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嘩嘩’”的下著,雨刷一直在掃著車上的雨滴,司機師傅在這空擋裏麵,依稀看著顧安安攙扶這秦湘湘走上了拐角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轟隆”一聲雷響後,她們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了,司機師傅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的診所的燈,慢慢睡著了。

    顧安安坐上了車,秦湘湘的顫抖的跟司機說:“掉頭。”一邊緊緊抓著顧安安的袖子,說:“就在那邊我看見的,一會兒就到崩壞邊緣。”

    外麵太黑了,雨下的也太大了。隻有車上的人唿吸的一層白霧附在玻璃上,顧安安的心一直沉著,她不禁也攥住了自己的衣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急撒車後,秦湘湘張望了一下,說:“到了。”

    顧安安撐開傘,秦湘湘是不敢在往前了,蜷縮在車裏不肯離開。隻剩下顧安安舉著一把黑色的傘前行在大雨傾盆的路上。

    顧安安推開了那扇鐵門,鐵門“吱啦”一聲的被推開,在沉靜夜裏發出巨大的聲響,顧安安的心也被揪了起來,她不知道之後自己會看見什麽,會聽見什麽。

    她輕輕踩著小雨坑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荒廢的後花園,顧安安順著濕潤的小路走了過去,她走到了秦湘湘所說的藏屍地點,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暴雨砸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指顫抖的挖開濕潤的土壤。幾個人的屍體就浮現出來了。

    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她的傘掉下,雨肆無忌憚的席卷這她渾身的細胞,她剛想轉身,一把冷冰冰的槍就抵在了後腰。

    性感的有些殘忍的聲音響起:“別動。”

    是崇曦的聲音。

    顧安安渾身一僵,身後冰冷的金屬感抵達讓她不禁汗毛倒立。崇曦緩緩的把在地上的雨傘撿了起來,重新舉在顧安安的頭頂,說:“我們又見麵了,不是嗎?”

    從崇曦的後麵緩緩走出一個女人,她搖擺著白色的旗袍,舉著一把白色的雨傘,亦如顧安安初見的時候那樣的憔悴而又豔麗,有著矛盾的美感,卻又在某種程度上融合在一起。

    她墨黑的頭發披了下來,輕輕瞟了一眼顧安安,說:“把她捆起來吧。”

    看著萱兒一點也不吃驚的表情,顧安安身子一抖,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麵,萱兒和崇曦早就聯手了……..

    那…….

    顧安安想的沒有錯,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的頭發已經和原來

    的一樣完美,她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冷漠的看著顧安安,和當初顫抖的樣子截然不同,她嘴角一勾,卻是無限的怨恨:“怎麽,沒想到是我吧。”

    秦湘湘站在雨幕裏麵,卻不是她認識的樣子,不在是那個懦弱卑微的女人,而更像是被仇恨充滿的軀殼。

    冷冷的雨水拍打在顧安安的臉頰,她自嘲一笑:“我確實沒想到是你。”

    “你們陸家都欠我的!”秦湘湘的麵容因為仇恨而變得扭曲,在這大雨滂沱的夜晚也顯得格外的嚇人,她幾乎是嘶吼著:“憑什麽,你們陸家這麽對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下地獄陪著我!”她憤怒的嘶吼著,可是最後竟是有些哭腔。

    她也是個可憐人。

    萱兒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卻是最後看了崇曦一眼:“走吧,難免夜長夢多。”

    萱兒突然靠近在顧安安的耳邊,她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如敲鍾一樣衝擊著顧安安的耳膜,她說:“別耍花樣,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不是嗎?”

    顧安安心叫不好,她本來想著趁著崇曦不注意,憑借自己的金手指逃走,現在看來,自己身份的事情早就被萱兒發現了。

    顧安安賭崇曦不會開槍,但她不知道,萱兒會做什麽。

    她突然感覺她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專門等待著她義無反顧的跳進去最強兵魂。

    陸林!

    陸林怎麽辦?

    顧安安的心一橫,陸林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是到了他們的大本營那就更是插翅難飛了,現在不逃就更沒有機會了,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在就要關上車門的時候,幾乎是閉著眼睛衝了出去。

    幾乎是預料到的,她的後脖子一疼,隨即暈倒在地。

    萱兒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顧安安,任由手下的兩個人抱她到車上,她瞟了一眼略有擔心的崇曦,淡淡道:“死不了,我希望我們的合約,你盡快兌現。”

    崇曦勾起嘴角:“那是自然,我保證不出三天,你會看見你想要的結果。”

    。。。。。。。。。。。。。

    顧安安在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間屋子裏麵。一個女人婀娜的坐在對麵,畫著自己戲曲的扮相。她穿著一身青白色的衣服,寬大的袖口和衣袍,垂地。

    顧安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似是聽到了動靜,依舊淡淡的說:“別想著逃跑,你逃

    不出去。”

