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悶得慌,找你聊聊天。想知道這宮外都是什麽樣子,你說說看,一會本宮再賞你一盤點心。”

    沈倩擦了擦嘴角的油,不屑的說:“哪有什麽變化,自從造反。。。。。。。啊,皇上登基之後,我爹的官職是一漲再漲,家裏吃穿用度也奢華了不少,反觀,自幼長大的林家妹妹倒是倒了黴,父親已經嚴禁我在跟她交往,說是她家門不幸。哎,不說這個了,我們幾個人,就屬公主現在最好了。本還以為姐姐性子高冷,不肯顧及幼時的情誼,沒想到,今天就來請我進宮,唔,吃肘子。我啊,這還是第一次進宮呢!”

    林家妹妹?戶部尚書家的獨女林煙?

    啊,對啊!蕭越在又一次登上皇位時候,就是娶了她做皇後來著。

    顧安安心裏有了底,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慢慢吃,不夠還有呢。”

    送走了沈倩後,顧安安迴到府中,眼神掠過蕭越所住的茅草屋,若有所思。

    在習慣了齊笙隔幾日一見的蕭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再看見齊笙了。

    起初他還覺得,齊笙突然轉了性子變成了話嘮,每日和他扯些有的沒的很是厭煩。但是齊笙說得久了,他就或多或少聽進去幾句。偶爾因為她講的笑話而偷笑,偶爾因為她的關心而感到絲絲暖意。

    這個女人就像一個近在咫尺的魚餌誘惑這蕭越。

    偶爾給些甜頭,偶爾又讓人感覺遠在天邊。

    在蕭越越來越躁動不安的心情下,終於,天牢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卻是個牢頭。那牢頭衝他吐了口唾沫,放他下來,告訴他,他可以走了。蕭越早就知道此次事件會以此作為結束。但是出獄的一霎那,他看見牢頭後麵空無一物,他的心還是倍感失落。

    曾在他心底,小小的期盼過,齊笙迴來見他。

    可是,並沒有。

    都是騙人的吧!蕭越惱火的想。

    說什麽失憶後隻記得他一個人,怎麽想都是騙人的吧!這種鬼話,也就是他這種傻子才信。

    蕭越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而這種憤怒並沒有持續很久。等他走到了公主府的門口準備迴到自己的柴房裏的時候。他看見了齊笙。

    齊笙明明和平常不一樣了。她束起了頭發,插上了雙魚尾的簪子。一片火燒雲下,她肌膚若雪,站在嬌羞的花叢中間,其明媚色彩也絲毫不遜色。就在這樣美得窒息的畫麵中

    ,她迴眸一笑,衝他說了一句:“迴來了?”

    似乎是在等他,又似乎沒在等他。

    蕭越隻覺得口幹舌燥,點了點頭。

    她走了過來,衣角間夾帶的花草芳香讓他眩暈,她注視著他,笑著說:“迴來就好。”她頓了半響,笑容依舊,“哥哥。”

    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蕭越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嗯?”顧安安眉頭一挑。

    蕭越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我了嗎?”

    顧安安倒是沒想到他會直接的問這個,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帶著點撒嬌的語氣,很直白的說:“等了,還等了很久。”

    那一秒鍾,蕭越心裏無比的渴望這個女人。如此熾烈的渴望著。

    然而他最後隻是舔了舔嘴唇,艱難的沒有說話。

    晚上。

    蕭越已經迴到了自己的柴房裏麵。清冷的月光打在他手裏泛黃的信件,他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那信上寫著:恭賀出獄,太子。

    是啊,要得到那個心比天高的女子,他得先得到權力。就像她曾經說的那樣,站在最高峰。

    虛弱的燈光下,他幾個冷峻的大字:

    近期舉事,不可耽擱。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七)

    顧安安一邊卸妝,一邊就聽見了中二病晚期的係統君的數據報告:

    【嗶——目標男配好感值增加十個點,目前好感值:七十。請宿主注意!請宿主注意!目標男配的黑化值已經增加十個點,高達九十。】

    顧安安聽得滿頭黑線:這黑化值也能上漲?

    她歎了口氣,覺得蕭越大概是在監獄裏被虐待慘了,一出來就想報複社會了。

    “雙兒?”

    雙兒捧來了洗臉水和毛巾,一邊擦拭一邊笑著說:“公主,雙兒在呢。”

    顧安安指了指桌子上的宣紙和筆墨,淡淡的說:“以後蕭越的一言一行,都要記在這張紙上。你行事謹慎,千萬別露了馬腳。”

    雙兒瞧了瞧那鋪開的宣紙,小心翼翼的把顧安安頭上的雙魚釵放了下來,笑著說:“奴婢自會盡心竭力。請公主放心。”

    。。。。。。。。。

    轉天,一切變得和之前一樣,齊笙還是之前嬌貴蠻橫的公主,蕭越還是被人各種看不起的前朝太

    子兼公主保鏢。

    可是分明又有什麽不一樣。

    比如。。。。。。之前齊笙絕對不會親自觀摩蕭越紮針灸。

    在齊笙火辣辣的目光洗禮下,他簡直要抓狂了好不好?

