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手,與子老

    大清早的,流光就被侍女珠瑪從被窩裏揪起來,折騰了老半天帶著流光去了倚塔的氈帳。今天流光一身天藍色衣裙,襯得皮膚越發白潤。

    三位長老都在,對流光行過禮後,各歸各位。

    流光迫不及待的問:“四大名著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們也不知道。”倚塔說道。

    流光剛喝進嘴裏的茶噴了出來:“嘎?你們耍我啊!”

    利塔難得開了個口:“四大名著和聖物,都是三百年前,紫霞天女讓祭司長老流傳下,來尋找天女的線索。紫霞天女留訓,知道四大名著和能看懂聖物圖騰的就是天女。”

    流光心裏半截都涼了。空歡喜一場,現在到底什麽情況:“關於天女的那首詩也是她寫得吧。你們說我是天女,要我一統天下。可我一窮二白,拿什麽去統一?不是擺明讓我小命玩完嗎?”

    卓瑪噗嗤一聲笑出來,起身說道:“主上真逗趣,讓屬下來說明下情況。在洛邑塔,大小事物由三大長老分別掌管,其上有天女,天女不在時,就有三大長老聯合管理部族。倚塔負責祭司占卜,別國邦交,和財務,是三大長老之首。利塔負責軍事訓練,將領提攜和保障洛邑塔部族的延續,世代守護天女。而我卓瑪,負責教育和醫治傷患,以及部族的衣食住行。三大長老之間互相牽製,防止有人獨斷專權。三長老下麵是三位次長老,倚塔下麵是阿塔,利塔下麵是珥塔,我的下麵是凱瑪,他們之後都會是我們的繼承人。洛邑塔的族人取名都有不成文的規定,男子的名字後麵都會帶個‘塔’字,女子則是‘瑪’字。還有,昨天見過的秦門、暗影、天匯銀莊,都是直接歸屬主上的組織。”

    流光驀地抬頭,道:“不會吧?天女麵子這麽大?”

    卓瑪依舊一身火紅。眉眼熱情:“的確如此。秦門負責收集情報,隻要是發生了的事,他們幾乎都能查到。暗影跟皇室很親近,人才輩出,負責維護皇室穩定,和製約五大國家平衡發展,同時也司暗殺,隻要是他們看上的人,都活不過三天。天匯錢莊,幾乎壟斷了這天下的錢財,五大國的國庫相加,也不過他資產的三分之一。另外,還有一股隱藏勢力,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哪裏,勢力有多大,他們直接聽命天女,當天女出現後,就會主動聯係天女。而且,他們永遠不會背叛天女,因為他們的血液裏有詛咒,一旦背叛,就會萬蟻啃噬而死。”

    乖乖,這下完了,以後指不定就怎麽洗白了,這天女的身份太玄乎了吧,殺手,情報,人才,錢,啥都有了。這些東西,隻要是個人得到了,都可以騙個天下迴來!安寧日子不好過啊。不由不住的歎氣:“唉,唉唉。。。。”

    倚塔見流光不住的歎氣,常人聽到不是都該高興的麽,問道:“主上可有什麽疑惑?”

    流光斜靠在椅子上,望著氈帳頂棚幽幽道:“唉,以後走出去,不是被別人*婚,就是身首異處。唉。做人難,做天女更難!”

    倚塔唇角揚起一絲不已察覺的微笑,讓利塔和卓瑪退下:“主上不用擔心,以後不管你在哪裏,都會有暗衛保護你的安全。主上似乎精神不太好,讓屬下為你把把脈?”

    流光把手伸出去,這哪裏是疑問句嘛,根本就是來硬的。看來天女,也沒啥權利。至少這三長老就沒把我當天女過。

    過了半響,長老才複活:“主上,你以前可是中過毒?身體裏養過蠱?”

    流光原本還沒怎反映過來。聽到說自己身體裏有蠱,嚇,媽呀,會不會是蜘蛛蜈蚣蟑螂?流光跳起來:“你沒說錯吧?我不知道啊,我丟了一段記憶!”

    倚塔也是在祭天時無意看,到流光眼仁上有一絲紫色的血線,那是服用了“生離”並且沒解的痕跡。可她眼裏的紫線很淺,莫不是中毒的時候,吃了壓製的藥物,她才會隻丟了一段記憶?

