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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山給我倒了一杯茶,說是福建白茶,常喝對身體有好處!


    我喝了一口,李青山說小裴陪老貝嬸迴老家,他也沒啥事,所以跟著出來轉悠一圈。


    我說陪丈母娘出來,盡盡孝心應該的,李青山笑了笑,接著說我在這裏混得風生水起啊!


    我說什麽風生水起,不過是惹人生厭的小人物。


    李青山說我有些傲嬌了,過分的謙虛就是傲嬌的表現,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大喝一口,李青山喊了一聲小心,我直接吐了出來。


    我擦,還真不是一般的燙!九十六度的開水啊!


    李青山說放心,這茶錢不用我付,我白了他一眼,說想讓我付找你兒子去!


    李青山哈哈的笑了兩聲,說我還真是睚眥必報,我說如果我是睚眥必報,那世界沒好人了!


    我們逗了一會兒嘴,李青山說他要調走了,我說去哪裏,李青山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忽然明白了,問他是不是去省城!


    李青山說我腦袋就是轉得快,要去省城當市長了,不過話語中帶著一點點的失落,盡管行政級別上升了一級,但再怎麽說也是市長,不是市委書記。


    我說那得祝賀一下,說著端起茶讚,李青山也端起來輕輕碰了一下,我們喝了一口茶,舌頭疼!


    過了一會兒李青山問我知道為什麽來嗎?我笑了笑說道,這不等你說嗎?


    李青山說他也是受人所托,給我捎個話,有些事情揣著明白裝糊塗更好,還有祝我高升!


    說完這句話,李青山站起來說,話已經帶到,讓我自己拿主意,他走了!


    我沒好氣說道,記住結賬,李青山笑了,說我還真是小氣,就這樣他走了,而我坐在房間裏,慢慢的喝著茶。


    帶話的人,我能想到,估計是齊駿或者蔣啟涵,雖然說是助我高升,實際卻暗含警告,讓我不要亂來。


    我的心挺亂,好幾個人懷著不同目的,都在告誡我不要亂來。可我這是亂來嗎?


    國家資源被白白掠奪,正義得不到申張,這就是正常的事情?我有些無所適從。


    說實話從我踏上官場到現在,至少已經十七八年,見過的事情真的很多,經曆的事情也很多,而且我得思想變化的更多!


    有人說官場你要先學會的就是妥協,可我也想妥協,可偏偏學不會!


    要不學一次?有個聲音在我腦海中說道,我拿著茶盞靜靜的坐著,坐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青山那個狗日的到底沒有結賬,我隻好再次掏了腰包!


    第二天迴到縣裏,小劉見了我,他將事情經過跟我講了一遍。


    原來是賈村旺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了解到,華達礦業公司在開采金子,再加上開山放炮,對村民們確實有影響,於是他組織了幾個村民想要跟華達礦業公司討一個說法。


    換句話說,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可沒有想到華達礦業公司根本沒有理他這個茬,直接將他們轟出去。


    賈村旺於是開始在村裏串聯,將村裏的壯勞力拉出來,組成隊伍,在礦業公司的路上攔車,不讓對方過去,並且還毆打了礦業公司的員工。


    就這樣礦業公司組織了一批人,帶人把坳窪村的人整個打了一遍,而且將賈村旺的兩條腿打斷。


    賈村旺的兒子在外地政法大學上學,知道了這個事情急忙趕了迴來,並且跟鄉政府進行交涉,要嚴懲打人兇手,並且提出賠償。


    但是華達礦業公司背景豈是一個小小大學生所能比擬的,所以根本沒有理睬,而且又去了一批人,把賈村旺家裏砸了一個稀巴爛還把賈村旺父子毒打一頓,最後將賈村旺的家,用推土機夷為平地。


    就在推土機要把房子推到的時候,賈村旺的老婆跑了進去,結果被壓在了廢墟下麵。


    等人從廢墟裏扒出來,人早就涼了,手裏緊緊抱著一塊石頭。


    華達礦業公司的人說這就是跟他們做對的結果,並且要求所有坳窪村人搬家,給了很少一部分搬遷費。


    麵對這樣的威壓下,坳窪村的人敢怒不敢言,就這樣投親靠友離開了家,很快推土機進了村子,將這個村子夷為平地。


    至於賈村旺一家不知所蹤,不過在前兩天有人看見賈村旺死在金鳳山的山腳下,懷中還死死地抱著一塊石頭!


