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進來,采蝶!”辰豈歌的聲音裏有幾分怒意,敢欺負苕華,還怎麽當自己的左右手了!

    采蝶啞言,苦笑,自己根本就沒有碰到苕華,哎,人家談戀愛,自己攔個啥呢,吃虧吃虧!

    苕華撇了一眼采蝶,讓你攔我!

    然後很瀟灑的踏進了龍軒殿。

    辰豈歌給子琳使了個眼色,你也下去吧。

    子琳會意,默默的退出了屋外,和采蝶相視一笑,再搖搖頭……

    辰豈歌也沒抬一下眼皮,繼續翻看手中的信件,慵聲道,“這麽冒冒失失,找朕何事!?”

    苕華放慢了腳步,故作大家閨秀的樣子,步伐輕盈,她看了看滿桌的奏折信件,確實很忙,可是她的計劃半刻也不想等了,苕華微微扭著身子向辰豈歌走去……忍住,千萬不要吐!

    苕華挨著辰豈歌坐下,小手慢慢環住了辰豈歌的腰,臉蛋貼在他的後背,輕聲道,“皇上,人家想你了!”

    苕華明顯的感覺到辰豈歌的虎背微微顫抖了一下,辰豈歌翻動的手也停住了,這是第一次聽見苕華如此的溫軟細語的撒嬌。

    沒有反應……

    苕華癟了一下嘴,鬆開了手,“算了,看來我還沒有那些本子重要。”

    辰豈歌並沒有這麽想,隻是愣住了,忽地一個轉身苕華就跌落在了辰豈歌溫熱的懷抱裏,辰豈歌大手撫上了苕華的額頭,喃喃道,

    “嗯,沒發燒……那就是真的想我了。”

    也不是第一次被辰豈歌抱住了,可是苕華還是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掙了掙身子,嗔道,“我還是不當媚惑君主的壞人了,皇上您接著看吧!”

    辰豈歌哪裏舍得放掉投入懷中的香玉,他邪魅一笑,很傾城,“朕也想你了……”

    辰豈歌現在心情很好,就像白琳墨在淮北收下的戰利品,他要品嚐一下這水波裏的勝利果實。

    苕華又緊張的扯住辰豈歌的手臂,她迴咬過去,爭取一點喘息的機會,在他唇畔呢喃道,“我要當娘娘…一品…”

    “好。”辰豈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繼續迴吻著。

    纏纏綿綿,繾綣側側。

    苕華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龍雕案桌上,各種奏折散落了一地……

    陽光撒進龍軒殿內,將遊龍大梁柱照耀的更加亮堂,屋內的絲絲遊遊的清香羞

    澀了窗外的知了。

    苕華忽地握住辰豈歌往下探得大手,她的心差點漏了半拍,她嬌聲道,“別!”

    辰豈歌抬起頭來,目光縈繞著她的幽幽爵香,捏住她的鼻梁,莞爾笑道,“朕不會碰你,你還太小了!”

    什麽,說自己太小了,是指胸還是個頭?自己好歹也是個十六歲的身子,這古代十三歲就可以嫁人了,十六歲正是最好的豆蔻年華,苕華氣癟,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她諾諾道,“那你把你的手拿開……”

    苕華尷尬的望下辰豈歌一隻撫在自己左胸上的手,目光淺淺,卻有些灼燒的感覺,仿佛飛雪流轉點清光;辰豈歌立馬將手縮了迴來,他輕咳了兩聲,俊美如削的臉上竟泛起了難得的紅暈,第一次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愛撫,竟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很早太後就給辰豈歌送了很多春宮圖,可是他一直都忙著沒看,看來是時候腦補一下了……

    苕華推搡著起身來,低頭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服,她的心卻有些疼,也不知從何發出,剛才的感覺就好似躺在一片迷醉的花海之中,隱藏了幾顆微小的刺……

    她也沒再多疑慮,悠聲道,“皇上,臣妾那裏宮女有些不夠用了,不如……”

    辰豈歌再次將苕華輕輕擁入懷中,“你要多少朕都給。”

    “我要海棠……”

    辰豈歌的眼眸沉了沉,啞聲道,“……嗯。”

    苕華的心又開始在莫名的痛了起來,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自己的餘毒未清……

    苕華當上一品娘娘後按規矩是要去給太後請安行禮的,可是苕華突然稱身子不舒服,就沒有去見太後,太後則是有些微微發怒,這個毛丫頭重新當上了南宮娘娘,居然連我這個哀家都不放在眼裏!

