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兩個身後已經唿啦啦的追上來一群官兵,一個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將軍,是援兵,是援兵。”


    其中一個士兵雖然快累癱了,可是還是氣喘籲籲的叫著,興奮之情,洋溢臉上。


    忽然,那隊騎兵忽然“唰”的一下,全部拔出軍刀,指著墨雲曜等人。


    暗絕已經暗搓搓的運功了,一會一定要第一時間殺出一條血路,讓王爺衝過去。


    “衝啊~”


    頓時,一群騎馬唿嘯一聲,一下衝了過來。


    暗絕頓時要一馬當先的衝過去迎敵,可是,卻被墨雲曜一把捏住肩頭,一下拉到了一邊。


    頃刻間,一群騎兵連彎都不拐,頓時衝向那一群官兵。


    登時,官兵沒還沒反應過來,現場已經是一片殺戮了。


    “快撒~”


    那個將軍也是見過世麵的,臨危不亂,指揮官兵撤退。


    短暫的一片混戰過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官兵已經四散而逃了。


    剩下墨雲曜跟暗絕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好戲。


    等將所有敵人都驅逐幹淨了,馬上的人才下來,拿掉他們的麵具。


    “前鋒將軍,屬下來遲了。”


    這個人,墨雲曜認識,是慕容無痕的副將,官位不高,卻是慕容無痕在軍隊中最信任的心腹。


    墨雲曜對此人的印象很好,有能力、有才華,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居功自傲,從來不指染不屬於他管的事情。


    “王副將言重,今日相救之恩,沒齒難忘!”


    墨雲曜沒有說什麽今日之恩,來生在報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誰知道還有沒有來生?


    王副將也沒有計較,隻是淡淡一笑。


    “既然先鋒將軍已經平安無事了,那末將就先迴去跟丞相複明了,勞煩先鋒將軍替末將傳達一聲,丞相讓小姐不用擔心,京城一切有他。”


    “好,一定帶到。”


    墨雲曜跟王副將拱手,王副將也一拱手,一句。


    “告辭!”


    然後讓人留下幾匹馬,以及從京城帶出來的馬車一並交給了暗絕,之後,一隊人馬揚長而去。


    灰塵滾滾,幾乎淹沒了大半個峽穀。


    “我們迴去吧!”


    墨雲曜一下翻上馬,一馬當先的往迴趕,不知道清兒他們怎麽樣了,可不要碰上往迴逃跑的官兵才好。


    墨雲曜跑得太快,歸心似箭的。暗絕隻能在後麵趕著馬車,還要牽著多出來的一匹馬,走得自然慢一點。


    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了,官兵已經跑了,埋伏也沒有了,快點慢點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慕容水月三個仍舊坐在路上,等待著墨雲曜迴頭接他們。


    本來她還很擔心的,一顆心惴惴不安,可是,直到她看到一群人屁滾尿流的逃跑,她就安心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墨雲曜隻是兩個人,怎麽就能讓一群官兵逃亡的,但是隻要知道墨雲曜平安無事,她就很滿足了。


    “來了,來了,可算是迴來了!”


    長生坐在路上,都快把屁股給膈疼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是把墨雲曜給盼迴來了。


    慕容水月一看,也“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墨雲曜靠近。


    “清兒!”


    墨雲曜才一下馬,就急不可耐的將慕容水月抱緊。


    看到她完好無損,墨雲曜就安心了。


    不過,慕容水月卻不安心,直接一腳踩在墨雲曜的腳背上,還狠狠的轉了一下。


    豈有此理,讓你言而無信,讓你扔下我自己一個人。


    慕容水月氣唿唿的盯著墨雲曜,真想將他生吞活剝了。


    然而,墨雲曜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哄著她道。


    “清兒,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我心甘情願的受著。”


    認錯倒是挺快的。


    墨雲曜“噗呲”一下就笑了,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


    “就你貧!”


    “哎喲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惡心我們了,我都快吐了,你們沒看到嗎?”


    長生最愛插科打諢,沒事就愛嗆他們幾句。


    慕容水月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句。


    “那你倒是吐給我看啊?”


    光說不練。


    然而,慕容水月沒有想到,長生這貨還真的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並且,睥睨著慕容水月,一副老子就是吐了,怎麽滴?


