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找到這“老地方”究竟在什麽地方。

    隻是這獵場人多眼雜,她可要盯緊了。

    她正望著林家父子出神,一個低沉的嗓音在她後背穿來,正想著壞事的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膝蓋上的淤血,好些了嗎?”

    顧安安拍了拍胸口,怒道:“蕭越,你走路都沒聲音嗎?”

    蕭越笑了笑:“是你太入神,沒聽見。你看什麽呢?”

    顧安安撇了撇嘴說:“不過是幾匹馬罷了。若不是我膝蓋有傷,這次的狩獵,說不定是我摘得頭魁呢!”

    蕭越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的騎射技藝倒是很好。不過自知自己有傷不去逞強,倒是比以前明智得多了。”

    顧安安“哼”了一聲,剛想說話,沒想到蕭越就已經蹲下,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膝蓋,問:“還疼嗎?”

    顧安安被著猝不及防的溫柔有些嚇到了。

    蕭越站了起來,說:“雙兒心細,把你照料的很好。隻是這次獵場,你不該來。又不能騎馬狩獵,還來湊什麽熱鬧。”而且你來了,混戰之中,我又如何能照料得你?

    顧安安笑道:“圖個眼福唄,這樣的活動,可是不常見。”

    蕭越沉默了一會,迴答:“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後方好了,這裏人員混雜,都帶著利器,我怕你不安全。”

    “哦?”顧安安眯了眯眼,像個狐狸一樣的笑道,“蕭大公子什麽時候關心起我來了?”

    蕭越的臉一紅,扭過去道:“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顧安安:“。。。。。。”

    囑咐完了這些話,蕭越就找個借口離開了,然而顧安安拿腳趾頭想都知道,蕭越這是去密謀大事了。蕭越剛剛起身不久,顧安安就跟了上去。

    蕭越性子謹慎,顧安安也不敢跟著太緊,隻能隔幾步若有若無的跟著,蕭越並沒有發現。蕭越越走越偏遠,就在顧安安以為自己是不是被蕭越發現帶錯了路時,她終於在這荒郊野外看見了一群人。

    應該就是這裏了。

    顧安安又嚐試的走近了些,想要聽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什麽。

    蕭越不愧是原世界未來的皇帝,氣場強大,與平常跟在她身後的小侍衛絲毫不同。蕭越一走過去,便得到眾人參拜:“拜見太子,誓死報仇!”

    蕭越待聲音平息後,沉穩道:“各方兵力都部署好

    了嗎?”

    戶部尚書林堂走上前來,行禮:“都按照太子指示準備好了,隻等太子一聲令下,我等便誓死相隨。不過。。。。。。”

    蕭越眉毛一挑,道:“不過什麽?”

    “太子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把尾巴也帶來了?”戶部尚書林堂語氣一轉,直視顧安安所在的地方,厲聲道,“來人啊,快把她抓起來!”

    顧安安心裏一驚,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轉眼之間,她就被兩個士兵架住,往營地裏拖。顧安安掙紮無果,隻好就這樣被帶到了蕭越麵前。

    蕭越身形一動,瞳孔不自覺的放大:“齊笙?”

    顧安安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戶部尚書林堂那老頭倒是哈哈一笑,道:“抓到了敵國的公主倒是個好彩頭,太子,你說是先殺了給大家助助興,還是先關押起來作為一個籌碼?”

    蕭越抿了抿唇:“把她關押起來。“

    顧安安居然笑了,笑了很久似乎才有眼淚出來:“蕭越,我同你說的話,你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蕭越隻覺得腦子混亂了起來,顧安安之前說的一句話像是地獄裏的聲音迴蕩在耳邊:我會帶著對你的愛,毫不留情的死去。。。。。。。

    顧安安低頭笑了一聲,道:“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

    蕭越大怒,一把利劍就橫在了顧安安脖子上:“齊笙,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顧安安反而坦蕩的往前走了一步,鋒利的利劍就這樣劃破了她柔滑的肌膚,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甚至顧安安再往前走兩步,利劍就會直接劃破她的動脈。她,就會死。

    蕭越的聲音有些顫抖:“齊笙,你不怕死嗎?”

    顧安安笑得嫵媚又笑得淒慘:“你知道我的,我本就是個心狠的人。”

    說罷,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更多的鮮血流了下來,染紅了她肩膀上的衣物,就當她再要往前走一步的時候,蕭越認命的放下了劍。他,不敢拿齊笙的性命來賭。拿他愛的女人的性命來賭。

    顧安安又重複了一遍:“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

    “大膽妖女,”戶部尚書林堂吼道,“太子仁慈,我就替太子殺了你這妖女!”

    “殺妖女!殺妖女!”來自敵國的貴族鮮血似乎刺激了眾將士,使他們的眼睛都變得通紅,行動也變得殺氣騰騰。

    就在林堂要動手的

    時候,蕭越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蕭越看了一眼顧安安,最終卸甲投降,苦笑道:“放她走。”

    “什麽?太子,她可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她一定會告發我們的,我們全都會丟了性命的。”

    “本宮再說一遍,放她走!”

