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下頜巨疼,芙蓉般絕色的臉上揚起嫵媚的笑容,眼裏若隱若現,帶著一絲諷刺,嘶聲道,“你生氣了?你一個沒心沒肺沒肝的,也會生氣?”


    “哢嚓。”捏著她下頜的手陡然掐住她的脖子,緊得楊楚若無法吸唿,臉色青紅漲紫,可楊楚若無懼風淩,倔強的瞪著他,眼裏是不服輸的冷傲。


    “千金醉但凡沾上一點的人,都必死無疑,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瞞過我的眼睛的?”風淩眼裏眯起一縷危險的幽光,寬大的手,掐著她細白的脖頸,仿佛隻要微微用力,便能扭斷她的脖子。


    另一隻大手曖昧的撫上她滑嫩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邪笑,身上冷氣層層綻放。


    “咳咳……”楊楚若痛苦的輕咳,抬起瀲灩的眸子,既然憋得即便窒息,依舊冷笑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告訴你……咳咳……”


    “蘇沁,你在挑戰我的耐性?”風淩的臉色冷了幾分,連周遭的空氣也跟著瞬間下降。


    楊楚若被掐得根本喘不過氣,更無法唿吸,然後而她冷傲的眼裏揚著的不屈,等於宣告了一切。


    風淩臉色一變,“砰”的一聲,直接將她甩到床塌,一個欺身,覆了上來,壓在楊楚若身上,扣住她的雙手,捏過她還在粗聲大喘咳嗽的下頜,“你哪來的資本敢跟我對抗?還是你想仗著楚宇晨的寵愛嗎?愚蠢的女人,你真以為有了皇寵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管我有多少寵愛,你不都可以毀去嗎?就像現在……哈哈……”楊楚若大笑,懶得掙紮,任由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


    風淩冷眸一蹙。


    身下的女子雖然還是那副容貌,可舉手投間,多了一份妖嬈的魅惑,倔強的冷傲,無懼的坦然,她周身的氣質都變了,變得陌生,變得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她不是最怕死的嗎?她不是怕死了後,楊家的仇無人替她報了嗎?她就不怕他殺了她?


    仿佛看出風淩的疑惑,楊楚若苦澀一笑,笑容雖然燦爛,卻帶著一抹悲涼的無奈,“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你,高高在上,手握重兵,你若是想殺,我又怎麽可能抵抗得了。”


    “可你,你若是殺了我,楚宇晨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早已留了密函告訴楚宇晨一切了,雖然你不怕楚宇晨,但是 這個時候若是讓他知道你的身份,隻怕,也會壞你不少好事的吧。”楊楚若冷笑。


    風淩瞳孔一冷,絲絲寒氣外沁而出,“你敢威脅我?”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威脅他。


    “你神通廣大,連地下皇宮都能建得起來,我又怎麽敢威脅你。你想要的,不過就是天下,楚國,天鳳國早晚都會開戰,你十幾年都等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個月?”


    “你想利用楚宇晨攻打天鳳國了?”風淩冷笑。


    楊楚若將視線撇向別處,雖然沒有迴答,可也等於默認一切。秀發突然被人重重一扯,楊楚若被迫與風淩四目相對,看著他冷漠的眼裏,倒射出的冷光。


    “看來,你忘記你是什麽身份了?既然你忘記了,那我自然也該讓你好好想想……楊楚若,你這個棋子,本應該到此為止,但是這麽美的尤物,若是直接毀了,那也太暴斂天物了,也許,像軒轅錦澤一樣,把你圈禁起來隨意玩樂,也是不錯的選擇。”風淩身上狠戾一閃而過,嘶撕一聲,粗魯的撕掉她的外衣。


    楊楚若眼裏一慌,很快又恢複鎮定,任由他動作,隻是粗鄙的諷刺一聲,“風淩,你真讓人感到惡心。”


    “嘶啦……”又是一道撕衣聲,楊楚若將頭甩向一邊,嫌惡的避開風淩親吻,冷冷揚起媚眼,嫵媚一笑,“也是, 也隻有你這麽惡心的人,才會撿別人玩過的殘花敗柳。”


    風淩動作猛然一頓,轉過她不屑的臉,直直的看著她無所謂態度,以及勾唇媚笑的眼,幾乎不敢相信,那句話是從她自己口中說出來的。


    像他這麽惡心的人,才會撿別人玩過的殘花敗柳……


    別人玩過的殘花敗柳……她是這麽形容自己的嗎?


