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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柔說喝了一點酒,有點燥,想出來走走,我說這是義不容辭的好事情。


    我們兩個人說說笑笑在縣城裏走著,說實話這幾年縣城變化雖然不能說翻天覆地,但還是有一些。


    尤其是何玉成上任之後,提出縣城整體道路規劃,我看了之後覺得很不錯,然後拿到縣常委會討論,最後大家都覺不錯,通過!


    而且縣政府撥款兩千萬進行整體規劃建造,已經開始動工了。


    再有隨著修路和高速路開工,以及中藥種植園吸引的客商,還有一些來旅遊的人,縣城外來人口增多,直接刺激了縣城經濟。


    原來九點左右縣城已經很少能看見人。


    可是此刻街上卻人來人外,飯店,ktv還有**等娛樂場所也有了,門口都停著車。


    換句話說,河西縣從沉睡中已經慢慢醒過來,盡管目前的變化並不是很大,但假以時日,河西縣一定會變成更加繁華的地方。


    冉柔說不走不知道,走一走才知道河西縣變化這麽大,還說可惜了,自己沒有參加到這個曆史轉折期中來。


    我說不能這麽說,河西起步的堅實基礎,可是冉市長一手奠基,正因為有了好基礎,才能發展起來。


    冉柔笑了,此刻不遠處霓虹燈閃爍,映襯著她的臉龐,看起來真的好美。


    冉柔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四年了,四年已經過了,我算了一下可不是四年!


    冉柔迴過頭看著我,說四年是不短的時光,可在記憶中卻感覺短短一瞬間,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我笑著說道,要不是古人說十年揚州夢,十年的揚州不過是一場夢,四年一場記憶很正常。


    冉柔感慨說道是啊,不過轉眼撲哧笑了,我問怎麽了,冉柔說想起我跟她第一次爭論的樣子。


    我說是不是很醜,冉柔說醜倒不是很醜,不過臉漲得通紅,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就像隨時要咬人的樣子。


    我立刻裝出咬牙切齒,問是不是這個樣子!


    冉柔說不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好醜,那個樣子還帶著一些可愛!說完可能是我看錯了,或者是霓虹燈的映襯,她的臉紅了!


    我這樣說話,忽然聽見有人喊道,殺人了,殺人了!緊跟著有兩個人從一間網吧跑出來,騎上摩托車,很快消失在沉沉夜幕中,事情發生也不過是一兩分鍾內。


    我快步過去,隻見網吧門口聚集了一群人,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不停的喊著,我朝網吧瞅了一眼,隻見一個年輕男孩倒在血泊中。


    旁邊有人認出我,嘴裏喊著張縣長來了,張縣長來了!


    我掏出手機給縣120打電話,可是不通,再打還是不通,我連續打還是不通,最後好不容易通了。


    我把情況說了一下,對方說等著吧,我說你們什麽時候能派車來,對方卻說等著吧!


    我有些火了,說自己是縣長張子健,現在人命關天趕緊派車來!


    可是對方說她還是縣委書記呢,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立刻給縣醫院院長打電話,說完之後,對方表示立刻派車,我能想象出縣醫院院長誠惶誠恐的樣子。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120接電話的女孩子,竟然在上班時間給男朋友打電話,所以電話不通!


    盡管後來這個女孩被處理,但也暴露出問題,必須要對120專線進行升級打造,縣裏撥專款進行了重新改造升級,並且購置了三輛120專業救護車,當然這都是後話。


    十分鍾以後,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到達現場,可是那個年輕男孩已經停止了唿吸。


    我跟縣治安科科長袁軍說,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行兇,治安效果真的很明顯啊!


    袁軍滿頭汗水的跟我說,一定加強治安管理。


    我接著說道,目前河西縣外來人口增多,人口流動性增大,決不能按照老思想和老辦法來工作,要加強流動人口管理,嚴防各種治安案件發生。


    袁軍急忙點頭稱是,我又跟趕過來刑警隊隊長王青山說,這個案件性質非常惡劣,大庭廣眾之下殺人,簡直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一定要全力偵破此案!


    王青山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盡快破案。


    我將這些事情安排好,已經是夜裏快十點了,我這才想起冉柔,發現冉柔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


    我正要走過去,冉柔做了個打電話手勢,轉身走了,我這才意識到這樣過去,肯定會把冉柔暴露,如果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渲染,不知道會出什麽事端來。


    原本好好的散步,就這樣被打斷了,我心裏有些惋惜,不過也有幾分慶幸,以為跟冉柔再這樣走下去,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第二天冉柔離開河西縣,我們送她,車走了!