    眾人都被蕭越這一吼震住了。隻有顧安安淡淡的轉過身道:“多謝。”就真的走了。

    要是她真的這麽容易脫身,那就證明蕭越的前太子團隊實在是太渣了。

    不知道是誰射的一箭,“嗖”的一聲準確無比的插在了她的心髒上。她似乎聽見了利箭劃過空氣的聲音,人群的歡唿聲,甚至是蕭越在身後大叫她名字的聲音。。。。。。

    然而在她昏迷前最後一個想法是:中箭,真tm疼。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十一)

    似是昏睡了很久的顧安安有了意識。

    在睜開眼之前,她的內心是無比忐忑的,預測了無數可能發生的情況。第一蕭越拋棄了她,她行動失敗自動返迴原世界;第二蕭越拋棄了她,巧兒機靈及時的把信件交到齊裴手裏,蕭越造反失敗;第三蕭越沒有拋棄她,沒用行動,把她緊急送往獵場救治。當然,第三種情況可能性,不太大。

    顧安安略帶緊張的睜開了眼,就看見一大堆穿著富貴的人圍繞著她的床邊,目光略帶驚詫的看著她。

    一個婢女摸樣的人怯生生捧著藥跪在一旁,

    啊?

    顧安安有些懵,這是怎麽個情況?怎麽和她第一次來這個世界一模一樣?莫非她又重新來過了?這不符合常理啊?她所處的世界怎麽可能這麽平靜。

    解決疑難雜症的係統君上線:

    【嗶——提示宿主,宿主已經滿血複活並成功的製止了一次反派造反行動,撒花,撒花~】

    啊?蕭越沒造反?第三種情況應驗了?那蕭越呢?死了?活著?

    顧安安正有些懵,就聽見她母後嚎啕大哭:“笙兒啊,笙兒啊,你可是嚇死為娘了,要不是你穿著那軟甲,咱母女可就天人永隔了啊!你可讓母後怎麽辦啊!”

    顧安安可是明白了,她沒有迴到剛剛穿越的時候,而是被人救了迴來。那人不用說,那種情況下,一定是蕭越。

    而此時此刻她無比擔憂蕭越的安全。

    她身份在此,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可是蕭越,

    他什麽都沒有。顧安安也不敢輕易詢問情況,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反而壞了局勢。

    顧安安輕拍著母後的後背,安慰道:“這不是活過來了嗎?托了母後的福,女兒福大命大,不會死的。”

    太後還是在哭,眼淚就像是止不住,一邊哭一邊埋怨道:“都是我給你慣壞了,你一介女兒家,不好好在宮裏待著學琴棋書畫,老跟著你皇兄亂跑,還去什麽狩獵,那箭是長眼睛的嗎?”

    太後還要繼續嘮叨下去,顧安安急忙說:“母後,我該喝藥了。”

    太後這才說:“瞧瞧我這記性,快,把公主的藥端上來!”她一個眼色過去,雙兒就捧上了藥,一口一口的喂給了顧安安。

    顧安安為了早日問問雙兒情況,這一碗苦中藥,她一仰脖就喝了個幹淨。

    太後這才滿意,接著說:“好孩子,來,給公主一顆糖,壓壓苦味。”那藥畢竟是苦,顧安安接過糖就含在嘴裏了。

    太後看著顧安安這總算是醒了,也脫離了危險期,心裏一塊石頭落地,眼瞅著孩子臉色還有些不好,也就不忍心打擾,說:“你這才醒來,要多歇息,養養身子,母後明天再來看你。”

    “嗯,笙兒多謝母後關心了。”顧安安道。

    太後走了之後,人群也都散盡了,顧安安掙紮著要起來,雙兒趕快去扶著,給顧安安加了一個靠枕,道:“公主,你傷還沒好呢。”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蕭越呢?怎麽樣了?”

    雙兒歎了口氣,道:“公主啊,你這一中箭,蕭公子可是倒了黴了。”

    “我那日在獵場忐忑不安的等公主迴來,卻看見了了蕭公子抱著中箭的公主,蕭公子還沒來得及解釋就立刻被抓了起來押送迴宮。好在隨行的大夫都醫術高明,說是公主你要是送晚了一點,或是沒有軟甲護身,早就一命嗚唿了。”

    “那信件呢?你有沒有交給皇上。”

    “當然沒有了,公主。蕭公子一看就是救了公主,而且公主也說了,若是你們一起迴來,便不把信件交給皇上,雙兒謹遵吩咐,不敢造次。”

    顧安安鬆了口氣,隻要信件沒到皇兄那裏,蕭越就保了一條命。顧安安問道:“蕭越呢?現在在天牢裏嗎?”

