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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江海看著我,我指著那些沙堆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還行,作為城建局長難道不知道沙子的要求嗎?


    作為建築沙子有要求,越可是這個大沙堆裏麵有一大部分是大大小小的沙礫,更混雜了鵝卵石,可以說這根本就不不符合建築上用沙,這樣的沙子跟水泥混在一起,穩固性很不牢靠,如果水泥標號再低一些,質量絕對無法保證。


    王江海吃驚的看著我,我冷笑了幾聲說,你當我是求愣是不是,緊跟著我直接說出建築一些基本要求,還有一些專業方麵的知識。


    我看見王江海半張著嘴,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心中暗暗冷笑,想當年老子在工地泡了整整一年半,那些筆記也不是白做的。


    用前兩棟主體蓋好的樓房糊弄我,如果我被這障眼法蒙過去,我就不是張子健!


    我拿了一把鐵鍬向著蓋了一半的樓房走去,這幾個人緊緊跟在後麵。


    我走進去用鐵鍬輕輕一敲,巴掌大的水泥塊立刻掉下來,我抓起來,微微一用力,水泥塊立刻碎了,露出裏麵的沙石,紛紛掉落下來。


    我看著那幾個人冷笑幾聲,指了指施工方說道,你可以出場了。


    接著看了一眼工程監理,淡淡的說道,你監理的好工程。


    最後看著王江海說道,這個責任你能負的起嗎?說完我頭也不迴的走了。至於他們怎麽著急不是我的事情。


    有人請我吃飯,是老何。想當年我們在一起關係也不錯,但是後來擺了我一道,他調省城當了市政府副秘書長,後來一路升遷當了常務副市長,也算是官運亨通。


    不過跟我的關係倒是越來越淡,在我到省城後,他跟我在一起吃過兩迴飯,也是偶然遇到的,關係一直淡淡的。


    今天主動打電話請我吃飯,恐怕不是為了敘舊這麽簡單,我心中暗道。


    到了地方,一進包間門,老何已經坐在裏麵。


    我急忙說道,惶恐惶恐,竟然讓領導等我,實在是該死,該死!


    老何笑嘻嘻的說道,什麽領導不領導的,還說我在他麵前裝,說我們可是一個戰壕裏爬出的戰友,說完使勁拍了我兩下肩膀。


    接著老何笑嘻嘻的說我現在可是明星區長,還打趣說要個簽名珍藏一下。


    我急忙說道,何市長這是打我的臉啊!


    老何故意裝出幾分不高興,說叫老哥,在這樣稱唿他就生氣了。


    我笑著說道,子健雖然膽大,但頭大眼小的道理還是清楚的。


    對於老何的性格我了解屬於登高忘主的人,而且心眼小,現在表現的好像很豁達,但如果我真的跟他稱兄道弟,他心裏肯定不痛快,身份畢竟在那裏擺著。


    老何哈哈的笑了兩聲,拉著我坐在了桌子上,說不知道為啥一見我就渾身舒坦,今天說好不醉不歸。


    我笑著說道,領導饒了我吧,就我這點酒量,沒等您灌我,我已經到桌子下麵了。


    老何說口說無憑,來吧開整!說著拿起酒瓶,我急忙拿過來說道,領導這是折煞我,我來,我來!


    酒倒上,老何感慨了一句,說這個世界還真小,兜兜轉轉咱們兄弟兩個又在一起共事了。


    我說誰說不是呢,今後還需要領導多多照顧小弟!


    老何說,這個沒問題,隻要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來喝酒!


    我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接著迴憶了些過往的事情,老何顯得很真誠,我也表現的很實在。


    就這樣我們邊吃邊聊,老何說今天有個事情想讓我這個老弟幫忙。


    我心裏琢磨正事來了,笑著說到,領導既然說話,隻要子健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老何笑了說我這個兄弟痛快,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說進來吧!


    過了幾分鍾門推開走進來三個人,看到他們我眉頭一皺,臉頓時拉下來,原來是王江海和那個施工方負責人,還有第三方工程監理。


    老何說道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跟張區長道歉。


    我直接說道免了,承受不起。


    這兩個人一臉的惶恐,可憐巴巴的看著老何,老何笑著說我先消消氣,接著又說這兩個混蛋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給張區長找麻煩。


    我說這不是麻煩的事情,而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好好的惠民工程讓他們搞成了豆腐渣工程,那樣的房子能住人嗎?


    老何說他們認識到了錯誤,又跟我說了不少話,我這才說道,限期整改!


