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費啊,你不能總當老好人,花茅的笑話太多,那些記者下鄉采訪時,常常把他的事當成笑料廣播了”。

    “這也難怪,他原來是文大後期的民辦教師,後來拿了個函授大專文憑,在宣傳部幹了多年,靠上了那個位置,這兩年,好在報社有個奚虎副總編”。費一飛明白了金全餘的意圖,所以提示書記那裏有個懂新聞的副總編,意在把甄禹留在宣傳部。

    “我想讓甄禹去辦報,發揮其特長”,金全餘不理采費一飛的意見。

    “那花茅呢?”

    “免去花茅總編職務,讓他集中精力去當他的社長去。對於奚虎我亦有所聞,雖有一定的文字能力,但這個人心眼玩得太多,四麵討好不得好,鋼口不夠,威信不高,我的想法是把甄禹破格提起來,讓他當總編,主持辦報工作。”金全餘亮出底牌,其實這張底牌並非是他的本意。此前,市長葉陽曾向金全餘建議,要花茅這個草包抬屁股走人了,任甄禹為副總編主持工作。可金全餘以甄禹領導閱曆淺為由,否定了葉陽的提議。如今金全餘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破例讓甄禹一步到位,這係屬政治需要,形勢所迫。

    費一飛壓根沒想到甄禹竟然能夠越過副職,一步被破格提拔為總編,不由得心裏一驚,接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把茶葉抿出來,用手指捏住,再彈到煙灰缸裏,用小動作掩蓋內心的不平靜。

    “怎麽不說話呢?老費”。

    “金書記,我個人意見還是留在部裏為好”,費一飛怕甄禹掌了報紙輿論的大權不知深淺,再惹出麻煩事,仍堅持自己的意見。

    “老費啊,你的擔心我知道,我能沒想到嗎?甄禹看問題敏銳,直言敢說,我正要充分發揮這個特點,你的擔心有些多餘。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以前他隻是一個筆杆子,想寫什麽就寫什麽。因為寫出來的文章能不能見報不是他的權限,那是由報社來決定的,他當然不會去想報社的責任,相反,他倒想通過報社來證實自己。一旦讓他站在報社領導的位子上,就要考慮個人的責任了,而這個責任正好遏製了他的個性。我們為什麽要免掉花茅總編的職務,這是要他擔責任。再說,辦報還不是在你的控製之下嗎?老費啊,‘用人如用器,用其所長’,我正想用他思維敏捷的特點,來宣傳、貫徹市委的意圖,把《沙金日報》辦出特色來!”金全餘在談話中不知不覺用了葉陽的許多觀點。不管怎樣,這段長篇大論讓費一飛不好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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