    至於賈村旺的兒子,賈天明據說手頭有華達礦業公司打砸坳窪村的視頻資料,並且一直聯係外麵媒體,想要披露此事情。


    華達礦業公司一直再找他,想要把視頻資料弄到手,不讓他曝光。結果賈天明最後被人殺死在網吧。


    聽完小劉的匯報,我輕輕皺起了眉頭,小劉說的事情應該是跟事實差不多。


    說白了,坳窪村跟華達礦業公司之間的矛盾就是利益,而賈村旺一家是利益下的犧牲品。


    不過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錯的事情,而是說一家三口的性命,究竟是該誰負責!


    我坐在辦公桌後麵點著一根煙,慢慢的抽著,一根接一根,直到小劉敲門我才意識到,原來夕陽西斜已經下班了。


    我走出辦公室小劉跟著我,我說給家裏打個電話,晚上喝點吧!


    小劉給家裏打個電話,老周開車拉著我們迴到縣裏家,冰箱裏有點熟食,老周又出去買了兩個菜,我們三個人坐在家裏開了一瓶五糧春。


    我端起酒杯敬了他們一杯,這兩個人都表現的很激動,我說感謝你們的照顧,他們說這是應該的。


    我說不管應該還是不應該,都是一種緣分,有人說前世五百年的迴首,換得今世擦肩而過,咱們共事了這麽長時間,怎麽也得是上千年了。


    我們幾個嗬嗬的笑起來,小劉表現的很激動,倒是老周眼中閃過一絲疑竇。


    我說今天咱們的任務就是喝酒聊天,而且能喝多喝多少,誰也不能賴皮。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慢慢地喝著,可是喝著喝著我覺得索然無味,因為在他們眼中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縣長,所以他們總是用仰視的角度來看我,而且喝酒的時候,總是說著一些奉承話。


    真的讓我索然無味,就這樣一瓶五糧春勉強喝完,我打了一個哈欠,老周立刻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應該休息了。


    小劉也說明天事情挺多,到此為止,我笑著點點頭,假模假式的問他們吃好喝好了沒有。


    兩個人都說吃好喝好了,就這樣小劉和老周收拾好桌子,然後離開了。


    我靠在沙發上調出耿明的電話,問他在哪裏,耿明說在腐敗!


    我說你個王八蛋,搞腐敗的時候把我忘了,下迴我搞腐敗的時候也不叫你!


    耿明問我沒事吧,我說有啥事,就是想喝點酒,耿明又問了我真的沒事嗎?


    我說少扯犢子,我想喝酒行不行?耿明說行,說我是活祖宗,隻要不怕被他拉下水,腐蝕了我的純潔性,我想喝多少有多少!


    我說少廢話,趕緊派車過來接我,耿明嘟囔了一句,還真是活祖宗,不但貼酒還得搭車這叫怎麽迴事。


    我說廢話少說,我等你昂!說完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的手機響了,是耿明的,說我麻溜的下樓。我心裏頓時暖烘烘的,穿上衣服離開了家。


    坐上車,耿明仔細看了看我,我說咋了不認識?耿明直接伸出手,先森貴姓!


    我去,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


    他問我去哪裏,我說今天晚上整個人都是他的,他看著辦吧!


    耿明很小心的看了看我,說跟曼妮吵架了?我搖搖頭。耿明又問我是不是曼妮迴娘家了,我搖搖頭。


    耿明接著問道是不是跟曼妮分居了,我依舊搖搖頭。耿明拍了一下手說道,一定是跟曼妮離婚了!


    氣的我一巴掌打在後腦勺,說他能不能盼我有點好。耿明有些委屈的揉了揉後腦勺,說離婚了還不是好事!


    我去,我發現跟這家夥簡直無法溝通,耿明最後說道,好吧,性無能總行了吧!


    我擦,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咒我,弄濕必須的,我掐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嘻嘻哈哈了一陣。


    我鬆開手說道,辛虧這輩子有你,真的!


    結果這混蛋卻說,我爽了他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完腳踩油門,車猛地竄了出去,我把手指放在嘴裏最肆無忌憚的打了個口哨,今天晚上就我跟他,兩個老小孩,開始了狂歡之夜。


    我記得有一句話,在寂寞的夜裏總有一個地方讓你依偎;在忙碌的夜裏,總有一個地方讓你放鬆;在悲傷的夜裏,總有一個地方讓你歡樂;在你失意的夜裏,總有一個地方讓你安心,那就是酒吧。


    可我在酒吧尋求的是什麽,不清楚,也許隻是想喝酒,喝醉一場,忘記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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