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她才是他的理想型,她為了他,這麽多年來,一直刻意的保持著身體,知他不喜歡那些香水味的女子,她每日裏都會用花瓣泡澡,隻是為了那讓些香味能持久一些。


    可是,現在,他任由坊間的傳聞把他和風華綁在一起,而不去幹預。


    難道,他真的?


    “風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蘭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一掌朝著桌麵拍去。


    桌子應聲而裂,就像她此時的心一樣,被傷的粉碎。


    ……


    一個月的時光很快便過去了。


    這一個月裏,風華倒也過得風平浪靜,本打算讓薛大夫給自己報報那頭的風聲,可是,他在第二天便被蘇蘭放走了,讓她連個通氣兒的人都沒有了。


    而且,那兩位姑奶奶最近也沒有來找自己的茬兒,所以,她過得還是挺清閑的,就算是她明知道她們一定是在醞釀著什麽陰謀,可是,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在這邊看著。


    總得讓她們放出招兒來,她才好接招嘛不是。


    “小姐,你真的不擔心嗎?我們真的不用準備什麽東西嗎?”


    在出門之前,景舒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


    風華看了一眼景舒一臉愁容,本來很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多想的主兒,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那麽大的太子障蔽。


    她就不信了,誰還敢欺負到她的頭上去。


    如果是那兩房姨太太的話呢,那麽,她便拭目以待了,看看她們能想出什麽樣的把戲來,反正宮宴上總歸是要看戲的嘛。


    而她,不如陪她們玩上一玩,看看,到底是誰讓誰初秋。


    “你啊,瞎操心。有本小姐我在這裏,哪一個敢把你怎麽樣了,我第一個繞不了她。”


    風華點了點景舒的鼻子,然後便瀟灑的上了車去。


    前方路途遙遠,她需要一個人走,不管再艱難險阻,別人也隻會一句話輕輕的帶過。


    沒有人可以承受你的痛苦,你隻能自己學會承擔一切。


    宮廷盛宴。


    隻有皇家人才能享有的盛大典禮。


    而今,又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所以,也算得上是整個皇宮裏一件喜事了。


    風華一大早便被風野的馬車接到了皇宮裏,這會兒,她正準備去拜見皇後娘娘。


    風野沒有陪她去,因為他剛剛被戶部侍郎叫走,去朝堂之上跟大臣們一起議案了,所以現在就隻有景舒陪著風華兩個人走在繁華的小路上了。


    “小姐,你當真要去見皇後娘娘嗎?她同時請了二夫人和三夫人,還有兩位小姐,她一定知道你跟她們兩個合不來,所以,這種用意已經非常明顯了,我真的很擔心。”


    景舒緩慢的走在風華的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擔心什麽?我這個小姐還在這裏呢,就算是她要先收拾,也是先跟我過不去,跟你一個小丫頭,沒有什麽關係。”


    風華懶懶的說道,臉上浮現一抹危險的氣息。


    因為她看到了從花園那一端過來的,兩個穿著華麗的女人。


    蘇衣和蘇蘭。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倆人好像也看到了她,步伐稍微頓了一下之後,便接著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小姐,怎麽這麽倒黴啊,剛說她們兩個,她們兩個就過來了,真是不能在背後說人,”景舒小聲嘟囔著,然後一臉不屑的撇向前方向她們而來的兩道身影。


    而風華,則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笑著,好像在自家花園裏散步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既然她們兩個敢在這裏給她找茬,她就有本事,讓她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誰怕誰。


    ……


    穿過落葉大道,蘇蘭和蘇衣很快便走到了風華的麵前。


    窄窄的一條小道,兩隊人馬都不願意讓行,而看蘇蘭和蘇衣的臉色,兩個人也沒有打算要讓步的樣子。


    主子沒有說什麽,下人們便隻好靜靜的候著,感受著周遭一波波即將爆發的危險氣息。


    風華不動聲色的跟兩個人對峙著,雙目滿是不屑的表情。


    她不說話,隻靜靜的站著,便是一身清冷氣華自來,這一點,蘇蘭和蘇衣永遠也沒有辦法達到。


    而在這種情況下,誰要是先開口,那麽便是先輸的那個人,所以,雙方都靜靜的等著對方先開口。


    終於,蘇衣還是沒有忍住。


    “喲,這不是大姐嘛,沒想到,你也可以來這裏呢?這皇宮裏的人,可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什麽貓啊狗啊的,都讓進來了,”


    她一臉鄙夷的看著她,那雙漠然的眼睛好像在說。


    風華,你就是一堆垃圾,居然會有人請你來,真是笑掉大牙了,誰那麽不長眼,居然請了你。


    “妹妹,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大姐,她再怎麽說也是客人,而且這是別人的地盤上,我們也不好說教是不是?”蘇蘭在一旁火上澆油的又說了幾句。


