所以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就是遠竄千裏作為懲罰,現在自己這些大頭兒子絕對是要被發配邊疆的結局,對於他們來講絕對是不能接受的。可是這一次怪誰?要怪就隻能怪他們自己,這樣的事情隻要在明德門前對著禁軍唿喊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可是他們偏偏辦成了最壞的那一種。


    這些人自己犯傻,當爹的教不了他們。所以一個個就隻能怎麽辦?對著李二磕頭領旨就是了,沒有別的辦法。


    而李二說話那一句話,等著一眾大臣磕頭謝恩之後,他將雙眼在人群之中掃視著,最後定格在了劉偉的身上,這家夥怎麽每次都有他的事情?從最開始李二就覺得劉偉有點投機之心過於機巧,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就是一個惹禍精,而且還是非常讓人頭疼的惹禍精,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就在朱雀大街上麵亂晃,而且還對著那些勳貴子弟的父輩的額宅子行動詭異,怎麽會不引起他人的懷疑?所以這件事情劉偉雖然是處於被動還手的那一方,但是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李二就直接點名:“劉偉。出列。”


    “聖上……”劉偉怎麽辦,隻能站出來,好像這一次又惹禍了,隻能弓著身子沒有李二的平身旨意站不起來。


    “這一次你說說,你有沒有責任?朕要怎樣懲處於你?”李二對劉偉說道。顯然他雖然認可劉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但是卻也是一個有著鍋中的小心思家夥,這樣的家夥絕對需要進行懲處。


    “任憑陛下發落。”劉偉心中雖然不甘心,但是現在腦袋沒有李二大,所以就隻能夠這樣了,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不自然的想起了一個他聽說過的寓言故事。


    這世間所有的權利或者利益都是一棵樹,而一個個的人就是住在樹上的猴子,越是強壯的猴子就越是在上層,吃著上層鮮美的果子。當上麵的猴子往下看的時候,看到的全都是笑臉,而下麵的猴子往上看,看到的全是猴子屁股。


    而且在最上麵的猴子不僅僅吃著最鮮美的果子,在他的手裏麵還有最大的一根棍子。那一隻猴子不服從他的,就會被他的棍子一棍子抽到身上。現在劉偉自己就是在下麵的猴子,他吃的果子都是上麵的猴子看不上的,而且現在也要挨棍子了。


    “認錯就好,既然你願意認錯,那麽就把你剛剛打造的那一柄刀拿給朕看看。”李二一句話就讓劉偉麵色一變,這個家夥該不會是打自己的那一柄武士刀的主意了吧?


    “臣遵旨隻是在進宮之前,已經被侍衛解下,現在正在明德門的門口。”劉偉說道。


    “沒關係,朕已經叫人將那一柄刀取過來了,現在諸位愛卿和朕一起看看我們定遠侯劉偉打造出來的這一柄刀。”李二說著就直接讓侍衛把那一柄刀取了上來。


    漆黑的刀鞘上麵沒有一點稀釋的紋路,就像是一截漆黑的樹枝一樣,而長長的扁平刀柄和大唐的橫刀的刀柄想差無幾,就隻有在刀身上麵有著一個向刀背的方向彎曲出了一個圓滑的弧度。就隻有這麽一點點的改變,但是卻顯得這一柄刀更加的有點詭異的樣子。


    “這刀如人,你瞧瞧主人喜歡劍走偏鋒,這一柄刀也就是這樣變得有些詭異了,不是正道。”李二直接點評道,顯然他沒有管自己的評價對劉偉會有怎樣的影響,因為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李二說劉偉喜歡劍走偏鋒,那麽今後在朝堂之中劉偉受到的猜疑就將要多出無數。


    但是好在劉偉對於朝堂沒有什麽想法,甚至他覺得自己要是一直有仗大,那麽一直不迴長安都行,這座城市讓他感到頭疼。勳貴太多了自己就是一直小蝦米,在這一群大魚生長的池塘裏麵,一不注意就被人連皮帶骨的吞了下去。


    所以劉偉在長安城定居並不在意,他雖然有了兩分功勞,然後現在混了一個侯爵,可是卻根本就沒有覺得爵位給他帶來了什麽好處,在長安城之中規矩甚多,他也習慣不了。多年養成的習慣忽然間要改,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


    就像他之前家裏接到了一大群勳貴送來的禮物,結果答謝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他應該把管家直接換了才對。可是習慣了後世的那種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冷漠關係,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麽多。


    所以現在李二這番話讓劉偉以後辦事情比較難辦,但是現在也沒有想那麽多。


    一群人圍著劉偉的刀,此時長刀出鞘,頓時一道冷光閃耀在這兩儀殿之中,頓時直接讓周圍燃燒著的牛油巨燭都黯淡了一下,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二雖然嘴上說著劉偉喜歡劍走偏鋒,但是此時也對手中的長刀表現出了一種非比尋常的興趣,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柄難得的寶刀。刀鋒雪亮,沒有一點晦澀的光華,顯然是打磨的非常的均勻,整把刀的刀鋒全然如一。


    而且李二拿在手中感覺到了這一柄刀的重量,比起橫刀要重得多了去了,甚至十柄橫刀也不見得有這一把刀這麽重,頓時更加的感興趣了。


    這樣的一柄刀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打造出來的,於是李二借機對周圍的群臣說道:“這柄刀出自於將作監前大匠韓再之手,使用的鐵也非同一般,是大業年間墜落的天外大星蘊藏的天外隕鐵。工藝精湛再加上材料非同一般,所以堪稱是一柄絕世寶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李二對劉偉的這一柄刀知之甚詳,就像是親眼見到這一把刀被打造出來的一樣,顯示出了他對長安城的掌控力度。


    “陛下,這樣的刀雖然鋒利,但是卻並非是天子王道之劍,所以還是定遠侯用之征戰沙場方才是正途。”房玄齡說道,他的爵位是邢國公,那一群勳貴子弟之中有他的長子房直,此時也在來向李二請罪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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