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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有人高喊,區裏開始拆樓了,拆樓了,快點迴去喲!而且喊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扭頭就跑,接著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跑,也就是一會的功夫,一個人都不剩了。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像在做夢一般。


    薑濤臉色蒼白的看著我,說張區長咱們趕緊進樓,趕緊進樓!


    接著劉宇幾個人急匆匆趕過來,一臉的慶幸,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還說他們剛才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這時才想起來剛才有人喊區裏開始拆樓了,人們這才跑了。誰喊得呢?區裏肯定沒有炒樓!


    喊話的人,肯定用了一招虛張聲勢,太妙了,那些村民聽到這個消息不跑才怪呢!


    我瞅見區裏幾個小夥子笑嘻嘻走進來,我反應過來剛才的話,肯定是他們喊得。


    原來是張婕看到情形不對,急中生智,找了區裏幾個年輕人跑進人群中大聲喊,收到了奇效,說實話這幾聲喊,將我從危險的境地中救出來。


    我看了張婕一眼,張婕就當沒看見,向著樓裏走去。


    劉健耀站在辦公室,我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文件,房間裏挺安靜,對麵牆角的座鍾稀裏嘩啦響了一會兒,發出洪亮的撞擊聲,聲音古樸,同時又帶著歲月沉澱的味道。


    我抬起頭看了劉健耀一眼,劉健耀擠出笑容,我淡淡的說道,劉村長的工作做得不錯啊!


    劉健耀苦著臉說,他確實做了工作,但是村民的工作實在做不通,他真的沒有辦法。


    我又問了一句說沒有辦法嗎?劉健耀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緊跟著咬咬牙說,確實沒有辦法。


    我笑了,看著劉健耀無聲的笑了,劉健耀也跟著賠笑,我嘴裏吐出一個數字一百四十八!


    劉健耀眨巴兩下眼睛,我淡淡的說道,一百四十八套房子,劉村長不會不明白吧!


    劉健耀愣了一下,緊跟著臉色變了,我接著說道,房叔,房姐,房爺在劉村長麵前都得是孫子輩,是不是房祖宗!


    劉健耀身體微微顫抖著,而我淡淡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既然你沒有辦法,那我找有辦法的人吧!


    說完這句話我低下頭不再看他,薑濤走進來,做了請的手勢。


    劉健耀急忙說一定會去做工作,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劉村長區裏要進行城中村改造是市裏的決定,如果你有問題可以跟市裏反映,再有在這裏什麽東西最不缺?


    我停頓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人最不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見,兩條腿的人多得是,你自己迴去捉摸吧!


    劉健耀走了,我坐在辦公桌後麵,薑濤走進來,說已經查清楚,煽動人群鬧事,有一大部分就是劉健耀本家親戚,估計那事情跟他很有關係。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常青進來,上一次在縣長辦公會我將分工重新調整,本來主管城建的鍾興國這一次拆遷工作,我沒有讓他插手,而是分配給了常青。


    接著又將信訪工作,交給了金守亮,同時讓金守亮兼任了縣長助理,金守亮明知道信訪工作不好幹,但縣長助理兼著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常青經過我這麽一**,跟我貼得非常緊,有事情就到辦公室裏匯報。


    我問他拆遷工作怎麽樣了,常青說拆遷工作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待命!


    我點了點頭說不要著急,再看看,還有你找些人摸摸底,看看興旺村村民有什麽想法。


    常青說他已經開始著手這個工作。估計很快就有迴饋,接著常青又說,目前村民的情緒不是太穩定,如果這個時候做這項工作,恐怕反彈度比較大。


    我說這是難免的,但是是裏麵已經下了決心,如果我們畏首畏尾拿不出樣子,那可真的成了笑話。


    接著又說道,上一次周書記還提到你了,聽到這句話,常青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


    我接著說,周書記問我拆遷人選,我說了常青負責拆遷工作,周書記說常青這位同誌他聽說過,做事情肯動腦筋,而且很有能力。


    常青聽我說完之後,盡管極力保持平靜,但是我能看出來他眼中滿滿都是興奮的光芒。


    常青給我下保證,說一定要把拆遷工作完成好,我笑著說道,你放心隻要做好這項工作,將來紅橋區的發展豐碑上,肯定留下你的名字,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看到。


