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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誌勇因為車問題,被給了行政記大過,並且被撤職,直接成了一名普通警員。


    接到消息後,馮誌勇破口大罵,說自己忙活了半天,結果被卸磨殺驢,早知道這樣,王八蛋才這麽拚命。


    而且要到縣委鬧事,結果被保安攔住,馮誌勇在縣委門口跳著腳罵,引了好多人圍觀。


    冉柔陰著臉給王生樹打電話,要求王生樹立刻解決馮誌勇鬧事的事情,王生樹說馮誌勇就是個刺頭,他也沒有辦法。


    冉柔最後火了,說如果他沒有辦法,她就找有辦法的人!


    聽到這句話,王生樹才帶著人過來,將馮誌勇連拉帶拽上了車走了。


    不過馮誌勇說,這個事情沒完,他一定要上訪,一定要討個說法。而且說走就走,很快就離開了河西縣,不見了蹤影。


    冉柔被這個事情氣得夠嗆,說她不怕告,就算被告了,也要嚴肅處理馮誌勇,要將他開除公職。


    當然我在常委會上據理力爭。不過冉柔就像吃了秤砣一樣,加上王生樹的推波助瀾在冉柔的提議下,縣常委會通過,對於馮誌勇開除公職的決定。


    當時我氣的拍了桌子,說這個事情沒法幹,愛誰誰!說完收拾東西拂袖而去。


    後來聽人說,冉柔氣得臉都白了,渾身直哆嗦,我冷冷一笑,說豎子不足與謀!


    可能說話人對於古文不太理解,問是啥意思,我說就是不能跟**共事!


    結果這句話傳了出去,我跟冉柔的關係瞬間降到了冰點以下,而且冉柔在好幾個場合公開在言語批評中映射我,而我就當是放屁,根本不予理睬。


    而且我發現好多人躲著我,而且在常委會上也被孤立起來,隻要我提出任何建議,冉柔立刻反對,而且齊斌和張俊義也立刻表示反對,我索性不再發表意見,帶個腦袋去,帶個腦袋迴!


    在縣政府,曹雲峰對我不冷不熱,齊斌一個陣線的更是當我不存在,所以在縣政府裏麵,我的話語權也日漸縮小。


    而且我分管口的那些局長們,漸漸來我辦公室次數越來越少,而且我主持開會的時候,人來的稀稀拉拉,遲到的早退的,更有不來的,弄得我好不惱火。


    因為這個我發了好幾頓火,可是發過火之後,我將問題反映給曹雲峰,曹雲峰說下麵人也不容易,讓我克製。


    我將這個問題反映到常委會,冉柔和其他人根本不支持我,我手中沒有了殺人的刀,自然也就不被下麵人重視。


    很快我的地位變得不尷不尬,可有可無,每天隻剩下喝茶看報,而曾經的工作,都被曹雲峰拿走了,他來直接布置工作。


    而且曹雲峰將我的一部分工作移交給了梁斌,梁斌這下抖起來,這此刻不是用工作來壓迫他,而是真正的重用了。


    因為常務副縣長管的口,都是重要的口,梁斌立刻成了縣政府炙手可熱的人,曹雲峰也跟齊斌再次走的近了,而且兩個人的關係變得非常親密。


    高守德的女人帶著孩子離開了縣城,說是搬到市裏去,漸漸地,也很快的,高守德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忘了。


    不過一中校長的位置,此刻還是空的,唐利生既當局長,又當校長,每天忙得腳不著急,氣得直罵娘,見人就訴苦說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盡頭。


    好幾次去冉柔那裏匯報工作,實際是訴苦,表示能不能解決一中校長人選問題。


    冉柔說縣裏工作要統籌安排,同樣調動也是一樣,讓唐利生先忍耐克服一下,唐利生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兼任一中校長,而且用他的話來說,每天對於他來說,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熬,兩個字就是痛苦,三個字活受罪,四個字就是生不如死!


    我記得那天坐在辦公室裏,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感覺整個樓都顫了一下,把我著實嚇了一跳。


    玻璃都跟著不停地震顫,我以為地震了,立刻鑽到辦公桌下麵,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我才從桌子下麵鑽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我心裏有些納悶,過了半多小時後,何玉成告訴我鐵礦出事了。


    我問出什麽事情,何玉成說目前不清楚,但是鐵礦裏發生了爆炸,連山都炸塌了半邊。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站起身就往外走,可是越走越慢,最後停下腳步,扭過頭讓何玉成去了解一下情況,盡可能多的了解情況,還有隱蔽點。


