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梅塢。

    “韶兒,你真的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麽?”卿煥然好奇地問。每日到甄韶兒居住的梅塢已經成了卿煥然的習慣。不知為什麽,就是想見到她品論時神采奕奕的模樣,雖然情況很少見。不過能將少見的情況變的多見就是他要的,不然玩具就失去她存在的意義了。

    “這就不必你勞心費力了。”甄韶兒冷冷地迴答道,“還有我們的關係沒好到你可以叫我‘韶兒’的地步。”

    真是費解,他怎麽有那麽多的閑情逸致來這裏逛呢?在將軍府內像似落入無人之境,肆意走動,更甚至他還提出要帶她到將軍府四處走走。真是煩人!!!

    “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麽?做人不要太小氣!”卿煥然道,“不然你也可以叫我煥然,叫我煥那是最好不過了。”

    “不用。”甄韶兒眼神冷冽地瞪著他。煥然?!煥?!真是不要臉!“什麽時候帶我去找苓珠?”

    “隨時。”卿煥然不以為意,其實在很早前就可以帶她去了。可是誰知她受了傷,所以就拖延了一些時日。若是她不提,或許時間還會拖長些。說實話和她在一起時的感覺讓他舒服自在,讓他不由地想要多點和她相處的時間。這是他過去不曾有過的感覺,即時在麵對音容的時候。

    “那麽請帶路。”甄韶兒說道,“別浪費我的時間。”

    古音苑。

    “為什麽帶我來這?”甄韶兒不解地問。按照常理他們應該到隱苑,那才是收藏珍貴的苓珠的地方。而不是這個看上去沒什麽花頭、守衛的琴房。

    “看來你還是個正常的人。”卿煥然揶揄道。

    “什麽意思?”甄韶兒更加的不解了,苓珠藏在哪和她是不是正常人有什麽關係?

    “正常人一定會認為最好的東西會藏在守衛森嚴,機關重重的地方。”卿煥然繼續說道。

    “難道不是麽?”

    “的確。一般人都會這麽想這麽做。可是你認為連明是一般人麽?”

    “你是說連明會反其道而行。機關重重,守衛森嚴的隱苑隻是一個幌子?”甄韶兒猜測著。倘若真是這樣,那麽連明的膽子他也太大了。盡管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風險太大了,一個不注意的話,什麽都可能沒有了。 不過這一點想必他也深思過,也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了吧。卿煥然曾說要有月光,會和月光有關?

    “聰明。”卿煥然讚許道,和聰明的人講話真是享受。不用太挑明她也能輕而易舉的解讀出來。隻是有時想要隱藏些什麽也會很困難吧。

    “苓珠在古音苑了?”甄韶兒猜測,“你曾說要有月光才行,藏苓珠的機關是要借助月光才能開啟麽?”

    卿煥然聳聳肩,無語地認同了甄韶兒說的話。

    “真是個聰明的家夥!”甄韶兒忍不住讚道。

    “是啊。”卿煥然隨聲附和。其實這個機關是他想到的,可是他卻不想讓她知道。畢竟這是個秘密,在別人眼中他是個仗著皇族到處“作惡”的人,玩世不恭,不學無術才是他在世人麵前的模樣

    “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甄韶兒疑惑地望向卿煥然。

    “偷看到的你信不?”卿煥然打趣道。

    “你不說我也不勉強。”甄韶兒有些負氣道。真當她是傻子麽?偷看?!要是真能簡簡單單地偷看了事,她還需要他麽?

    “很顯然你對我的話有質疑哦。”卿煥然盯著甄韶兒有些氣悶的俏臉,心不由地有些不平穩的跳動,這是怎麽了?好像有種不明的情愫湧上心頭,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是該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心緒麽?可是為什麽就是無法忽視它,無法討厭

    “難道不應該麽?不過我現在沒有興趣知道。”甄韶兒打算速戰速決,“履行你的承諾吧。”

    “真是個急性子啊。”卿煥然淡笑道。

    “謝謝讚賞。”甄韶兒白了他一眼。誰是急性子了,就算是也是被逼出來的!!

