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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成緊張的告訴我,有人在人代會上弄手腳,聽到這句話先是一驚,緊跟著卻感到一陣放鬆。


    真的,真的感到放鬆,因為擔心的事情終於成了現實,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嗬嗬,我當時也覺得挺可笑,後來看了一個小故事才發現,並不是隻有我才有這樣的感覺。


    話說有一個很傳統的美國家庭住在海邊,這是個三口之家。


    和藹可親的父母和一個十五六的女兒,其樂融融。


    但是這個三口之家的平靜被新進駐附近的一隊美國士兵打破了,因為這隊美國士兵各個英俊高大,器宇不凡。


    女孩子的父母每天都在擔心正在青春期的女兒被這些英俊的男孩子勾引,他們焦慮又不安,每天都在關心自己的女兒是否懷孕。


    終於有一天,女兒的媽媽衝迴家哭著對爸爸說:“我們的孩子懷孕了”。


    滿臉淚痕的媽媽沒有想到,爸爸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她懷孕了。”


    故事雖然有點可笑,但說出一個心理現象,遲早會到來的事,還是來得更早一些好,無休止的等待,更是一種折磨。


    我立刻讓何玉成到賓館來,自己穿上衣服等著。


    十幾分鍾後,何玉成來了,我讓他坐下來,何玉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我拿過來打開,裏麵是一千塊錢,還有周旺的名字。


    我吃了一驚,問這是哪裏的,何玉成說他有個親戚是縣人大代表,住在明珠賓館,有人從門縫塞進來的。


    我又問周旺是誰?何玉成告訴我,是東王莊鄉黨委書記。


    我說代表們都接到這個信封了嗎?何玉成應該是這樣,我說不要應該,而是確定。


    何玉成說給他的親戚打電話,我沒有說話,何玉成聯係了他的親戚,得到了肯定的迴答。


    我想了一下給牛滿囤打了個電話,牛滿囤估計睡著了,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可是當我把事情說了一遍,牛滿囤頓時讓我立刻去他家。


    我想了一下,把何玉成也帶上,兩個人急匆匆到了牛滿囤家。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距離人代會還有不足十個小時!


    牛滿囤看了信裏的內容,陰沉著臉打了幾個電話,臉色更加難看……。


    二十分鍾後監督選舉的市人大常委會江副主任,曹雲峰還有縣人大主任趙立剛來了,他們看到信封裏的內容也吃了一驚。


    江副主任原本以為是走個過場,但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明目張膽的賄選問題,表示一定要向上級匯報。


    趙立剛說周旺應該沒有這麽大膽子吧!


    牛滿囤說錢和名字怎麽解釋,難道有人下這麽大血本就是為了陷害他?


    趙立剛不說話了,牛滿囤給周旺打電話,可手機關機。


    縣裏下過文件,要求幹部二十四小時開機,此刻卻關機了!給家裏打電話,他老婆說出去了,到現在沒迴來。


    牛滿囤說肯定是藏了,這個周旺想當官,想瘋了!


    曹雲峰問現在怎麽辦,牛滿囤說把代表都召集起來開會,統一思想。


    就這樣快一點鍾,所有的代表被召集起來開會,牛滿囤聲色俱厲的說了信封的事情,並且說這個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還要求代表統一思想,一定要貫徹上麵的意圖,同時市人大常委會江副主任也作了講話,再一次重申了組織意圖,並且說已經這個事情上報給市裏麵,市裏麵肯定徹底嚴查。


    同時希望還有警告其他有想法的同誌,趕緊收手,以免自毀前程!


    無疑這個會給人的感覺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緊張感,開完會後,牛滿囤還有曹雲峰又帶著我去了一趟代表房間。


    一切辦完了,已經是淩晨四點多,真的人困馬乏,當時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迴賓館,但實在太累了,於是找個空房間打算眯一會算了。


    睡了沒多久有人敲門,我心裏那個惱火,但還是起來把門打開,外麵竟然是夏天。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對方,夏天說有點事情要跟我說,我說什麽事情,夏天說有人再選舉上搗鬼,而且並不是周旺而是另有其人。


    我心裏就像有千萬頭草泥馬踐踏而過,不是周旺,另有其人,我去年買了個表!


    可我心中挺懷疑,因為跟夏天隻見過一麵,連熟識都算不上,她為什麽要過來告訴我這個事情。


    正想著夏天走進來,隨手將門關上,我心中立刻警醒伸手就要開門,可沒想到夏天猛地撕開衣服,接著抱住我,嘴裏喊著非禮,非禮啊!


