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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柔看著桌子上一大簇鮮豔的玫瑰花兒發愣,上個周末,她跟林英傑兩個人去了香港,將那套令她心神不寧的首飾存在了維多利亞銀行,以及一些其他私密的東西都存在了保險櫃裏。


    是用林英傑名義開戶,而且林英傑很大度的將保險櫃密碼授權給她,換句話說,這個保險櫃,隻有林英傑和冉柔兩個人在場才能打開。


    隨後兩個人在香港玩兒兩天,就在這期間,林英傑向她求婚了,不過冉柔並沒有答應表示再考慮考慮。林英傑當然很失望,但他表示會一直等待。


    晚上冉柔本來想補償對方,可是在最後的時候卻沒有了興致,借口自己身體不舒服,林英傑老老實實的走了!


    看見林英傑有些落寞背影,冉柔的心一軟叫住了對方,當天晚上林英傑在冉柔的房間裏過夜,可是冉柔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在這時她想起了我,閉上眼睛,把正在她身上**的林英傑幻想成了我,這才逐漸有**!


    可沒想到有感覺的時候,林英傑卻半路停車,弄得冉柔真有些不上不下,總之這一趟香港之行就像從倉促的開始,又倉促的結束了。


    而今天一早,她就收到林英傑送給她的玫瑰花,說實話她跟林英傑之間的關係,遠沒有達到談婚論嫁,隻是比普通男女朋友稍好一些。


    林英傑的條件很優秀,可冉柔不知為什麽,始終跟對方不來電,或許就是緣分吧,在心中暗暗琢磨。


    看了看這簇玫瑰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單身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愛自己的人,還是嫁了吧,有個聲音在她心中,不斷的催促著。


    可不知為什麽,冉柔的內心卻抗拒著這個想法,輕輕歎口氣,將這一簇玫瑰花放在地上。


    上午鄭偉過來,將劉全有的事情匯報了一下,據說是,國紀委接到舉報,說劉全有貪贓妄法,曝斂財富,魚肉鄉裏,據說前幾年有一樁礦難跟他有關係,所以國紀委來調查他的事情。


    冉柔問有沒有其他方麵的情況,話語當中的潛台詞就是想問問鄭偉有沒有牽扯到其他人,而鄭偉的答複是,目前並不清楚,而且省紀委也沒有參與到其中!


    鄭偉走了之後,冉柔暗暗琢磨,劉全有絕不是小事情,否則的話,國紀委絕不可能對一個小小的副地市級幹部如此上心,而且省紀委都插不上手,看來劉全有的問題,非同小可,想到這裏冉柔輕輕打了一個冷戰。


    猶豫了一下,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帶著親熱的語氣說,張處長我是冉柔,有事情想跟廖書記電話裏匯報一下,不知道廖書記有沒有時間?


    對方讓他等一下,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問冉柔有什麽事情?


    冉柔說有些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撿了幾個重要的事情,做了個簡單的匯報,隨後又說起劉全有的事情!


    冉柔說,國紀委沒有打招唿,就把劉全有帶走,這給南華市製造了不少緊張空氣,而且說什麽的都有謠言滿天飛,弄得人心慌慌,好多工作都不能及時開展,所以想跟省委溝通了解一下劉全有的情況,也好給其他人一個說法。


    廖書記在電話裏沉吟了幾秒鍾說道,關於劉全友的事情,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定論,但是作為他的秘書,能在一個灶台裏藏2000萬,想必劉全有自己也不是很幹淨。


    聽到這句話,冉柔的心猛的跳了幾下,隨後笑著說道,聽說是因為前幾年南華市的一起礦難,不是已經對礦難有定性嘛,怎麽這一次又翻了出來?


    廖書記在電話裏笑著說道,上邊的事情你還不清楚,想起一下是一下,有人**到中央,有個主要領導批示,要把這個礦難調查清楚,還有就是劉全有秘書的事情,這兩件事情合在一塊,他不倒黴,誰倒黴?


    冉柔聽到廖書記的語氣非常輕鬆,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隨後又說道,國紀委這一次調查劉全有沒有經過省,也沒有經過市,是不是有點不符合規定的?


