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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滑過弦,熟悉的聲音響了出來。


    金文彈了起來,熟悉的音樂,熟悉的調律,讓在場沒有聽過的客人都停止了喧鬧,似乎想看看金文準備翻個什麽浪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da........”


    這是金文唱了無數遍得歌,對於節奏和聲音把握的非常獨特,在這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世界,似乎一下子掀起了滔天駭浪,現場的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有難過也有精彩。”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療傷。”


    唱到這個的時候,現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癡癡的看著金文。


    “讓我們幹了這杯酒,好男兒胸懷像大海,經曆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


    唱到結尾處,現場已經靜的有些詭異了。


    坤沙都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場有些人眼眶都濕了。


    “啪啪啪,啪啪啪。”


    突然,不知道哪一個人反應過來,開始鼓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鼓起掌來,就連坤沙,都邊搖頭邊拍著手掌。


    “這個臭小子,看不出來啊,唱的的確還可以,去把他叫下來。”


    “是,坤哥。”


    蚊子悄悄的的走了上去,拉著金文的胳膊就把他拽了下來。


    “兄弟,真有你的,你這腿算是保住了。”


    金文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


    看著蚊子將金文帶過來了,坤沙讚賞的拍了拍金文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原來早有準備,難怪不遜場,這首歌是你自己創作的嗎,經曆過事兒啊?”


    金文將嘴角揚起,說道:“誰沒有經曆過一點事,坤哥,怎麽樣,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可以,我坤沙給你個麵子,走吧。”


    “謝謝坤哥了,以後有事您招唿。”


    說完,金文就拉著張馨怡的手,離開了酒吧。


    金文剛走,酒吧經理就走了上來,說道:“坤哥,你和這個小子認識啊。你看能不能讓他做我們的酒吧歌手,這樣生意起來了給您交的保護費也多些啊。”


    坤沙看了老板一眼,開口道:“先等著吧。”


    轉身對著蚊子說道:“去把這小子底子查一查。”


    蚊子點了點頭說道:“是,坤哥。”


    坤沙敢在這個地方如此囂張,那是有原因的,整個中海市,坤沙都是數的上名號的人物,手底下小弟不說上千也有八百,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碰到金文,也完全是一個巧合。


    張馨怡一直被金文拉著手走了好遠,才漸漸的反應了過來,臉一紅,說道:“那個,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放開了。”


    金文一聽,看了看自己牽著的手,下意識的捏了兩下,才放開。


    “不好意思,光顧著帶你走了,忘記這事了。”


    “沒關係,謝謝你救了我,對了,你叫什麽呢。”


    唉,金文覺得自己好失敗,好歹當年還給她寫過情書,現在人家卻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金文,跟你一個學校,張大校花。”


    張馨怡聽到金文的話後,有些驚訝,特別是聽到叫自己張大校花後,臉色更加紅了,不過還是大方的對著金文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沒有見過你,所以不認識,現在知道了,不過,你唱歌真好聽,那真的是你自己寫的歌嗎?”


    金文有些汗顏,自己抄襲的別人的,算是自己的嗎,不過在這個世界,貌似真的是自己創作的,當下,也厚顏無恥的對著張馨怡說道:“是啊,當然是我自己創作的,一直沒機會唱而已。”


    張馨怡哦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有才,我怎麽沒有在學校聽說過你。”


    “哈哈,我為人比較低調嘛,哪像你張校花這麽出名。”


    “你別這麽叫我了,如果願意你就叫我馨怡吧。”


    “好啊,馨怡。”金文還真是求之不得,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姑娘還比較生澀,但是過幾年絕對是個美人胚子,這讓金文再次相信了自己當年的眼光。


    想起張馨怡在酒吧出現,金文也忍不住問道:“對了,馨怡,你怎麽會在酒吧呢?”


    聽到金文問道這個問題,張馨怡眼神一淡,說道:“我家裏情況不太好,媽媽得了心髒病,一直住在醫院,家裏的錢基本已經花完了,現在又要麵臨手術,急需用錢,我就找到這個酒吧,給他們唱歌,每天能掙個一兩百塊。”


    金文還是第一次跟張馨怡說話,也是第一次聽到了她的家裏情況,難怪在高三快高考的時候,她就輟學了離開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上一輩子因為自卑沒有麵對過自己的女神,這一輩子金文有信心麵對張馨怡,並且幫助她。


    “你媽媽做手術需要多少錢啊,現在還差多少?”