    顧安安平靜的一笑:“我想象過無數次我揭穿你身份的時候,卻沒想到會用這種平靜的方式。”

    萱兒聽了,倒是難得的有些表情,像是在笑:“你有時候說話,很有意思。”

    顧安安自知她自己逃不走,索性躺下打馬虎眼說:“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萱兒低低的笑了起來,說:“你倒是個不一般的女子,不枉陸林對你一往情深,崇曦爺放不下你。”

    聽見陸林兩個字,顧安安的心不禁一緊,卻用玩世不恭的態度說:“是嗎?他可沒告訴我你殺人的事情,反而瞞了下來。”

    她手執一隻纖細的眉筆,輕輕的描繪著眉毛,說:“你確實沒有陸林的城府。”

    聽她這意思,陸林是早就猜到了?

    萱兒到底和陸家是什麽仇什麽怨?

    顧安安思索著下一句話,萱兒卻畫好了扮相,她穿著一身青衣的衣服,開始唱詞: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味盡,參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我隻道鐵富貴一生鑄定,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他叫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迴身、早悟蘭因。

    萱兒不愧是三喜緣的名角,聲音婉轉動人,她唱的是又名的戲曲《鎖麟囊》,行頭,眼神,動作都入味三分,她有著細膩柔婉的閨中情愫,又有綿長如縷的繾綣愁思和哀怨。顧安安不禁想起來三喜緣的小二曾說,能聽萱姑娘唱戲,那是人間一大美事,如今看來,確實不假。

    這屋子不大,卻被這個女子的獨唱填滿,充滿著特別濃鬱的氣息。

    她不曾見萱兒唱戲,可能唯有唱戲的時候,她的麵部才有了表情,她的靈魂才有了生氣,唱到最後,一個轉身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謝幕。

    她背對著顧安安輕輕摸了摸眼淚,轉過身來,問:“或許,你願不願意聽聽我的故事?”

    第70章小姐追夫記(十七)

    “我老家在湘西,祖輩都已唱戲為生,雖然上不了台麵,但好歹可以養活自己,我父親曾經結識過一個人,勞心為他賣命,以唱戲為掩護,在各處搜索情報。”

    “二人許諾日後結為親家,我父親自知身份卑微,更怕我嫁到家裏受委屈,於是主動說要把

    我許配給姨太的兒子做夫人。”

    顧安安的心“咯噔”一下,姨太的兒子,不就是陸林嗎?

    萱兒並未在意顧安安的表情,接著說:“我雖大他幾歲,卻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我還在心中竊喜,能嫁給這樣一個翩翩少年,真是我的福氣。”

    “後來,我爹被人發現,慘死在敵人手裏。我僥幸逃出,竟然還指望著陸家可以認當初的婚約。不成想,當時陸家已經和宋家的女兒結成了娃娃親,我去爭辯,卻被灌下一碗□□,慘死在府中。”

    顧安安聽得後背直發涼:“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萱兒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我現在心裏最大的怨念,就是沒有完成我爹的遺願成婚,反而慘死,我想要的,不過是殺了陸林,讓他和我做一對鬼夫妻。還了我家的血債。”

    顧安安猛地站起來,揚手就要施法,萱兒輕輕一念訣,那圈地的符咒就困住了顧安安令她動彈不得。

    萱兒淡淡的說:“別這麽激動,雖然我知道你不是常人,但是你打不過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等我引來了陸林,自然會放了你。”

    “不過算算,好像也快要到時間了吧。”

    顧安安的嘴巴被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門“咚咚”的響了起來,萱兒問道:“誰?”

    “崇曦少爺讓我來給您帶個話,說合約上的人已經到了,請您下樓。”

    顧安安拚命想要掙紮發出聲響卻無濟於事,萱兒卸下了自己的一身行裝,特意的在頭上別了一朵紅色的鮮花,同下人說:“帶著她,我們下樓。”

    陸林是一個人來的。

    顧安安被拉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在庭院中獨自一人的陸林。她知曉萱兒妖法的厲害,崇曦這次也斷斷不會放棄這次機會讓陸林活著迴去。於是,她拚命的搖著腦袋,示意陸林趕緊離開。

    可是陸林就像長在地上一樣,挺直的站在了正中間。

    崇曦走了過來,用槍指著顧安安,隨即笑道:“你很準時,也很守規矩。”

    陸林從懷裏掏出手|槍,準確的指向崇曦的心髒,崇曦周圍的人頓時掏出了搶支,陸林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警告:“放了她。”

    崇曦示意手下人把搶放下,戲謔的一笑:“我偏不。”

    陸林眼神偏冷,顧安安都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擊穿崇曦的心髒明星養成係統bug版。崇曦笑著

    說:“別著急,我還有人給你看。”

    萱兒緩緩的從幕後出來,她打扮的極為漂亮,已經放下了她本嫁為人婦高高束起的頭發,墨黑的長發在風中飄揚著。她的嘴唇朱紅,臉頰圖上了上好的胭脂,也掩蓋了她蒼白的麵容。

    她注視著陸林,眼神中依稀有情意,緩緩說出四個字:“好久不見。”

    陸林眼神依舊冰冷:“果然是你。”

    萱兒竟然難得的有了表情,微微一笑:“早就懷疑我了是嗎?”