    那一夜他粗魯的占有她,而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一幕幕在他腦中迴蕩,那一夜,那是那般的害怕,那般的無助,她泣不成聲,放下所有尊嚴,乞求他饒了她。


    而今,這才過了多久……她便如此放蕩……如此漠視……如此作賤自己……


    他惡心?她說他惡心……


    風淩心裏暴怒,不知因為楊楚若罵他,還是因為楊楚若無所謂的態度,心裏騰起一股股的怒火,恨不得狠狠蹂躪她一頓。


    正當風淩剛想動作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連門帶人被人狠狠踹開,還未看到來人,便有一股磅礴的掌力,夾砸著洶湧澎湃的怒火,轟隆一聲,朝著他狠狠劈來。


    風淩麵色一變,這道掌力太兇猛了,也不知道來人,是帶了多大的怒火,若是被打中,必死無疑,風淩被迫之下,隻能側身閃開,以掌還擊。


    轟隆隆……


    兩股掌力轟擊在一塊,直接整棟屋子都炸得粉屑四飛,瓦礫漫地。


    楊楚若也被那道轟來的掌力嚇到了,雖然她沒有武功,但她能感覺得到,那股掌力的主人,怒不可遏。


    未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楚若隻覺得身上一暖,被人披了一件衣服,擋住外泄的春光,緊接著,身子被人一攬,千均一發之際,被人帶出屋子,才剛剛出了屋子,屋子便炸開了,哪還有屋子的影子,剩下的不過都一些四飛的瓦礫。


    楊楚若正想看向攬著她出來的人是誰,身上便是一空,等抬頭的時候,卻見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已經跟風淩戰成一團了。


    僅僅隻是一眼,楊楚若便認得出來,那團黑影,可不正是白楊嗎?


    隻是白楊今日不知發了什麽瘋,身上夾雜著洶湧澎湃的怒火,殺氣騰騰,一招一式,盡是殺招,毫不留情的轟向風淩,每一招過去,都將百年老板轟得連根而斷,諾大的一座客棧也因為他的怒火,化為飛灰。


    而風淩因為措不及防,再加上白楊殺氣騰騰,勇往無前,不懼生死的搏殺,一時間被他打得手忙腳亂,一個不小心,胸口重重挨了一拳,五髒六腑劇烈翻湧,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差點站立不穩。


    不等他緩過一口氣,一道道夾著風雷之勢的殺招四麵八方的又湧了過來,逼得他不得不全力對抗。


    本來他的武功與白楊便不相上下,各分秋千,可如今,白楊拚了命的殺法,饒是他全身抵抗,也處於下風。


    他們的動靜太大,客棧不少人都被他們給嚇到了,也有不少住在客棧的人紛紛逃命而出。


    然而看到他們的搏鬥,不少人都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這還是人嗎?一掌下去,一座屋子就沒了……這是什麽武功,也太高了吧。


    “保護娘娘……”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不少暗衛紛紛現身,將楊楚若團團保護起來。


    遠處,更有一支神箭隊,呈圓形將風淩與白楊團團圍了起來,彎弓搭箭,對準他們,領頭的人,正是急急趕來,麵色難看的楚宇晨。


    楚宇晨一到客棧,立即來到楊楚若身邊,看到楊楚若發絲淩亂,隻是隨意披一件披風,裏麵衣裳不整,甚至還有被撕裂的痕跡,春光若隱若現,楚宇晨殺氣陡然大作,驀然瞪向正與白楊站得火熱的黑衣蒙麵人,冷冷道,“青龍白虎,設陣。”


    “是。”尾隨楚宇晨而來的四人,沉聲應道,大手一揮,擺下一道道箭陣,以及九重陣,冷冷注視著那個黑衣蒙麵人以及白楊,心中震驚不已。


    哪來的高手?也太厲害了吧,隔得這麽遠,都能感覺得到滾滾的殺氣,還有磅礴的殺招,若是他們,隻怕都敵不過三招的吧……江湖中,什麽時候出現這麽厲害的兩大高手了?他們怎麽都不知道?


