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懷仁小妾那三百兩的賣身價兒,和剛到手的六千多兩銀子,秦大川一點而都沒覺得雲袖的贖身價有多貴,但他還是硬生生地轉言道,“可真是不少!”卻怎都藏不好臉上的渴望。


    雲袖點頭,“對,幹娘實際上就是不想賣了我,我若是開始接客,有個一個月兩個月的,她這筆銀子也掙迴來了,她這是指望著我給她養老呢!”


    雲袖對秦大川的性格、愛好和身家都太了解了,畢竟,秦懷仁這次弄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以往幹娘在秦大川手中得了多少,怎麽得的,她也打聽得一清二楚,可她現在不能說,怕引起秦大川的懷疑。


    果然,秦大川想起他每次享受時付出的那二兩銀子,折合下來不也就是四十迴嗎?視線在雲袖的臉上、身上越發地挪不開了。


    雲袖的相貌身段絲毫不次於嶽杏兒,但她和嶽杏兒長得完全不一樣,嶽杏兒是清純秀麗,她則是美豔熱辣,這使得她明明比比嶽杏兒還小,卻帶上了一種嶽杏兒這樣的良家子所不具備的風情。


    說實話,單從容貌上講,秦大川更喜歡雲袖的這種,隻是……秦大川心裏有些沒底兒——雲袖真的願意侍候他嗎?別到時候又要死要活的,現在的小嶺村已容不下他再鬧出什麽事兒來了。


    秦大川又想起了秦懷仁小妾對他的那番羞辱,他現在真是怕了,在他眼中,並不覺得雲袖的容貌比那小妾差到哪兒去,況且,雲袖還是黃花姑娘啊!


    以秦大川的眼界是不懂得的,高檔的妓女,除了容貌和身段外,主要拚得是才情、才藝,教司坊接待的可都是極為講究的客人,要有層次。


    帶著這樣的糾結和憂鬱,秦大川的酒喝得非常急,而且因雲袖的贈送,今晚他的酒從一壺變成了兩壺,雲袖還喝得極少,隻是體貼地照顧秦大川,使得秦大川不知不覺中,就喝了不少。


    就在這樣略顯沉悶的氣氛中,雲袖突然間提出了一個秦大川絕沒想到的建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侍候老爺沐浴歇下吧!”


    秦大川震驚得迴不過神兒來,這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雲袖已叫了小二進來,撤了被吃喝得七七八八的酒菜,並要了熱水。


    雲袖自己先脫了外麵的大衣裳,又來侍候秦大川,等到秦大川坐到浴桶中時,雲袖輕輕地捧起秦大川的那條殘腿,垂頭道,“老爺可是受了罪了……”雙手撫摸著那條腿,猶如嗬護上好的瓷器,紛紛垂落的青絲,遮住了她的麵容,也遮住了她眼中的厭惡和心底的算計。


    被溫熱的水包裹著全身,讓秦大川本來還能受得住的酒意,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而雲袖的話和動作,更是如同電流般讓麻麻癢癢的感覺一下子襲遍了他的全身,要知道,秦大川現在的殘腿,可是比以往更加扭曲、醜陋了,還因長期敷藥的緣故,在皮膚上留下了大塊兒大塊兒黑褐色的斑,就連秦大川自己都很不願意去看!


    秦大川覺得他像蠟燭般融化在了雲袖的愛撫中,整個人都癱軟得不像樣子,差點兒沒淹死在沐桶和雲袖的體貼中,大滴大滴渾濁的淚水,順著秦大川醜陋的老臉流了下來,他如孩子般地哀哀哭泣了起來,“疼啊,整天整夜的疼啊,杏兒啊,我受不了了,真是受不了了……”


    對秦大川來說,這世間有一種極致的純美溫柔,它的名字叫做:嶽杏兒。


    未曾體味到時,秦大川不知其味,一旦嚐到他便沉迷其中、難以自拔,曾經擁有時,他不懂得珍惜肆意揮霍,失去之後,他便痛徹肺腑悔不當初。


    盡管,秦大川明白,雲袖並不是嶽杏兒,可僅僅是雲袖提供出的這種嶽杏兒還在的幻覺,就足以讓秦大川難以自製了。


    雲袖沒想到秦大川的反應這麽強烈,而她一點都不反感秦大川將她當成嶽杏兒,因為,嶽杏兒,是雲袖的榜樣和偶像!


    秦大川或許並不知道,但一直生活在原來的地方的雲袖,卻十分清楚,韓爺現在對嶽杏兒有多麽的好,嶽杏兒的日子,早已讓很多人豔羨不已了。


    若是沒有嶽杏兒的鼓勵在前,雲袖也不會如此大膽,走了今天這一步賭上自己所有的險棋。


    “疼成這樣啊,”雲袖柔柔地說著,“那我給老爺揉揉吧!”


    揉腿,雲袖自然是不會的,她也無需學,可揉旁的地方兒,已經受過幹娘這麽長時間教導的雲袖,可比嶽杏兒強太多了。


    秦大川被雲袖從浴桶中揉到了床|上,揉得秦大川一聲聲地呻喚,上天入地、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雲袖抽身離去,“我得迴去了,天太晚了。”


    秦大川早就投降了,“別走,袖兒啊,你這一走我這一夜可怎麽熬?你就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銀子?”他現在什麽都顧不得了。


    雲袖卻斷然拒絕,“我都說了我不要銀子,再說,我笨手笨腳的,也沒侍候好老爺。”她方才用了百般的手段,隻可惜,秦大川那個關鍵的地方兒就是不成事兒。


    秦大川扭動著身子在床上爬,“不,不是,袖兒啊,不怪你,你侍候得很好,是我這身子弱,我給你贖身,我明兒一早就去給你贖身,你今晚就別走了……”自從清露到了小嶺村後,他這日子就過得不順,他都記不清他大病了幾場了,身體每況愈下。


    嶽杏兒來之後,倒是盡心盡力地照顧秦大川,可秦大川自己貪嘴,在折磨嶽杏兒的同時,他自己的身體損耗也相當大,說實話,不管對秦大川還是嶽杏兒來說,對嶽杏兒能懷上孩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後來,就是窯姐們用藥物對秦大川的洗禮了,到了現在,秦大川能有反應,就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現在雲袖又讓秦大川嚐到了這麽美妙的滋味兒,秦大川是什麽都不顧上了。


    雲袖立刻又返身迴來,“若是老爺真覺得我侍候得還算過得去,那老爺這身子倒是個享福的身子呢,”湊到秦大川耳邊說,“這一迴啊,就能舒坦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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