    迴到辦公室,我想了一下,換了一身運動服和運動鞋,準備看看金鳳山到底是什麽問題。


    我戴了一頂棒球帽又戴了一副墨鏡,溜出縣政府,看了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外地牌照車,向著金鳳山而去。


    很快公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簡易道路,一直向前,路的盡頭就是方達友開的鐵礦。


    可是開出了五六公裏,路中間出現了一個欄杆,而且有兩個簡易治安崗亭。


    我停下車,裏麵走出來幾個人,穿著保安服裝,屁股上掛著警棍,而且是滿臉橫肉,一個個匪裏匪氣看起來有九分像是地痞流氓。


    問我幹什麽去,我說是外地遊客,聽說金鳳山景色不錯所以想來看看,而且為了看上去遊客,我的胸前還掛著一個照相機。


    沒料到對方說這裏已經被人承包了,不能進去,我說就是進去看看,可是對方直接拿出警棍說讓我滾,如果不滾把我的車砸了!


    我開車離開這個地方,心中依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個鐵礦至於封路嗎?難道害怕有人來偷礦石?不對著裏麵肯定有問題。


    我琢磨了一下,準備繞道後山,然後從後山過去看看。


    可開出去沒多遠,看見前麵有一輛車,正是冉柔的車停在路邊,怎麽迴事?


    我將車停下來走下去,車前蓋打開著,司機正在搗鼓,冉柔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笑了,問我怎麽過來了,而且還是這幅打扮。


    我說今天天氣不錯,所以想運動一下,問冉柔是不是車壞了!


    冉柔有些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搗鼓半天了!


    我說這樣吧,你們開我車迴去,然後我讓縣裏派人過來,把車弄好了再送迴去。


    我給縣裏打了電話,他們很快就派人過來,冉柔她們坐上我的車,冉柔問我去哪裏,我說想到後山看看。


    冉柔說送我過去,我看了看距離後山還真是挺遠,就這樣司機留下來等縣裏的人,而我們開車先走了。


    到了後山,我下車,沒想到冉柔讓我到車外等一下,我也不明白為啥,沒想到一會車門開了,冉柔穿了一身運動服也出來了。


    我詫異的問她這是幹啥,冉柔說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春天了,正好踏踏青!


    我不由得心裏叫苦,親娘祖奶奶,你以為我是專門出來玩啊,我這是要搞秘密調查啊!說不定還有風險,到時候出了事情,絕不是開玩笑的。


    我說市裏好多事情等著你,你這樣不是荒廢公務嗎?


    沒想到冉柔說偷得浮生半日閑,什麽公務都統統滾蛋吧!說完看見旁邊有塊造型奇特的山石,而且還長出了半寸高綠油油的小草,歡唿了一聲跑過去,很是認真的看了看。


    接著擺了一個造型,讓我給她照相,我去,我這可是為了調查取證才拿的照相機,你以為是拍風景照片啊!


    沒辦法,我摁動快門,將美目盼兮,笑靨如花的倩影,留在了相機裏。


    就這樣我們沿著後山一直往上,後山隻有一條羊腸小道,很不好走,但也少了幾分人工破壞的痕跡,多了幾分大自然留下的野趣。


    冉柔驚唿了一聲,我急忙伸過手拉住她,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盡管隻是短暫的接觸,但她手心的溫軟,和纖細的腰肢,確實令人迴味。


    我跟冉柔說路不太好走,摔跤怎麽辦!


    結果冉柔說是不是嫌她多事,是個累贅,眼睛裏都是委屈。


    我急忙指天畫地,詛咒發誓說沒有這個意思,冉柔這才高興起來。


    一路上冉柔無疑是很快樂的,而且表現出與年齡並不相稱的活潑,但這種活潑並不讓人感到反感和矯揉造作,反而覺得心情非常舒暢,而且不由自主產生一種保護的**。


    此刻的冉柔似乎不是一個副市長,而是一個愛說,愛笑、愛蹦,愛跳的小女人,讓人想要精心嗬護的小女人。


    我忽然想起李敖寫過的一本書上山,上山,愛中的一句話,有些人你跟他相見恨晚,有些人你跟他相見恨早,有些人你跟他根本不該相見。


    那我跟冉柔又屬於哪一種,是晚還是早,亦或者根本不該想見,再或者是另外的一種。


    就這樣我們一路前行,上午十點左右上山,到了十二點多我們才爬到山頂,,站在山頂上,看著下麵層巒疊嶂,峰巒起伏,真有幾分會當臨絕頂,一覽縱山小的豪邁。


    我背了一個旅行包,裏麵裝了一些吃得,拿出來遞給冉柔,而我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望遠鏡,四處看著,不停地觀望著。


    忽然我聽到冉柔說我,上山絕不是來遊玩的,問我到底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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