    廖書記在電話裏說道,關於劉全有的問題最終還是要通報省和市的,同時更需要省和市共同來協查,再等幾天吧。


    冉柔聽到這句話,總算吃了顆定心丸,因為對方說的很清楚,劉全有的案子最終還是要經過省裏和市裏,隻要經過省和市這個案子就不會走樣!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緊跟著對方說出的話讓她吃了一驚,曲江輝也不是個啥事情,這個人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就不讓他工作了,還用還是要用起來,你跟他好好談談,隻要認識到錯誤寫個檢查,讓他不要背包袱繼續工作,這一兩年間南華市社會秩序好轉,他還是有一定功勞的,讓他繼續努力工作……!


    放下電話冉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個省委書記竟然關心起一個公安局長,盡管掛名副市長,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了!


    而且她也知道曲江輝被停職的原因,而且省廳還有省政協都知道了,鬧的事情挺大,可是省委書記卻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這就耐人尋味了!


    她考慮了一下拿起了電話……!


    我的座機響了,拿起來是冉柔的電話讓我到她的辦公室,接到冉柔的電話,我挺突兀因為自從那一夜之後,我跟她之間的聯係幾乎中斷。有什麽事情都是市委辦通知,作為私下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幾乎沒有了。


    我想問什麽事兒,但冉柔直接掛了電話,我拿著電話,聽著裏麵嘟嘟的忙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我走進她的辦公室,冉柔站起來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我還沒說話,冉柔直接開口道,最近幹部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啊。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慢慢吹著杯口氤氳的熱氣,緊跟著冉柔說,關於劉全有的問題,現在幹部們傳的很多,而且有些都是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謹慎對待。


    我點了點頭說她考慮的對,隨後冉柔接著說道,盡管劉全有的問題到現在還沒有定論,但我們要給下麵幹部和群眾造成一個印象,那就是我們絕大多數的幹部和領導都是清正廉潔的,更是奉公守法的,所以她建議在全市範圍內開一個廉潔教育大會,不光市裏邊的幹部要參加,縣裏邊的幹部也要參加。


    我說冉柔這個想法非常正確,我們確實應該以正視聽,從正麵來宣傳我們的幹部,同時也可以開一個表彰會,推出幾個正麵典型,讓他們巡迴演講自己的事跡,用他們的言行,來帶動下邊幹部。


    冉柔說我的想法很好很對路,接著又說,她打算以黨校作為廉潔教育基地,開展一次廉潔教育幹部輪訓活動,而且層麵要廣,涉及麵要大,真正讓廉潔教育,深入到每個幹部心中。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討論了一番,製定了一個關於廉潔教育輪訓的初步方案,打算在下一次在常委會上提出。


    做完這個事情後,冉柔又說到曲江輝,問我對於曲江輝的處理意見!


    聽到冉柔說這個事情,我的心不禁猛的跳了一下,看來她叫我來的重頭戲是在這兒,而不是什麽廉潔教育培訓!


    冉柔對於曲江輝這件事兒報的是什麽態度?她準備如何對待曲江輝?我心中暗暗琢磨著,而且我估計冉柔準備對曲江輝采取強硬的措施,到時候可就糟了!


    對於曲江輝我肯定是死保到底,因為曲江輝是我要過來,而且做事情一直盡心竭力,我決不能讓他沒了下場!


    我考慮了一下說道,刑訊逼供這件事情,確實是曲江輝做的不對,但是他對南華的社會治安以及社會風氣的扭轉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這也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最近的社會治安的好轉更是得到了老百姓的交口稱讚。


    我覺得這一點小事情,不應該完全抹殺他的全部功勞,甚至可以說瑕不掩瑜。


    再有關於韓老六這個人,我也了解過,此人無業,曾經犯過盜竊傷害等罪行,被勞教過,更坐過牢。


    而且上一次,他竟然帶領人公開襲警,而且開槍造成兩名警察,現在在醫院治療,其中一個現在還在重症病房。


    這樣的人簡直可以說是社會的殘渣和敗類,我們的法律是保護奉公守法的公民,而不是給這些罪惡分子當保護傘的。


    盡管我不是曲江輝,但對於這樣的犯罪分子,我的觀點就是,必須嚴懲而且絕不姑息。當然,曲江輝刑訊逼供的手段,確實有一些過分,但我們更要了解整個情況之後,再綜合的評價他這樣的行為。


    而不是上綱上線,揪住這件事兒就死追猛打,完全否定曲江輝這個人,否定曲江輝的工作,否定曲江輝取得的成績……,我跟冉柔說著,同時注意他的表情,冉柔聽得很認真,但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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