    在蕭越惱羞成怒的眼神下,顧安安十分不舍得轉移了目光。

    顧安安不猶得從內心讚歎了一下蕭越的身材。蕭越從小被培養為皇家繼承人,讀書,寫字,練武,是一樣都不少。所以才有如此健碩凹凸有致的身體。請允許她用凹凸有致這樣的形容詞。

    突出冒出的係統君咳嗽了一聲:“注意宿主你的花癡病!”

    安啦,安啦,看一下又不會怎樣。

    蕭越:“。。。。。。”

    係統君:“。。。。。。”

    針灸師不合時宜的打斷了這微妙的氣氛:“他之前傷勢很重,雖然有藥物上的治療,但是還是建議按療程進行針灸治療,來去一去天牢裏的濕氣。”

    蕭越穿上衣服,道:“有勞了。”

    顧安安沒了眼福,也就示意針灸師下去領賞了。

    蕭越剛想轉過身來教訓一下眼無遮攔的顧安安,沒想到顧安安先發製人,甚至用手捅了捅蕭越健壯的手臂,瞪著眼睛驚歎道:“蕭越,你練得很好嘛,瞧瞧這手感。噴噴。”

    蕭越很想無視剛才肢體觸摸的麻蘇感,掩蓋的咳嗽了一聲。

    顧安安不以為意,伸了個懶腰,道:“這麽好的天氣,你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你就陪本宮去挑點東西。”

    蕭越神色一頓,疑惑道:“嗯?”

    顧安安笑顏如花:“聽說不久,突厥的王子就要來參見了。我皇兄賞賜了我一堆東西,告訴我務必在那天穿著得體。我不曉得男人的眼光,所以讓你給做個參謀。”

    蕭越眉毛微挑,咬了咬牙,目光危險:“原來如此。”

    還說什麽隻記得他一個人?這麽快就想勾搭上突厥王子做王妃了。哼,還真是她的本色。

    顧安安看了看那陰沉的目光,笑著說:“那就走吧。”

    這其實是蕭越第一次來到一個女子的閨房。顧安安的房間布置的很溫馨簡單,梳妝台上放著些精致的小首飾盒,其他物品也都擺放整齊,房間的角落處還放著一盆幽幽香氣的水仙花。

    顧安安指了指放在房間裏的兩大箱子,說:“就是這些了。”

    宮女把箱子一打開,蕭越眉頭不禁微皺。

    嗬嗬,這個齊裴還真是想快些把妹妹賣出去啊。

    齊裴剛剛稱帝不久,朝中民間甚至是友邦都還沒用認同他這個新帝的身份。若是此次齊笙下嫁給突厥,自可保東北境域無恙,甚至還可以阻礙他在東北一線的進攻。

    這些,齊笙不會不知道。可卻偏偏裝出像不知道一樣讓他惱火。

    顧安安隨手拿出了兩件衣服,問道:“這兩件那個好?”

    蕭越看見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就心煩,他目光突然掠到箱子裏一件衣服,突然彎起嘴角,笑道:“我給什麽意見,你都穿嗎?”

    顧安安點頭:“那是自然。”

    蕭越狡猾的笑了笑,從箱子裏挑出了一件波斯進貢的衣服,挑眉問道:“這個怎麽樣?”

    小碎花!?

    齊笙不是嬌小的身材,穿上這個。。。。。。

    顧安安雖然早就料到蕭越會給自己選一些爛七八糟的東西,但是還是撇了撇嘴,不忍試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好,衣服就這件了,你看看首飾如何?這青黛和胭脂如何?”

    其實蕭越覺得齊笙就算不畫眉,抹胭脂就很美。這種為別的男人精心打扮挑選東西的感覺讓他心裏不爽,於是不痛快的說:“一般般吧。”

    顧安安聽後卻是很高興,直接把青黛遞給他,略帶興奮的說:“你幫我畫眉,如何?”

    蕭越聽後卻是一愣。

    畫眉這樣親密無間的事情,難道不是隻有夫妻間才可以做的嗎?他雖然知道齊笙不拘小節,但是。。。。。。

    顧安安沒等他說不,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椅子上,握住了那他拿著畫筆的胳膊,甜蜜道:“還不快點。”

    蕭越一時間有些發愣,齊笙的語氣就好像,他們真的。。。。。。成了夫妻一樣。蕭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那銅鏡中的臉此時在他眼裏也變得無比嬌羞。

    他甚至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她的肩膀,仔細的審視刻畫這顧安安的臉,笨拙的拿起畫筆,開始粗略的描繪她的眉毛。

    芙蓉如麵柳如眉?