    隻見卿煥然踱著輕快的輕快的步伐,不疾不徐的來到一個僅透過月光的天窗下,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普通的小鏡子,對著月光。接下來仿佛看了一場奇幻的魔術。月光隨著鏡子反射到了地上,之後又反射到了一個透明的巨型花瓶上,再又折射到一副普通的山水畫上。突然畫向右側移,一個類似匣子的東西從牆上移了出來。卿煥然走上前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類似梳狀的精巧的銀製鑰匙交到了甄韶兒的手中。

    “這是你想要的苓珠。”卿煥然說道,不知是不是看錯了,突然卿煥然的眼眸一沉,眼裏露出了少些的強製,但稍縱即逝,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會是它麽?名不如物,還以為會是什麽珠子呢,它真的像尚昌源說的那樣厲害,可以改變任何事或物?

    “看上去你很懷疑。”卿煥然望著甄韶兒疑惑的眼眸笑問道,“不過就是個——”

    “你認為這個像梳子的鑰匙真的能改變任何事?”甄韶兒沒有注意到卿煥然突現的驚異,淡淡地問。

    “你說什麽?你看到的是像是梳子的鑰匙?不是玻璃球?”卿煥然失控地搖著甄韶兒的身子,天啊!難道她就是他們一直想要找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他的計劃可以提前了。“痛!”甄韶兒吃痛的低吟,“放開!”他在搞什麽啊,不知道這樣很痛麽?看到像梳狀的鑰匙有那麽激動麽?他不也可以看到的麽?真是愈來愈搞不懂他了!

    “抱歉。”卿煥然立馬鬆手,再次想確定地問道,“你真的看到的是像是梳子的鑰匙?”

    “你究竟怎麽了?看到像是梳子看的鑰匙有什麽不對?難道你看不到麽?”甄韶兒緊皺著眉頭,十分不解他多次追問同個問題。

    “不,沒什麽。”卿煥然決定先不向甄韶兒解釋他失控的原委。畢竟還不知道她是否是尚昌源的人。既然尚昌源要她來偷苓珠,那麽他要想必知道了甄韶兒的真的身份。必須想辦法除掉這個老是阻礙他們大計的絆腳石。

    “你知道關於苓珠的事麽?”甄韶兒雖看出了卿煥然那略顯不自然的態度,可她並不想追問什麽。隻是想盡快弄清楚關於苓珠的事。實在不明白它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為什麽尚昌源非要得到它不可,甚至還要犧牲掉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為什麽還非得是尚依漣不可?這些不知道讓她躊躇不前,她無法相信尚昌源會真的能幫她會21世紀。想迴去最終還是要靠自己,而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將自己不懂的地方弄清楚在做決定。

    “你不知道麽?”卿煥然有些訝異,不過也對。要是他沒猜錯她是那個開啟靈地的人。能看到苓珠真正模樣的人就是啟靈者,然而開啟的過程卻是十分兇險。啟靈者必須在懷著大愛或大恨的情況下用自己的鮮血澆注在苓珠上才能開啟靈地的大門。而最後啟靈者最後的命運誰也不知道。

    “早千年以前,豐興和聖伊本是一國。當時的皇帝是個難得的明君,百姓在他的統領之下過著安逸的生活。幾年過去,皇帝有兩個同樣傑出的兒子。同樣有著俊秀的外表很過人的本領,同樣的受到百姓的愛戴。有著這樣傑出的兩個兒子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皇帝卻開始發愁,到底應該有誰繼承他的皇位。兩個兒子都是過分自信和自負的人,他們都認為自己是最合適的繼承人選。不久兩個相親相愛的兄弟為了皇位反目成仇。皇帝在一直苦於這件是怎麽解決。在他駕崩之前,他決定將守護國家的鎮國之寶玉蓮放在了靈地中,請一個得到的高僧鑄一把鑰匙,找一個能看到鑰匙的啟靈者來開啟靈地的大門。之後皇帝將國家分為了兩份,分別交給兩個兒子管理,並定下若能找到鎮國之寶玉蓮著即可統領整個國家的規定。千年來豐興和聖伊就一直處於爭奪中。

    聽說在20年前,有個啟靈者出現,懷著大恨用血澆注在苓珠上,結果靈地開始開了,可進去的人卻沒一個活著迴來。同時那年突發了一場怪異的瘟疫,死的人數可到數萬。當時人們都認為是苓珠的詛咒。20年來,一直懼怕著苓珠詛咒的百姓都不敢提起它。”卿煥然告訴甄韶兒這個故事。而他所策劃多年的大計就是要得到玉蓮統一國家。這是他一出生就不能改變的命運。盡管需要犧牲很多人,可是他不能不去做,所以隻能對不起他們了。

    “哼,真是愚蠢。這隻不過更加的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而已。”甄韶兒聽了不屑地評論道。果然即使是明君在處理國事是可以遊刃有餘,可是自己的家事卻弄的一塌糊塗。白白犧牲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卻還是無法得到兩全。

    “誰說不是呢。”卿煥然聳聳答道。自己不也是這愚蠢行為下的犧牲品麽?

