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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達友來了,我看著他,他陪著笑,不過能看出來這笑容下麵掩藏著恐慌。


    我淡淡的問他,一個鐵礦守備森嚴,知道的是鐵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金礦。


    方達友陪著笑說道,怎麽會,怎麽會!但我能看出他的眼神一凝,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我淡淡的說道,幸虧我命大,如果真出了問題,我看你這個鐵礦也不要開了。


    方達友連忙說是,我接著說道,現在縣裏對流動人口加強管理,所以要對鐵礦人員進行清理登記,你做好配合工作。


    方達友使勁的點頭,我問他還有事情嗎?方達友急忙搖搖頭說道,沒了,沒了!


    起身向著外麵走去,忽然我看到沙發上有個皮包,急忙喊他,可是方達友就像沒有聽見,腳步匆匆的走了。


    我把小劉叫進來,接著又找來唐利生和高曉亮,在他們麵前說清楚,這是方達友留下來的皮包,而且我沒有動過。


    接著我給方達友打電話,告訴他皮包丟在我辦公室,而且我故意弄得免提,方達友卻說他跟這個皮包沒有關係,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眾人,眾人都笑了,我接著又給方達友打去電話,並且同樣是免提,而且用了錄音功能。


    方達友再次否認是皮包是他的,說我真的搞錯了,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把皮包送到失物招領處。


    方達友說這皮包他並不清楚,所以隨我處置!


    放下電話,我看了看眾人說道,來吧,我們共同看看方總給我準備了什麽樣的大禮。


    我拿起皮包,詫異了一下,因為差點沒拿起來,因為這個皮包看起來並不大,但是裏麵東西挺沉。


    這是什麽?我有些詫異的說道。


    旁邊高曉亮開玩笑,說我是不是得罪了方總,裏麵裝著定時炸彈,動作可得麻利點要不這一屋子人都跟著報銷。


    可是當我打開皮包,所有人都驚呆了——金磚,一塊黃澄澄的金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柔和的黃光。


    說實話,這塊金磚帶來的視覺效果衝擊,遠遠要比人民幣大得多。


    我忽然想起莎士比亞詛咒黃金的名言:“金子,黃黃的,發光的,寶貴的金子!隻要一點點兒,就可以使黑的變成白的,醜的變成美的,錯的變成對的,卑賤的變成尊貴的,老人變成少年,懦夫變成勇士”。


    房間裏很安靜,就連牆壁對麵的鍾表發出沙沙的聲音都能聽見,忽然聽見咕嚕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吞咽了口水。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眾人才迴過神來,我說既然沒人承認這塊金磚的主人,那麽就當做無主物品處理。


    我找來縣紀委書記郝軍,又把縣人行行長找來,他們見了這塊金磚也嚇了一跳。


    我讓人行行長當場稱重,然後帶走,按照市場牌價進行兌換,然後將這筆錢轉入教育基金。


    那塊黃金重三千克,那個時候黃金一克二百多,折合下來差不多七十萬,就這樣轉入縣教育基金!


    不知道方達友聽了作何感想,而且通過方達友的舉動,我進一步肯定,鐵礦絕對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實際在開采金子。


    我讓劉青山會同治安科袁軍,對鐵礦的開采人員進行人員登記,而且叮囑他們一定要查的詳細一些。


    接著我又見了郭誌安,並且將王保華的態度告訴他,可我沒有想到郭誌安說,好漢做事好漢當,他兩個月前就被公司開除了,經人介紹來了鐵礦當保安隊長。


    我看了看他,發現郭誌安眼神露出幾分兇狠,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把實情說出來。


    不過我還是跟他說,如果他把鐵礦裏麵的情況說出來,我可以跟法官親自求情,從輕發落他,但是郭誌安說好漢做事好漢當。


    還說當初沒弄死我真是遺憾,還說沒想到冉柔是副市長,這輩子抱了副市長,抓了副市長的柰子,摸了副市長的身子,就算死了也值了。


    我當時怒火起來,一把揪住郭誌安的脖領,可郭誌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說打他,有種打他!


    我當時真想砸爛這個王八蛋狗頭,可是他表現這個樣子,反而讓我冷靜了,鬆開手,用手指著郭誌安說道,有法律會嚴懲他!


