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恩隻用了一招兒,就將他的考官給踹飛了,宣告著考試的結束。


    這樣的結果讓整個京城嘩然一片!


    潘淩峰冷汗透衫,原來秦懷恩說的奪,是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來爭取,隻是他真心覺得這樣不好啊!


    潘淩峰捶胸頓足,“秦懷恩,秦大郎,你怎麽能夠這樣?!”他現在和秦懷恩已相處得越來越熟了,“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嗎?不是的!那是人家顧忌著皇家體麵,禦林軍啊,那……”他明明三、五招就能取勝,但還是想方設法打過了二十招。


    秦懷恩伸手在潘淩峰腰眼兒上一戳,“你怎麽比老婦人還嘮叨?”他都說過多少次了,遮掩是沒用的。


    潘淩峰被秦懷恩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怎麽是我嘮叨?!”明明是秦懷恩做的這些事都是捅破天的事兒好不好?!


    可這遠遠不是結束,隻是剛剛開始。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舉和文舉的又一個不同出現了,為了公平排出這些武進士們的名次,接下來就是循環打擂。


    打擂分為,拳腳、兵器和馬上三個對戰環節,為了彰顯這次恩科重要性和公正性,有些決勝局還是皇上親自來觀看的。


    秦懷恩也得到了向皇上跪拜的機會,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麽榮耀,甚至還想起了清露不讓他隨便給人下跪的規矩,隻不過是不得不跪罷了。


    兩輩子加起來,這還是秦懷恩頭一次見到公叔瑾,他微微瞟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公叔瑾不如公叔寧長得好看,還一看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也怪不得對自己親兄弟都能那樣!


    不得不說,在清露的潛移默化下,秦懷恩現在對公叔瑾這個皇上,不僅沒絲毫的崇敬還很是不喜。


    這造成了秦懷恩很快忘記了公叔瑾的觀看,和潘淩峰屢次提到的皇家體麵,想怎麽幹就怎麽幹,發揮得極為自由。


    秦懷恩愛上了玩兒“空中飛人”。


    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是像對待第一場考官那樣,一招就將人打飛,而且不管是何種對戰,他都是赤手空拳,不用兵器,後來他又喜歡上了“人馬齊飛”,覺得也挺好玩的。


    原本為丟臉而感到鬱悶的禦林軍考官,對秦懷恩的好感直線上升——丟人的人太多了,也就不算丟人了,不是嗎?!


    也有例外的,比如潘淩峰,他連丟都不用秦懷恩丟,直接認輸,最後的結果是,他帶了個很壞的頭,秦懷恩到後來有一多半的場次,麵臨無人可飛的境地。


    擂台賽這個環節,就在秦懷恩愉快的玩耍下,在眾人各異的心思中,順利結束了,因為秦懷恩的出現,少了很多的觀賞性並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最後是殿試。


    本來在文舉中,這個環節是給進士排名的,現在依舊如此,因為公叔瑾在殿試中增加了筆試,考校兵法謀略和訓練等,完全可以影響到打擂的結果。


    潘淩峰很擔憂,他怕公叔瑾不給秦懷恩和自己應有的名次。


    秦懷恩也是,他怕他押注的三萬兩銀子虧了。


    公叔瑾則再次展示了他的求賢若渴和賢明公正:筆試中,秦懷恩和潘淩峰的排名依舊是第一和第二。


    兩人都鬆了口氣。


    當庭奏對中,公叔瑾問潘淩峰,“你在秦懷恩手下能走過幾招?”


    潘淩峰直言相告,“拳腳能走過三招,兵器未曾試過,馬上能走過十招左右!”他們私下裏是試過的。


    公叔瑾本來也想隻問秦懷恩一個問題的,可惜秦懷恩不按照常理出牌。


    公叔瑾站起身來,大聲問,“秦懷恩,你可願為朕開疆破土?!”實在是秦懷恩表現太出色了,公叔瑾對他起了愛才之心,現在連“保家衛國”都不說了,而這也意味著,公叔瑾願意給予秦懷恩一定的信任。


    但秦懷恩對公叔瑾的那點子信任,完全看不上眼兒,於是,對這個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問題,他是這麽迴答的,“在下尚無兵器!”雙手很是配合地一攤,就等著拿東西呢!


    這是清露給秦懷恩的“重要指示”。


    這次恩科,清露表現得太大方了,以至於雙嶺村的人都感到不安了。


    這不,武舉人一到了京城就想把銀子退給秦懷恩,秦懷恩自然不會要的,但很好奇地問了問當時的情景,他也覺得清露這麽做很不正常,要知道,當初清露雖然大方,做事卻是很有原則的,還一再地提醒過秦懷恩“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


    劉鐵柱說,“小公子說了,這些銀子都小公子的伯父給的,小公子的伯父不僅富有還很看重這次恩科,知道小公子這麽花銀子,一定會大感欣慰!”竟然還問秦懷恩,認不認識睿兒的這位伯父,想要當麵致謝。


    旁人不知道公叔睿的伯父是誰,秦懷恩能不知道嗎?在推辭了劉鐵柱他們致謝要求的同時,秦懷恩還深刻地領會到了清露的“指導思想”:給公叔瑾辦事兒,就該花公叔瑾的銀子!花多少都不用心疼!


    現在秦懷恩就很好地執行了——他要給公叔瑾去陣前幹活兒了,那麽這兵器,就該公叔瑾給他出!


    這樣奇葩的迴答,豈能不讓眾人絕倒?!


    公叔瑾都沒詞了。


    好在一個文官反應極快,大喊道,“秦懷恩,你怎能如此無禮?身為天子門生,連聲‘臣’都不稱嗎?!”這個切入點是非常好的。


    公叔瑾終於吐出了心中的一口鬱氣,但隻吐到了一半兒。


    秦懷恩看著那位文臣反問,“皇上何時封了我官職?”他不是生氣,他實在是對這此十分好奇,想驗證一下自己前世的經驗。


    “你……”文官無法迴答這個問題,他隻覺得有一肚子的道理都說不來,想罵一句“無知莽夫”,又想起秦懷恩那高妙的身手,心中便有了怯意,怎麽都不敢說出口。


    秦懷恩在文官這裏得不到答案,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公叔瑾,表情迷惑得十分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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