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見這情形,把慕容水月攬到了身前,準備殊死一搏。長生一掌擊在地上,頓時一個黃色的光圈籠罩在三人身上。這是長生以土為煤,聚集地氣形成的保護結界。


    長生焦急說道:“趁著結界還能抵擋幾刀,我們盡全力往外跑。”瑜兒聽到後,抱緊了慕容水月,抬歩就跑,長生緊緊跟隨斷後。


    不到一會兒,長生的結界慢慢淡了下去,保護他們的範圍也越來越小。瑜兒急到:“你再弄一個結界啊!”


    長生不悅:“這個結界借助地氣,是我本體多年吸取,不能多用。它已經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還是珍惜這個時間早點衝出去!”


    說話間,那黃色光圈越來越淡,幾近透明。而禁軍的刀槍也觸到了他們身邊。


    瑜兒一股勁把慕容水月往上空一拋,發狠捏碎了揮來的長刀。臉色漸漸變白變腫,頭上往外冒著血,空洞的的眼睛盡是眼白。這是她死後的身體,模樣滲人,一頭長發也似水蛇狂舞般,隨意將人拉到身邊勒死。


    長生也在前麵為她二人開道,長生雙手結印,旁邊土地上的石塊快速顫抖升起,慢慢組合成一個石人的模樣,無奈石塊太少太小,這石人雖然刀槍不入,但也無法完全護住她們。


    瑜兒與周圍禁軍一番纏鬥過後,彈跳而起,接住了落下的慕容水月。瑜兒微微一皺眉,她身子嬌小,兩隻手環抱住慕容水月有些費勁,然而下麵的的禁軍看她一躍而起後,將長毛直立,隻等她落下來被長矛刺穿。


    “你大爺的!”瑜兒忍不住暗罵,這群人真是冥頑不化,一群莽夫!


    長生看到瑜兒這邊身陷險境,一掌劈過來,風刀透過禁軍的身體將長矛截斷。長生本體為人參為醫者,就算這般境地,還是不忍傷害太多人性命。若是害命太多,也會折了自身的修行。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陰氣越發重,瑜兒環抱慕容水月遊刃有餘的穿梭在禁軍中,無奈禁軍人多勢眾,又都是千裏挑一的高手,總是會出現攔路虎。


    這時,有一個人出現在禁軍之外,遙遙而立,渾身散發著詭譎的氣息。


    長生看到這人來者不善,悄聲提醒瑜兒道:“瑜兒,外麵來了一個高手,陰裏陰氣的估計不是什麽好人。”


    瑜兒一聽這話,忍不住罵道:“你大爺的!你說誰陰裏陰氣呢!”


    長生來不及跟瑜兒鬥嘴,自顧不暇,無法抽身,隻能專心抵擋禁軍的攻擊。


    瑜兒氣悶,下手更重,所接近的禁軍都慘叫倒地。瑜兒殺出了快意,小心翼翼把慕容水月放在地上,打算發一個大招。


    正在瑜兒聚力之時,一道身影快速靠近,衣角紛飛宛如一隻黑色蛇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走了慕容水月!


    瑜兒瞥眼發現慕容水月不在了,頓時想起剛才長生提醒的高手!心中一急,直接躍起,果然,看見那個黑影把慕容水月架在了手下,正欲離去!


    瑜兒吼道:“站住!”


    那個黑影一頓,意識到背後有人叫他,竟然毫無畏懼的坦然轉身。


    瑜兒也是一愣,一般情況下,不應該是迴頭一望趕緊跑路麽!


    這人竟敢在禁軍麵前自由出入,又敢直接迴頭麵對自己,可見此人功力之深厚。瑜兒心下犯虛,但是一想到雲哥哥臨死前的交代,硬著頭皮向那人追去。


    待到瑜兒靠近,才看清這人麵帶陰冷,眼中盡是不屑。正是省城表哥!


    隻不過這時已是夜晚,那這個肉體之內的靈魂就是一百的師兄!作為陰陽師的泰鬥般人物,怎會懼怕瑜兒這種陰靈。


    “休要帶走慕容水月!”瑜兒吼道,雙手成爪,朝一百師兄抓去!眼看瑜兒就要靠近一百師兄。一百師兄從身後抄出一張黃符摁在了瑜兒額頭,速度快的讓瑜兒來不及躲閃!


    看見自己的符正中瑜兒眉心,一百師兄勾起嘴角,趁著瑜兒動彈不得之時,又淩空畫了一道符咒向瑜兒推去。


    長生在跟禁軍酣鬥,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瑜兒方向發出,震的禁軍這等凡胎肉體心中一懼,亂了心神。長生已非凡體,望向瑜兒方向,發現那個高手將慕容水月擄走,而瑜兒,已被他收入法器中!


    心中暗叫不好!長生幾乎抬腳欲追,但是理智讓他刹住腳步。這人來曆不明,直奔慕容水月而來,又不管禁軍可見不是皇帝的人,而且這人還有收服陰靈的本領,那就是修道中人,或者不是人!