    蕭越嘴角略彎,忽然看見他所畫之人正抬眼看他,陽光甚好,染得睫毛一片微光,那墨黑的雙眸就這樣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他心想:倒映的不是突厥王子,甚好。

    他一

    個走神,眉筆一歪,就畫錯了形。

    顧安安反而捧著銀鏡看了好一會,笑他:“真醜。”

    蕭越反而用手蹭了蹭多餘的部分,又看了看她的臉,笑道:“去洗了吧,真是,太醜了。”

    。。。。。。。。。

    顧安安拉著他東挑西選選了不少時辰,除了某些溫馨的時刻,蕭越的臉可是一直拉著。就是顧安安好說歹說才加了幾件好看合適的視飾品,小打小鬧後,顧安安終於把挑好的衣服首飾放在了一個櫃子裏。

    蕭越也對此十分滿意,就這樣的妝容和衣服,突厥王子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她呢。唔,他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因為不能讓他們結成同盟,嗯,就這麽簡單。

    然而,突厥王子到訪是真,不過顧安安做這些,可不是為了成為突厥王妃。而是另有些目的。

    就在兩個各懷心思的時候,雙兒叩了叩門,道:“公主?”

    顧安安:“進來吧。”

    雙兒行了禮,道:“已到未時,蕭公子該走了。”

    送走了蕭越之後,雙兒合上了門,道:“公主讓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

    “奴婢今日在打掃蕭公子的房間時發現了一些信件。蕭公子果然心細如發,竟將信件藏在較粗的柴火裏麵,奴婢也是費了些功夫才找到。現場抄寫了幾份迴來,並未抄全,怕公子疑心。”

    顧安安拍了拍手,讚賞的一笑,說:“做的很好,你且給我看看,都是什麽信件。”

    雙兒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有些遲疑的說:“這些,不用稟報皇上嗎?”

    這信紙上謄抄的都是戶部尚書林家和蕭越的往來。顧安安越看越後怕,要不說原世界蕭越能夠再次迴到皇位,他在軍事部署和用人上,確實技高一籌。當顧安安看見“近期舉事”的時候,更是心裏一顫。

    顧安安放下信件,說:“不必,一周後,我會約蕭越出去,所以趁他不在的時候,謄寫一份,放在你手裏。假如,我哪天出事了,信件請務必交到皇上手裏。”

    雙兒眼眶有些紅:“公主,你何不。。。。。。”

    何不直接交給皇上?

    顧安安揉了揉腦袋,直接交給皇上是最省事的方法,可是,她,明明心裏不想讓他死。

    燭火搖曳下,顧安安歎了口氣:“下去吧,本宮累了。”

    雙兒告退。

    “近期舉事”這幾個大字在顧安安腦袋裏揮之不去,無論如何,她要加快腳步了。

    下一周,就是重陽節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還記:冰冷的狗糧在我臉上亂拍。(我家女主是流氓)

    嗯,本來想寫男豬腳從嫉妒到暖心的變化的,可事實上,我不斷的聯想到了直男給女孩子挑選衣服和化妝品的場景。你們懂的。。。。。。ps:第八章高能預警。(哈哈哈,我終於可以預警了好開心)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八)

    重陽節。

    宮裏漸漸熱鬧起來,宮女太監臉上也皆有喜色。大概是因為齊裴剛剛坐上龍椅,便趁著這個日子大赦天下。許久沒有迴過家的老宮女也被特許提早出了宮門。

    當然,這麽重大的日子男主女主是忍不住要去樓台之上秀一番恩愛,說些情話的。男主齊裴身穿龍袍,女主楊柳穿得一身火紅,攜手站在這高樓之上,一片深情款款,帝後和諧。齊裴在宣讀完國家大事之後,不知附耳對楊柳說了什麽,欣賞過女主甜蜜的微笑後,一個猝不及防就吻了女主。

    可是男主你這樣考慮過在城樓下觀看盛典的單身群眾嗎?

    顧安安隻覺得冰冷的狗糧在臉上亂拍。

    罷了罷了,這麽重要的場合,自然沒有她一介女配的事情。然而為了男女主繼續這樣和諧下去,顧安安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宴會中。

    蕭越則在擁擠的人群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仿佛置身在一個屏障裏,外麵皆是歡鬧,裏麵皆是荒涼。突然有一隻小手拉住了他,他剛想反手製服,那人急急忙忙的抬起頭說:“噓,是我,跟我走。”

    蕭越看清楚了顧安安的臉,疑惑道:“你為何打扮成宮女的樣子?”

    顧安安拉住他的手:“來不及解釋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蕭越被她拉走,蕭越本想顧安安會帶他去宮裏的某處,卻萬萬沒想到她,帶他出了宮!

    前朝太子,她竟敢帶出宮!

    剛出宮門來到了一條熱鬧的小巷,蕭越甩開了她的手,眼眸中夾雜著一絲憤怒:“你這是幹什麽?”

    顧安安卻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坐在了一片池塘的旁邊,猛吸了一口氣,興奮的說:“啊,自由的空氣,真好。”

    自由的空氣?

    蕭越眼睛一沉,這種感覺他大概一生都沒有體會過吧。生為太子,自然

    是鮮少離宮,後來又做了前朝太子,那更是不可能離宮半步。聽到顧安安的形容後,他不禁也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這樣的空氣對他來說,太不真實,也太不能奢求。

    顧安安似是想起來了什麽,拉了他一下,道:“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蕭越眉頭一皺,剛想阻止,顧安安就跑遠了。

    蕭越心想:這丫頭,大概是看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吧。

    因為今天是重陽節,到處都是張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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