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暖,可不可以是別的地方,本盟主扮鬼都可以,千萬莫要讓本盟主去那種肮髒的地方好不好?”陰柔的聲音充滿無奈。


    “行了,別裝了,那種地方是你們男人做夢都想去的地處,你應該感謝莫暖讓你光明正大的去,至於銀子我出。”


    十年落雪難得看到雲莫暖如此大方,居然主動出錢,隻是那種地方就是八抬大轎抬著他他也不稀罕去。


    “本盟主向來潔身自好,那種地方你想去你自己去,我是絕不會去。我師弟的命我會保護,大不了劫獄。”十年落雪鐵了心不去那種肮髒的地方。


    “好,算你狠。”


    語畢,雲莫暖甩袖去了內室,沒用多久的功夫,雲莫暖穿著一身男子的衣裳走出來,這一身衣裳還是她一大清早跑去向婆婆要的,婆婆看看她的身高,所以將楚星寒兒時的衣裳找了出來。


    十年落雪並沒有離開,他是不敢離開,他擔心得罪了這個腹黑的女人雲莫暖會秋後算賬,所以今日事還是今日解決比較好,原本想等著雲莫暖出來後再和她好好商量一下,沒想到雲莫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男裝打扮。


    “雲莫暖,你這是想幹什麽?”十年落雪走近雲莫暖,圍著她轉了足足兩圈,方才相信這個男子的確是雲莫暖。


    “既然你堂堂武林盟主不肯屈尊移駕,莫暖隻得去了,總不能看著楚星寒被人冤枉吧。”雲莫暖十分鄙視的看向十年落雪。


    “雲莫暖,你真願意為了師弟去青樓?”十年落雪難以置信的看向雲莫暖。


    “廢話少說,你去還是不去?”雲莫暖肅然問道。


    “去就去嗎,那麽兇幹嘛!”雲莫暖都要去,十年落雪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隻是,他這一生行頭不適合去青樓。


    見狀,雲莫暖淡淡說道:“思念,將王爺那套衣裳拿出來給他換上。”


    “雲莫暖,敢情你是早有準備,本尊從不穿旁人的衣裳。”


    雲莫暖皺眉,十年落雪有潔癖楚星寒給她說過,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不穿就算了,不過江湖上誰不知道越國的武林盟主偏愛大紅袍,你這麽去?好比胸前掛著一個牌子,而牌子上還寫著字。”雲莫暖說的雲清風淡,表情甚是無害。


    “牌子上寫著什麽?”


    “我是十年落雪。”雲莫暖淺笑,絕色容顏逼近十年落雪,柔聲說道。


    “你!好,本盟主換還不成嗎。”十年落雪奪過思念手中的衣裳快步走進內室更衣。


    “乖。”雲莫暖柔柔的說了一個字,差點讓十年落雪跌倒。


    待十年落雪從內室出來時,雲莫暖左看右看,還十分體貼的給十年落雪整理了一番,最後還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柔聲說道:“很不錯。”


    “喂!雲莫暖,你看清楚,本盟主不是你兒子,用得著拿那種眼神兒看本盟主嗎!”十年落雪將雲莫暖平日對蛋蛋的眼神盡收眼底,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不喜歡莫暖這樣看你?好吧,咱們……走吧。”頓時,雲莫暖的神色驟變。


    十年落雪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雲莫暖,你要不要這麽善變,還好是本盟主,換做別人,就你這副嘴臉,還不被你嚇死。”


    十年落雪原本穿上楚星寒的衣裳就很不自在,被雲莫暖那嗜血的眼神一瞪,雙手不由的環胸,雙掌不停的搓雙臂,似乎要將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搓掉一般。


    “走吧。”雲莫暖接過思念遞過來的折扇,輕聲問道。


    “雲莫暖,就你這聲兒,去了也是穿幫。”


    “盟主的聲音也好不到哪裏去!”雲莫暖肅然看向十年落雪,她是女人聲音自然娘,可……十年落雪是男人,聲音也這麽陰柔,實屬天理不容。


    “本盟主的聲音堪稱天籟之音,你懂什麽。”


    思念看著二人吵著就離開了,她不由的抹了一把冷汗,這哪是去救王爺,分明是去害王爺!


    老天爺保佑。


    保佑王爺平安無事,保佑這兩個怪胎平安無事。


    思念雙手合十,心中默念。


    就在二人走到府門時,雲莫暖和十年落雪同時打了一個噴嚏,二人頓時虎視眈眈看向對方。


    “雲莫暖,你敢在心裏罵本盟主是怪胎?”


    “十年落雪,你敢在心裏罵莫暖是怪胎?”


    二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同時又不約而同說出這樣的話。


    身後不遠處,思念雙手還沒有放下,頓時咋舌,不由脫口而出。“啊哦!老天爺也有搞怪的時候!”