    “拿迴去放好吧。”甄韶兒將苓珠遞還到卿煥然的麵前。

    “怎麽,你不是很想要它的麽?”卿煥然不接反問,對於她總是出其不意的行為既是新鮮又是好奇。

    “現在還不需要。我必須等一個月。”甄韶兒見卿煥然不接就自己走到放苓珠的地方將手上苓珠放好。機關順時關閉,找不到任何的接口,這不禁又讓她佩服起連明的聰明了。

    “為了什麽?那個在連明懷裏的‘尚依漣’?”這個認知讓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卻又講不出哪裏不對勁。

    “隨你怎麽說。”甄韶兒看看卿煥然,看他似乎還有些本事,讓他幫忙查查幾個人應該難不倒他吧。自己的冤獄必須在短時間內洗刷掉,不然在連府可就不好待了。雖然連府上下對她還算的上禮貌,可那隻是限於表麵。每個人眼中的不屑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個代罪羔羊她可不想在戴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卿煥然望著甄韶兒注視著他的美眸玩笑道。

    “麻煩你睜大你這雙不會看人的眼睛,你那隻眼看到我眼裏或者臉上有愛上你的訊息了。不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甄韶兒頓時氣憤地吼道。真是沒事找事,欠罵!!!可也怪自己沒事幹嘛盯著他這張看不見真麵目的臉想事情啊!活該讓人誤會!

    “不,我可沒瞎啊,雙眼都很正常。不然你幹嘛看著我的臉發呆啊,一副小女人見到情郎的癡情模樣。”卿煥然打著不怕死的旗幟一直逗弄著甄韶兒。看著她露出除了冷清這外的另外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

    “不要在這說些有的沒的!我對不敢露麵的膽小鬼沒什麽興趣。” 甄韶兒冷冷地說到,臉色已經氣得好不了哪裏去。是不是現世報啊,前不久她也同樣讓那個三夫人得臉色鐵青,現在輪到她了。

    “你好像對我的臉很有興趣,我是沒什麽問題,可是你有承擔看好後的後果麽?”

    “什麽後果?”該死!甄韶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問那麽多幹嘛?有不關自己什麽事,這樣豈不是看上去自己好像很關心很看重似的。瞧他那一臉得意的模樣,看上去就來氣,好像他早知道自己會問這個蠢問題。不行,得轉移話題,“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麽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麽?我想——”

    “你不是想看我的臉的麽?”卿煥然突然插了一句,打斷了甄韶兒的話題。

    可惡!誰稀罕看啊!!自戀到幾點的家夥,好像別人都巴望地想看似的。

    “我對你的臉一點點興趣都沒有。你想不想幫我,不想就走人!”甄韶兒忍著內心的不悅,麵露冷笑。

    “想看的話你就必須有當我妻子的準備。這就是後果。”卿煥然繼續弘揚不怕死的精神講著與他臉切身有關的話題。不行了,快要憋不住笑了。看著她明明很生氣卻要硬裝冷漠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這樣的捉弄會不會上癮啊。。。

    “哈哈,那我寧可瞎眼也好過做你、的、妻、子。說完了吧,滾!”甄韶兒頓感被愚弄的窘困,冷冷的下逐客令,根本忘了這並不是她暫住的梅塢。當初想找他幫忙簡直是她做過的最大的錯誤,當時她腦子裏肯定是進油了。

    “真是傷心,我還以為你很期待呢,記得我上次吻你的時候,你一副不知足的——啊!好痛!”卿煥然裝著一臉的吃痛的模樣,雙手拎起被甄韶兒狠狠踩過的腳輕輕地揉著,“你下腳可真是恨啊,怪不得要說最毒婦人心。”

    “滾,別裝著一副被我踩殘的可憐模樣,最毒婦人心怎麽樣,這就是做女人的好處,不服把自己變成女人好了!”看穿卿煥然小伎倆的甄韶兒不但不給麵子的臭了他一頓,還在在他另一個腳上補踩了一腳,以泄心頭之氣。

