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承遠,原來是他。”中年漢子似乎想起了那人是誰。


    白衣公子不由問道:“李叔,你知道他呀?他是誰啊?”


    中年漢子頓了頓,說道:“公子,這位馬承遠,乃是華拳門的當代門主。”


    白衣公子忍不住驚訝道:“什麽!華拳門的當代門主?就剛才那位老先生?”


    中年漢子也有些遲疑,說道:“想來應該就是那位馬門主了,我沒見過馬門主,所以剛才也沒認出來。”


    白衣公子疑惑道:“李叔,那位馬門主怎麽來到了這裏?看樣子他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


    話音一落,外麵響起了激烈的打鬥聲。


    “李叔,那位馬門主,不會出什麽事吧?”聽著外麵的劇烈打鬥,白衣公子有些擔心說道。


    中年漢子道:“應該問題不大。你也知道,華拳門與我漢林幫,同為荊州十大武林幫派之一。我們漢林幫排第十位,華拳門排第九位。這位馬門主,據說已是通脈境中期的武功高手,距離通脈境後期,也隻有一步之遙了。有這樣的武功,普通武林人士,誰能奈何得他?”


    白衣公子不由歎道:“通脈中期啊,好厲害!李叔,你說我爹和這位馬門主相比,誰武功更厲害些?”


    中年漢子開口道:“幫主武功也早已入了通脈境中期,和這位馬門主相比,應該在伯仲之間吧。”


    “那李叔你呢?我聽人說,你好像也是通脈境高手呢。”白衣公子道。


    中年漢子搖了搖頭道:“公子抬舉我了,我才不過剛入通脈境,奇經八脈也就打通了一脈而已,和幫主他們比起來,差太遠了,可算不得什麽高手。”


    “李叔謙虛了,在我看來,能入通脈境,就是高手啦。”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


    隨後,白衣公子忽然走到牆邊,有些好奇地望向那枚射進牆壁的暗器,問道:“李叔,這暗器什麽來曆呀?你過來看看,這暗器好奇怪,它上麵還刻著一朵花呢,好像是玫瑰花。”


    “刻著玫瑰花的暗器?”中年漢子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麽,臉色不由一變,急急忙忙跑到牆邊,看向牆壁上的那枚暗器。


    那是一枚奇怪的暗器,由黑色的金屬製成,上麵刻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待看清楚這枚暗器後,中年漢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白衣公子也發現了中年漢子的臉色變化,心中忍不住一驚,問道:“李叔,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中年漢子聲音艱澀道:“公子,我們可能有麻煩了。這枚暗器代表黑玫瑰啊,那位馬門主,也不知怎麽惹上了黑玫瑰,恐怕我們也要被連累了。”


    “黑玫瑰?什麽黑玫瑰?”聽到有麻煩,白衣公子不禁有些緊張,“李叔,到底是怎麽迴事?”


    中年漢子定了定神,說道:“公子,這黑玫瑰,乃是武林之中最兇狠,最隱秘,也是最強大的殺手組織。其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比我們大晉皇朝的曆史還要悠久。被黑玫瑰盯上的人,基本上是必死無疑。就算是那些最頂尖武林門派的掌門,對黑玫瑰也是忌憚不已。因為一旦被黑玫瑰盯上,便是他們,一不小心也有可能中招身隕。曆史上,就有好些頂尖武林門派的掌門和長老死在了黑玫瑰手中。”


    “這……這麽厲害……”白衣公子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李叔,你真的確定外麵的就是黑玫瑰?”


    中年漢子道:“應該不會錯了,傳聞中,黑玫瑰在殺人之前,都會發出一枚標誌性暗器。我在古籍中看到過,就像這種的,通體由黑色金屬製成,上麵刻著一朵黑色玫瑰花。”


    “李叔,那我們該怎麽辦?”


    “公子,等會兒一定要待在我身邊,千萬別亂跑。那些黑玫瑰的目標,應該是那位馬門主。希望那些黑玫瑰的殺手完成任務後,就此離開。否則的話,我們麻煩就大了!”


    中年漢子和白衣公子的對話,寧小堂和沈悅悅自然也都聽見了。


    寧小堂神色依然平靜無比,口中喃喃道:“黑玫瑰?殺手組織?”


    沈悅悅神色有些緊張起來,小聲說道:“寧大哥,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他的話剛說完,屋外的打鬥聲,突然間轉移到了屋頂上。


    緊接著,一道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響起:“死!”