    老何說我太夠意思了,接著讓那三個人給我敬酒。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再後來我去了幾次,施工方確實保證了質量。


    緊跟著傳出來,說我懂建築,而且眼睛亮著呢,別想著抱著僥幸糊弄我。


    還有人把我用沙子揚,腳踢王江海的事情宣揚出來。


    對於這個事情褒貶不一,有人說好有人說壞,說好的是老百姓,說壞的是官員。


    總之我不管,頻繁的視察工地,發現不合格的地方就把負責人叫過來痛罵一頓,甚至連踢帶踹。


    後來我被冠了一個外號,打人區長!因為這個我成了省城官場上有爭議的人物。


    後來周書記說我鬼精鬼精的,我笑了,這點小心思看來是瞞不過周書記。


    實際我這樣高調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林書記如果被調走,那我的處境肯定很危險。不如這樣高調做事,樹立自己的清明,親民的政治形象,就算是林書記被調走,那些想為難我的人,也得好好考慮一下。


    周浩軒走了,辦了移民,到了大洋彼岸,對於這個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


    而我知道後,心猛地一下揪緊,看來林書記真的要走了。


    我知道周書記在安排事情,把隱患提前排除掉!


    高新科技園正式啟動了,同時小商品集散市場也開始動工,中間的物流園區已經初見雛形。


    為了進一步擴大影響,紅橋區開始了新的一輪招商引資。


    我跟林永健的關係變得密切起來,到主要是合作方麵,林永健連續大手筆拍下了好幾塊土地,除了開發住宅小區再,還要開發大型的商業區。


    至於那一塊毒地,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用來幹什麽,難道是真的為了贏得我的友誼?我不信!


    小裴蓋的醫院進展很順利,並且跟醫院簽訂了合約,正式吹響了向醫療界進軍的號角。


    也許我忙也許她忙,也許我們兩個人都很忙,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麵了。


    總之一切事情都很忙碌又很平淡,時間靜靜的又快速的向前走著,從來不為誰停留。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的無聲無息,等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外麵銀裝素裹,天地一片白!


    上午區政府頒布了今年冬天第一個掃雪令,清雪車在街上不停的來迴奔忙著,而大街上是滿滿的車流,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在整個省城迴蕩。


    蘇紅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幹什麽,我說忙著處理事情,問她有什麽可以效勞的。


    蘇紅問我聽說沒有,我說聽說什麽事!


    蘇紅說林書記要動了,聽到這句話,盡管我早有準備,但心還是狠狠的跳了一下。


    我問確定地方了嗎?蘇紅說估計是去中央,但具體並不清楚!


    我下意識的問道,誰接任林書記?


    蘇紅說這一點不太清楚,不過現在省級大佬都在忙著活動,接著說我也應該活動一下。


    我說活動什麽,蘇紅說我真傻還是假傻,這個時候不離開省城,難道還要在這裏待下去?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蘇紅倒是挺著急,說如果我不好意思,她跟薛部長說。


    我急忙表示好意心領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打攪薛部長。


    蘇紅問為什麽,我歎口氣說道,現在神仙忙著掙排位,誰顧得上我這樣的小螞蟻呢?所以還是不要湊熱鬧好。


    蘇紅說讓我想想法子,如果呆在省城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我說這個事情我心裏有數,讓蘇紅那邊幫我盯著點,一有新消息就通知我,蘇紅答應了。


    放下電話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連蘇紅都知道林書記走了,我的地位岌岌可危,看來形式不是一般的危急啊!可是我又能走到哪裏,自求多福吧!


    周書記把我叫到辦公室,問了一下工程的進展,接著扔給我一隻煙,接著說到聽說了吧!


    我點點頭,周書記說林書記可能去南邊任職。聽到這句話我愣了一下說道,不是說去中央嗎?


    周書記皺了一下眉頭問我聽誰說的,我立刻搪塞了兩句。


    周書記告訴我,南邊可能性很大,至於去中央說到這裏搖搖頭。


    緊跟著笑了,說這個事情跟咱們沒什麽關係,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是正經的。


    我也笑了點點頭,接著周書記很認真的看著我,問我永安醫院有沒有問題。


    我心猛地跳了一下,緊跟著搖搖頭說沒有問題。


    周書記很認真的看著我,眼中帶著審視的意味,而我平靜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周書記說他最放心我,因為他知道我不貪,接著又說周浩軒出國了,問我知道不?


    我故意裝出幾分吃驚的樣子,說出國了,什麽時候走的?


    周書記說考取了大洋彼岸知名學院的博士。


    我緊跟著說,那家學院如何如何有名氣,能考取真的太不容易之類的恭維話,周書記笑眯眯的聽著。


    而我心裏很清楚,周書記實際在提醒我,那塊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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