    陸林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婉婉?”

    萱兒的目光幽幽的轉向顧安安,問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陸林倒是很耿直,他持槍的姿勢不變,冷峻的看著萱兒:“我不認識你。”

    萱兒一個瞬間就到了陸林的旁邊,陸林手|槍裏麵的子彈穿過她的身體,空留一聲槍響,她來到他的麵前,怒視著他:“陸家害我全家,如今,你跟我說,你不記得我了?”

    陸林眼中略有驚詫之色,似乎意識到了萱兒並非常人的事實。他眼中有波瀾激蕩,但口吻依舊淡淡:“你是誰?”

    “常家的小妹常萱,你還記不記得?”

    陸林皺了皺眉,很明顯,他沒想起來。他低頭俯視著滿腔怒火的萱兒,冷靜的說:“無論如何,這件事情與婉婉無關,用我做人質,換她。”

    “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著她。”

    常萱突然就冷靜下來了,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她水蔥似的指甲劃著陸林的臉,說:“你愛她更好,你可以更加痛苦,來償還罪惡。”

    崇曦眼中也略有不安,看來常萱並未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崇曦,崇曦此時也是眉頭深鎖,隻是牢牢的綁住顧安安這個有利的籌碼。

    陸林臉色如常:“好,用我換她。”說罷就要步行走到顧安安的身邊。

    常萱輕輕的攔住了他,笑著說:“不用這麽麻煩,你一槍崩了自己,我就放了她。”

    陸林看著拚命掙紮示意的顧安安,淡淡道:“你如何跟我保證她的安全,我不能讓她在崇曦手裏。”

    萱兒淡淡的迴答:“好。”

    她的話音剛落,圍著陸林的幾十名守衛就倒下,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隻剩下崇曦一個人,還守在顧安安的身邊。

    她緩緩的迴頭,表情依舊,她盯著崇曦眼睛:“知道該這麽做了嗎?”

    崇曦額頭已經有汗,萱兒的妖法,估計讓第一次見妖的崇曦嚇了一跳。崇曦一向識時務者為俊傑,再說他們有共同的目標,陸林是肯定要死的,萱兒也會不見,這樣的話,宋婉婉就早晚都是他的。

    沉默了一會,崇曦把顧安安往前一推,把手|槍收了起來,說:“好。”

    陸林淡淡的說:“不夠。”他舉起了搶,對誰了崇曦的心髒,“隻有他死,我才放心婉婉的安全。”

    他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心驚肉跳。良久的沉默後,萱兒一笑,說:“好。”

    她的“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用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掐住了崇曦的脖子。她就像捏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崇曦的臉從青便紫,狠狠的想要抓住萱兒給她一槍,但是他的雙手早就被困住,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沒到一分鍾的功夫,這裏的人,就剩下了三個我的老婆是alpha。

    她還沒鬆開崇曦的脖子,顧安安突然在背後就猛擊她一掌,她沒有反應過來,生生的受了一掌,血濺在已經死去的崇曦的臉上。

    “你當真以為,你這個小符咒困得住我?”係統的金手指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是我小瞧了你。”萱兒的嘴角還滲著血絲,她冷冷的說著,一邊就向顧安安襲來。一時陰風四起。萱兒在陸府吃了這麽多人,功力大增,死前怨念極深,顧安安在對抗中也漸漸感覺吃力,在黑暗中,顧安安馬上就要被萱兒所吞噬。她的仙法越來越虛弱,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她得讓陸林活下來!

    顧安安知道自己必須要速戰速決,不惜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吐出了仙丹與她對抗,有了仙丹的幫助,顧安安硬是在萱兒的黑霧中開辟了一條路,生生逼著萱兒露出了自己的元丹,在天空中,同歸於盡。

    萱兒的怨魂被打散,想一個絢爛的煙花綻放在天空上,與此同時,顧安安再也撐不住宋婉婉的身體,她的魂魄出來了。

    宋婉婉的屍身跌落在陸林的懷裏,沒有了顧安安的魂魄,那具屍身迅速腐爛變成白骨,最後竟然成了粉末,消失在了天空中,隻留下一套空蕩蕩的衣服,輕輕的落在陸林的懷裏。

    她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法阻止。

    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居然不是人,她以為陸林會嚇得掉頭就跑,陸林背對著自己的魂魄,顧安安也沒有勇氣去看陸林的臉,眼淚“啪嘰”的落了下來。

    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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