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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於藍氣急敗壞地看著類似幫她們解圍的劉於藍,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蔣經理,我……”


    “不用說了,你下樓吧。”蔣行知眼神未給對方一個:“你已經被開除了。”


    劉於藍拉住他的衣袖,雖然剛剛很生氣,但不至於現場就把這個職員開除啊。


    “恩?你要為她說情?”蔣行知低語的樣子,戲謔而不容置疑。


    應聲而來的玫瑰,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慢慢變涼。


    “蔣經理,花瓶或許真的是我弄碎的。”她溫婉的笑容中略帶歉疚:“你恐怕要賠錢了。”


    已經冷汗直冒的職員,此時眼圈紅潤地看著這個劉於藍,在剛剛蔣行知出門以後對她親昵的動作就可以判斷出兩個人的關係,而她,就這麽犯了天大的錯誤。


    竟然還以為劉於藍與蔣行知沒有關係!


    蔣行知不以為然,在他這裏隻有誰對誰錯,並沒有頂替和憐憫一說,他有些略微地生氣,劉於藍這樣的性格,在他身邊該怎麽辦呢。


    他看向挑釁的職員,對方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看見是劉於藍嗎?”蔣行知逼近那個職員,用一種幾乎是審問者的態度,他聲音冷冷地,不帶任何指向性:“我要聽實話,而不是你們在這裏演給我看。”


    職員渾身戰栗,已經有一點站不穩了。


    向後一退的時候撞到了玫瑰,而她眼淚滾落下來的時候,真相就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於藍,對不起”


    蔣行知冷眼看待,並不多話。


    隻有劉於藍在場是扼腕的,既然都已經冤枉了,如果是她,她一定不承認錯誤,既然已經撒謊了,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種事情多沒有意思啊……


    她的思想還飄忽天外,周圍看熱鬧的賓客悻悻散開,在這些名流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個小職員嫉妒上司的女伴鬧出來的笑話而已。在這個圈子中每天發生的笑話何止百起,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情緒激動的女職員被同事接走,而玫瑰眼中的譏笑已經很明顯。


    “至於麽。”女孩子之間的口舌之爭,一向冷如冰山一樣的蔣行知,你至於為了新交的女朋友,在這個私人宴會上就給這個職員難堪嗎。


    也有可能,在她的生活中,沒有人為了她這麽做吧。


    “如果今天是我,江景源也會這樣做嗎?”玫瑰看著他,突然覺得問話都是多餘的。


    蔣行知看著已經與自己,與江景源別扭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玫瑰,突然感到心疲:“玫瑰,當初你選擇和景源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不論前路刀山火海,你都照樣赴湯蹈火,隻要他娶了你,給你名分,哪怕是做不到全心全意待你,你都會等他。”


    “你覺得我當時說的話很可笑嗎?”玫瑰才不管他的迴答是不是顧左右而言他,還是變相地迴答,她現在就是想聽見蔣行知說江景源不會。


    就像是傷口結痂時的癢,她寧願撓地再次血肉模糊,也承受不了心癢。


    蔣行知深吸一口氣:“景源一定會比我做的更好。”


    玫瑰嗬嗬地了冷笑,看著劉於藍一副受驚了的鴕鳥的樣子,於是想起她麵試的時候,和顧小淼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看來還是她們要幸運一點,各有向元鷹和蔣行知這樣的男人為了她們的懵懵懂懂而付出良多。


    “於藍,你放心,憑著剛剛我看到的一切,那個公關的人品都已經不過關了,她不會再出現在江山建築。”玫瑰對著劉於藍微微一笑:“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實習生了,要適應這些。”


    “恩!我一定!”


    “你一定什麽?”蔣行知瞪了她一眼:“以後遇到什麽事情找我,不要一個人像剛剛那樣掰扯不清。”


    玫瑰苦笑:“行了,行知你趕緊帶人走吧。”


    蔣行知點頭,那邊江景源也已經處理好和文靜之間的私人對話,笑著諂媚哄老婆,看見玫瑰與劉於藍說話的時候,他才敢借機上前。


    “我找了你好半天。”江景源攬住自己的老婆,有些喝醉了,說話的時候一個勁地傻笑了:“玫瑰,我們迴家吧。”


    玫瑰看了他一眼:“你文叔叔家的女兒送走了?”


    “送走了送走了。”江景源一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她沒有怎麽生氣,於是笑著抱著她的雙臂:“好老婆,我有點暈了……”


    劉於藍被傳說中的總裁驚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別過臉去嫌棄了一下。


    後退的時候,發現蔣行知在對著自己笑。


    她隻要想到今天晚上,他把自己晾在別處一整個晚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於藍,你剛剛不是要搭我的順風車,走嗎?”建築師小莊突然冒出來,笑嘻嘻地和劉於藍勾肩搭背:“你剛剛不是說去一趟衛生間,我們等你了好長時間……啊,蔣經理。”


    “她是我的女朋友。”


    蔣行知看了眼這個公然約了旁人一起迴家的劉於藍,一下子火氣冒上來。


    看來今天晚上,但凡是情侶出現,都是要吵一架的才好?


