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華理直氣壯的迴道,“我是誰你當然再清楚不過,不過我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苕華,我的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裏,不需要您來關心!”

    她一說完,那知苕潤之不知何時已經一個閃影來到苕華麵前,那隻戴著玉指環的右手一把掐住苕華的細嫩的脖子,他惡狠狠的壓聲說道,

    “我不管皇帝給你施了什麽法子,讓你心性大變,但是你始終要明白你的命是我的,是我把你抬上這個高位,若是你再忤逆我,我會讓你摔下來,摔的粉身碎骨……”

    這個老男人大手掐住了苕華的脖子,讓她覺得十分惡心,她真的懷疑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人,自己的女兒也要殺。

    她覺得難以唿吸,雙手死死扳住苕潤之掐住她的手,這個男人的力氣很大,她不得動彈。

    苕潤之夜鷹般的眼神望著她那漲紅的小臉,突然又鬆開了一些,問道,“苕兒,替我賣命,就這麽不知悔改嗎?”

    苕華感覺力道輕了一些,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休想……”

    話還沒說完,苕潤之突然一個釀蹌狼狽的跌倒在地……

    就在剛剛苕華說完那三個字,一個黑衣人突然飛過來,從背後打了一掌苕潤之的虎背,力道八分,再一腳踢開他那禁錮著的手。

    動作十分迅速,隻看到一道黑影閃過,苕潤之就已跌倒在地。

    黑衣人拉過苕華的身子,一把環住她的腰,隻說了一句,“跟我走。”

    沒來得及苕華迴答,整個人就已經騰空而起,被這個陌生的黑衣人抱走了。

    苕華也是一驚,雖然脫了苕潤之的身,但現在自己還是不是自由身,她掙紮身子說道,

    “放開我,你是誰啊!”

    男人啞聲道,“不想摔死就別亂動。”

    苕華看了一眼腳下掠過的樹木,夜風唿嘯而過,她便沒有亂扭動身體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還真是爽,改天她也學學!

    黑衣人身子也是一僵,沒想到這說話帶刺的冷麵女身子居然這麽柔軟,不禁手又收緊了一些。

    苕華感覺到他手掌一股溫熱貼在自己小腹上,竄起陣陣熱流,她別過臉覺得十分尷尬。

    黑衣人低頭看到懷中女子竟然有些臉紅,突然覺得這女人好像很好玩。

    一直躲在樹上按兵不動的子琳差點就動

    手了,沒想到竟然來了個黑衣人比他先行一步。

    子琳看見苕潤之漲紅的老臉不禁想笑出聲來。

    這事兒,得趕緊上報主子才是,於是,子琳猶如黑夜裏的蝙蝠俠,一陣風吹打過,人就消失了。

    二人來到宮外的護城河邊上,苕華突然感覺到這抱住自己的男子手漸漸滑下了自己身體……

    突然她身體一空,怔怔地跌落下去,黑衣人也隨之從半空跌落……

    他們不偏不離的掉進了護城河裏。

    還好苕華會水,不然今晚就隻能被淹死了。

    苕華浮出了水麵,勉強爬上了岸邊,她終於安全了。

    可是、那個人呢?

    他會輕功不會連水都不會遊吧。

    苕華望了望平靜的水麵,沒有人……慢慢的,幾縷黑濃的血跡漂浮在水麵上,飄散開來……

    苕華突然反應過來,他不是不會水,他是受傷了!

    她再次跳入水中,經過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這個大男人從水底撈了出來。

    也得救人家一命,再怎麽說這黑衣人還是幫助自己逃出了苕潤之的魔爪了的。

    苕華望著他慘白的臉上,鮮雪已經從他的右邊臂膀上蔓延出來,經過水的浸泡,已經有些發黑,現在必須馬上消毒止血。

    苕華還是學過一些護理常識的,她立馬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讓血流的往心脈流的太快。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救人要緊。

    她再撕開他胸前的衣服,姣好精致得到肌紋立馬就露了出來,苕華神情一頓,一個男人竟然有這麽好的肌膚,也不知要羞了了多少女人的臉。

    這個想法隻一閃而過。苕華緊蹙著眉頭將自己身上柔軟的裙布撕成條抓狀,給他細細包紮……

    白琳墨輕輕咳嗽一聲,慢慢張開眼睛來,一張不恐不慌的小臉映入眼簾。

    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竟然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眼神卻是如此淡定,嘴角不禁微微一揚。