    楚宇晨的一眾屬下們,心裏皆是波濤起伏,不敢置信,直直的看著白楊與風淩轉瞬間,對上數十掌,連地麵都被震得轟隆直響,隱隱而震。


    “沁兒,你有沒有受傷?”楚宇晨麵色雖然難看,第一時間,卻把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楊楚若身上,上下左右,查看她是否受傷了。


    楊楚若臉色有些蒼白,搖搖頭,看到自己衣裳不整,眼神一閃。臉色驀然一變,委屈的抬頭,泫然欲泣,撲向楚宇晨懷裏,哽咽道,“皇上,您終於迴來了,若是您再不迴來,臣妾的清白,隻怕……隻怕都保不住了……”


    即便知道她是裝的,楚宇晨依然心疼的摟住她的身子,擦掉她滑落的眼淚,安慰道,“不怕,朕在這裏,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的。”


    “嗯……”楊楚若將頭埋在楚宇晨懷裏,不敢去看他的眼。心裏隱隱擔憂著白楊會不會受傷。


    楚宇晨聞著楊楚若身上若有若無的薄荷味,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直響。


    他的女人,什麽時候容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侮了。


    抬頭,看到白楊一招天虹慣日,直指黑衣人,驀然一把無形的劍氣應然而生,挽起朵朵劍花,每一朵都直指風淩周身各大死穴,白楊尤不解氣,又是一招縱橫四海,欺身而上,大手一拍,渾然不顧生死,眼裏殺氣重重,意欲置他於死地。


    “砰……”風淩被白楊不要命的打法,又擊中一掌,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人也怒了,一招君臨天下淩空而出,周遭一片片落葉像被召喚一般,片片聚攏而來,在空中形成一股漩渦,每一片落葉,就像一把尖刀,刀尖直指白楊,陡然 間,四麵方向,紛狂直刺而去。


    “小心……”楊楚若忍不住擔憂的大叫一聲,心裏提到嗓子眼了。


    白楊本就冰冷的瞳孔,驀地一寒,單手撐著地麵,倒拔而起,運行小周天,大手一攬,方圓五裏的水,形成一股股的水注,四麵八方,風馳電掣般的湧來,白楊眸光一寒,默念口訣,右腿一旋,所有的水注傾刻間化為縷縷水滴,繚繞在半空間,眨眼間,水滴又變為冰塊,一滴滴錐形冰塊,尖冰對準四麵八方湧來的葉刀,轟的一聲,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天地間,瞬間天搖地動,落葉沒了,冰刀也變水冰水了,齊齊無力的倒在地上。


    “噗……”風淩倒飛而去,身子齊齊炸開,血霧噴灑而出,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無力的倒下,撞到一顆百年梧桐樹,直把百年梧桐樹直接撞斷,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


    而白楊身子同樣倒飛而去,滾滾鮮血,自他袖口湧下,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能感覺得出來,他必是重傷吐血的。


    白楊重傷,可白楊依舊不解氣,身子一動,忍著氣血湧動,髒腑四裂,又想跟風淩拚命,騰騰的殺氣,並沒有因為這場大戰而減消,反而越聚越大。


    楊楚若臉色一變,離開楚宇晨的懷抱,不顧一切的衝到白楊身邊,攔住白楊踉蹌的腳步,啞聲道,“白大哥,你身上在流血,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風淩既便重傷,也不好對付,犯不著因為他,而丟了性命。


    白楊仿若未聞,繞過楊楚若,速度不變,朝著奄奄一息的風淩直走而去,冷漠的眼裏,殺氣繚繞。


    楊楚若看著白楊一路走過,地上流了一地的鮮血,甚至越流越多,眼眶一紅,尤其是看到白楊再也撐不住,無力的跪倒在地,卻拚命想要站起來,殺了風淩,楊楚若眼眶瞬間迷糊了,忍住想要落下的眼淚,走到白楊的麵前,哽咽的看著她,千言萬語,化為一道擔憂的眼神。


