鬽心裏泛起了陣陣的醋意,“風華,你這個傻丫頭。”


    風華這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一個勁的想著煉製丹藥,哪裏想著休息。


    風華壓根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風野給她蓋上了被子,就這樣坐在床邊。


    一夜相望,風野心裏暖暖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待風華醒來的時候,看到風野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難道這一夜,他都守在這裏嗎?”風華自言自語。


    “你終於醒了,傻丫頭。”鬽在心裏說道,像是等了很久似得。


    “怎麽,有什麽事情要說嗎?”風華問著。


    “沒事,早點迴去吧。”鬽說道,不想讓風華和太子多待在一刻。


    風華想了想覺得也是,在宮中留了一夜也不知道景殊會不會擔心,而且玉茗和月姬娘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麽。


    “風華,你醒了?”風野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表哥,我昨天怎麽在這裏睡著了?”風華淡淡的說著,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那我該迴去了。”風華在那裏說著,風野一把拉住風華的手,“別走!”


    “表哥。你怎麽了?”風華有些驚訝的望著他,一點都不像之前的樣子。


    “叫你迴去你就迴去,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鬽緊張的說道。


    “哎呦,你還生氣了?”風華在心裏迴答道。


    鬽半天都沒有說話,心裏怪難受的。


    “表哥,一夜沒迴去。家裏人該擔心我了。”風華推開了風野的手。


    “不會的,我讓小順子給景殊說過了你吃過早飯再走吧。”風野繼續說著。


    “表哥,有些事情我不想明說,我還是迴去吧。”風華冷冷的說道。


    風野已經無力再繼續挽留了,風華起身靜靜地離開了,不想打擾這本該屬於他平靜的一片世界。


    “小順子,你去送風華離開。”


    “是,太子。”


    久久居住在這深宮裏麵,心也變得累了呢,要不是因為風華的存在,想必自己也撐不到現在吧。


    看著遠處飄動的紅衣,一點一點的牽動著他的心。


    這麽多年了,他對風華的心意從未提起過,但昨天不知道怎麽的,竟然說出了那種話。


    白色衣服飄動,看著遠處的紅衣。


    風華迴到府中,就看到玉茗衝自己跑過來,“你個賤梯子,昨天一夜沒迴來,跑去和那個男的鬼混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風華冷冷的笑著。


    玉茗一想到自己和千刹的事情,心裏就愈加的惱火。


    “好,丫頭和主子都是這個德行。你們都給我等著!”玉茗說著直接跑迴了月姬娘的房間裏麵。


    “娘親,你看看那個賤梯子,她居然還敢說我。”月姬娘看著玉茗發火,“你就讓她去,看她這個黃毛丫頭能夠幹什麽。”


    玉茗漸漸的平靜下來,“娘親,我們的賬本真的沒有事情嗎?”


    “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事情的。”月姬娘一臉陰險的笑著。


    “你個賤梯子,有我和娘在,看你能夠弄出什麽花樣?”玉茗說著。


    太子風野在外麵等了您幾個時辰了,一旁的太監對著皇帝說道。


    “讓他進來吧。”風野的父親長歎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貴為太子,卻不想當皇上,真是個忤逆的人。


    “父皇,兒臣來拜見您。”風野站在父皇的書桌旁。


    “有什麽事情嗎?”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長公主是您的妹妹,您也是知道的,這些年風華受苦……”風野在一旁說著。


    “我,我當然知道。”皇帝看著風野,“她是你妹妹,你要明白……”


    “我也知道,難道偌大的長公主府裏麵連一點錢財也沒有?”


    “風華連買個藥材的錢財都沒有,玉茗她們僅僅隻是給了她十兩碎銀。”


    “好好的,你不關心做太子的事情,倒是去關心長公主府的事情?”


    “我隻是甘願不想做這太子,與長公主府的人並沒有關係。”風野靜靜的說著。


    “若我答應你這個請求,那你安心做你太子可好?”父皇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說的。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這樣哀求自己的兒子。


    風野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答應。”為了風華,哪怕是丟掉整個天下,他何樂不為,隻為她的安全他都願意。


    “好。”


    “那父皇答應我的事情可要說到做到。”風野揮了揮衣袖直接走開。


    “和皇上您真的很像呢!”皇帝無奈的苦笑著,“如此忤逆,又倔強。像我。”


    皇帝的迴憶不理禁飄迴了很多年前,自己與皇後結識,皇後並不是貴族人家的女兒。


    當時自己的父皇,也是不同意。因為自己出生於帝王之家,將就的門當戶對,而自己愛上的是一個平民女子。


    何嚐沒有倔強過,在風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由他去吧。”有其父必有其子,自己這些年也確實對不起自己的妹妹。


    長公主也死去這麽多年了,自己未曾好好去照顧她在世的女兒,也聽身邊的太監說過,風華這些年過得不好。


    “你把這道聖旨拿到長公主府去。”