    何玉成點點頭,急匆匆的走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何玉成打來電話說,爆炸是從鐵礦內部炸起來,據說是開礦的時候,將礦洞裏儲存的炸藥全部引燃。


    我問人呢,人有沒有事情?何玉成說,上網人數沒有確定,但是他聽說正是第二班礦工下礦的時候,此刻還沒有任何第二班礦工的消息。


    我問第二班礦工有多少人,何玉成說差不多夠一百人,聽到這句胡我的心瞬間在嗓子眼裏了。


    我問消息確切嗎?何玉成說消息非常確切。


    桌上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是梁斌的電話,說讓我到小會議室開會,聽口氣挺慌張,我猜肯定是鐵礦的事情。


    到了會議室,我瞅見每個人麵色沉重,尤其是齊斌,我心裏暗地冷笑了幾聲,這小子主管安全,這下子夠他受的。


    曹雲峰坐在中央,看了看說道,鐵礦出事了,現在讓齊副縣長通報一下情況。


    齊斌說目前鐵礦發生事故後秩序井然,而且鐵礦正在積極組織人手清理巷口的積石,問題不大,更萬幸的是,在發生事故的時候,是頭班和二班交接的時候,所以隻有兩名礦工被埋在礦洞中。


    聽到這句話我吃了一驚,不過麵無表情的聽著。


    齊斌還說,鐵礦雖然發生爆炸事件,但對於生產影響不大,不過現在就怕別有用心人,借這個事情散布謠言,所以一定要做好防範措施。


    再有對於鐵礦的事情,一定要嚴守消息,以防止媒體擴大影響,並且用一些不實之詞誇大,造成惡劣的影響。


    聽著齊斌這樣說,我忽然想起一句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齊斌說完之後,曹雲峰點點頭,說齊副縣長說的很到位,當務之急就是禁止消息擴散,以防止不良影響。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想問他們一句,是不是要把河西縣人的嘴全部都用拉鏈縫住,然後再在上麵鎖把鎖,是不是這樣就踏實了!


    曹雲峰正要說散會,我說有幾點要說。


    曹雲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說第一點,是不是成立一個工作小組,對鐵礦爆炸事件進行調查,最起碼弄清楚原因是什麽。


    第二鐵礦爆炸造成怎樣的損失,是不是認真評估一下,萬一上麵知道,我們也好有交代。


    第三鐵礦發生爆炸,會不會發生二次爆炸,鐵礦周圍的人需不需要疏散,難道這些不考慮了嗎?


    再有齊斌副縣長說的有沒有出入,是經過實地勘察得出的結論,還是聽鐵礦管理人員說的,在會上重複了一下?我想這些都需要齊斌副縣長在會上說明。


    齊斌聽完我說的之後,冷笑了幾聲,說我未免小題大做了,難道就這麽希望河西縣出大事?


    這廝還說,上一次因為農藥廠的事情,牛書記被調離,難道張常務還想在鐵礦的事情上做點文章?


    這個王八蛋,我心裏暗罵一聲,齊斌這番話實際上是說牛滿囤就是因為我,才被調離,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同時影射我打算用鐵礦的事情做文章,直接把矛頭對準曹雲峰。


    果然曹雲峰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眉頭輕輕揚了一下,我說,我隻是就事論事。


    曹雲峰直接說道,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齊副縣長處理,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妥當,接著說道散會,說完這句話站起身走了。


    而齊斌衝我笑了笑說道,他也是就事論事,希望我不要想歪了。我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散會沒多久我接到雷誌宇的電話,在電話中對方直接跟我說,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情,當個副縣長不容易,別因為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或者多做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把帽子丟了就不值了!c≡c≡


    我哈哈笑了兩聲,直接掛了電話,這個官二代在威脅我!


    曹雲峰帶著齊斌還有幾個相關人員,直接去了鐵礦現場,至於我留在縣政府看家。


    我給何玉成打電話,問情況怎麽樣,何玉成說警察已經來了,已經嚴密封鎖各個上山口,並且嚴禁行人上山。


    我又問救援情況怎麽樣,何玉成說開始有人救援,但是又發生了礦洞塌方,所以救援工作在他被驅趕離開之前,救援工作處於停頓狀態,不知道現在怎麽樣。


    我聽到這句話,再也坐不住了,給老周打個電話,然後急匆匆的離開辦公室。


    二十分鍾後我出現在山腳下,遠遠看見通往鐵礦的山路被拉上了警戒線,一群防暴警拿著警棍和玻璃鋼盾牌,嚴密的站在一起,將上山的路堵住。


    一群人圍在那裏,同時還有好些人在哭喊著,應該是被埋在礦洞裏礦工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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