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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隨後的視察行程中,胡書記每到兩個地方之後,就要開一個小型的總結歸納會,而每一次他都是第一個點名讓我發言。


    後來大家形成了習慣,隻要一開總結歸納會,他們的目光肯定非常一致地看著我!


    從目光中我解讀出了疑惑,解讀出了憤怒,但更多的是嫉妒和羨慕.


    省委書記把一個並不相關的人,親筆添到視察隊伍名單中,而且每開一次總結歸納會,就讓他第一個發言,這裏麵蘊含著什麽道理?誰都明白!


    因為每一迴我都是頭一個發言,而且發言的語言也比較犀利,甚至直接指出當地經濟存在的一些問題,於是還有好事者,給我起了一個並不太雅的名字,張一炮。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中暗暗苦笑,而且因為省城人說話鼻音很重,在當地方言,聽起來就像整一炮!


    很快,我這個外號就傳了出去,而且伴隨著我那些犀利的語言,不少官場人都認為我狂的沒了邊兒,但我心裏很清楚,到現在這一步,都是胡書記在慢慢後麵推動著,我不想走都不行。


    不過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很多人認為我是胡書記重點培養的對象,換句最直白的話,那就是我已經再次官場走紅了!


    就這樣繞了全省地市走了一圈,半個多月後,我們迴到了省城,而張子健的名字伴隨著外號,已經成為很多人咬牙切齒,也同樣成為很多人羨慕嫉妒恨的代名詞。


    我再次迴到了文明辦,很多人都以為我的官場命運會改變。關於我很快就會提拔的言語特別多。還有人言之鑿鑿說,已經看見我的名字,在幹部調整名單上,而且排在了第一位。


    可實際上呢,我依舊還是老樣子,該幹什麽幹什麽,按時上下班,該開的會開,該布置的工作布置,該出席的活動出席!


    漸漸的,關於我要被提拔的傳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些說法,當然這些說法,都是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其中有兩個說法傳得最廣。一個是我在視察期間的一些言論,觸怒了京城某一位大佬,直接打電話給胡書記質問,怎麽會有這樣胡亂說話的幹部,他的幹部素質哪裏去了,與這樣的幹部難道要委以重任嗎?


    就因為京城某位大佬的電話,胡書記打消了提拔我的念頭。


    再有一個,說我不過是被胡書記當槍使,胡書記下來視察,主要是為了歸攏人心,同時敲打一些不聽話的人。


    有些話他不便於說,所以他授意讓我說,可是我**的真以為胡書記要重用自己,於是大嘴巴沒有顧及的隨便亂說。


    可是說的又不符合實際,嘩眾取寵,引起了胡書記的反感,所以胡書記對我產生了厭惡。迴來之後,讓我繼續呆在文明辦坐冷板凳,不聞不問。


    另外還有幾個說法乘風揚土,主要集中在我那是遲到的事情,有人說我當天晚上並沒有迴家,早晨七點多才看見我急匆匆從賓館裏出來,脖子上還有沒來得及擦掉的口紅印。


    另外還有人說,就在我住的賓館房間裏,有三個漂亮的女人,就好像他親眼目睹一樣,無疑這種說法,更令人產生遐想。


    還說曼妮發的那個短信,不過是我使的障眼法,掩蓋那天晚上風流的一夜。


    而且這些說法,隨著我在文明辦呆的時間越長,傳得越多傳的越廣,好像我張子健是個超級大澀魔一樣!


    弄的我在文明辦,一些下屬找我匯報工作,尤其是女下屬,除了非匯報不可,基本不在我麵前露麵。


    估計怕被我看到一眼,立刻失去了寶貴的那啥!


    對於這些我也懶得理睬,嘴長在別人身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至於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我收到一個消息,冉柔被調到了省城,而且擔任了紅橋區區長的職務。聽到這個消息,我吃了一驚,原來這是真的。


    想起冉柔這段時間老跑省城,而且在省城置辦了房子,看來這個事情早已經有了預定,否則的話她不可能這麽做,但冉柔並沒有告訴我,讓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心塞。


    而且我幾乎可以肯定,冉柔到紅橋區十有八九是肖錦程安排的,至於我到文明辦,我也有種更加陰暗的猜測,也許是肖錦程運作,打算讓我給冉柔騰位置。


    很明顯,現在紅橋區一切都步入快車道,隻要稍微使使勁兒,政績絕對有,而且還不是小政績。


    偏就在這個時候,我到了文明辦,冉柔來了紅橋區,能不讓我心中生出疑惑嗎?