    “是,我知道了。”


    風野坐在昨日風華的做過的位置,輕輕的撫摸著,似乎殘留的味道和溫度都還在。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風野淡淡的說著,早就習慣了宮中的爭鬥,多想有一天自己能夠帶著風華離開皇宮。


    無奈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太子,皇上已經下了聖旨。”


    “好。你下去吧。”隻要能夠幫到風華的忙,一切都好。


    風華又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擺弄著手裏的小金鼎。


    “你以後別去了宮裏了。”鬽說著。


    風華擺弄著自己的煉丹爐,哪裏來的時間搭理他。


    “丫頭,你聽到沒。”風華依舊沒有理他。


    “主子,皇帝下聖旨了。”景殊跑進來說著。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風華嗬嗬的笑著,早就料到了一切。


    “走。”風華說著拉著景殊出去接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皇上懷疑長公主府中錢財不知去向,特讓長公主府中風華郡主來調查此事。接旨。”太監大聲的念著。


    “謝皇上。”


    風華得意的笑著,朝著玉茗和月姬看了一眼,“叫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吧。”拿著聖旨大搖大擺的走著。


    “娘,她怎麽弄來的聖旨啊,這個賤梯子。這下怎麽辦啊?”玉茗著急的拉著月姬的手。


    “瞎嚷嚷什麽?”月姬生氣的說著。


    “娘,你不也是在大聲嚷嚷嘛?”玉茗委屈的說著。


    “活該!”景殊狠狠的瞪了一眼,跟著風華揚長而去。


    “有聖旨調查我諒你也查不出一個好歹出來。”月姬死死的瞪著風華。


    “景殊,接下來你就去給我找出長公主府中這些年來固定交易的人。”風華得意的笑了笑,“這下,要你好看。”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鬽又在那裏插話說。


    “你等著看。”風華拿起了手心裏的聚靈丹,不停的笑著。


    “娘,皇帝都派人了。你說我們會不會出事啊!”玉茗衝著娘親說。


    “不會有事的,她到死都不會知道我賣了她家的東西。”月姬娘緊緊捏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你去把這封信放到月姬娘的房間中,別讓人發現。”風華說著。


    望著千剎離開的背影,風華心裏暗暗已經做好了打算,接下來,就是自己把月姬本不該拿著自己的一切,是時候該全部拿迴來了。而不是一步一步,風華這次要全部拿迴來。


    “丫頭,你又使用什麽陰謀詭計了。”鬽好奇的問著。


    風華本是現代的心思,這點東西她月姬娘是怎麽比得上,作為一個現代殺手,自然有著常人不能夠有的機智,風華對於這點還是很自信的。


    “跟你說了也不懂,不跟你說。”風華還撒起小家子氣來了。


    “不說就不說,我都快這麽多年了,難不成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鬽得意的說著。


    “你這個傻丫頭。”


    怎麽不可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沒去過現代,風華看著房間裏麵的煉丹爐。


    “有了這聚靈丹,我還怕她不會上鉤。”


    月姬娘剛迴到房間裏麵,就看到自己桌上的信。是長期與自己進行合作的那方,似乎是出了點問題。


    月姬娘有著擔心,還是叫來了下人,吩咐小柔去給自己傳書信。


    月姬娘有些擔心,要不是風華弄出這聖旨這麽一折騰,那邊的人也不會感到害怕。隻有小柔的信到了才有可能安撫他們。


    “小柔妹妹,這是幹什麽去呢?”靈殊笑嗬嗬的說著。


    “靈殊姐姐,我這是給月姬娘去送信呢,在碼頭那邊。”小柔有著害怕的說著,自從風華郡主迴來之後,府裏的人都得敬靈殊幾分。


    “剛好我也要去哪裏呢,要不要我幫忙給你帶去。”靈殊從小柔手裏拿過信。


    “這,這個不太好吧。”小柔有著害怕,畢竟風華郡主和月姬娘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府裏的人都知道。


    “沒事的,月姬娘再怎麽說也是風華郡主的娘嗎,畢竟再怎麽說,沒事的啦,出了事情我來擔著。”靈殊說著。


    “好吧,那景殊姐姐不要跟月姬娘說了。”靈殊點了點頭,笑嗬嗬的推著小柔走了。


    景殊剛踏出長公主的府門便轉去了一個拐角,“你把這個交給風華郡主。”


    說著景殊繼續往前麵走著,小柔自然是不放心,還是派了一個人繼續跟著景殊,風華郡主早就知道月姬娘一定會迴信。


    景殊當真走到了碼頭,把信遞給了那個叫做趙老板的人。


    小柔迴到了府中,“夫人,您辦好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小柔跪在地上說。


    “你把這些拿去吧。”月姬遞給小柔一盒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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