    嗬嗬。


    蔣行知帶著她等在電梯口,眼見電梯又一次打開,旁邊是灰溜溜的劉於藍,尷尬地快速要關上門。


    一雙手瞬間擋在門處,感應電梯就是這一點不好,一觸就自動打開。


    “蔣行知,今天的事情……”劉於藍單手扣在他的臂彎中間,手背涼涼的,剛剛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緊張地血液都要倒流:“那個花瓶的事情,我……”


    該怎麽說,不在意?你處理的好?我相信你?好像都不符合時宜。


    劉於藍默念,自己千萬不能就這樣妥協,哪怕和所有人都吵架了,她都不要遇見這樣的尷尬時刻!


    碰到男朋友拒絕她的追求者,她的確應該暗爽,但是如果別人隻是純粹的同事關係,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可就真的很難說了。


    更何況,這以後還是要一起合作很多次的同事。


    “你最好現在不要亂和我說話。”蔣行知單手捏著她的手腕,拉著她走進電梯:“不然我可能會對你很有脾氣”


    切。劉於藍心中憋屈的要命,兀自一個人靠在電梯把手邊上悶悶不樂,懶得理人。


    蔣行知伸手,將她往中間的空間拉扯,於藍反抗,兩個人總之無聲地戰鬥,是凡是她靠近玻璃麵,蔣行知的手就加重一分往迴拉,於是拉鋸戰就是這樣展開的。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劉於藍用手肘抵他的小腹,蔣行知扛不住一聲悶哼。


    但是拉著他的手沒有鬆:“你今晚作為我的女伴,已經替我惹了不少麻煩,現在最好不要再有那麽大的脾氣。”


    劉於藍看了看自己非要倚靠抒情的鏡麵,突然說不出話來。


    “果然笨蛋。”蔣行知洋洋得意地自己開始說。


    劉於藍怒視他,到了一樓就要開門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出去。


    “恩?”外麵有賓客進來,他拉著她向後退讓了一些。


    蔣行知將她圈在懷中,沒有做任何解釋。


    上電梯的是這一次被邀請的一家人,小男孩長得粉嫩可愛,此時趴在爸爸的肩膀上,打著哈欠,看來是宴會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男孩有些累了。


    “媽媽,你有沒有帶剛剛我說好吃的那個餅幹?”男孩突然精神抖擻,想起宴會上很重要的事情:“那是明天我要帶給同桌的,你可一定要拿!”


    年輕的媽媽穿著禮服,手包隻有很小一個,根本沒有地方藏啊。


    於是笑容很附和:“明天去買你平時最愛吃的那家餅幹好不好?媽媽忘記了”


    “哇哇哇。”男孩開始不滿意,開始假哭。


    電梯門很快打開,劉於藍有些期待這個媽媽會怎麽解釋和解決了。


    男孩繼續糾纏著說媽媽對他不好,要媽媽上樓現在去拿……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抱著男孩的父親突然站定,將男孩放在了停車場的地麵上,佯裝很生氣:“我又沒有告訴過你!男子漢的事情就要自己解決,你自己忘了,為什麽責怪媽媽?!”


    “我……”男孩語塞,真的流下了幾滴真眼淚。


    “和媽媽說對不起!”父親站起身,看著這個小男孩。


    男孩背著手在身後,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嘟著嘴巴:“對不起,媽媽。”


    然後又嚎啕大哭起來:“可是我真的忘記了,我明天還怎麽帶餅幹給我的女朋友啊……”


    “你!”父親氣急,作勢要打人。


    正在偷笑的媽媽立即將男孩抱入懷中,笑著躲開:“你兒子要追女朋友……哈哈哈!”


    ……


    劉於藍想哭的心情都沒有了,戲劇化來的太快,讓她突然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是多麽多麽的在理。


    真的是說的太對了!


    “心情好了?”蔣行知突然說,他一直站在劉於藍的側邊,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偷笑完畢,這才微微頷首,看著她舊事重提。


    劉於藍點頭:“讓我想起了小淼家的小葡萄,她在學校的時候一定也這麽受歡迎。不知道能不能收到別的男孩從宴會上嚐過,覺得超級好吃的餅幹。如果以後小淼和向老大又生了孩子,小葡萄的性格應該也會揮拳頭吧?”


    蔣行知沒有迴答,很專心的聽她說完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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