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有節,現在他說的這一番話,是在勾引她嗎?==

    晚上,顧安安如約跳進了陸家的院子,念了個隱身訣,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陸林的房間。

    顧安安站在門口,沒聽見洗澡的聲音,心裏有點小失望。

    他隔著門問顧安安:“怎麽不進來?”

    顧安安落寞又失望的推門進來。

    果然,陸林就是個不懂情趣的。

    小小的房間內,點燃的蠟燭氤氳著氛圍,卻沒有裸|露的肌肉,沒有誘人的香氣,隻有,呃,隻有一塊小靈牌。

    他站在靈牌前,點了兩柱香,順手給了她一柱。顧安安偷偷瞄了一眼那靈牌上的字,寫著“先母陸程氏之靈位”。

    是陸林的親生母親。

    顧安安趕忙虔誠的拜了拜,小心翼翼的把香插到香爐裏。

    良久,他呢喃著自言自語:“我剛到陸家的時候,有時候自己都保不住,卻保住了這塊靈牌。”

    他伸手摸了摸靈牌上的一個小缺口,說:“小時候,這排位被繼母摔過無數次,罰過我無數次,我也就變得聰明,偷偷藏起來,有時候在忌日祭拜,有時候在平常日子裏祭拜。”

    他轉頭看顧安安,橘黃色的燈打到他的臉上,竟變得溫柔了許多:“可我想著要讓母親見見你,就挑了個正規的日子。”

    顧安安一時間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失措,神色複雜:“如果冒昧的嚇到你了,或許覺得我母親身份卑微,我。。。。。。”

    “怎麽會,”顧安安率先打斷了他的話,連忙跪下,也拉著他的衣服讓他也跪下,她雙手合十,望著靈牌說:“第一次來見伯母,沒帶禮物是婉婉失禮了,下次我再來看望伯母的時候,我一定帶上,對了,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宋婉婉,是您兒子的未婚妻,您可不能因為我沒帶禮物就不喜歡我,我。。。。。。”

    顧安安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陸林拉著她的手,非但沒有阻止她,反而靜靜的看著安安,認真的聽了下去。顧安安說完之後,手心有些出汗,緊張的問他:“你說,你母親會喜歡我嗎?”

    他更緊的握住她的手,含笑說:“我母親很喜歡健談的女孩子,這些年我都沒怎麽跟她說過話,你來了,她一定很開心。”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扶顧安安起來,蹲下揉了揉她的膝蓋,說:“跪了這麽久,膝蓋痛嗎

    ?”

    顧安安乖巧的搖了搖頭。

    他橫抱住我說:“那我送你迴去。”

    顧安安被他抱住一臉甜蜜,可還是恢複了點理智,說:“上次我來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可以讓你藏,總不能讓伯母的靈位總是摔來摔去的吧。”

    他皺了皺眉,狐疑道:“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陸府當然沒有這種地方,不過是顧安安設的一個結界,一個她和陸林可以看見的結界罷了。

    顧安安和陸林小心翼翼的把靈位放了進去,擺上了貢品,又虔誠的拜了拜。

    離開了結界,他拿起顧安安的衣服和包,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迴去吧。”

    顧安安伸手,眨著眼看他,撒嬌:“我膝蓋痛。”

    是誰剛才明明搖了搖頭的?

    他歎了口氣,索性抱住她,親自送她下樓了。

    第59章小姐追夫記(六)

    “林哥哥!”顧安安以一隻燕子的姿態跳進了陸林的房門,想嚇唬他一下。

    他看公文的手一抖,確實是被她嚇到了。陸林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展了展眉頭,笑著說:“你來了。”

    他一臉倦容,方才還揉了揉額頭,見她來了才勉強有些神色,顧安安順手倒掉了他桌子上的咖啡,不滿道:“我聽樓下的仆人說,你好幾天沒合眼了?怎麽不休息,淨喝這些傷身體的東西。”

    他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又勉強睜開,說:“沒辦法,最近公文多,想的事情也多。”

    他放下了公文,轉眼看著顧安安,笑著說:“怎麽,以前還翻牆來,今日改走正門了。”

    顧安安臉一紅,轉臉說:“可不是我想來的,是你們家邀請我來的。”

    比起崇家,陸家對顧安安的友好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了陸家長輩的允許,她進陸家是來去自如,待遇也是按照少奶奶的待遇來的。

    他眼中含著笑意,說:“好好,婉婉說的對,是我們家邀請你來的,不是你自己想來的。”

    顧安安臉色更紅,覺得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為了掩飾她的尷尬,她順手拿起了陸林的公文翻了翻,小聲嘟囔著:“什麽事這麽棘手,居然讓你看了幾天幾夜。”