    “好了,踩也踩了,氣也出了。你該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吧。”卿煥然大方的不計較甄韶兒的“最毒婦人心”,這也可以當做一種有些“暴力”的樂趣吧。可能僅僅屬於他和她之間的樂趣。

    “先問你,你認為誰會嫁禍一個剛來不久的人呢?”甄韶兒見他迴歸正題,想想他也被自己踩了兩腳,就大方的原諒她把自己氣得不輕的罪行,和他一起討論案情。

    “那也說不定,你那麽冷淡,無形中得罪了什麽人也說不定。”卿煥然玩笑道。

    “我沒時間和你在著耍寶憑嘴。我聽說雲韻說她是聽到有人在喊抓賊的時候趕到隱苑,看到我暈倒在那裏,手握著玉簫。有很多人知道我會吹簫,所以他們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就是賊,覬覦這價值連城玉簫。可是連明並不笨,他不會不知道這是一樁愚蠢的嫁禍的把戲。若是賊怎麽又可能會蠢到拿著贓物後還留在現場被人抓呢?”甄韶兒分析道,“所以連明關我可能是出於平民憤或是做給幕後人看的。我查過自那天後連府沒有人再見過那個喊賊的人,我懷疑有人溜進連府將偷玉簫的事嫁禍給我。所以我想你幫我查查,那幾天有哪些陌生人進出過連府。”

    卿煥然聽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看著她神采熠熠的模樣,不禁有些看癡了。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看上去如同深閨的女子般嬌小、溫婉,可眸中卻有著一些男子也無法比擬的機智、靈敏。嗬嗬,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是他的玩具後會不會氣的暴跳如雷呢?如果他沒猜錯,她就是啟靈者了。望著她深思時的容顏,突然心裏竟然有些不忍,甚至希望自己是猜錯的。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了。”連明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他並沒有對她與卿煥然在古苑的事感到半分的好奇,好像他早就知道是的。這不禁讓甄韶兒有了另一種猜測。他和連明之間視乎早就熟識。那些梗在她心中的問題突然有了解釋。為什麽他會出入連府那麽自如,為什麽他會知道苓珠的所在地和開法?她似乎找到了最合理的答案。突然有種被欺騙的憤恨,比以往對他的氣憤更甚。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了胸口,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為什麽會對這個連麵的沒見過的人產生這樣的情愫?她是否該離這個人遠些呢?或許那個老板的話是對的。他是碰不得的。

    “是誰?”卿煥然搶在甄韶兒前頭問道,“你抓到人了?”

    “是的,就在剛剛漣兒無意間發現那個曾喊過有賊的家夥,被我逮到了。問了之後才知道他是被派來陷害肖兄。”連明自動省略了捉人是尚依漣被挾持的場景,不知為什麽就是不想要甄韶兒知道這件事,不想要她去擔心去安慰尚依漣。

    “誰?”甄韶兒終於出聲了。

    “當今皇上。”連明平靜地說。眼無意的飄向卿煥然。

    “是他,那個色胚。”卿煥然不屑地說道,“也對,也隻有他會幹這麽無聊低級的事。”

    “別這麽說,再怎麽樣他也是你——”

    “停住!我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卿煥然突然打斷連明即將說出口的話。和那個人有父子關係是他人生中的汙點。若不是他的好色、殘暴,他額娘也不會被他淩辱致死。直到今日他都無法忘記他額娘悲痛的神情和自殺後那份終於解脫的淡然。他額娘最大的願望就是迴到自己的故鄉聖伊,為了這個他必須找到鎮國之寶玉蓮,統一兩國。

    “你到底是誰?”甄韶 兒聽出了一些端瑞。好像他和那個她僅見過一次麵昏庸好色的皇帝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就是豐興的八皇子。”連明不顧卿煥然有些氣憤的眼眸解釋道,“既然要人家幫忙總要讓她知道你是誰吧。”

    於是連明上前摘下了卿煥然的麵具。俊朗如他,長眉開闊,英氣逼人;琥珀色的雙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右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隻有近看才能看清楚,這不由讓她想起每次他易容的時候臉上都是有疤痕的,是心裏作用麽?可這疤痕卻無損他的氣質,清冷的外表,高傲的心。這不禁讓甄韶兒有些看癡。

