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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竟然敗訴了!


    律師問我下一步怎麽辦,我也發狠了,打,繼續打官司,我就不相信,向高一級人民法院提起申訴!


    對方說支持我的決定,而且說這是他從業多年,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如果說正常,還不如說這個世界瘋掉了!


    蘇曉梅給我打來電話,說不要著急,她會密切關注這個事情。


    緊跟著常市長,曼妮的電話挨個打過來,都問怎麽迴事,我說了一下,並且表示一定要將官司打到底。


    耿明幹脆開車過來,看見我沒事,倒是放心了!說請我喝酒,我說你來了哪裏有我請客的道理。


    正說著話,唐利生他們也過來,我的屋子裏坐滿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門推開,周友義走進來,看見我屋子裏的人,不易察覺的揚揚眉毛,緊跟著笑著說道,人這麽多,還沒上樓就聽見說笑聲,比茶話會還熱鬧!


    眾人看見周友義來了,急忙站起來,接著找了借口出去,很快就剩下我跟周友義。


    周友義說結果挺讓他意外,問我下一步怎麽辦,我說這事情肯定沒完,一定要掙出個子醜寅卯。


    周友義說我不要太執著,敗訴的事情已經不好收場了,如果繼續下去,再敗訴的話,那就影響太大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周友義勸了我兩句,看我沒收手的意思,幹脆不再說了,聊了點別的事情走了。


    而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過了兩天,馮誌勇給我打電話,說王晨業把我告了,說我指使人把他打了,而且到了警察局後,立刻要求驗傷。


    驗傷結果,肋骨斷了兩根,渾身軟組織大麵積挫傷,已經構成輕傷。


    說實話,我到目前為止,連王晨業家在哪裏開都不知道,怎麽會恐嚇他,還指使人去打他,這是怎麽迴事?


    很快我接到公安局的電話,讓我到局裏接受調查,我去了,照例是筆錄,我說能不能見一下王晨業,溝通結果,王晨業不願意見我。


    好吧,既然你不願見我,那麽我走著瞧。


    過了兩天,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竟然是馮誌勇,馮誌勇說這是他在外麵用公用電話打得,問我到底有沒有指使人打王晨業。


    我說沒有,馮誌勇說打人兇手已經抓到了,不過。我問不過什麽,馮誌勇說這幾個人打人兇手,都說是我指使的,而且在照片中一眼認出我。


    聽到這番話,我真的嗔目結舌,怎麽會這樣,馮誌勇說讓我趕緊想辦法,說完掛了電話。


    我坐在椅子上,手裏我握著電話,不用問這絕對是栽贓陷害,有人故意在背後給我設圈套。


    可是現在全市的人都知道我敗訴了,現在王晨業被打,而且打人兇手已經被抓到,還承認是我指使。


    盡管我知道自己沒有,但是別人怎麽看,肯定會認為我惱羞成怒,找人收拾了王晨業,並且現在官民矛盾不是一般的緊張,隻要官與民爭,不管你有沒有道理,首先在輿論麵前,已經處於弱勢?


    此刻我感到手足冰涼,感覺事情在向著不受控製的方向,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下去。


    很快有警察來到我辦公室,讓我迴警局協助他們調查,當我從辦公室裏出來,走廊裏圍了不少人。


    唐利生他們攔著不讓走,我說沒事,隻是協助調查問題,就這樣在人們的簇擁下,我離開了縣政府大院。


    到了警察局,因為馮誌勇的關照,對我倒是客客氣氣,我說想見見那個幾個打人兇手。


    見到那幾個人之後,這幾個人異口同聲說是我,是我花了兩萬塊錢雇傭他們,給王晨業一個教訓。


    我問他們什麽時候見的我,在什麽地點,還有誰,其中一個叫馬六的人說,是我主動找他們,而且開始給了一萬,等事成之後再給一萬。


    接著又說我不講究江湖道義,他們做完事情後,竟然不給另一半,後來聽說我的所作所為,良心發現主動投案自首,同時要讓我的罪惡,暴露在陽光之下。


    馬六說的慷概激昂催人尿下,一看就是屬於再教育一批當中的佼佼者。


    我說我不認識他們,馬六這幾個人說我還裝,那天正好有月光挺亮,盡管我可以戴著棒球帽,但他們看的清楚分明就是我,還說不稀罕我的臭錢,一定要向王記者當麵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說實話,這些人編的太好了,要不是這事情牽連我,我都覺得是真的,而且辯駁起來真的有些困難。


    結束見麵之後,我準備離開,但是被告知不能離開,需要配合調查,換句話說我已經被羈押了。


    不過因為馮誌勇的個關係,條件還不錯,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台電視。


    晚上吃飯的時候,馮誌勇問我想吃什麽,我感覺有些吃不下,馮誌勇讓人給我下了一碗蔥花麵。


    細細的白色麵條,綠色的蔥花,還有幾滴香油,到了點醋,聞起來味道真的不錯,本來沒啥感覺得胃口,頓時變得空空的!


