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聖杯戰爭真的結束了,那為什麽身為servant卻沒有消失,這不合邏輯,且其中缺失了很多重要人物,archer、saber、莫德雷德還在,rider不見蹤影,身為禦三家之一的遠阪家難道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何遠阪時臣沒能在現場?


    倘若是真的,三大servant集結在一起,卻相安無事,這本身就不太科學,saber還好說,那家夥再怎麽說也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可archer是怎麽迴事,自己這個master昏迷,照理而言應該說最有利的機會,憑他對遠阪時臣的了解,沒理由不把握這個絕佳的機會,難道說遠阪時臣自詡正人君子,不想趁人之危?


    這種可能性或許比聖杯戰爭已經結束的話題還要令人難以置信。


    “莫德雷德,到底是怎麽迴事?詳細的跟我說一遍你所了解的‘詳情’。”衛宮切嗣低聲道。


    在場都是強力的servant,衛宮切嗣沒有把握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段依靠自身能力脫困而出,萬一發難,且不說saber的能力,archer是最適合在這種地方施展能力的,這家夥不是純粹的弓兵,所以不必擔心弓手所存在的問題。


    “如你所願,master。”


    據莫德雷德所言,自己昏厥的這一段時間,可謂驚險異常,聖杯一出,天地變色,大量的紫黑色濁物從天空中撐開的巨口中傾到在這邊土地上,無論對人還是servant,都具備較為強大的傷害,這種傷害具體呈現在精神層麵上,深度挖掘甚至能夠影響靈魂的波長。


    當然這種情況持續的並不長久,便被archer用不知名的方式解決了大部分,天空中的巨口也被世界規則修正,天地迴複原狀,接著被那小子發現自己的情況,最後被帶到了這裏。


    大致的情況,衛宮切嗣明白,自己昏迷的時間差不多將近十二個小時,但這是最次要的,別忘了他這次出發的起始點是什麽,說的大眾些是拯救愛麗斯菲爾,因為她不僅是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還是小聖杯的載體,由大聖杯衍生出來的萬能許願機。


    說的難以接受些就是為了不讓小聖杯逃出自己的手掌,他身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入贅女婿’,有著魔術師殺手之稱衛宮切嗣,自然清楚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情況和底細。


    作為禦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族,其特性是魔力的流轉和轉移,並且在聖杯戰爭中負責製造和提供聖杯,由於製造大聖杯沒有太大的必要,在幾百年前就是由愛因茲貝倫家族當家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以奉獻自身的方式當做祭品最終才得到的聖杯。


    說是沒太大的必要,實際上損失過於嚴重,對愛因茲貝倫家族根本得不償失,冬之聖女不僅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當家,還是屈指可數的大魔術師之一,經曆了幾百年的積累,世界上大魔術師的數量也不會比魔法使多上多少,愛因茲貝倫家族目前也就隻有族長的阿哈德算是半隻腳踏入了大魔術師的境界,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無彈窗廣告)


    衛宮切嗣曆經艱辛,不惜以入贅的方式進入愛因茲貝倫家族,自然不可能是為了愛麗斯菲爾的美貌而選擇在一起,他需要的是愛因茲貝倫家族製造的小聖杯,換言之,得到愛麗斯菲爾就等於是比他人早一步夠到聖杯的門欄,然而這一切在昨晚徹徹底底的改變了。


    聖杯最終並沒有人得到卻不是個壞消息,從當時衛宮切嗣觸碰黑泥的那段經曆,他就對聖杯本身存在產生了疑問,如果這真的是萬能的許願機,自己的願望怕是也無法實現,犧牲少數人來換取多數人生存的機會,這觀點本身就是錯誤了,人類本來就是善惡的聚合體,兩者相輔相成,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任何一方質量偏大,那麽所謂的善人和惡人便可以得以定論。


    光靠殺戮,是沒有辦法完善自己理念的。既然依靠聖杯達成願望的方法不可行,看來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完善這個世界,方式相較之前稍微改變一些,應該不至於像聖杯那般殘酷,自己的思維方式也應該做出相應的轉變。


    話是這麽說沒錯,衛宮切嗣的心中卻依舊殘存著一絲掙紮。就仿佛馬拉鬆運動,如果你發現了一條可以直接通向重點的捷徑,隻有你一人發現,且裁判不過問的前提下,你還會去跟隨大眾繞遠路去完成任務嗎?我想很少有人會去隨大流。


    聖杯就是這樣的捷徑,哪怕手段不光彩,可確實可以讓你節省很多力氣,幫你辦到多數人都辦不到的事情。


    所謂萬能的許願機也不全是假的,至少它可以達成願望,隻不過過程方式不足為外人道也。


    衛宮切嗣不是聖人,同樣擁有喜怒哀樂,雖然找不迴小時候的純真,喜悅漸漸不再出現在他的臉上;生氣的時候也用身體行動來代表;眼淚的問題倒是挺好解決的,無論是父親、師傅還是助手,他都曾留下過眼淚,眼淚過後,他身上的包袱便更重一些;至於樂,或許在晚年也就是培養土狼的那一段時間勉強算得上是快樂吧,當然在這裏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我……的……朋友,不要悲傷。”一隻手靜靜的搭在吉爾伽美什的臉上,讓我們的英雄王同誌忍不住渾身一震。


    “恩奇都!你……”吉爾伽美什被恩奇都盯著,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不要傷悲,我的朋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恩奇都說的風輕雲淡,麵對死亡,沒有絲毫的恐懼,不過這並不是常規意義的死亡,因為在他們所在的時代,他們就已經消亡,消失之後依然是迴歸到英靈王座中,雖然鄭磐不清楚英靈王座中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可是,恩奇都,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一麵,難道還要束縛於那該死的英靈王座當中嗎?”吉爾伽美什忍不住怒喝道。


    “慎言,我的朋友,這不是你我所能了解的,存在即為合理,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麽看不開的。”恩奇都說的很流暢,卻讓鄭磐和吉爾伽美什臉色大變,她的身體開始消散,無論鄭磐如何努力都無法抑製這種現象的流逝


    恩奇都走了,吉爾伽美什緩緩站起,他並非毫無所得,鄭磐依然有些小擔心,這家夥該不會把責任怪在自己頭上吧。


    “看不開嗎?說得簡單……”吉爾伽美什自嘲一笑。


    鄭磐恍惚之間手中豁然一重,低頭看去,那是一把巨大的黃金鑰匙。


    “這是……”


    “這是王之財寶的鑰匙,你可以取用王之財寶中任意寶具,當然隻是副鍵,我可以隨時收迴,這東西給你我們便兩不相欠了,警告你,要是弄丟了我的財寶,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


    吉爾伽美什狐假虎威的喊了一句,身形化作點點靈光消散而去,自此,吉爾伽美什方麵的任務也算是變相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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