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的頭軟軟地搭在雲袖的肩膀上,身體隨著馬車的晃動和雲袖輕重適中的敲打,而微微顫動,他一言不發,隻有在控製不住時,才會偶爾發出一連聲的低吟。


    買來雲袖沒過幾天,秦大川就發現了,沒收銀子和收了銀子的雲袖,對他來說,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給銀子,別管秦大川找多少理由,做出什麽樣的醜態,就是他直接死到炕上,雲袖都不帶多的,哪怕是他發出的聲音惹得雲袖不耐煩了,雲袖都能甩手就走,想什麽時候迴來就什麽時候迴來,使得秦大川早就在雲袖麵前“百病全消”了,倒也省得不少“麻煩”。


    但凡秦大川因此有一句抱怨,雲袖直接就說,“你把我賣了吧!”再配上那無比輕蔑的表情,簡直就是在用刀子剜秦大川的心啊!


    秦大川知道,雲袖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有“依仗”的。


    把雲袖買迴來的當天,本著“穩妥”的原則,秦大川自然是要先破了她的身,雲袖也很配合,除了收了他十兩銀子的“辛苦費”,二話都沒說。


    隻可惜,秦大川心裏設計得很好,身體卻不給力,到最後的結果是人財兩空,卻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樣的事,一連發生了三次後,秦大川果斷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打算,好歹是不再做虧本兒買賣了。


    想想雲袖“一塵不染”的身子,和手頭因侍候秦大川攢下的私房銀子,秦大川怎麽算,怎麽覺得此時將雲袖賣掉是吃了大虧,而更可怕的是,他根本就買不掉雲袖,雲袖完全可以給自己贖身,到時候,他絕對的是人財兩空。


    秦大川也想過對雲袖采取“體罰”措施,可他唯一的執刑者老許不肯配合,說是怕傷了“天理”,勸告和威脅的意味兒很明顯,雲袖又不像嶽杏兒那般順從,是個打不還手罵不口的主兒,秦大川自己根本就沒那個能力,當然了,雲袖的分寸也掌握得很好,表麵上從不還手,傷人的話也說得讓人大不毛病來,殺手鐧是跑,卻知道按時迴來。


    不僅如此,雲袖還自有法子“誘|惑”秦大川,弄得秦大川少不了雲袖,漸漸地,秦大川沒把雲袖調|教明白,反倒是雲袖把秦大川給收服了,不是還有一張賣身契的話,秦大川對雲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有這張賣身契,秦大川和雲袖在一起,也是冷暖自知。


    雲袖幫秦大川敲完了背,又開始給秦大川整理衣裳,順手摟了摟他的肩膀說,“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就算自己沒什麽責任了,雲袖還是為秦大川貪婪而感到恐慌,別人恐怕沒發現,她日|日夜夜貼身侍候秦大川,對秦大川的身體狀況十分了解。


    自打雲袖被秦大川買了來,秦大川有一個從瘦到胖又消瘦的過程,而不管胖還是瘦,秦大川的體力一直是在持續走低的,現在這種消瘦剛剛開始,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是以雲袖才趁著自己現在心情好,隨口提了這麽一句。


    明知這是子的份兒上,秦大川在雲袖這樣的“關切”下,還是忍不住一把攬住了雲袖的腰,上下聳動起來。


    以秦大川的身體條件坐著做這樣的動作,十分吃力,所以雲袖趕緊伸出手幫秦大川按揉,位置巧妙,力道適中,頻率剛好,真的能讓秦大川馬上就產生了一種正在“馳騁”的錯覺。


    這樣的雲袖,也就難怪秦大川總是欲罷不能了。


    秦大川正在享受中,老許忽然大喊了一聲,“什麽人?!”把雲袖和秦大川都嚇了一跳。


    好在,不管怎麽樣,秦大川也是個沒“能耐”的人了,嚇也嚇不出毛病來,可在這種時候被打擾,總是令人惱火的,秦大川掙紮了一下,一把掀開了車簾子,雲袖也探頭往外/br>


    月光下,一個黑黢黢的身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蜷縮起來的身子,根本就比狗大不了多少,瘦骨嶙峋的樣子,十分淒慘。


    “老爺,老爺,就讓我迴來吧,我一定好好幹活,幹啥活兒都行,每天吃一頓飯就行……”殷氏的聲音很是嘶啞,還帶著一種木然。


    秦大川說了一聲,“讓她滾!”並不敢大聲,他發現了,這裏是他家的大門,離山上守門人的屋子很近,他不管做什麽事,都還是小心些的好。


    老許沒動,隻是略帶憤怒和不忍地大川。


    雲袖很是好奇,“這是誰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殷氏,就是現在她也沒殷氏的樣子。


    秦大川沒迴答,隻是撂下了車簾子。


    老許很是不平地說了一句,“這是咱們家老爺明媒正娶的太太,到現在也沒休!”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秦大川不肯休了殷氏,為啥就不能讓殷氏迴來呢?


    雲袖倒吸了一口冷氣,用熱辣辣的目光大川,她早就知道,秦大川不是什麽好人,可她萬萬沒想到秦大川為人竟然這麽心狠手辣,如果說,她以往對秦大川隻是不喜,那麽現在,她就對秦大川有了種避如蛇蠍的厭惡和恐懼,真恨不得立刻就從秦大川身邊逃得遠遠的。


    秦大川很是糾結,就算小嶺村和府城離得很遠,但也不是天涯海角,而且在秦大川拿了秦懷仁的銀子後,秦懷仁就告訴過他,等到科考結束,是要迴來的,仔細算算的話,也就隻有兩三個月了。


    如果沒拿這筆銀子,秦大川或許還能理直氣壯一點兒,畢竟,殷氏曾做過很多丟醜的事,他就算是休了殷氏,旁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可關鍵問題是,當時他沒休,現在他拿了銀子又趕上秦懷仁科考的緊要關頭,休了殷氏,那對秦懷仁的名聲來說,絕對是個大損傷,到時候秦懷仁若是追究起來……


    秦大川不由打了個冷戰——他現在很怕秦懷仁!


    秦大川正在為難,雲袖已泠然開口道,“你就這麽發妻子過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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