    楊楚若是感動的。


    這個陌生的熟悉男子,總有一股讓她感動的衝動。


    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她被風淩欺負,才會不顧生死找風淩拚命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麽那麽親切……為什麽她會那麽擔心他……為什麽她會那麽想哭……


    楊楚若想扶起他,又不敢碰他的身子,她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楚若眼中的氤氳擔憂,白楊的殺氣緩緩隱了下來,緊緊捂著疼痛的胸口,心疼的伸手,隔著薄薄的布料,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衝著楊楚若暖暖一笑,笑容裏還有一股痞痞的味道,似乎在取笑她,又似乎在心疼她。


    接觸到他的眼神,以及他擦掉她眼角淚水的熟悉動作,楊楚若身子驀地一震,身子觸電般靜立不動。


    這眼神,這笑容,怎麽跟七哥的那麽像……還有這動作……


    楊楚若心裏波濤洶湧,隱隱有一種直覺,眼前的男子,必是她的哥哥……隻是她不知道,他是她的哪個哥哥……


    楊楚若有千言萬語的話想要問,卻像被卡了的魚刺一般,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怕身份暴露,她怕他不是她的哥哥,她怕他知道她的過去,會替她難過……


    他真的是她哥哥嗎?


    如果不是,為什麽他那麽親切……為什麽她看到他受傷,她會心疼……


    如果不是,為什麽她被風淩欺負,他會那麽激動……那麽憤恨……


    他到底是誰?一個普通的叫花子……能有這麽高的武功?


    如果他是哥哥,為什麽不肯跟她相認?


    楊楚若迷茫了,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可每一句都像灌了鉛似的,根本問不出來。


    白楊緊緊捂著心口,那裏撕裂的疼,疼得無法唿吸。不止身子疼,他的心更疼。


    他的妹妹被軒轅錦澤圈禁過?也被他糟蹋過嗎?


    怎……怎麽會……


    這是他的親妹妹……他最愛的妹妹啊……


    白楊清冷的眼裏,滾著一汪晶瑩,他拚命忍下,不讓其滑落。


    這副身子骨,本來就要死不活,根本不能動用內力,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身上的傷,時不時的發作,每次發作起來便生不如死,這次與黑衣人一場激戰,損耗了所有內力,多年的舊傷也跟著複發,疼得他幾乎無法跪立,可黑衣人說的那番話,比起身上的疼痛,更讓他難以承受。


    白楊的心裏滿是憤怒,滿是心疼,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生生忍下,心裏憤恨滾滾,咬咬牙,又想爬起來,殺了欺負他妹妹的人,才剛剛一動,白楊便倒了下去,粗聲喘息,冷汗淋漓,而他身上,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血水,點點溢出,染紅他的黑袍,染紅地麵,讓眾人震驚的是,那些血都是黑的,沒有一絲紅色,黑得可怕,且透著腐爛的味道,刺鼻得眾人不敢去聞。


    這一幕幕發生得太快,不少人都反應不過來。


    先是黑衣人與白楊兩大高手大戰,再是兩人紛紛重傷,平分秋色,接著白楊竟然……竟然跟娘娘關係那麽……那麽曖昧……還是當著主子的麵,這樣置主子於何地,可主子卻沒有嫉妒……這一切已經夠怪異了,現在……這個白楊流的血,竟然是腐爛的黑血……


    一個人的血,怎麽會有腐爛的味道?又怎麽會是黑的呢?他到底是誰?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是說,他本身就重傷了?這次跟黑衣人大戰,牽到舊傷,這才傷到不起的……


    天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豈不是比皇上還要厲害了?還有他剛剛的那招……那是什麽武功?


    他怎麽可以把周圍的水都引過來,還能……還能把水變成冰錐……這真的是人嗎?


    眾人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玄武驚叫一聲,“我的神啊,我太久沒有迴帝都了嗎?還是我太落後了?他們兩個都是誰啊?”