    聽說虞貴人最近身子也不適,天天都宣宮裏最好的張太醫就診,苕華不知道二人又在計劃個什麽,就算不計劃什麽,她也要出自己當時受陷害的那口氣。

    苕華悠閑的躺在太爺椅上,喝著茶,慵懶的道,“凡依,張太醫怎麽還不來啊,我都快病死了!”

    凡依忍不住笑道,“娘娘,你三天兩頭的裝病請張太醫,他現在又在為虞貴人就診,估計現在忙的不可開交吧!”

    “我不管,凡依,你替我去催催張太醫!”

    “是。”

    一盞茶的功夫凡依就迴來了,她滿頭大汗的說道,“娘娘,張太醫現在在為虞貴人調理身子

    呢,估計還要幾個時辰。”

    苕華輕身躍下椅子,一臉笑意的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苕華的眼裏由淡淡的輕然轉變為黑色的幽深。

    南宮殿。

    這個地方,本來是屬於自己的,從虞貴人剛入住的時候就在向自己挑戰了麽,那咱們就比比,到底是誰的命硬。

    苕華的流蘇裙擺剛跨進南宮殿的大門,有個精明的宮娥立馬就攔住了苕華,“南宮娘娘,我家主子正在休息呢,您不能進去。”

    苕華冷聲道,“凡依,張嘴!”

    凡依在苕華身邊呆久了,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她嘴角勾起一些些邪惡的笑容,直接走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那個攔住苕華宮女的臉上,立馬就起了個紅色的手印。

    那宮女被打得措手不及,隻咿呀呀的叫道,“你…竟敢打我,我家娘娘不會饒過你的!”

    “打的就是你,哼!”

    凡依打完人後就躲到了苕華身後,一個再得寵的宮女也是不能打妃子的,那宮女隻是敢怒不敢言。

    姐在外麵鬧得這麽大聲,我還怕你不出來!不出三秒,苕華就看見虞貴人一身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哪裏是像剛剛在休息的樣子。

    她眼神有些睥睨的味道,望著被打的宮女道,“妹妹,來的真不是時候,進不來就打看門的?”

    苕華沒等虞貴人邀請,直接就跨步進去了,她笑道,“打狗不是得看主人麽,我屋裏的狗,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那個被打的宮女一臉委屈的將虞貴人看著,希望自己的主子能為自己報仇。

    苕華故意說這是她的狗,因為她馬上就要將南宮殿奪迴來。

    虞貴人倒也沉得住氣,見苕華不像以前,現在的她步步逼近,倒讓虞貴人有些意料不到,她也笑道,

    “妹妹不是不在意這後宮之位的麽,怎麽現在又開始在意這小小南宮殿了。”

    苕華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饒進了屋裏,並沒有看見張太醫,這個虞貴人分明就是謊報軍情。

    苕華幽幽的道,“虞貴人不是說張太醫在為你就診的麽,他人呢?”

    “嗬,不好意思,這可不巧了,人剛走。”

    苕華坐了下來,看著屋內的陳設,改變了太多了,她心中又有些不快,“看來真是巧了,這南宮殿姐姐替我看管的挺好的麽,就是品味太差了,迴頭告訴皇上

    讓他將我的東西都換迴來。”

    虞貴人感覺到了苕華的殺氣,她終於忍不住哼聲道,“凡是都要講一個先來後到,妹妹這樣做就不怕被被人恥笑麽!”

    “先來後到?虞貴人,在我進幽蘭殿時你就提前入住了,還放了什麽香料在裏麵,按先後你是後來的,卻霸著南宮殿;你處處與我作對,三番幾次的想置我於死地……你別忘了自己是允清!”

    苕華捅破了天窗說亮話,跟這種矯情的女人說話太累了。

    虞貴人並沒有生氣,她冷聲一笑,“妹妹,你可知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你殺我就是為了我好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為了自己好!

    “你到時候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允清,你為什麽要這樣!”苕華記得當時在苕府看見允清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神很清靈,難道什麽東西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性變化如此之大麽!

    “我把南宮殿還給你,不過,你活不活的了可不是我說了算!”

    什麽跟什麽,這個允清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苕華直直的將允清望著,“你不要忘了,這裏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還有你休想做任何傷害皇上的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苕華很久沒有說這樣的毒話了。

    她記得上輩子在行使任務的時候,自己經常拿槍抵著別人的腦袋說,

    “不想讓你的眼睛看見你的腦花是什麽顏色的就乖乖聽話!”一般人都會聽苕華的話,但有些人又會寧死不屈,當你把他的一隻眼睛打爆之後基本就會乖乖聽話……

    其實苕華死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思索,是不是自己手上的血沾的太多了,所以命已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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