    郭誌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繼續不停地叫罵著,而我充耳不聞,向著外麵走去。


    劉青山說要不給他上點手段,郭誌安目前關在刑警隊,並且我下了嚴禁與外人接觸的命令。


    可郭誌安表現出這個樣子,肯定是想故意激怒我,是控製下打他。這絕對是一反常態,估計是有人提前給他透風。


    更何況裏麵涉及到王保華、尹博生,更有可能涉及更狠的人,齊駿和蔣啟涵,這事情肯定有人盯著。


    一旦動了手段,被人抓住痛腳說刑訊逼供,反而主動變成被動了。


    我說這個事情不要急,問那幾個保安什麽情況。


    劉青山告訴我,那幾個保安隻是負責外圍警戒,根本進入不到礦山內部,而且礦山保安內外分明,而且不許相互接觸,一旦發現就開除。


    他們中隻有郭誌安能自由出入,不過有一次郭誌安在喝酒的時候,說了一句,跟他們說為啥這山叫金鳳山。


    眾人說不知道,郭誌安說,以為這山裏麵真的有一隻大大的金鳳。


    眾人接著問為啥是大大的金鳳,郭誌安正要說,負責內部保安的隊長南信勇正好過來,把他叫了出去。


    兩人在外麵說了一會話,郭誌安走進來,眾人再問這個問題,郭誌安拉下臉把他們臭罵了一頓,至此再沒有提起過這事情。


    毫無疑問,郭誌安說的金鳳就是金礦,我跟劉青山說加大鐵礦查處力度,爭取將那個南信勇弄出來。


    劉青山麵露難色,說鄧雪鬆已經把他叫到辦公室,跟他說鐵礦管理外來人口的事情用不著他插手!


    我聽到這句話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你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


    劉青山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明白,好好幹吧!


    周友義找我,我去了他的辦公室,周友義扔給我一支煙,兩個人點著坐在沙發上,周友義說那個事情怎麽樣了?


    我知道是問郭誌安處理情況,我說正在審理中。


    周友義又聊了幾句說,鐵礦的治安情況確實應該治理一下,他已經跟鄧雪鬆溝通了,讓鄧雪鬆安排人手,對鐵礦內內外外詳細徹查一次,並且在鐵礦附近最好安置一個治安點,這樣有利於管理。


    我笑著說道,還是周書記想得長遠。


    周友義擺擺手說道,幸虧沒有出大事,如果我們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沒有好果子吃,接著又說道,像我這樣單獨外出的情況,能少盡量少,如果要出去最起碼跟他說一聲,省得他牽腸掛肚!


    我笑著說,其實那天也是覺得天氣不錯,春天了,一個冬天把人都變懶了,所以想踏踏青,沒想到出了這個事情,以後肯定不會了。


    周友義說,這才對,還說我不是普通人,是河西縣的縣長,肩頭擔子可是三十多萬人,真出了問題真的好說了。


    我笑著說道,明白,明白!周友義接著問我麵試準備的怎麽樣。


    我說能怎麽樣,這事情碰運氣吧!周友義說盡管古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先謀了才有成事的可能,讓我這段時間多準備,能推的事情盡量推一推。


    我笑著答應了。


    周友義叫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第一個鐵礦的事情讓我不要揪著不放,即便我揪著不放,他已經安排了鄧雪鬆,所以我已經不好直接插手了。


    第二個是提醒我,單獨外出要打招唿,換句話說,在提醒我河西縣是他當家,而且還讓我向他匯報行蹤,想要掌握我的動向。


    第三個告訴我麵試快開始了,抓緊時間做這個事情,別的事情少管。


    果然第二天常委會,周友義說鐵礦事情一定要嚴查,並且在會上指責鄧雪鬆管理不力,當街行兇不說,就連副市長和縣長都差點被人謀殺,好在現在人沒事,如果出了問題,誰能跑。


    他這個縣委書記位子肯定做不成,但在做不成之前,絕對要把鄧雪鬆趕迴家。


    鄧雪鬆滿頭虛汗,在縣常委會上做了檢討,並且說一定要大力整頓縣裏治安狀況,並且嚴查殺人兇手,更要對鐵礦進行嚴格管理,盡量不出現同樣問題。


    而周友義頓時拍了桌子聲色俱厲的說,什麽叫盡量,是杜絕,如果再出現同樣問題,讓鄧雪鬆直接把辭職書放到他桌子上來。


    鄧雪鬆急忙點頭說杜絕,杜絕此類問題發生!


    接著周友義又宣布了一條紀律,今後縣委領導外出,一定要他這裏報備,他外出要到我這裏報備,如果他和我都外出,就要向趙家仁報備,總之一級推一級。


    周友義又說我副廳級公開選拔第三,這是縣裏大喜事,還說這段時間為了讓我安心準備麵試,他代我跟眾人討個情,讓大家多多照顧我,能不麻煩我的盡量不要麻煩。


    我笑著點點頭,說感謝周書記的關心,周友義哈哈的笑起來,說現在不關心,等我當了副市長想關心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眾人都哈哈的笑起來,好一派祥和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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