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刹心中暗暗生出些惻隱之心來,為何一直被人傳作廢物的風華竟是如此,眼下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了,如今已經被她下了毒,如果不聽她差遣,那便是不要命了。


    風華坐在床上,翹著個二郎腿,坐等這人就犯。


    “我若成事,幫我解毒。”千刹眼珠子亂轉一通,這房間之中寂靜許久,才說出這一句。


    風華現為刀俎,他為魚肉,還有何資格討價還價。


    這話說出後,千刹目不轉睛盯著風華,隻見風化的眼神凝注,看向地上一點,而後冷冽說道:“做不做隨你。”風華就再不做聲,連個眼神都沒再給過他。


    千刹以為鳳華答應,向他身上的傷口看去,將手按壓在上,咬了咬牙便奪門而去。


    冷風襲入,風華的長發被吹起,隻聽她說了個後半句:“解不解毒,得看本姑娘的意思。”


    看你明日怎麽做,做成了就留你一條命,做不成就要你狗命。


    此時夜色也褪去了大半,和千刹糾纏半夜,風華早就困了,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睡上一覺。


    門外晨光初起,一場好戲就要開演了。千刹若是手腳麻利,風華睡醒了也就該成了。


    這風華是個什麽心腸的人,千刹這一晚上看的清清楚楚,深知風華不是個好對付的,若想把這差事辦的和她心意,絕不能應付。


    千刹將一身夜行衣扒了,身著尋常服裝在街上行走,一邊思量著該怎樣做。


    這事一定要做的漂亮!


    便在千刹抬頭之時,見一塊極具色yu的匾額懸在頭上--怡紅樓。


    嘴角向上牽起,頓時千刹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便大步進了裏麵。


    入內,果然是姹紫嫣紅,隻可惜都是三等貨色。


    鴇母見千刹穿著不凡,緊著迎了上來,嘴巴已經咧到了耳朵根兒,“客官可是來的早啊,我們這姑娘都還沒起呢。”


    千刹並不聽著老鴇廢話,從袖子裏掏出一錠白銀,那老鴇趕忙將雙手捧起,千刹將白銀砸在老鴇手心,yin笑著問道:“媽媽,你這怡紅樓可有身子不幹淨的姑娘,可有身子不幹淨的客人。”


    這老鴇覺得麵前的這位客人奇怪,來此不是為了找姑娘,偏是為了找客人,不過也沒問。


    恰巧,他家還真有個這樣的人,此人可是個淫亂之徒。


    “有,我們這地方,當然有。”老鴇眉開眼笑,指著樓上的房間,千刹隨著看去。


    身上要是染了病,絕對掩蓋不了!


    千刹破門而入,那男子還和一個姑娘睡著覺,千刹一眼便就看到那人的脖頸之上有塊潰爛。


    這男子察覺到有人進入,才欲睜眼,便被千刹打暈,身旁的那姑娘醒來看此場麵花容失色,一時愣怔,眼看著千刹將那男子拖走。


    以千刹的身手,輕輕鬆鬆就將這男子帶到了長公主府,並且躲過了眾人的眼睛,尋到蘇蘭住處,竟然發現此時她房中沒有人,這可是個絕好機會。


    於是千刹將那男子藏於蘇蘭床上,而後又將春藥下到茶壺之中,一切動作迅速且不留痕跡,而後上到房上,揭下一片瓦片靜看。


    聽得風華說過這蘇蘭花容月貌,聽起來似是美貌不可方物,正好趁此機會一睹她的美色。


    不過一會兒,蘇蘭便就出現在了瓦片之下的那塊地方。


    在千刹仔細看去,那女子鼻子高挑,一雙丹鳳眼,但卻麵帶算計之色,比起風華的陰險邪魅樣子,當真是略遜幾籌。


    蘇蘭進門並沒有向床上看,便直接到桌邊倒茶,茶水已經涼透,隻聽得茶水激到杯碗之上泠泠之聲。


    一杯飲下之後,蘇蘭還在方才與她母親的談話中得意,還以為現在風華已經成了一具死屍,卻不知道風華已將她們二人的謀劃打破,現今,已經展開了報複。


    “恩?”蘇蘭的頭有些眩暈,竟也沒懷疑這茶中被人下了藥。雙臂支撐在圓桌之上,已經全無力氣。


    蘇蘭此時暈眩難以抵抗,於是踉踉蹌蹌向床的方向走去,全身燥熱,怎麽也睡不著。


    情yu大動,蘇蘭的手緊緊抓著床褥,胡亂之中竟然摸索到一個人的手臂,蘇蘭的心裏一驚,額上已是沁出汗來。


    為何會有人在她閨房之中,蘇蘭用力將身旁被褥扯開,竟看到一男子躺在身側,可蘇蘭此時竟然全無力氣起身。


    千刹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但片刻之後又轉為悲歎,這風華怎能用如此手段,連他這一個男子見了都心寒不已。


    被千刹藏於床上的男子已經醒來,看身旁女子麵色泛著紅暈,頓時色心大起,耳聽蘇蘭嬌喘微微,更是心亂如麻。


    蘇蘭見這男子醒來,心中驚懼不已,便掙紮著要起身坐起,卻不料,被這男子欺身壓下……“放……快放開我……”蘇蘭一麵忍受著這男子在自己的脖頸之處親吻,一邊虛弱無力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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