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是誰的堅持

    流光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眉眼碰著自己的睫毛,臉互相挨著。他閉著眼睛,神情寂寞。感覺到唇上的溫熱,流光這才反映過來,連忙去推開眼前的人,卻動不了,隻得錯開墨晚的唇,急急的喘氣。

    墨晚抱緊流光,心痛之情溢於言表,低低的說:“睡吧,流光,很晚了,是我沒照顧好你。”

    流光聽的真切,墨晚說“我”不是“朕”,這又是什麽意思。之後沒了聲音,流光越來越累,在墨晚懷裏睡了過去。

    醒來時,墨晚正在床邊,扶流光靠在床頭,安靜的喂流光喝粥:“你睡了三天了,除了藥什麽都沒吃。太醫說你是心神憔悴,內耗過大導致身體虛弱,最近別出門了,在屋裏好好養養。你師傅和雲妃的事別再查了,人都死了,查出來又能怎樣。好好的做朕的洳妃吧。”

    流光發現自己身體真的很差,渾身無力,精神也差,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聽到墨晚這麽說時,不由得悲從心來:“放手?既然放手了,我也就沒必要留在宮裏了,還請皇上恩準我出宮。”

    墨晚端著碗的手,骨節突出,將碗交給翠凰,揮手讓他們退下,坐在床邊,摟著流光,柔聲說道:“流光,不要再提出宮的事了,你是我妃,天下人都知道,你如何離得開?聽話,安心留下來,我會照顧好你,你再睡會吧,翠凰一會會進來。朕有事要去處理,晚上再過來。”

    流光無力掙脫,隻得任由墨晚扶著她躺下。

    翠凰趴在床頭不停的哭。

    流光苦笑摸著翠凰的頭,問:“姝貴妃和離軒是怎麽迴事?”

    翠凰擦幹眼淚說:“迴小姐,姝貴妃服毒自盡,離軒的說法是那邊的宮女不小心引燃的。離軒的人全部葬身火海。”

    明知道是這結果,卻還是心痛,眼角流出淚來,卻連給自己擦幹眼淚的力氣都沒有。翠凰用絲絹給流光擦幹眼淚,說:“小姐,你別難過了,那都不關你的事,姝貴妃和雅妃都不可能活得長,因為她們知道的太多,就必須死。”

    流光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卻聽得外麵熱鬧起來:“皇後娘娘駕到!”

    翠凰跪下去給皇後行禮,皇後沒理睬她,一個人走進來關上門,直接坐在流光床邊,眉眼如畫,唯獨眼裏閃著狠毒和憎恨,伸出手,扶在流光臉上:“妹妹,姐姐可還沒來看過你呢。怎麽生病了?那可要注意修養啊,可別也像雲妃那樣一病不起啊。”

    流光冷笑著說:“多謝姐姐關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事。”

    皇後也笑了,笑得戾氣,拍的一耳光打在流光臉上。

    翠凰不停的在地上磕頭:“皇後娘娘繞了主子吧,要罰就罰奴婢吧!”

    整個房間都是翠凰磕頭的聲音,皇後站起來一腳向翠凰踢去,翠凰向後倒去,額頭磕在桌子旁邊,頓時鮮血入注!

    流光大驚,強撐著爬起來,心痛的喊:“翠凰!翠凰!你別管,快出去!”該死的錦蓉!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翠凰爬起來跪在地上,任是不停的磕頭:“皇後娘娘您繞了主子吧!”

    皇後又一腳踹過去,,翠凰跌倒後又爬起來像皇後求饒。

    流光急得從床上摔下來,喘著出氣,這後宮,當真是權勢的地盤!人命,有何珍貴!流光看向皇後:“你這是來發什麽潑!給我滾出去!”

    皇後蹲下來,看著流光的眼睛說:“禍水!若不是你,姝貴妃怎麽會死!雅妃怎麽會死!是你害死的她們!你這妖孽,還要害死多少人才心甘!”說完又是一耳光落臉在上。

    流光忘了痛,忘了難過,又看到那天的火海,看到自己陷在漫天的火海,雅妃、荷雨、姝貴妃不停追著自己。

    慢慢的又聽見翠凰的哭聲,看到她抱著自己哭著,流光無神的問道:“你沒事吧?錦蓉那娘們呢?”

    翠凰頂著眼淚笑道:“小姐你真逗。翠凰沒事,皇後娘娘已經走了,梨香,快幫我把小姐扶到床上。”

    流光使不上勁,隻能由她們把自己丟在床上,剛一沾枕頭又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點上了燈,墨晚在旁邊:“你醒了,對不起,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朕已經下令讓皇後閉門思過三個月,以後她再也不敢來惹你了。你睡了一天,想吃什麽,朕讓他們去做?”

    流光看著墨晚溫柔的神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不知該怎麽說,隻得歎氣道:“你今天晚上去其他地方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墨晚見流光閉上了眼睛,隻能囑咐她吃點東西再睡,隨後遣了翠凰進來。

    流光目不轉睛的看著翠凰的眼睛說:“翠凰,這兩天我吃的是什麽藥?為什麽我會全身無力?”

    翠凰奇怪的看著流光,說:“就是太醫開得藥,說小姐身體太虛了,要多調理。難道那藥有問題?”

    流光搖搖頭,疑惑的說:“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吃藥我又沒醒的話,你就悄悄幫我把藥倒了。現在把燈吹了你出去守著,就說我睡了,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翠凰點頭出去,不一會,一個人影來到流光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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