    “我敢肯定,若是他沒有受傷的話,主子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白虎嘖嘖有聲。


    青龍用力一捅他的腹部,冷冷道,“長他人誌了氣,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們能討論的。”


    “看來,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練武了,不然真的不配站在主子身後保護他了。”


    眾人點點頭。今天這一戰,也算是替他們上了一課。


    水淩看看楊楚若與白楊,又看看臉色陰沉的楚宇晨,識相的閉嘴,更不敢抬頭看楚宇晨。他奉命保護娘娘,可是這個黑衣人什麽時候進了娘娘的寢宮,他都不知道……他還有臉說些什麽。


    也許從今開始,他真要好好練武了,否則,他也不配站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了。


    “皇上……”楊楚若一見白楊倒下,立即扭頭看向楚宇晨,不等她把話說完,楚宇晨便道,“馬上去找大夫,太醫,所有的太醫都宣過來。”


    “是,主子。”


    楊楚若微微心安,怔怔的看著從他身上流出來的腐爛的血,咬咬牙,想掀開他的黑袍,白楊緊閉的眸子猛然張開,身上不知哪來的力氣,往後挪了挪,抗拒楊楚若的接近。


    楊楚若眼神一黯。她終於知道為什麽白楊都不讓她靠近他的身子了。


    因為……他這具身體,肯定比她以前還要不堪的……


    風淩半天都爬不起來,有多久沒有傷得這麽重了……這是他人生第二次受過這麽重的傷吧……


    這個叫花子是誰?為什麽能聚水成冰?那可是惜月公主的絕技……難道……他是惜月公主?


    不……不可能,這個人的武功,比起惜月公主,隻高不低,而且,他是男的……


    “咳咳……”風淩又咳出一口鮮血。與他對戰多招,他竟然還不知道他是誰,他的武功招術很雜,很廣,各個門派的都有,似乎有意掩藏身份……


    不管是誰,這個人,已經是第二次傷到他了……武功也絕不比他低……尤其是……他還是重傷之下跟他對戰的,若是沒有重傷,怕是天下間,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吧……


    環首,看向周圍一個個彎弓搭箭描準他的人,以及楚宇晨的四大得力助手,布下重重陣法,將他困住,風淩忽然笑了。 抬頭,與冷冷看著他的楚宇晨四目相對,劈裏啪啦的火花四下飛射。


    他們背後交戰過無數次,卻是他們第一次正麵相對。


    楚宇晨雙手負後,邪魅的臉上勾著一抹陰沉的笑容,周身霸氣盡顯,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淋漓盡致的灑揚出來,在他身後,是青龍白虎等四人,以及臉色鐵青的水淩。


    風淩黑衣染著點點血衣,一身勁裝,將他的身村完美無暇的勾勒出來,雖然重傷,但氣勢一點兒也不減,即便麵對千軍萬馬,即便麵對楚宇晨,也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掃向重重的神箭手,輕笑道,“能讓楚國皇帝大費周章,布下重重殺局,看來,我也挺有榮幸的。”


    楚宇晨冷笑一聲,淡聲道,“嗬,天下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組織領袖人,兼天下第一富甲三國的雲天坊坊主以及天下第一情報局主人,甚至還擁有天下第一暗黑勢力鳳凰軍的主人,朕不想布下重重殺局,似乎,也難了。”隻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侮辱他的女人……還敢利用蘇沁接近他,以換取利益。  風淩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笑得風輕雲淡,“楚皇果然厲害,想必,我的身份,你早便猜到了吧。”


    “一年前,讓你逃過一劫,朕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朕的女人。”楚宇晨拳頭緊握,冰冷的眼裏,隱藏著滾滾嗜血的殺氣,讓人忍不住心下大駭,不敢直視,仿佛他要殺一個人,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罷了。


    楊楚若挑眉。


    原來一年前,她救他的時候,他傷得那麽重,是被楚宇晨所傷的嗎?在她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們便交手多次了嗎?“朕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盡,或許朕心情好,可以留你一個全屍。第二,朕會讓你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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