    待顧安安翻了幾頁,卻是大吃一驚。

    這幾篇公文都是報告陸林的管轄區發生的靈異死亡事件。都是

    些描述地方對陸林的不滿以及民心惶惶流言四起的惡劣局勢的報告。這報告的尾頁,還有陸林下個月要去視察的簽名。

    顧安安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他想拿下她手裏的文件,顧安安一閃,把那份文件舉了起來。

    他無言的看著她,同樣神色複雜,嚴肅道:“婉婉,乖,給我。”

    然而。。。。。。

    顧安安一個箭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無比興奮且懇切的說:“陸林,你帶我去吧。”

    他的身子抖了抖,把他的手抽了出來,說:“婉婉,你莫要和我開玩笑,這件事情原委還未弄明白,或許會對你有危險,我怎麽可能貿然帶你前去。”

    顧安娜故作神秘的一笑:“陸林,你相信我,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這種靈異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好的。”

    可是他聽後卻是許久沒緩過神來。

    他猛得抬頭看顧安安,好像迴憶起了什麽,甚至踉蹌的扶住了桌角。他看著她,瞳孔顏色也變得更深,翻滾著莫名的情緒。

    顧安安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趕忙走上前去,說:“陸林,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她剛上前一步,他就後退了一步。

    顧安安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像是在看我,也像是在通過這殼子在看別人,他眸子暗沉,神色複雜,最後說:“你既然想去,我就依你。”

    最終,顧安安還是跟了過去。

    顧安安坐在一輛紅色的小轎車上,搖下窗戶,看著這一路的風景由繁華變得貧瘠,從生機勃勃變得死氣沉沉。同陸宋崇三家的華麗富貴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隻有唿唿的風刮在空曠的地方。

    現在,她才真正意識到,這是個亂世。

    顧安安以為她們都被權利的牢籠困住勾心鬥角,可這籠外的生活竟也如此困難。

    車一下子停下,徐副官拉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說:“小姐,下車了。”

    顧安安這才迴了神,搖上車窗,彎著腰下了車。

    陸林也下了車,她們剛到,就看見一小隊人馬,那領頭的人,官員模樣,夾著文件夾急匆匆的跑過來,握住了陸林的手,跑過去迎接說:“早就知道陸家林少爺來,我們這個縣窮,也沒什麽好準備的,在下姓張,張縣長。”

    顧安安對這種客套沒什麽興趣,卻被眼前的這個小村

    子所吸引。這村子不大,荒涼,布滿著野草的黃色。她剛下車,就注意到門旁有一個蠟黃色衣服的魂魄久久不能離去,顧安安好奇,走到那女鬼所在之處,拔開草叢一看,竟然有個五六歲的孩子躺在裏麵,看起來是餓暈了。

    不知何時,那縣長已經走到顧安娜旁邊,看見了草垛裏的男孩歎了口氣說:“最近這種事情多,收成不好,還鬧鬼,死了好幾個人了,可憐這幾個孩子,這麽早沒了父母。”

    顧安安伸出手,把草垛裏的男孩抱了起來遞給了隨行的管家,說:“把後備箱打開,給這個孩子些吃的。”

    管家看了一眼陸林,陸林點頭,他就把孩子抱了下去。

    那女鬼眼中似是有淚,感激的看她一眼,就自顧自消失了。

    那縣長頗為感激的問了顧安安一句:“小姐真是菩薩心腸,還不知道小姐如何稱唿?”

    還沒等我迴答,陸林緩緩走了上來,說:“這位是宋家的二小姐。”

    那縣長似乎恍然大悟,拍手說:“原來是陸少爺的未婚妻,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顧安安聽著未婚妻覺得滿是欣喜,可陸林卻撇過頭去,換了話題,淡淡的問張縣長:“死的人都在哪裏,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出來了。”張縣長從公文夾裏掏出兩頁紙遞給陸林,往前帶路。

    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顧安安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這些日子裏莫名死去的人,都放在了一間不大的停屍房裏,有些屍體已經腐爛,顧安安捂著鼻子,陪著陸林和張縣長走了一圈,張縣長邊走邊和陸林說:“這就是這些日子裏死去的人了,都是些青壯年,沒有死亡痕跡,唉,今年又是一個旱年,餓死的人多,又添裏這麽一檔子事。。。。。。”

    顧安安在心裏忿忿,想著這妖精也太不道德,這地方本就窮苦,還來這些地方作亂。

    陸林帶上手套檢查了一下,果然同張縣長所說沒有一點傷痕,他們轉了一圈,走的時候,陸林摘下了口罩和手套,對同隨行的人說:“無論如何先發放些銀子給死去的家屬,我這次來,必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張縣長感激的收好了銀子,吩咐手下分發給災民。

    接著,陸林又去看了看事故的地點,順便探訪探訪民情,折騰了這麽久,已經到了晚上。

    在這窮鄉僻壤肯定比不上陸家的舒服,即使是陸林這樣的長官,也隻能

    住在一件小標間裏。張縣長怕顧安安一個女子不安全,特意把她的房間安排在陸林的隔壁。

    這樣,真是深得顧安安的心。

    晚上她偷偷過去敲了敲陸林的房門:“林哥哥,你睡了嗎?”

