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麽,你跟在遠兒身邊,難道什麽都不知道嗎?”楚牧冷眼看向白芷,按理說白芷將慕容遠送迴來,就是應該知道慕容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更何況慕容遠好端端的又怎麽會突然暈過去,這才楚牧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楚牧也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讓一切重新開始,所以不管怎麽說,楚牧這個時候都是希望慕容遠快點醒來的。


    “屬下真的不知。”白芷低著頭,是心裏卻是十分忐忑。


    在白芷看到慕容遠的時候,慕容遠的狀態就並不是很好,可是現在白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隻是覺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讓白芷也覺得十分摸不著頭腦,如果白芷知道慕容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還好,重點是慕容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時候,白芷也隻好低著頭,希望楚牧不要怪罪下來。


    楚牧掃了一眼白芷,想著慕容遠這個狀態應該是在白芷遇見之前,那麽一定是在遇到白芷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這些事情,所以楚牧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白芷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足夠,如果要是沒有白芷的話,恐怕慕容遠現在都迴不來,所以楚牧也不想去責怪白芷什麽,隻是掃了一眼說道:“都下去吧。”


    大夫為慕容遠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開了藥方給紅舞便也離開了,因為慕容遠這個情況,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隻是慕容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中不想醒過來,他又能夠怎麽樣。


    雖然慕容遠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嚇人,但是對於慕容遠來說,這些傷口根本算不上什麽,因為這些傷口都不過隻是皮肉傷而已,隻要是好好休養就一定能夠好起來的,倒是慕容遠不知道為什麽,求生意識那麽弱,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楚牧,最後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王妃這個樣子,隻能等到王妃自己想要醒過來的時候才會醒,要不然我們做什麽都是無用的。”


    楚牧聽到大夫這樣說,雖然很想發脾氣,但是想想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他們都已經盡力,現在的問題隻在於慕容遠的身上。


    “行了,你也下去吧。”楚牧看著那個大夫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楚牧是不想要接受的,可是不想接受又能夠怎麽樣,他們能做的事情都是有限的,真正重要的事情都在慕容遠身上。


    慕容遠是否會醒過來,隻是要看慕容遠是否想要醒過來,所以這個時候,楚牧隻能守在慕容遠的床邊,並不知道自己還能為慕容遠做些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傻呢,一個人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就算是我守住了巴蜀還有什麽用處?”楚牧看著躺在床上一直都昏迷不醒的慕容遠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對於楚牧來說,雖然複仇很重要,可是慕容遠也是同等重要的。


    然而現在楚牧做了這些事情,隻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發展,但是如果會因為這樣而失去慕容遠的話,那麽楚牧寧可自己什麽都沒有做。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慕容遠更加重要的,楚牧很清楚這一點,可是楚牧卻也覺得無奈,因為楚牧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很多時候,楚牧都是十分依賴慕容遠的,隻有慕容遠在自己的身邊,楚牧才能夠堅持著走下去。


    “容玨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楚牧見慕容遠沒有任何的迴應,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楚牧現在已經知道容玨出了事情,要不然容玨所帶領的軍隊也不會在岐山被他們帶迴來。


    隻是楚牧並不知道容玨和慕容遠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怎麽樣的,但是楚牧卻很清楚,慕容遠和楚牧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麽,要不然慕容遠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或許還需要慕容遠醒了才知道。


    楚牧就這樣,站在慕容遠的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慕容遠,就好像世界都在這裏靜止了一樣,其實從一開始,楚牧就想過或許會有那麽一天,當慕容遠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後,或許會離開自己。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慕容遠在自己身邊仍舊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又怎麽去征服整個國家?


    “遠兒,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了。”楚牧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廢,因為楚牧覺得現在慕容遠這個樣子,他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心情了。


    而楚牧很清楚,他現在應該做什麽,所有巴蜀的百姓都在楚牧帶領他們保衛家園,而外麵的陳國士兵因為將領的死亡而一團亂,這個時候正式一舉擊破敵軍的好時機,可是楚牧卻什麽都不想做,隻想就這樣留在慕容遠身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慕容遠也好。


    不管怎麽說,至少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楚牧心想,而慕容遠一定會醒過來的,隻不過是慕容遠暫時不想要接受這個現實而已。


    “主人,容儐在外麵。”紅舞走進來看著楚牧依舊是她離開時候的那個姿勢站在床前不禁有些無奈,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平靜地說道,因為這個時候非常特殊,根本沒有時間讓楚牧留在這裏。


    楚牧察覺到有人進來,可是楚牧卻移不開自己的腳步,明明知道自己有那麽多事情要做,可是在這個時候,楚牧卻是什麽都不想做。


    “什麽事情、”楚牧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從思緒之中拉迴來,因為楚牧隻懂啊,自己這個時候不能一直任性下去,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做,而楚牧是這些人的中心,如果連楚牧都沒有了戰鬥力,那麽這些人又怎麽會堅持下去?


    對於這個道理再清楚不過了,楚牧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有很多時候,楚牧也身不由己,如果楚牧可以甩開這麽多包袱的話,那麽楚牧也就沒有必要這個樣子了,如果可以甩開這些包袱的話,在慕容遠離開之後,楚牧一定會去尋找慕容遠,而不是還要留在這裏掌控全局。


    紅舞又怎麽不知道楚牧在想些什麽,跟在楚牧身邊這麽多年,很少會看到楚牧這個樣子,所以紅舞想了想說道:“容儐說,現在外麵陳國的軍隊已經不堪一擊了,問主人要不要派兵出去。”


    在暗影閣的所有人眼中,隻有楚牧一個人,就算是皇上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裏,更別說對方隻是容儐了。


    其實紅舞覺得楚牧完全沒有必要這個樣子,但是紅舞不能說,因為紅舞知道如果自己說了之後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楚牧對慕容遠的在乎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組織的。


    “嗯。”楚牧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麽,紅舞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出去告訴容儐帶兵出擊還是怎樣,畢竟楚牧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說。


    不管怎麽說,紅舞都是要等到楚牧做決定,所以紅舞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索性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在一旁侯著。


    楚牧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做,因為機會從來都是稍縱即逝,而更多的時候,他們是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情,有很多事情都並非他們必須要去做。


    “等我,我一定會迴來的。”楚牧看著慕容遠說道,然後就轉身離開,因為楚牧生怕自己一猶豫就會任性的留在這裏,楚牧害怕自己一迴來慕容遠就有會消失不見,這種感覺讓楚牧覺得不安。


    轉身看到紅舞還在這裏,楚牧想了想便說道:“你留在這裏保護著王妃,如果遠兒醒過來,立刻派人去告訴我!”


    大夫說慕容遠是否會醒過來完全是靠自己,所以楚牧擔心慕容遠會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醒過來,不過怎麽樣,都要派人保護好慕容遠,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慕容遠再次離開了。


    “屬下領命。”紅舞雖然不情願,卻也還是接受了楚牧的命令,因為慕容遠知道,楚牧的命令從來都是不可以拒絕的。


    楚牧就這樣,將慕容遠交給了紅舞,然後一個人離開了這裏,對於楚牧來說,沒走出去一步都距離成功更進一步,可是現在,楚牧卻害怕等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複仇成功了,到時候自己身邊的人卻離開了自己。


    陳國的軍隊現在正是最為薄弱的時候,楚牧這個時候幾乎可以說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俘獲他們,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楚牧才不得不去做,因為李建和容玨都已經死了,這些人群龍無首外加軍心大亂,對付起來實在是在容易不過。


    更何況,這一次他們的對手還是楚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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