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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走了,我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著,門推開,劉誌和還有王國棟他們再次走了進來!


    而我看著他們說的,我要見廖書記。


    他們的臉上立刻露出詫異的表情,彼此之間相互看了幾眼,我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劉誌和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著我,似乎在猜測,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幾分鍾後,那個人再次走了進來,看見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可我還沒等他開口直接問道,確定這個事情跟您毫無關聯嗎?


    那個人愣了一下,隨後眯了一下眼睛,說我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說,我隻是想確定一下,而且像您德高望重,又居高位的人,應該不會無聊到騙我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聽到這句話,那個人哈哈的笑了兩聲,說我用不著套他的話,他既然說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那肯定沒有關係。


    他這樣說,但我卻輕輕搖了搖頭,說我並不相信。


    那個人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笑了,信與不信又會怎麽樣?


    我咬了咬牙說,隻要您讓我離開這個地方,我就相信您說的話。


    那個人先是一愣,緊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非常歡暢,最後竟然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用手指著我說道,張子健,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為什麽我跟你交談總是這麽令人愉快呢?


    可能是因為您非常欣賞我吧!說完這句話,我感覺自己有些“無恥”的看著對方。


    那個人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下巴,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肯定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把手放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想走很容易,你現在就可以走,不過我覺得你待在這裏,遠遠要比你呆在外邊安全的多。


    而我沒有說話,繼續看著他,那個人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麽總有這麽一種人,不願意聽從別人的良言相勸,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了。


    又過了幾分鍾,門推開,王國棟走了進來,沒有說話徑直來到跟前,掏出鑰匙將椅子上的鎖扣打開!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體,看了看他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王國棟沒說話,伸手做了個請便的動作,就這樣,我離開了這個地方……。


    說實話,那一刻,我確實腦袋裏一團漿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突然反轉成這樣?難道我心中開始猜測的全都是錯誤的嗎?


    此刻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摸象的盲人,雖然觸摸到了一塊地方,但整頭大象到底是什麽樣子,我絲毫不清楚。


    很快我就接到了曲江輝被停職調查的消息,這是怎麽迴事?當我了解事情原委之後,立刻意識到,這肯定是有人處心積慮這麽做的!


    那麽究竟是誰呢?我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是郭磊和徐帆聯手做的這件事兒?再或者是冉柔準備拿曲江輝開刀?再或者是還有別的什麽糾葛?


    不過我能猜到一點是,這個事情絕對跟金亮有關係。而此刻的金亮究竟在哪裏?這依舊是個謎,不光他,蘭世傑在哪裏也毫無線索,我的眼前似乎被籠罩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身處其中根本看不清方向。


    我坐在家中,慢慢思考著整個事情,桌上的一張紙,寫這幾個字60億的資金,所有一切的變故都圍繞這一筆龐大的資金,而這資金究竟在哪裏?而且到底用資金想幹什麽?再或者這資金背後是誰在運作?這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海中像迴馬燈一般轉來轉去。


    我又在這資金上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金亮和南世傑,然後我又在南世傑的下麵寫了個名字孟建東,在金亮的名字下也寫了兩個名字王順和韓老六。


    隨後我又寫了幾個名字郭磊,徐帆還有冉柔,看著這幾個人的名字,我死死的盯著,似乎要從其中找出某種聯係。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在這60億資金旁邊寫了幾個字,河西礦業集團,因為我想起金亮投資成立的一個環保公司,而且剛剛在河西礦業環境改造工程當中中標。


    而南世傑在出事之前,手頭有好幾個煤礦,而且這些煤礦都在河西礦業周圍,據說來路也不正。


    也就在這時,一個人的名字蹦在了我的腦海當中,苟曉峰!我記得苟曉峰在南世傑出事之後找過我,並且拿出幾套煤礦手續,說這幾個煤礦是由他托管在南世傑金**商貿公司名下。


    難道這一連串的事情都跟苟曉峰有關係嗎?我在苟曉峰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記得金亮是京城人,而苟曉峰也是從京城裏出來的!