    常青使勁點點頭,麵色有些潮紅,應該是激動地。


    那麽有人問,周書記真的對常青有這樣的評價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這番表揚是我杜撰的,那麽有人問難道不怕露餡,嘿嘿,你覺得常青會向周書記求證那些話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常青明白,我背後是誰在支持,同時告訴他這項工作周書記很重視。


    當然常青也是聰明人,他肯定也很清楚周書記未必知道他常青是何許人也,但清楚這項工作是周書記最關心的工作就夠了,隻要他努力做,用心做,把事情做好,周書記肯定會注意到他。


    更何況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相處,他很清楚我的為人,不貪功,有了功勞大家都有份,跟何況拆遷的工作交給他負責,究竟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


    同時經過前一段時間我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可以給出去,我也可以拿迴來,就像鍾興國,現在基本被我晾起來。


    可能有人說,鍾興國不是區常委嗎?這樣晾起來不是多樹了一個敵人?


    嗬嗬,其實很簡單,當初我跟楊毅之間有隔閡的時候,我肯定會鍾興國有所顧忌,現在我跟楊毅之間的隔閡消除了,一二兩把手齊心合力,就算是下麵有人想搗鬼也困難的很。


    再說,我現在要求的是政府,政府上下團結一心搞好城建工作,不希望有人在工作上拖後腿。


    而鍾興國恰好被送到刀口上,職務和身份都正符合祭刀的條件,我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果然鍾興國被我冷藏之後,我又拉攏了其他幾個副區長,這幾個副區長幹的相當歡。


    當然我也不怕鍾興國撕破臉,雖然照片被偷了,但是底子還在,鍾興國絕對不敢亂來。


    再有關於劉宇的小集團,我也采取了分化的辦法,經過我的觀察,發現狄濤跟這個小集團關係並不是很近,於是我采取表揚的辦法,在大會小會上經常表揚狄濤。


    同時還將一些本來應該給劉宇的工作,讓他去做!


    一次兩次不覺得,但是次數多了,劉宇心中肯定不滿意,但是他不可能找我抱怨,隻能講怨氣對準狄濤。


    狄濤被我捧了起來,而且重要工作做了不少,心氣肯定也高了起來,劉宇把怨氣撒到他頭上,他心裏肯定不太痛快。


    我接著讓薑濤在兩個人之間製造一點小矛盾,例如說劉宇那邊很快就聽到,狄濤在背後說他做事情不地道,瞧不得別人半點好,難道隻有他劉宇才有本事做事情,別人就不能做嗎?


    狄濤那裏肯定會聽到,劉宇說他登高忘主,得意忘形,認不清自己之類的話語。


    而且在這一段時間,我盡量多派工作給狄濤,讓他忙碌起來,盡量不給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就這樣很快兩個人的矛盾開始公開化,狄濤做的事情,隻要有一點錯誤,劉宇就橫加指責。


    而我不疼不癢的說上兩句,實際是火上澆油,就這樣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深,幹脆不能見麵,一見麵就爭吵。


    而我表麵因為這個大動肝火,拍了桌子,並且一再強調團結,但心裏實際很樂於看到這個局麵。


    狄濤跑到我這裏訴苦,尋求我的支持,而劉宇也過來尋求我的支持,就這樣我在兩個人之間達到了一個微妙的短暫平衡。


    其實我的手段很簡單,但現實中真的很管用,隻要把握住利益兩個字,無往而不利。


    經過我的一番調理,劉宇小集團完全被我打壓,而且我讓劉宇明白了,要想在我眼皮下麵耍花腔,你還差的很遠。


    為什麽差得遠,不是在人脈上,不是在工作,更不是在能力,而是我有神器,神器就是我的官帽子,有句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就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能奈我何!


    現在區政府各部門的人,都很清楚新來的區長厲害,而我的權威就在三個月中,牢牢紮根在區裏了!


    後來薑濤私下說過我一句話,說我頭上有瘮毛,這是當地土話,就是自帶三分厲害,不怒自威,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的意思。


    我聽說這句話,我心中暗道,哪裏來的瘮毛,而是我充分合理運用了神器——官場權力,瘮人的不是毛,而是官位,而是官位賦予的權力。


    劉健耀被我的話嚇壞了,一百四十二套房都被調查清楚,其餘的事情更是別說了,更何況我告訴他,事情辦不成你這個村長也別當了,而且我再跟你算算一百四十二套房子到底怎麽來的。


    於是迴到村裏老老實實做起村民的工作,就這樣很快拆遷工作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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