    盡管我覺得這個想法不太可能,但腦海中始終有個不和諧的聲音時不時就會響起來。


    我打開抽屜看了看,陽光照在一把鑰匙上,折射著銀色的光輝,我伸過手想拿出來,可又改變了主意,將抽屜關上,鎖好!


    冉柔已經到紅橋區任職了,但我就當不知道,江濤和狄濤他們時不時拉我出去吃頓飯,大家在一起坐一坐說說笑笑!


    但我們之間似乎有了一種默契,他們從來不提冉柔,而我也從來不問。


    當然,他們並不清楚我跟冉柔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但他們肯定認為我到了文明辦心裏不舒服,所以不約而同規避著這個話題。


    就這樣在人人都勝任,一個星期以後,我接到了他的電話,我開玩笑似的說,難得冉區長還記得我。


    冉柔在那邊停頓了一下說道,想跟我見個麵。而我淡淡的說道,實在對不起,今天有事情,要不改日吧!


    冉柔聽到這句話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我手裏抓著電話,聽到裏麵傳來嘟嘟的忙音聲,心忽然變得空蕩蕩的,就好像五髒六腑全都掏空了,隻剩下一副臭皮囊。


    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壓抑住自己想給她打電話的衝動,想要說我今天晚上有空!


    就在我拒絕跟冉柔見麵之後,她再也沒有主動聯係我,而我也沒有聯係她。盡管我們在一個城市,但卻失去了彼此的聯係。?


    盡管我們之間沒了聯係,但我依舊能從很多渠道了解到她的消息,她參加了什麽活動,她說了哪些話,她又做了那些事情。


    當我聽到冉柔的消息,心中總有一絲悵惘在心中纏繞,而這一絲悵惘連綿不絕,就像蠶吐絲一樣,慢慢的迴繞,不停的迴繞,最後成了一個繭,一個將我和她過往包裹在一起的繭。


    至於那把鑰匙,我將它放在了保險櫃的最裏邊,就讓它在那裏靜靜的躺著,旁邊還一張照片,就是我們那次在金鳳山的合影,我摟著她,她在我懷中笑靨如花!


    就在兩個月後,我接到了省委辦公廳的通知,讓我第二天下午三點鍾到省委辦公廳,接到這個通知後,心中竟然沒有了任何感覺,無悲無喜,就像一口幽深的古井不起微瀾!


    真的我絲毫提不起任何的興趣,至於叫我去幹什麽,我也懶得打聽,有句話說的好,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就算你去追,也追不到!


    毛紡廠的那塊地準備開發,林永健專門從國內請來了著名的環保專家,對這塊土地隨機抽樣進行檢測。


    檢測的結果非常理想,專家說一塊土地,在國外專業的生物降解技術下,有害物質已經全部被分解?,這塊土地現在已經無毒了!


    專家又說,他們準備跟這家國外環保公司進行合作,對國內類似於這樣的土地進行梳理,然後逐步拓展,讓那些毒地都變成人們居住的世外桃源。


    對於這個事情省內媒體大加炒作,還有一些國內報紙也進行了報道,而且將這家國外公司生物降解技術,簡直吹到了天上。


    而林永健也適時地投放了關於這塊地的大量廣告,他準備把這塊地,開發成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同時還有商業中心以及娛樂場所。


    另外在當初搬遷過程中,城區的重點小學以及重點中學,都距離這塊兒土地並不遠。更何況紅橋區的重點中學,不光是區重點,而且還是市重點。


    說到這裏,我還真不得不佩服林永健的手筆,他為了讓自己開發的小區,成為區重點小學和區重點中學的學區。


    竟然給這兩所學校捐資,共計2000萬,蓋了兩棟圖書館,就這樣,學區的問題解決了,隻要買這裏房子的戶主,孩子上學問題小學、初中一步到位,基本一勞永逸!


    周邊還有配套的醫院,以及各種民用設施齊備,搬遷的區政府和區委,距離這個地方也不遠,可想而知這塊地的開發遠景!


    而且林永健還放出豪言,說這一次開發,一定要把這塊地開發成省城第一地。


    他說到了也做到了,省城的房價在以前最多也就是六七千一平米,但是他開發的樓盤叫出了,一萬五的高價。


    此刻的土地還沒有動工,隻是圈了起來,在外麵蓋了一棟售房部,結果就在開盤的那一天,賣出了三百多套!


    賣出三百多套後,售樓處表示剩餘的房源暫不出售,至於什麽時候出售等上麵通知!


    又過了一個月後,再次開盤,房價從每平米15000,直接漲到了每平米18000,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是一房難求!


    最後,此處的房價竟然被炒到了一平米2萬以上,這絕對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我開始有些後悔,是不是賣給這個王八蛋價格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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