    我把這碗麵吃完,竟然出了一身細汗,感覺渾身爽利不少。


    馮誌勇走進來,遞給我一支煙,兩個人點著抽了兩口,馮誌勇說有什麽想法。


    我捏著煙搖搖頭,狠狠吸了一口,馮誌勇說他不相信我能幹出這個事情。


    我說我也不相信,可是辦案人員相信才行,說完狠狠罵了句特麽的!


    馮誌勇說要不他上點手段,保證那幾個混蛋什麽都說出來。


    我說別,這事情不簡單,背後有人想借這個事情來搞我,而且我發現這幾個混蛋,表現的有恃無恐,而且說話一套一套的,如果沒有人教他們這麽說,我把頭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更何況肯定會有人盯著這個案子,你給他們上手段,搞不好把自己也送進去。


    馮誌勇輕輕歎口氣,抽了一口煙說,他也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而且上麵有人催著趕緊把案情調查清楚,他這裏也脫不了太久。


    剛才安局長已經打電話過問這個事情,說到這裏馮誌勇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說沒事,該怎麽樣就怎樣,我是問心無愧。


    馮誌勇說他聽慚愧,竟然幫不上忙,我說別這樣說,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馮誌勇走了,偷偷塞給我一個手機。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盡管被鐵欄杆焊死,但依舊能看到彎彎的月亮掛在天空中。


    我的手機響了,是曼妮,曼妮問我現在什麽情況,我說了一下,曼妮說讓我不要著急,她正在想辦法。


    我們聊了一會兒,曼妮掛了電話,接著是宗鼎打進來電話,說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又要拖累他妹妹。


    我說夫妻一體,單身狗的人生不會懂!


    宗鼎氣的破口大罵,接著又說道,他已經查清楚,那個叫馬六的人,在三天前,銀行賬戶多了一筆錢,十萬,但是很快就被提走了,我的事情應該跟這個有關係。


    他還說會調查這幾天馬六接觸的人,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我說辛苦你了,宗鼎氣哼哼的說道,要不是因為他妹子,他弄死我都不嫌多!


    我笑著說他對我這麽好,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實在對他沒興趣,氣的宗鼎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門推開,走進一個穿著警服的人,笑嘻嘻的,手裏拿著一瓶五糧春,還有一些下酒菜。


    我看見他進來愣了一下,緊跟著說道,你,你怎麽來了。


    他說怕我春閨寂寞,特意過來陪我,說著講那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來的人正是耿明。


    我說你要死了,這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還弄了一套警服,你這是準備劫獄嗎?


    耿明說劫獄沒那本事,自薦枕席倒是可以!


    我去,耿明說老馮在外麵看著沒事!


    我感慨到,草,看來是我的大限到了,這是我的最後一頓飯嗎?


    耿明說歡歡的吃,歡歡的喝,到時候砍頭還是個飽死鬼。氣得我想用腳踹他。


    收拾了一下,打開酒瓶,給我倒了一杯,酒香四溢,我抽了兩下鼻子,耿明說哥倆走一個!


    我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我抓起一塊牛肉扔到嘴裏,慢慢的嚼著,耿明說你不知道河西縣現在翻了天,不少人準備聯合上訪,要為你申冤。


    還有那幾個在法庭翻供的人,簡直臭了街,人人都在罵他們,尤其是那個鄭海源,今天跑到法院門口,直接喊冤枉,說他豬油蒙了心,竟然收了別人錢,說假話。


    我聽到耿明這麽說笑了,說公道自在人心,這一次無論是非曲直,我一定要爭個對錯出來。


    我倆正聊著,馮誌勇急忙跑進來,說安局長來了,慌得我們急忙把東西收好,有點酒還灑在地上。


    剛等我們收拾完,門推開,安衛國走進來,我急忙說道安書記好!


    安衛國看了我一眼,又瞅了耿明一眼,緊跟著目光落在地上的那攤酒漬上。


    我心裏說這下完蛋了,沒想到安衛國說,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別的,早點睡吧,說完轉身走了。


    我這才鬆口氣,安衛國肯定察覺了,可當做沒看見,挺讓我奇怪。


    安衛國一走,耿明立刻往出拿東西,我說你的心咋這麽大,安書記還沒走呢!


    耿明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讓我踏踏實實把心放在懷裏,趕緊喝酒吧!


    而我聽了這句話,心中一動,問耿明說什麽?


    耿明有些詫異的說道,喝酒啊!


    我說不對,是上麵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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