    白琳墨剛剛在宮中被苕潤之的人一箭射傷,正欲逃走,卻不料看見苕潤之那狗賊竟在欺負一個弱女子……似乎她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弱,就忍不住去救了。

    他本來隻剩一個人逃走的力氣,剛才又帶上苕華才體力不支掉入護城河內。

    白琳墨醒了,他的意誌力堅強的驚人,若是常人現在早已昏迷不醒了。

    他吞了一下幹涸的喉嚨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受傷了,又為何迴來救你?”

    苕華輕手扶他坐了起來,緩聲道,“以後我們又不會有什麽交集,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不想認識太多來路不明的人,況且,她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應該還有什麽仇家,反正,不去招惹是最安全的了。

    白琳墨淺笑,“人生在世,有很多不確定,你就這麽我們肯定不再會有交集?”

    苕華看了看他虛弱的身子,他們還有時間在這裏廢話,不如早點送他迴家。

    苕華轉身望向遠處黑壓壓一片問道,“先不說這個了,誒,你家在哪兒?”

    白琳墨也是苦笑,她竟從說話到現在都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他抹嘴迴道,“先過這條護城河,穿過前麵街道,再右轉直走。”

    苕華二話沒說,將白琳墨的沒受傷的那隻手臂抗在自己的肩上,穩穩扶著他“迴家”。

    月光灑下來,照在苕華素淨白嫩的笑臉上,白琳楓低頭隻能看見她的側臉,秀外慧中,溫情而幹淨,純潔不可褻瀆,他竟有些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便鬼使神差的想挨她更近些……

    苕華覺得身上的男人越來越沉,她不禁加了把力還安慰他道,

    “你再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到了,你的傷口好像有點深,不過在右肩沒傷到要害,待會兒你迴家一定要再消毒重新包紮一次。”

    苕華說的極其認真,白琳楓卻有些心疼,她都是這樣對一個陌生人這樣認真的嗎,這樣很危險,未免有些擔心她來。

    不一會兒終於到了白琳墨所說的地方,是一幢安靜高牆別院。

    苕華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上的銅環,很安靜,此時白琳墨已經堅持不住昏迷了,手卻死死搭在苕華身上。

    “吱呀--”

    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披風的年輕女子開了門……

    “少主你迴來啦?”

    那女子甜膩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些興奮。

    那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就算披著白色的披風,也可以看出身材卻是玲瓏有致的。

    她披散著長長的黑發,大大的眼睛靈動而可愛,她是這裏的什麽人?苕華也沒有多去想。

    女子看到少主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原本閃著光芒的眼裏,立馬黯淡了下來,她望著苕華,用鼻孔

    朝她問道,

    “你是誰,為什麽和少主在一起?”

    苕華也不想在這裏多說廢話,她便迴道,

    “你家少主受了重傷,趕緊來幫忙。”

    女子一聽自己的少主受了傷,哭腔立馬湧了上來,

    “少主,你怎麽了?少主,你不能死啊!”

    急忙過來扶過白琳墨的肩,此刻,他正昏迷不醒,女子躊躇著小臉,擔憂的,心疼的望著白琳墨。

    苕華一臉黑線,這人還沒死呢……

    龍軒殿

    “皇上,苕相國剛剛動手要殺娘娘,就在屬下準備動手時,一個黑衣人把娘娘救走了。”

    子琳單膝跪在地上稟報道。

    辰豈歌高坐在龍椅之上,聽罷突然站起身來,鋒利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那父女不是該裏應外合的嗎,子琳將剛剛的情況原封不動的告訴朕!”

    “是”

    此時子琳已經站立起來,將剛剛發生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辰豈歌。

    辰豈歌結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拳握,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似乎感覺到事情有趣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如鬼魅的黑衣女子從屋簷飛了進來,她帶著一張貓頭鷹麵具,整個人散發著異域的氣息。

    身材健壯又不失豐滿,應該三十又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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