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心裏一直愛著

    流光望著墨晚的眼睛,眼淚不可遏製的流下,她以為自己是沒有心動的,怕自己終是要迴去的。便在最開始的告訴自己不要動情,她不要在這裏有牽掛,她不可能為了愛情留在這裏。

    所以從最開始時,她就拒絕承認那些感情是怎麽心動的。一襲白衣?還是初見他時腦海裏出現的錯覺?

    那個人,一襲白衣,落在她眼裏,孤冷眉眼,盡是讓她心痛的霜雪。那是,初見。人生若隻如初見。

    要是那次後不見也罷了。偏偏他的白衣在她麵前飄揚,在她眼裏,擋下劃開他肌膚的劍,劃開她感情所有的脆弱。那時,他眼裏淡淡的波光,柔柔的情意,讓她沉醉在裏麵。那一眼,有悲憫一生的傷情,有隱約的迷惑。

    當他倒下,他蒼白的麵頰,讓她清醒,所謂的感情,所謂的心動,應該埋在心裏。這是這個世界的感情,她帶不走。對異世界的她來說,她也沒有資格擁有。她攙著他,卻將感情,生生斬斷。

    他跪在樺客麵前,說喜歡她,說要娶她。她多想轉過身,這樣,她就不用裝作不在乎,不用自己親手來,埋葬感情。

    落奈山莊,他的憔悴為誰?他的心碎為誰?他的委曲求全是為誰?傷的,痛的,是他?是她?還是他們?

    皇宮裏,他的吻,來的那麽突然,讓她找不到拒絕的借口。他的唇,溫涼而柔情,亦如他的眼。

    這是怎麽了?怎麽?是這世界瘋了?還是她瘋了?明明在意的,為什麽她會留在這裏?任由另一個人霸道而專斷的吻上她的唇?

    流光戚然笑道:“我在意他啊,喜歡他啊,愛他啊。可是,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他啊,他跪在師傅麵前跟我求婚,我親口告訴他我不愛他。我躲著避著,心裏還是想著他。我該怎麽辦?”

    墨晚看著流光臉上的淚水,他嫉妒流光口裏的那個人,怨恨流光為什麽對自己視而不見:“忘了他!朕給你幸福!讓你冠寵後宮!你要的,就算是這天下,朕也給!”

    流光冷冷的看著他,掙脫他的牽製,步步後退,天下,他舍得嘛,也不過是一句欺騙:“天下!哈哈!落葉鎮上,黑衣人說‘洳妃娘娘,皇上口諭,殺無赦’,這就是你說的幸福?就是冠寵後宮?你給天下,是要我命?!”

    墨晚擰這眉:“流光,朕從沒這樣說過!朕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也記住!你是朕的妃!朕的妾!你的眼裏隻能有朕!你心裏的那個人,朕會將他連根拔起!除了他,朕可以縱容你一切!從今以後!不要再妄想離開朕!”

    墨晚抱著流光,用他的霸道,他要征服這個人,要她的心裏全是他!

    屋裏燭光跳躍,流光推開墨晚,節節退後,眼裏心裏,都是生痛的絕望,如墨晚一樣得不到的絕望:“我說過,我夜流光不屬於任何人。我愛的人都得不到我,更何況是你?我的心,隻會是我自己的。皇上請迴吧,我累了。”

    流光一字一句的摧毀墨晚心裏的奢望,一句“皇上”,將他推迴陌生的位置,這個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若不是為了她師傅,她怕是永遠不會迴來。要是查不出真相,她是否會一直留下。“朕的話別忘了。你早些休息吧,朕先迴去了。”

    伴隨他離開的,是一個人的心碎,每步都是碎裂的聲響。

    流光來到長案坐下,取下觴執給她的腰牌,如往常一樣輕撫。每一處突出,都劃得手疼。右下角的蘭花,開得鬼魅,扶弄古琴。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麽亮,卻那麽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越蓋越長。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迴原諒。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迴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想愛越覺得孤單。擦不幹,你迴憶裏的淚光,路太長,怎麽補償。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迴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暮色如墨,自己的愛,自己的為難,都在這琴曲裏。眼裏的淚,期然而落。

    明滅的光線中,有人從身後緊緊擁住流光:“是我。”觴執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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