    “連明,你真夠多事的。”卿煥然搶過麵具又戴了迴去。好像想遮住這道疤痕似的。

    既然如此何必每次都易容刀疤男呢?是想向人表明自己不在意?甄韶兒心想著,看來無論是再高貴、再自信的人還是有一處地方留有自卑的痕跡。

    “何苦遮著,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多此一舉。”連明勸說道,那道疤痕已經很淺了,不會影響你英俊的外表的。”

    “何必勸說他,他想要窩在自己的象牙塔中做個沒用的膽小鬼就隨他吧。”甄韶兒不由地插了一句。在場的兩個人均差異地看向她。該死!!自己幹嘛又這麽多嘴。就算自己討厭他有自卑的一麵也不能就這麽露骨的表現出來啊!

    “咳咳,嗯,剛剛你說要我幫忙,到底是怎麽迴事?”甄韶兒立馬又轉話題,這次卿煥然乖乖的處著,並沒有多言。

    “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苓珠是呈梳狀的鑰匙?”連明收起笑顏嚴肅地問道。

    怎麽又是這個問題,看到梳狀鑰匙的苓珠到底有什麽含義?

    “的確是。”

    “那麽你就是我們要找的啟靈者了。”連明說出了讓甄韶兒險些無法接受的事實。

    怎麽可能?

    “為什麽是我?”甄韶兒平靜地問,雖然心裏已像大海一樣波濤起伏。

    “因為隻有啟靈者才能看到真實的模樣。”連明解釋道。

    “那你說的幫忙是要讓我去打開那個所謂的靈地?”甄韶兒猜測道,隻見連明點頭,甄韶兒倒吸了一口氣,“別開玩笑了,誰會知道開啟那個地方會是什麽後果?啟靈者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你們能預測的到麽?我是你們的誰,我憑什麽要拿我的命去賭這場沒有結果的賭注!!”

    “你怕死?”卿煥然冷冷地問。

    “是,我承認。沒有誰規定我一定要為你們犧牲。”甄韶兒承認道。

    “我們不可以,那尚依漣呢?她也不值得?”連明又再度揚起笑問道。

    好像撕掉他那張虛偽的笑臉,她真是瞎了眼讓雲韻待在他身邊找尋幸福。跟他怎麽會有什麽幸福可言呢!!

    “你怎麽可以這樣利用雲——不,是小漣對你的情,你還是不是人啊?”甄韶兒激動地說。

    “情?對於我來說情是什麽?我不懂也沒時間去懂。的卻漣兒已經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可沒人規定我須要用同等的愛去迴報她啊。倘若你答應幫忙,我可以對她如初 ,連府上下也會敬她為夫人。但若你不答應,那麽我就以對待棋子的方法對待她,你知道我說道做到。”連明仰著笑說著無情的話。

    這要是被雲韻聽見了要有多傷心啊,連明你以為雲韻會稀罕將軍夫人的位子麽?你錯了,雖然雲韻很柔弱,可卻也有分傲氣在,隻是平常不表現出來罷了。不去愛這麽好的女人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失策。此時此刻甄韶兒決定要講雲韻帶離連明的身邊,不能讓他傷害如此柔弱的雲韻,絕對不能。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統一兩國麽?不一定需要這個辦法。連明隻要你答應我,我幫你統一兩國,你就放雲韻離開,如何?”

    “可以。”連明爽快的答應了。雖然心裏有些刺痛,不過為了大業他可以犧牲一切,“不過如果你的方法要拖到十幾二十年,難道我們也要陪你玩十幾二十年麽?”

    “半年。倘若半年不能成功,我就答應你們去開啟靈地。”甄韶兒許諾道。

    “好。”連明答應道,“別想著離開,否則我不敢保證後果會是怎麽樣的。”

    “哼,”甄韶兒不再看連明,轉向看著一直沉默的卿煥然,帶著不屑和不易察覺的失落嘲諷道:“原來你也戀著皇位啊,但願你得到後能坐的開心長久。”說罷轉身離開古苑。

    “你不解釋麽?你真正的目的。”連明看向好友好奇的問道。

    “沒必要。倒是你說了那麽多絕情的話,都被你的小嬌妻聽到了,你不去解釋下麽?”卿煥然看著兩抹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淡淡地反問。

    “和你一樣沒必要。”即使聽到了又如何,愛得他無法自拔的她又怎麽可能會離他而去呢?然而連明卻在之後為了這一想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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