    剛剛給她把脈就是想確定,卻發現她的脈搏是雙重的。借助一些特殊的指法,探的她體內的蠱物竟然是有自主意識的冰蠶!冰蠶本就是桀驁的生物,它卻自主寄宿在天女身上,讓她百毒不侵。或許這就是天女的魔力吧。看來,傳說要成真的,她一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流光聽完這些,頹然離開。倚塔卻望著流光的背影,嘴角微翹,她要迴來。我等了三百年,也找了你三百年,你,終於要迴來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流光可沒心情卻覺察身後人詭異的笑,小腦瓜不停的分析剛剛的事。是誰給我下毒呢?墨晚嗎?怎麽又不像呢?他對我那麽,應該不會對我下毒吧。我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了,他還好嗎?現在他應該還在早朝吧。

    其實墨晚,很獨孤,隻有在我麵前,才會卸下防備的麵具。他,是真的,愛我。可,我注定要負你。

    默然的流光走到河邊,卻看到秦門主坐在河邊。流光過去,在他旁邊坐下。看著他的側臉,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彼此安靜的坐著,坐在他身邊。流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他孤絕的臉。

    秦門主沒有動,隻是問道:“姑娘,你是?”

    流光尷尬的收住手,奇怪的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瞳孔沒有焦距,眼裏絲毫看不到神采:“秦門主,你的眼睛?”流光才說完,又覺得不妥,趕緊跟他道歉。

    秦門主給流光行過離禮,坐在原處,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隻是中毒了,解不了。”

    流光楞楞的看著他失明的眼睛,心裏不由的心痛起來,寧願瞎的的是自己。驀地醒過來,我幹嘛呢,我怎麽一見他,就老心痛啊!眼睛一亮:“秦門主中的可是‘暗香’?”

    見秦門主點頭,流光心裏大喜:“秦門主放心,這毒我替你解了!現在我就去配藥!”說罷就往迴跑。跑了才幾步,看到遠處的夜姑娘向秦門主走去,扶起他。

    流光就定定的站在那裏,心裏又碎了一遍,他們,就要成親了。我心裏,怎麽會怎麽苦呢?莫不是喜歡上他了?啥?又亂想,我可不想轉行當小三!

    就在流光傷神的時候,一葉寒光奔向夜姑娘!流光大聲唿喊,秦觴執也似感覺到了,推開夜姑娘,手臂卻被劃傷!不顧疼痛,抽出劍荒亂抵擋。這時又跳出來兩個人,幫著剛才的人蒙麵人偷襲。秦觴執眼睛看不見,隻能憑著直覺揮劍,不過幾個迴合,身上被傷了好幾處,血飛快的染紅衣衫。流光從沒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不會武功。

    橫變突生,一個人突然舉劍向夜姑娘刺去,秦觴執聽到刺破空氣的聲音,慌了神,不顧刺進他肩胛的利劍,奔過去希望擋住夜兒的劍!流光看到他不要命的舉動,心裏一緊,又痛又恨,這才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連忙疾唿道:“冥!救他!”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閃到秦觴執麵前,挑開蒙麵人的利劍!大家都鬆了口氣。

    那人退後,看向冥夜,道:“涵陵國?”

    那人的同夥退到他身邊,瞟了眼夜姑娘,對身邊的人說:“不是她!撤!”三個身影向遠處飄去,洛邑塔的人,現在才趕過來。警察,果然是靠不住的!

    流光過去看著攙扶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裏難受:“秦門主跟夫人,真是感情深厚,讓小女子感動。”微微的酸味在空氣裏彌漫,流光沒發現在自己居然在吃味。

    秦觴執畢竟是江湖上走過的人,聽出了流光的言下之意,答非所問:“嗬嗬,我答應過夜兒要跟她‘執子手,與子老’。”

    流光不說話,吩咐侍衛去叫卓瑪給秦觴執看傷,轉身離開,冥夜跟在身後。流光壓住想迴頭的衝動,嘀咕道:“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摟摟抱抱,小爺又不是沒人抱!”抱怨完才發現自己居然小聲說出來了,身邊的冥夜,不懷好意的看著流光,似笑非笑。

    冥夜心裏也是翻江倒海,離,喜歡他?怎麽每次看到他和夜姑娘在一起,離就委屈的不行?離,在你心裏,到底放著誰?若是空著,我搬來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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