    雙兒點頭,麵露不忍:“聽說在牢裏吃了不少苦頭。”

    顧安安的腦海中劃過她第一次見蕭越的時候,他鮮血淋漓的樣子,而現在,隻會比之前更慘

    。

    顧安安立刻撩開了被子,跟雙兒說:“我要去趟大牢。”

    雙兒驚訝的說:“這大晚上去天牢嗎?公主你身體還沒好,而且您一醒就去找他,會被懷疑的。”

    顧安安一邊換上了宮女的服飾,一邊說:“所以,我要這麽去。夜裏守衛不嚴,你且帶些銀兩和迷藥和我同去。”

    。。。。。。

    漆黑的夜裏,牢門的邊框隨著月光投影到蕭越慘白的臉上,牆上的斑斑血跡以及身上的鞭痕都在催眠他的意識,蕭越恍惚的睜開了眼,咳嗽了一聲。

    一個女人的身影就這麽清晰的映在了自己的腦海。她在他的劍下決絕的神情,他親眼看著利箭穿過她的心髒的情形。。。。。。論心狠,誰能比得過她?

    她讓他見識到了她的說到做到,毫不留情的死去?當他看見她應聲而倒,他就理智全無了。他的舉事成敗與否,他在三軍麵前的形象,都不及她的性命來得重要。他像瘋了一樣的衝了過去,不顧阻攔,硬是抱她迴了營地救治,那樣不管不顧。

    第一次,他擔心別人,勝過自己。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結果如何了,在酷刑下還強撐著保持一份清醒,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他想見她,都快發瘋了。

    此時門“吱”的一聲開了,蕭越已經沒有力氣抬眼去看那人是誰了。那黑衣人緩緩係下鬥篷,露出了臉。

    她緩緩的唿喚他:“蕭越,蕭越。。。。。。”

    她哭著跑過來,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用盡力氣的擁抱他,她哭得泣不成聲,隻是喃喃:“蕭越,對不起。。。。。。”

    他抿了抿唇,艱難的試探著:“齊笙?”

    她哭得更加厲害,道:“是我,是我。”

    “嗯,”蕭越在黑夜裏歎了口氣,“你還活著。”

    她眼淚不自覺的往外冒,她分明記得她同他說的第一句話盡帶諷刺“沒想到你還活著”,如今他這一聲輕歎,隻覺得物是人非,痛得她心抽搐。

    她沒想過蕭越會來救她的。

    可是他這樣做了,放棄一切這樣做了。

    她失聲痛哭,蕭越雙手被困,此時他想揉揉她的腦袋作以安慰,可是他做不到,他故作嫌棄道:“第一次看你哭,真是又髒又醜。”

    她不管,更是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哭了個痛快。她抽泣著說

    :“蕭越,你相信我,你沒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她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她哭泣過的唇帶著點鹹味,他的唇帶著點血腥味,與第一次的爭強好鬥不同,他的心徹底的軟了下來,帶著點絕望的滋味,品味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一吻過罷。

    蕭越的心一軟,低聲道:“傻丫頭。”

    顧安安還想再跟蕭越商談一下如何出去,雙兒就已經來催了,顧安安不得已才披上鬥篷跟蕭越告別,出了天牢。

    顧安安低聲問:“沒人發現吧。”

    雙兒道:“放心吧公主,我已經用迷藥迷暈他們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顧安安“嗯”了一聲,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天牢,抄小道到了公主府。

    顧安安見到了蕭越,心情也平複了一些,腦子也開始正常運轉了,她利落的脫下黑鬥篷換上公主的衣服,說:“這幾天我昏迷的時候,蕭越的口供是怎麽說的,你查到了嗎?”

    雙兒道:“說是一個小兵為了追趕獵物不小心傷到了公主,是蕭越將公主送往大營,並捉了那官兵,那官兵也供認不諱,說公主就是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公主,情況是這樣嗎?”

    要不說蕭越能造反成功呢,原來這皇宮裏願意為他盡忠效力的人還不少呢。

    顧安安反而鬆了口氣,道:“情況跟這個差不多。”

    雙兒小心翼翼的問:“那皇上那邊公主打算怎麽交代?還有那些信件。。。。。。”

    顧安安倒吸了口氣,她怎麽就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豬隊友齊裴呢!

    顧安安一想到齊裴就腦袋疼,雖說蕭越的準備做的是天衣無縫,隻要雙方都咬死了說自己就是打獵被誤傷的,齊裴就沒有證據;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還真怕齊裴搞出些小動作來殺了蕭越。

    而且她現在身份尷尬,若是替蕭越出頭,免不了受懷疑;可是若是任由齊裴胡來,蕭越怕是小命不保。

    顧安安一個頭兩個大,道:“那些信件你先好好收著,要是再有發現一並謄寫放在你那裏。我心累,先睡了。”

    雙兒這才驚唿:“對啊,奴婢怎麽就忘了公主你心口上還有箭傷呢!”

    雙兒啊,你主子現在就是身心俱疲啊!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十二)

    顧安安一早是被雙兒搖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雙兒,這天還

    沒亮呢,我身上還有傷呢,讓我再睡會。”

    雙兒連忙說:“公主,若非事情緊急,雙兒怎敢叫醒公主,隻是蕭公子已經被拉上朝廷,怕是會性命不保啊!”

    顧安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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