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慕途和餘嫣都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

    許柔,慕途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他們之中許柔是最先嫁的人,或者是不敢麵對自己,或者是覺得虧欠小諾,她和魏然一起離開,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了人。

    “嗯,叔叔你認識我媽?”王子文想了想說:“噢,對了,我好像聽我媽說過你,慕途,羨慕的慕,路途的途。”

    慕途看了眼餘嫣,餘嫣看了眼後視鏡問:“你說你媽剛來上海,是來看你的嗎?”

    王子文有點靦腆的說:“不是,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一次,她說是看朋友,不過她從來不說看什麽朋友。”

    餘嫣聽到這話確定的確是許柔,她開著車看了眼慕途,不由得笑了起來,慕途知道餘嫣是什麽意思,微微搖了搖頭,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妙,周與諾認識了王子文,而王子文正好又是許柔唯一的兒子,緣分這種事,誰說的清楚?

    “你爸叫王顯吧?你是三月生日。”餘嫣笑著說。

    王子文沒想到餘嫣會知道的這麽清楚,有點詫異的說:“對啊,餘嫣阿姨你就是我媽的朋友?”

    餘嫣笑了笑說:“你媽也是個要麵子的人,這麽多年了,每次都來這麽早就是不說,你打電話給你媽吧,讓她去我家,她有鑰匙。”

    王子文從出生開始在他的印象裏每年到這個時候,許柔就會放下一切家裏的事情,一個人來到上海。為了這件事他爸爸和她吵了很多次,可是許柔一年都沒有錯過,王子文曾經問過許柔為什麽一定要來上海,許柔笑著說因為她虧欠了兩個人,她不能原諒自己。王子文再問是誰,許柔隻是搖了搖頭。

    王子文看著慕途和餘嫣想到了許柔這麽多年為了來上海吃得苦,他問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我媽說,她這一輩子虧欠了兩個人,所以每年這時候無論家裏出了什麽事,她都會來上海,我問過我媽為什麽,她一直不和我說,慕途叔,餘嫣阿姨,你們能告訴我嗎?我媽到底是為了什麽?”

    慕途和餘嫣都沉默了。

    “許柔···是為了我們。”慕途想了想說:“子文,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媽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別想太多,你媽是個很要強的人,她是不肯原諒自己。”

    王子文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三十七歲的許柔臉上已經有了魚尾紋,雙手略顯粗糙的拉著一個行李箱,手裏還有一把鑰匙,餘嫣別墅的

    鑰匙。

    站在別墅的門前,許柔麵帶迴憶地打開了門,想著餘嫣,想著慕途,想著當時歡快的一群人,她微微地笑了。

    上了二樓來到了餘嫣給自己留的房間,她原本計劃的是和以前一樣,在賓館住一段時間然後在周諾忌日前一天再來這裏,不過這一次卻被發現了。

    許柔整理好東西走下樓,王子文看到許柔親切的叫了一聲:“媽。”

    許柔看著王子文,心疼的說:“怎麽這是?”

    “沒事,媽。”王子文笑著說。

    “好久不見,小柔。”慕途看著許柔笑著打招唿。

    許柔看著慕途,眼神很複雜地說:“你迴來了。”

    慕途看著許柔,笑了,走到許柔麵前把她抱在懷裏,緊緊的抱著說:“我迴來,妹妹。”

    許柔怔怔的被慕途抱著,當聽到妹妹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哭了,很開心的哭了,等了這麽多年,她終於再聽到這兩個字了。

    “哥。”許柔抱著慕途放聲地哭了出來。

    王子文怔怔的看著兩個人,餘嫣則是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過了一會慕途放開許柔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眼淚笑著說:“都是當媽媽的人,子文還在這呢。”

    許柔被慕途的一句話逗樂了,看著王子文說:“來,子文,叫舅舅。”

    王子文有點不太適應的叫了慕途一聲:“舅舅。”

    慕途看到王子文的不適應笑著說:“還是叫叔叔吧,聽習慣了。”

    餘嫣看著許柔笑著說:“你就是這麽要強,明明早來了這麽多天,怎麽不過來?要不是子文,我們可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許柔微笑著說:“我來了你還有心思工作嗎?”

    餘嫣知道這是許柔的一個借口,也沒有說破,隻是看了時間說:“還沒吃飯吧?一起走吧,帶你見兩個新人。”

    “新人?”許柔疑惑的說。

    餘嫣看了眼慕途,慕途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別聽她胡說,我沒這想法。”

    餘嫣沒有搭理慕途,許柔大致明白了,也為慕途能夠放下而感覺到開心,她笑了笑挽著餘嫣的胳膊,兩個人像姐妹一樣把慕途和王子文留在身後。

    “慕途叔,我很少看到我媽這麽高興。”王子文看著許柔的背影說。

    慕途伸手摟住王子文的肩膀說:“你媽這些年過

    得很不容易,她是個要強的人,你要多體諒她知道嗎?”

    王子文笑著點了點頭。

    “走吧,帶你見見你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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