    我又驚又怒,怒聲道你要幹什麽,可沒想到夏天把我抱的更緊,就在這個時候門猛地一下被踢開,闖進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拿著照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閃光燈不停閃爍,這情景讓我想起兩三個人一個房間就能演完的電影,隻不過我屬於被動,而夏天絕對是主動!


    圈套,這是圈套,我腦海中閃出這幾個字……!


    牛滿囤看著我,曹雲峰抽著煙,而我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淡的。


    牛滿囤一臉的痛惜問我咋能做出這個事情,我說我沒有做,是夏天陷害我!


    曹雲峰說他一晚上沒合眼,要睡覺去,說完站起身走了。


    趙立剛問牛滿囤人代會開不開,牛滿囤說開吧,開吧,該咋咋地,說完也走了。


    趙立剛瞅了我一眼,快步離開了房間!


    我默默地抽著煙,說實話,我心中真的挺疑惑不解,從我來的第一天,差點出車禍,在到縣裏主要領導對我的態度,還有處理信訪事件和桃色新聞,然後又出現賄選,最後夏天用身體陷害我。


    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常務副縣長的位置?這看上去似乎像個理由,可仔細推敲為一個常務副縣長職位,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又想到,來這裏是蔣副省長提出來的,難道這一切都是蔣副省長安排的?就是因為我跟蔣佩佩莫須有的曖昧嗎?這未免有些大動幹戈了把!


    到底是為什麽,究竟是是什麽人在背後指使,用一連串的陰謀在暗算我。


    說實話我覺得每個人都像,可又覺得每個人都不像,就像一層層迷霧遮在我眼前,恐怕借我一雙慧眼也白搭。


    就這樣默默抽著煙,直到窗外天光大亮……。


    當我走上主席台,立刻聽見下麵傳來嗡嗡的竊語聲,還有主席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估計他們沒有想到,我還敢出現在這裏。


    我坐下來,趙立剛主持會議,說了一下投票的規則,同時還宣布梁斌成為候選人之一。


    原來就在今天早上開會之前,有兩個代表小組提出了自己的候選人,就是縣政府辦主任梁斌。


    我看了看台下的人,深深吸了口氣,走到趙立剛跟前說要求發言。


    趙立剛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我又將同樣的話說了一遍,而且露出不容置喙的語氣。


    趙立剛猶豫了一下,說現在候選人之一張子健發言。


    我站在主席台的報告台上,看了看下麵的人,下麵的人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而其我能看見他們不停地小聲說著什麽。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這些事情令我措不及防。


    而且可能很多人會以為我今天不會出現在這個會場,但我來了,我依舊來了,我站在這裏,我來了,就是為了告訴大家,我張子健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退縮兩個字,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沒有!


    因為我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去戰鬥,哪怕我倒在戰場,流盡最後一滴血,也絕不退縮!


    說到這裏我深深吸了口氣,語調放緩接著說道,今天是我來西和縣的第七天,一周時間,也許這一周時間對於你們很平常,但對於我不平常。


    因為就在這一周裏,我張子健經曆了車禍、上訪、救人、選舉以及被非禮!


    說道被非禮,禮堂下麵響起了輕輕的笑聲。


    我接著說道,這一周的豐富多彩讓我知道了,當一個河西縣幹部的辛苦和不容易,也許有人會說,知道還不趕緊撤!禮堂裏又響起輕輕的笑聲,比剛才大了一些。


    我接著說道,撤不撤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們,你們大家說了算!


    如果我此刻說我愛河西縣,愛這片土地,你們肯定覺得我在瞎扯淡,但我要說,隻要你們把我留下,我會實實在在做事,而且真的用全身心做事,你們信不信?


    當然你們要讓我走,我也瀟瀟灑灑地走,絕不帶走一片雲彩!


    選擇在於你們。這個時候笑聲更大了!


    不過就算我走,我還要在這裏承諾,河西縣農藥廠的上訪事情,既然我接手了絕不半途而廢,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農藥廠的事情解決好!


    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一下,接著大聲用盡全力吼出來,因為在我張子健的字典裏,從來退縮兩個字,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更沒有!


    我講話完畢過了十幾秒後,開始是單獨的掌聲,緊跟著稀稀拉拉的掌聲,接著連成片的掌聲,最後整個禮堂的人都鼓起掌來!


    我迴過頭看了看坐在主席台上的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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