    慕容水月扁著嘴,真想將鞋子脫下來,扳他一臉。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墨雲曜立即橫在慕容水月跟前,擋在她跟長生中間。阻斷兩人的針鋒相對。


    清兒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跟長生那個小孩子脾氣剛好湊成一對活冤家,一天不吵架都覺得閑得慌。


    墨雲曜是真的想不明白,當初長生是怎麽肯跟清兒迴京城的。


    說道這個問題,連慕容水月自己迴想一下,都覺得不可思議。


    馬車上,經曆過一次劫難的眾人,顯然是有些疲憊了,特別是暗絕,還受了傷。


    於是,墨雲曜親自趕馬車,讓暗絕在馬車裏休息一下,慕容水月也顛顛的跟著他坐在外麵。


    風光還不錯,青山綠水、山河秀麗的。山巒層層疊疊,涓涓細流綿綿不絕。


    隻是,在經過剛才墨雲曜他們曆劫生死的峽穀是,看到滿地狼藉,摔的四分五裂的馬車,以及那個已經被木板覆蓋了的陷阱,依稀還能看到下麵倒插的刀鋒,閃爍著寒光。


    慕容水月隻覺得脊背發涼,驚心動魄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墨雲曜的大手。


    墨雲曜卻一臉雲淡風輕的,像是說一個遠古的故事。


    “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慕容水月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臉靠在他的後背,從後麵抱緊他的腰。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放手了。


    “你們是怎麽把他們打跑的?”


    慕容水月找了個比較輕鬆的話題,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想知道墨雲曜的英雄事跡。


    八年了,她錯過墨雲曜太多。


    今後的歲月裏,墨雲曜的一切,她都要參與。


    墨雲曜一隻大手捏著她的兩隻小手,笑得很高興。


    “其實,也不算是我們打跑的。”


    “那是誰?”


    慕容水月饒有興致的問了句,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別人嗎?


    難不成他們自己鬼打鬼?


    “王副將,丞相的心腹!”


    慕容水月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我爹他還好嗎?”


    這麽些年,慕容水月跟慕容無痕其實不像是父女,兩人之間的來往,恐怕比家裏的管家還要少。


    可是,關鍵時刻,慕容無痕卻表現出讓人驚訝的護犢行為,不要說是別人不可置信了,就連慕容水月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墨雲曜輕輕的捏捏她的手,將王副將的話轉告了她。


    “清兒,你不用擔心的,墨晨軒就算再狠,暫時也不敢對慕容家下手。”


    這些話,慕容水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暫時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他暫時被時勢所迫,不敢對慕容家下手,那以後呢?


    以墨晨軒的狠毒個性,他怎麽可能會養虎為患?


    隻是,現在她憂心這些也沒有用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那該放下的,還是得放下。


    “那我們接下去哪裏?”


    之前他們之所以淡定如雞,是自認為墨晨軒現在焦頭爛額,沒有功夫理會他們這些亡命之徒。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們太天真了,人家壓根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所以啊,他們現在還是處於墨晨軒追殺的名單之中,離京城越遠,他們越安全。


    墨雲曜也沒有什麽好的去處,幹脆就隨遇而安好了。


    “就這麽走著吧,走哪是哪,等到我們找到一個喜歡的地方,就安定下來,你說好不好?”


    慕容水月心滿意足,覺得一個主意甚好,走哪是哪,途中盡情享受沿途的風景,這才有浪跡天涯的味道不是?


    而且,他們還能過多久都不知道,何必給自己定一些虛無縹緲的目標呢?還不如盡情的享受著隨時可能離他們遠去的日子呢!


    兩人一路上甜言蜜語不斷,其他三人就躲在馬車裏唿唿大睡。


    因為現在還處於被墨晨軒追殺的範圍之內,所以他們不敢走大路,隻能一路上操小路走。


    而且,也不能進城,因為墨晨軒肯定下了皇榜,張貼他們的通緝令,一進城,立馬會被認出來的。


    現在,慕容水月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的意思了。


    就是如果一個皇帝要通緝你,走哪都是你的大頭貼。


    一行人雖然也不至於說是風餐露宿,但是風塵仆仆是在所難免的。


    住了幾天的露營,感覺真不好受。


    慕容水月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她掰著手指頭,數一數自己究竟有幾天沒有洗過澡了?


    會不會長虱子啊?


    墨雲曜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想捉,可是背部又夠不著,終於忍不住伸手過去,隔著衣服給她騷捉一下。


    慕容水月臉“唰”一下紅了,想躲開,可是又癢得受不了,最後還是坦然的接受了。


    “前麵有個村子,不如我們進村子借宿一晚吧?”


    長生騎著馬,興高采烈的衝了迴來。


    “我真是受夠了天天睡在外麵。”


    嗯,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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