    風華冷冷的看著兩個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好像請她們來這皇宮裏坐客是一件多麽無尚榮耀的事情。


    不管兩個人再怎麽說,風華就是保持不動聲色,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有些狗再怎麽叫,她總不能跟狗計較吧。


    “小姐,她們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連景舒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小姐明明在家裏那麽厲害的,整治的她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為什麽一到皇宮裏,就變成了一隻小貓咪了。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主子,發現她隻是靜靜的觀望著,卻是一臉篤定的神色。


    景舒的心才按迴了肚子裏,小姐才不是任人欺辱的主兒呢,她現在一定在想著什麽計策來給她們一個大大的反擊呢。


    “姐姐,你看,平日裏在府裏隻會衝著我們大唿小叫的,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呢?”蘇蘭的臉上滿是鄙夷。


    她一邊說著一邊揚起自己的一隻手絹輕輕的捂住自己的臉角,掩飾自己肆意張狂的笑容。


    “俗話說得好,有些人呢,就隻會欺負家裏人,到了外麵就隻會裝作一隻連叫都不會叫的小孩子,真是讓人覺得好笑,既然知道自己是這種性格,又何必出來丟人現眼呢?我都替她害臊呢。”


    蘇衣在一旁附和著,兩個一喝一合簡直是天衣無縫了。


    而就在兩個人說得起勁的時候,風華卻是懶懶的在跟魅討論著怎麽解決眼前的兩個麻煩。


    “怎麽?真的變成小貓了,還是沒有爪子的。”魅有些幸災樂禍。


    他還沒有看過風華這麽窘的時候呢,看好戲嘛,誰都喜歡。


    “哦,我今天還真打算做一隻沒有爪子的貓呢。”風華清冷冷的聲音響起,卻帶著魅惑的性感音色:“她們兩個,還不值得我動自己的手指頭,我不過張張嘴,便能讓她們兩個羞死,又何必再動手呢?髒了的手,我連要都不想要呢。”


    遊刃有餘的聲音,從風華的腦中發出。


    魅不哼聲了,因為他已明了,風華早已想好要怎麽對付這兩隻討厭的蒼蠅了。


    “景舒啊,你去跟太子表哥說一聲,就說這裏有兩隻狗擋住了我的去路,問他能不能借兩個太監過來,給我攆一攆,如果嚇著了我,我可不一定會和他一起去參加皇後娘娘的宮宴了哦。”


    風華看著麵前的兩人雲淡風輕的朝著身旁的景舒說道。


    嘎?


    景舒看了一眼小姐平靜的模樣,可是跟上卻還是利索的答道:“是的,小姐。”


    而再反觀蘇蘭和蘇衣的臉寵,兩個人的臉都氣綠了。


    “你竟然說我們是狗,風華,你不要太過份了,這裏可是皇宮,不是你的碧雲閣,你膽敢在這裏囂張。”


    蘇衣脫口而出直接罵道。


    “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們小姐可沒有說你們是狗,”景舒氣不過,直接頂了上去。


    蘇衣的臉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白,氣得她內裏氣血翻騰,可是她很快明白過來,景舒居然話裏話外也在罵自己。


    該死的,連一個小丫頭都敢跟自己作對了?


    “主子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份兒,來人啊,給我掌嘴。”蘇蘭直接下命令讓身旁的丫鬟教訓風華身旁的景舒。


    “是。”從蘇蘭身後走出來一個模樣俊俏的小丫頭。


    景舒一臉便認出來,那是長年伺候在三小姐身旁的小月,兩個人可是同時進的府裏呢,不過八歲的年紀,什麽都不懂,可是,她卻是一直在大夫人的身旁伺候著。


    而她,則被派去了三夫人的身旁,照顧她跟三小姐,隻是沒有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她竟變成了這副樣子。


    “景舒姐姐,我也不想為難你,你還是自已走出來吧,讓我們再去拉你,就看著不好看了。”小月從人群裏走出來,話裏話外都是刺兒。


    “小月,我以前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都是苦命的孩子,真是沒有想到,不過幾年的時候,你便變成了這副橫樣,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奴才。”


    景舒沒有絲毫懼色的從風華身旁站出來,迎上小月得意的目光。


    “小月,給我動手,你還跟她廢什麽話,一個奴才而已,打死都不足惜,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知道什麽才是一個奴才的本份。”


    蘇蘭的聲音帶著淩厲的暴怒自小月的身後傳來,而且,她語氣裏的憤怒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見。


    有些膽小的宮女,甚至身子都嚇得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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