    她剛才就那麽想了想主子二人是怪胎,老天爺啊,您怎麽就給傳過去了呢!真是仗義。


    思念的低喃,被剛走到府門口的二位怪胎聽個正著,二人同時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轉身怒視著思念。


    “難難道不是怪胎?!”語畢,思念跐溜跑沒影兒了。


    “雲莫暖,你確定這是你的丫鬟?”


    十年落雪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是怪胎,而且還是親耳聽到,更可惡的還是從一個丫鬟口中說出來的,最最無法忍受的是這個丫鬟還是雲莫暖的丫鬟。


    是不是但凡和雲莫暖有關係的人都這麽腹黑和無禮。


    “確定,思念是莫暖的丫鬟。”看到十年落雪氣唿唿的質問她,雲莫暖無害聳聳肩,隨即邁出府門。


    越國最繁華的街道上,雲莫暖和十年落雪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向眼前的青樓。


    片刻,雲莫暖調整好心態,轉身看向十年落雪:“公子,這可是你們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快進去吧。”雲莫暖打開折扇止住想要大笑的容顏。


    “誰夢寐以求,本……公子才不會那麽沒有出息!”十年落雪一副上戰場一般,那表情甚至比上戰場還嚴重。


    “公子,您是不是不行啊?”雲莫暖無奈,使出殺手鐧。


    “誰不行?本……公子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


    十年落雪垂眸鄙視的看向雲莫暖,那神色無疑在時時刻刻提醒雲莫暖他是男人,是真正的男人,而你雲莫暖是女人,即便你嘲諷本盟主,你這輩子都是女人。


    “公子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那就進去好好的頂起一片天,聽說那日上官公子拍下的可是這裏的花魁,公子如果沒有兩下子恐怕花魁是沒戲了。”雲莫暖繼續刺激十年落雪。


    十年落雪明明知道這是雲莫暖的激將法,他卻不得不中計,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雲莫暖的人身攻擊,他何時受過這種恥辱,死女人敢說他不行,真想將身邊這個女人暴揍一頓,可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此時,老鴇一扭一扭的走過來,“二位公子裏麵請。”


    十年落雪和雲莫暖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爺,今兒遠道而來,就是衝著你們的花魁來的。”十年落雪適時機的說話。


    “爺,花魁此時正在陪客人,您恐怕要稍等。”老鴇為難說道。


    對於這裏,雲莫暖一刻也不想多待,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在老鴇麵前晃了晃,懶懶說道:“老鴇,我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銀票,這大把的銀子您要還是不要自行做主。”


    “要要要。”老鴇一連說了三個要,隨即伸手去拿那些銀票,卻在手剛碰觸到銀票之時,雲莫暖收迴銀票。


    “人呢?”雲莫暖懶懶問道。


    “爺,樓上請,花魁速速就到。”老鴇給身邊的奴才使了一個眼神,隨即走過來一個下人帶著雲莫暖和十年落雪去了樓上。


    而老鴇則沒有一刻停歇迅速去找花魁月姬。


    樓上,十年落雪陰柔的聲音緩緩響起:“雲莫暖,想從你手裏拿銀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十年落雪自然知道雲莫暖有多小氣,和雲莫暖打交道這麽久,這個女人向來都是一毛不拔,而且但凡逮著機會便會狠狠宰別人。


    銀子對這個女人來說,隻能進不能出。


    一樓雅間內,月姬正被一男子享用著,老鴇滿臉賠笑的一把將月姬拉了出來,旋即將準備好的另一位女子塞到身下,老鴇並不給男人發怒的機會,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定大元寶,微笑說道:“爺,您盡情玩,今兒不收您銀子,這個姑娘白送給您玩。”


    月姬就這樣被老鴇狼狽的拉了出去,在月姬還沒有從剛才的銷魂中醒來之時,自己已經被老鴇和幾名丫鬟裝扮好,隨即推進十年落雪和雲莫暖的房間裏。


    “女兒啊,這個是大財主,好生伺候。”月姬聽得老鴇這句話之後,人已經站在三樓的雅間中。


    “哎吆!還是兩位聚美的公子。”月姬原本以為又是哪位年邁的老者,沒想到居然是兩位翩翩公子。


    雲莫暖一直搖擺著折扇,以便遮住自己的臉,她可不想成為月姬的第一道菜。


    正如雲莫暖暗自祈禱的一樣,月姬的第一道菜便是十年落雪,她扭擺著身姿走到十年落雪跟前,隨即一個迷人的轉身坐到十年落雪腿上。


    十年落雪猛然起身,月姬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到地上,一切發生的太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這位俊美的男子已經到了窗前。


    “本公子不喜歡直接進入正題,告訴老鴇,將你們這裏最好的酒給本公子那來。”


    “原來爺喜歡先喝酒,好,月姬這就去取上好的女兒紅,保證爺喜歡。”在月姬看到十年落雪的一刻,她早已春心湧動。


    這樣的客人簡直百年難得一見,她自會小心伺候。


    待月姬走出去後,雲莫暖走到十年落雪跟前。


    “雲莫暖,你到底想幹什麽?本盟主絕對不會失身於此。”十年落雪陰柔的聲音透著嗜血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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