    “現在還差七萬左右,但是最遲下個星期就要動手術了,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兒去找這麽多錢。”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張馨怡的臉頰滑了下來。


    金文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著女人哭了,所以他迫切的伸出雙手,幫張馨怡抹掉了淚水。


    這一刻,金文幾乎要看癡了。


    張馨怡漂亮嗎?


    答案是肯定的,何止是漂亮,能讓金文作為女神並且公認的校花,已經不是用漂亮來形容了,一張潔白無瑕臉,仿佛能滴出水來,漆黑的眼珠,,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秀發自然的披散在肩上,讓人又感覺到一絲文靜,除了那看著我的眼神,有一絲絲幽怨。


    “咳咳”


    金文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媽的,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禽獸了,人家正說到傷心處,我把人家臉頰摸著不放。


    瞬間,金文就恢複了自己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到:“你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我在高三文科四班,你明天下午來找我,我先幫你分擔一點。”


    張馨怡眼神似乎亮了一些,但是瞬間又恢複了,說到:“我們甚至才認識,你還救了我,我怎麽好意思再拿你的錢。”


    金文擺了擺手,說到:“不要這樣說,同學之間,能幫就幫,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情需要幫助,我想你也一定不會拒絕的。”


    張馨怡掙紮了一下,說到:“那好吧,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走吧,我送你迴去吧,現在有些晚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啊,不用了,我就住在這個前麵的,拐過去就到了,你先迴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金文見張馨怡拒絕了自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我也迴去了。”


    “恩”張馨怡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對著金文揮了揮手。


    看來自己沒有在人家心中留下好印象啊,以後一定要注意了。


    等到了家裏,已經快晚上十點多了,不知不覺耽誤了這麽久,金文正準備墊著腳尖悄悄的去睡覺,父母的房間門就打開了,隻見張雪披了個衣服,看了看金文,說道:“小文,讓你早點迴來呢,你怎麽出去了這麽久?”


    金文看了看房間裏熟睡的父親,拉著張雪的手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媽,給你說個事。”


    “什麽事,你說。”


    “我們家裏有多少存款啊?”


    “臭小子,好端端的你打聽存款幹什麽,發生什麽事情了?”


    金文搓了搓自己的臉頰,還是開口道:“是這樣的,我一個同學她母親得了心髒病,下個星期就要動手術了,急需用錢,我想幫幫他。”


    “這樣啊,我們家裏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省吃儉用的存一點錢就是為了你上大學用的,現在你爸爸也快下崗了,到時候你讓我們怎麽辦啊?”張雪擔憂的說道。


    “媽,人家那兒是人命關天呢,而且我保證,在高考之前這個錢能還迴來,好不好?”


    張雪歎了口氣,說道:“唉,誰讓我們家一個個都是好人命,明天我問問你爸爸吧,家裏最多有三萬塊錢,你爸爸要是同意的話,就行,但是一定要寫借據,聽到沒有?”


    金文爽快的答應了。


    “好了,你快睡覺吧,晚上也不要看書了,白天好好學習比晚上有用。”


    “知道了,媽,你也早點睡覺吧。”


    張雪打了個哈欠,就關上房門睡了。


    金文也搖了搖頭,走進臥室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不一會兒,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


    “叮叮叮,叮叮叮。”


    第二天,當第一抹陽光照進金文的房間時,鬧鍾也恰時的響了起來。


    金文捏了捏眼睛,看了一圈,還是自己的臥室,一切都按照正軌在進行著,一個翻身,金文就坐了起來。


    靠,衣服都忘記脫了,還好沒感冒,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6點半了,時間不多了啊。


    匆匆忙忙的洗漱完畢,金文換了套衣服就出發了。


    突然,客廳椅子上的一個塑料袋,引起了金文的注意。


    走了過去,慢慢的打開了塑料袋,裏麵赫然躺著三遝人民幣,每一張都有皺紋,一看就是長期一張張積累下來的。


    金文默默的將錢放到自己的背包,朝著學校走去。


    父母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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