    下一刻,“轟~~”一聲,屋頂被砸開一個窟窿,伴隨著瓦片碎木落下,一道人影也從屋頂砸了下來。


    “砰~~”身影重重摔在了地麵上,七竅流血,一動不動,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屍體自然是之前離去的那位老者,也就是那位華拳門馬門主。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被劃開了數十道口子,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他的左胸口,更是有一個駭人的血洞,裏麵的心髒已被徹底攪碎,鮮血從血洞中不斷噴濺出來。


    雨水從屋頂的窟窿穿透而下,落到地麵上,與鮮血摻雜到一起,朝著四周緩緩流去。


    灰暗的地麵已被染得血紅一片,看上去瘮人無比。


    “啊!!!”


    看到馬門主的慘象,白衣公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沈悅悅也嚇得哆嗦起來,他哪裏看到過如此慘象的屍體。


    中年漢子與其他幾位彪形大漢,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心裏更是有些發怵。


    華拳門的掌門,一位通脈境中期的高手啊,就這麽死了,而且還是死得如此慘烈,這看得他們一陣心驚膽顫。


    屋頂上,靜靜地站著六道身影。


    他們都戴著鬥笠,全身披著蓑衣,手上持著泛著寒光的利劍。


    其中五人臉上都戴著黑色頭罩,隻露出兩個眼孔,他們全站在一位戴著鐵麵具的人影身後,像眾星捧月般拱衛著對方。


    其中一位鬥笠人說道:“大人,下麵還有其他人,要全部解決嗎?”


    鐵麵人冷漠地說出四個字:“一個不留。”


    鬥笠人又道:“大人,下麵還有一個女子。在殺了她之前,是不是讓兄弟們先享受一番。連續追了那馬承遠三天三夜,兄弟們都有些疲了。”


    鐵麵人冷冷道:“隻給你們一刻鍾。”


    五位鬥笠人異口同聲道:“多謝大人。”


    下一瞬間,五位鬥笠人身子一躍,直接從屋頂窟窿跳了下去。


    “砰~~”


    五人落到地麵上,目光冷冷地盯著屋中其他人。


    “把男的全部殺了,那個女的留下,等享用完後再殺不遲!”


    話音一落,整個屋子瞬間充滿了凜冽無比的殺氣。


    緊接著,五人身影一閃,持著利劍,朝著各自目標撲殺過去。


    其中四人殺向了白衣公子那邊,一人朝寧小堂和沈悅悅這邊殺來。


    “保護公子!”


    中年漢子與其他幾位彪形大漢,臉色都變得慘白無比,但依然拔出了手中的刀劍,咬咬牙朝著鬥笠人撲去。


    “當當當~~”刀劍交擊,寒光四射。


    中年漢子剛與其中一位鬥笠人交上手,心中便不由地一凜。對方武功,要比自己高出一截,其奇經八脈至少是通了兩脈。


    一想到這,他心裏就苦澀無比。


    其他幾位鬥笠人,武功自然也不會低到哪裏去,但自己這些弟兄們,那就慘了。除了自己是通脈境外,其他人不過養氣境,又如何敵得過這些武功高強的狠辣殺手?


    果不其然,幾個唿吸後,便有人接二連三地發出慘叫,顯然是中了對方的利劍。


    沈悅悅望著朝自己這邊撲殺過來的鬥笠人,嚇得兩股顫顫,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啊,寧大哥,怎麽辦啊?”


    寧小堂一臉平靜地望著衝殺過來的鬥笠人,微微歎了口氣道:“唉,本來不想出手的,看樣子今夜得殺些人了。”


    寧小堂依然盤膝坐在地上,沒有站起身來。


    他從地麵上撿起一根手指般粗細的木條,輕輕折下一截,然後就這麽隨意地扔了出去。這一動作看起來緩慢無比,但實則迅捷如電。


    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那位鬥笠人,原本看到自己隻要對付一個年輕人和少年,還以為自己運氣不錯,這任務簡直手到擒來,不要太簡單了。


    他眼看著就要衝到那兩人身前,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全身的汗毛忽然炸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充斥在心間。


    他看到了一幅畫麵,他看到那年輕人很隨意地撿起了一根木條,然後折下一截,朝自己扔了過來。


    這畫麵看起來是如此地緩慢,但與此同時它又是如此地迅捷,速度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就是一幅矛盾之極的畫麵。


    緊接著下一刹那,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個血淋淋的洞口,出現在了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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