    長生見禁軍被瑜兒最後的慘叫震住,就趁了這個縫隙時間逃出包圍。微微一思索,長生又放輕了腳步,向剛才那人離開方向追去,知道看見那人進了一個山村之後,才轉身離去。


    十裏鎮裏還有神龜老兒和蛇妖他們,若是他們都在,說不定對付這個人不成問題。十裏鎮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以長生的修為,黎明時才到。


    此刻鎮子裏的人還在昏睡。時不時傳來幼兒的啼哭,少婦的輕哄。還有男子的唿嚕和嘟囔。雖然寂靜,但是一點細微的聲音都非常明顯。顯得整個鎮子都充滿了生機。


    長生在房頂上搜尋著,想找到神龜老兒一行人的落腳之地。


    終於在一處破舊的房子裏,嗅到了妖氣。這座房子應該是鎮上的祠堂,平時少有人來,所以他們才選擇在這裏歇息。


    跳進房子中,長生壓低了聲音喊道:“有人嗎?”連續喊了幾聲,還沒見人出來,有些著急。


    之間蛇妖打著哈切從牌位後麵走出來,“一聽這娘裏娘氣的聲音就知道是你。”又看到長生單獨一個,不由問道:“慕容水月呢?你把他們弄丟啦?”


    長生焦急說道:“出了事情,隻怕現在情況不好。”蛇妖一聽這話,知道長生平時不會開玩笑,一定是出了棘手的事情。忙不迭跑到後麵,吵吵嚷嚷叫醒了神龜老兒和肖玉。


    長生來不及和幾人細細打過招唿,把事情的經過言簡意賅的講了下。眾人一聽,連忙收拾東西啟程,一路上仔細詢問那人的手法,商量著怎麽救慕容水月和瑜兒。


    村子裏,慕容水月又迴到了當初關押自己的屋裏。悠悠轉醒,見到這間熟悉的屋子,記不起發生了什麽。隻記得墨雲曜跳下了懸崖,本來自己也該隨之而去,卻後頸一痛沒了意識。


    慕容水月輕輕喊了幾聲:“長生?瑜兒?”


    並無人應答,隻有外麵昏沉的眼光透過粗壯的木頭縫隙照射進來。


    慕容水月連砸帶揣,還是出不去這個屋子。大概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省城表哥端著一碗麵糊糊和一個饅頭進來了,放在慕容水月麵前。好心似的提醒道:“別費勁了,你是出不了這個村子的。”


    慕容水月恨恨的看著他,問道:“我的朋友呢?”


    “啊,你是說的那個小姑娘?”省城表哥東摸西找,模樣做作,但是慕容水月卻笑不出來。這個一白師兄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晃了晃,說道:“你的朋友不太聽話,如今在我這兒呆的好好的。”


    慕容水月一看這符紙就知道,一白師兄把瑜兒收了。長生是人參成精,是塞不到符紙裏的。一白師兄沒有見過長生,既然一白師兄沒有提起,估計是去搬救兵了。慕容水月猜到這裏,略微安心下來。


    神龜老兒是千年神獸,一個又是修煉得道的蛇妖和被龜甲溫和的肖玉,再加上一個長生,說不定真能把這個一白師兄收拾了。


    一白師兄抓自己是為了引出一白轉世,短時間內自己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幸好一白師兄不知道她還有個夥伴叫兄弟夥去了。


    想到這裏,慕容水月與一白師兄打著商量。“我不會跑,你把我朋友放出來,讓我們相見,也好有個伴兒。”


    省城表哥猥瑣笑道:“小娘子嫌寂寞了啊,我來陪你啊,保證讓你開開心心的,再也不想其他。”


    這人色心又起,想起上次的遭遇,慕容水月心中一顫,暗叫不好。


    眼見著省城表哥撲了過來,慕容水月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沒辦法,隻能拖延時間,能掙紮一會兒希望就越多一分。


    周旋間,門外又進來一人。


    慕容水月一看,喜出望外。但是明白過來後,又心揪起來。來人是二呆子!那個全村唯一對慕容水月有些憐憫的善良村民。


    二呆子是過來拿鋤頭的,這個外屋裏放置的是一些閑置的工具,不巧撞上了這一幕。二呆子愣在原地,吸著鼻涕,問道:“省城表哥,你在這兒幹嘛?”


    省城表哥瞬間收手,解釋道:“我是來勸她的,魚兒還是不認賬,豆腐皮死的可惜啊。”


    二呆子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說道:“這種女人白給我我都不要,留著是禍害!你也不用跟她說那麽多,白費功夫。還是等村長決定,哪日給她浸豬籠,也省的浪費村裏的糧食!”


    省城表哥點頭稱是。二呆子又說:“我來找個好的鋤頭去地裏刨些蘿卜,今天我娘燉了肉,你也過來吃點。”說著上來勾上省城表哥的肩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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