    我聽曲江輝說起過南世傑跟金亮之間的恩怨,而且金亮曾經被南世傑逼得走投無路,最後迫不得已離開南華市,並且他手中的房地產公司,也被對方巧取豪奪走!


    可沒過幾個月他再次重返南華,隨後南世傑失蹤,而他卻開展了一係列的商業運作,並且我聽人說過,金亮在南華市完全取代了南世傑的地位。


    你想南世傑在南華市盤踞的十幾年,而且各種關係錯綜複雜,但在幾個月之內,就被金亮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如果背後沒有強有力的支持,這恐怕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裏,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苟曉峰的身上,我幾乎可以肯定,苟曉峰是背後支持金亮的人。


    而且苟曉峰曾經跟南世傑合作過,那說明他跟這兩個人都有交集,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60億的資金上,似乎明白了一點,看來這60億的運作人不簡單啊。


    隨後我又想到曲江輝的事情,能夠請得動省政協副主席,還有省廳的警務督察處處長,以及市政協主席,來處心積慮抓住曲江輝的痛腳,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更何況這裏邊涉及到金亮的手下韓老六,我幾乎可以肯定運作這件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苟曉峰,隻有他才有這麽大的能量。


    而且我有了大膽的猜測,苟曉峰的目標,絕不是小小的幾個礦,而是要……,想到這裏,我的目光落在了河西礦業這幾個字兒上。


    可是我的思緒又飄到了張峰的身上,張峰自殺還是他殺,目前盡管已經做出了一個結論,但是他為什麽要留下那份遺書呢?為什麽要牽扯住我呢?他這麽做究竟是何居心?再或者是有人授意他這麽做?而背後的人又是誰呢?


    我跟謝東文達成的協議,那就是他對於相框中紙條的事情守口如瓶,可為什麽轉眼間就要反悔,讓謝杏兒說出這件事情,這裏麵又蘊含著怎樣的內幕呢?


    盡管官場中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反複無常的事情屢見不鮮,但謝東文難道不清楚,如果謝家牽扯到這個事情裏來,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除非是……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除非是一個讓他不敢拒絕的人或者是某種力量,才讓謝杏兒把這個事情說出來,而且主動出來指證我。


    這個事情跟那個人有關係嗎?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一個問題,應該是沒有關係,否則的話他不會讓我輕輕鬆鬆離開。


    而且在單獨跟我交談的時候說,這件事情背後牽扯了一個連肖家都惹不起的勢力,那麽這個勢力又會是誰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單憑讓張峰心甘情願自殺,然後再留遺書嫁禍於我,這份力量足以讓我膽戰心驚。


    可既然是這樣,那個人為什麽跟我說這個事情,然後在我提出要求後很痛快,答應讓我離開,這背後又透露著怎樣的玄機呢?


    我越想感覺越膽寒,不知不覺冷汗已濕透重衣。


    我忽然想起那個人的話語,留在這裏遠遠要比呆在外麵安全的多,我忽然覺得這句話不無道理!


    就在這時我聽見敲門聲,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口,似乎外麵站的不是人而是兇惡的鬼怪。


    門又敲了幾下,我定了定神,這才朝著那裏走去,從貓眼向外看了看竟然是李璐。


    看見外邊的李璐我不禁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她說沒有找到那個黑皮本,我真的不相信,更何況關於張峰遺書的事情,肖家隻要輕輕一伸手,這事情就可以輕描淡寫的過去,而不是現在成為套在我脖子上沉重的枷鎖。


    我打開房門,沒有說話徑直朝裏麵走去,而李露跟在我身後走了進來。


    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眼盯著屏幕,似乎李璐在我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而李璐走了過來坐在沙發旁邊,笑嘻嘻的說道,看來某位同誌心情不太好啊!


    電視裏正在演漢武大帝,鏡頭裏恰好出現田昐,而我眼睛看著屏幕說道,你知道田蚡死後為什麽田家迅速敗落?


    李璐沒說話而我繼續說道,班固曾經這樣評價,“竇嬰、田蚡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策,而各名顯,並位卿相,大業定矣。然嬰不知時變,夫亡術而不遜,田蚡貴而驕溢。兇德參會,待時而發,藉福區區其間,惡能救斯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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