    裏麵漆黑,沒人迴應。

    按照常理這個時間陸林應該還沒睡啊,顧安安收迴了敲門的手,心裏有點小失落,陸林這兩天反應總是不緊不慢,不冷不熱,關心中又帶著一絲疏離,唉,她離開了房門,默默貼上了逐妖的符咒,安慰自己,大概是他最近太累了吧。出了這麽多事情,而且自己又任性的跟了過來。

    不過,陸林早睡,也是有好處的。

    指著徐副官的那些衛兵是鐵定查不到什麽,還不如她趁著陸林睡著,動用點法術。。。。。。

    於是。

    一個圓滾滾的兔子精被她捆好踢進了房裏。

    那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得顧安安真是心疼。小兔子精被她這心疼眼神看得渾身一震,愣愣的呆了一會,就大哭:“嗚嗚,我的百年修行啊,今天就要被煮了,嗚嗚,還是被個老妖婆。”

    顧安安拎起了她那雙耳朵,怒說:“本小姐那裏像老妖婆了?”

    那兔子精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她。

    顧安安咳嗽兩聲,說:“我又不是想要吃了你,是向你打聽點事。”

    沒想到那兔子精哭的更是厲害,拍著地板說:“村裏的妖精這麽多,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

    顧安安戳了戳她肚子上的肥肉,說到:“這村子這麽窮,我看見的妖怪就屬你最胖,過的最滋潤,不問你問誰。”

    她一聽這話,竟一下子站了起來,控訴道:“胖是罪嗎?是我的錯嗎?再說了,難道吃得多就胖嗎?嗚嗚,我今天就吃了幾棵洋白菜就漲了三斤肉,這怪我嗎?”

    顧安安瞧著那小兔子肉滾滾義憤填膺的樣子,“噗嗤”笑了一聲,摸了摸她腦袋說:“不怪你,不怪你,你我今日相見就是你我的緣分,這瘦的妖精有什麽好的,本小姐還看不上呢。”

    兔子精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坐下看著顧安安,一臉“你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算了”的傲嬌表情。

    顧安安給她鬆了綁,外帶一根胡蘿卜在她鼻子前揮了揮,笑眯眯的說:“現在,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嗎?”

    第60章小姐追夫記(七)

    顧安安與那隻兔子

    精昨夜交談甚歡,以至於她早上頂著兩圈黑眼圈爬了起來。

    顧安安半睡半醒的散著頭發,懵懂的開了門,迷糊之間看見陸林站在我房門口,他拿食指頂著我的額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快去洗洗,你這個樣子怎麽出去。”

    顧安安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說:“我好困啊,陸林。”

    他拿下了顧安安發尾的發帶,神色溫柔,手順著她的頭發在後麵打了個結,他似乎是想撫摸一下她的腦袋,手卻頓在了空中,他轉過頭去,淡淡說:“你收拾好了就下來吧。”

    顧安安“嗯嗯”的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等她梳洗結束,正準備和陸林一起出去的時候,陸林昨天派出的警衛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指著遠處說:“那,那。。。。。。又死了一個人。”

    陸林眉頭一皺,快速趕往了現場。

    張縣長已經在那裏守著了,法醫檢查屍體後也表示無奈,陸林問:“還是沒有死因嗎?”

    法醫搖了搖頭,隻說:“死亡時間是淩晨。”

    此時,從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看見屍體就開始痛哭,大抵那死去的青壯年是她的獨子,那老太太的眼睛裏頓時沒了希望。

    顧安安咬了咬牙,看來,這種沒品的妖精,要盡快收了。

    根據陸林手裏的報告和兔子精給她的消息,那妖怪應該是一個月前到達的村子,開始挑選精壯青年吸□□氣。顧安安實在想不通這麽一個窮村子,妖怪幹什麽選擇這片地方做老巢,大概,沒品的妖精的選擇就是那麽沒有邏輯性。

    顧安安又一次在內心深深的鄙視了一下他。

    不過,講真,她能不能收了他,還是個問題。

    她的係統金手指不知道法力到底怎麽樣,戰鬥力估計有限,也就是個自保的程度。但是現在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沒人可以跟妖怪抗衡。

    顧安安歎了口氣,沒人上,本小姐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本小姐偷偷的給陸林的水裏放了一片安眠藥後,就去捉妖了。

    顧安安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這街道上空無一人,她坐在了一個茶攤前,等著那個妖精。

    在這妖風襲襲的夜晚,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

    顧安安嘴裏的一口茶就要噴出來,她也不客氣,左手就

    要施法,右手摁住他的肩膀,就給了那人一個過肩摔。

    顧安安死死的摁住了那人,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佳女配[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君還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君還記並收藏最佳女配[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