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起來的,她不知道為什麽後院忽然就吵鬧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而慕容遠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荃兒並不在房間裏,皺了皺眉起身下床,卻是沒有走出去,因為慕容遠很清楚規矩,在今天,新郎沒有入洞房之前,慕容遠都必須在房間裏麵老老實實等著新郎進來。


    隻是不知道荃兒去了哪裏,慕容遠坐在一旁,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早晨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隨即就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端王府的點心做的和皇宮裏的不相上下,倒是十分對慕容遠的口味。


    不一會兒,慕容遠光是吃點心就已經吃飽了,坐在一旁無所事事,而外麵的聲音還是十分嘈雜,慕容遠想著估計是院子裏的那些賓客還沒有走光吧,所以楚牧還是必須要陪著他們,畢竟現在是端王府,楚牧也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的。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就在慕容遠猜測著外麵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荃兒忽然開門闖了起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很顯然也沒有顧及到慕容遠在做什麽,倘若慕容遠現在要是還在睡覺的話,一定會被荃兒嚇個半死。


    慕容遠皺了皺眉,不知道荃兒慌慌張張的要做什麽,不滿的看著她:“究竟是什麽事情,有話難道就不能好好說嘛!”


    畢竟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荃兒在這裏大事不好了無疑是觸了慕容遠的黴頭,不管怎麽說,慕容遠也還是希望自己成親當日能夠順順利利的,本來被外麵吵醒心情就已經十分不好了,現在荃兒有這個樣子,慕容遠更是生氣。


    荃兒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看著慕容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王妃,皇上...皇上他遇害了!”


    因為這件事情,所有人都變得慌亂了起來,畢竟這關乎的可是陳國根本的大事,而慕容遠一直都在房間裏,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情。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更是沒有人知道慕容遠還在房間裏,所以也沒有人來找慕容遠和慕容遠說這件事情,還是荃兒聽到外麵有聲音出去問了別人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就算是外麵鬧翻了天,慕容遠在房間裏也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皇上怎麽了!”聽到荃兒的話,慕容遠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皇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倒也知道外麵為什麽會變得這樣吵鬧了。


    “皇上在迴宮的時候遇到了刺客,聽說皇上被刺客傷到要害,現在還生死未卜。”荃兒看著慕容遠說道,見慕容遠瞬間變了臉色忙又解釋說道:“不過禦醫都已經過去了,有禦醫在,王妃您也不用太擔心。”


    雖然慕容遠和皇上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慕容遠心裏清楚,那可是自己的父親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算是之前責怪他的無情與涼薄,但是現在在聽到皇上受傷的那一刻,慕容遠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皇上現在在哪裏!”慕容遠不由分說的就衝了出去,不管怎麽說,今天對於慕容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皇上,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慕容遠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遇到刺客?慕容遠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敢做出這麽大膽的事情,可是一想到皇上是因為自己成親所以才離開皇宮的,慕容遠心裏就十分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皇上一定還呆在皇宮裏,那麽刺客也絕對不會有機可乘,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一這樣想,慕容遠就覺得皇上受傷完全是因為自己。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都和自己有關係,所以慕容遠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確定皇上的生澀。


    荃兒自然是知道慕容遠擔心皇上,忙跟著慕容遠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說道:“皇上已經被禦醫帶迴皇宮裏,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因為不清楚,所以荃兒也不敢亂說,不過想到皇上之前的身體就不是特別的好,現在又被人刺傷,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了吧,荃兒心想,不過這種話荃兒是不敢和慕容遠說道。


    聽到荃兒這樣說,慕容遠加快了自己腳下的速度,飛奔到門口,也不管那是誰的馬,騎著就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不管怎麽說,總歸是要親眼看一看皇上才能夠放心。


    慕容遠在心裏不停的祈禱著,希望皇上能夠沒有事情,否則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好過。


    一路飛奔總算是趕到了皇宮,慕容遠運起輕功便朝著皇上的寢殿掠起,侍衛隻看到一襲紅衣,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慕容遠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慕容遠剛進去寢宮,就看到裏麵圍了一堆人,便知道皇上一定是在這裏,慕容遠走到人群中間,就看到皇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姑姑,父皇現在怎麽樣了?”慕容遠看到明陽長公主站在一旁忙開口問道,而楚牧站在角落裏看到慕容遠來了,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卻也是什麽都沒有說。


    今天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因為他們才發生,但是也和他們脫不開關係,畢竟皇上是在他們成親的路上迴來遇害的,如果他們不成親,恐怕皇上也不會出宮,那麽自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楚牧一直都沒有說話,本來還想著沒有人告訴慕容遠,或許慕容遠不會太早知道這個消息,可是現在看來,楚牧還真是想錯了。


    明陽長公主看到慕容遠過來了,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隻能希望吉人自有天相了,這一劍直接刺在了你父皇的要害上,所以你父皇現在仍舊是昏迷不醒。”


    皇上能否醒過來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隻能看皇上的求生意識了,所以他們都守在這裏,希望皇上能夠快點醒過來。


    本來今天是大喜日子,可是現在卻因為這件事情讓每一個人都變得提心吊膽的,尤其是給皇上看病的禦醫,皇上的生死直接就關乎著他們的生死,誰都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父皇才會遇害,如果父皇有什麽事情,我一定饒不了你!”就在慕容遠看著皇上皺眉思考是誰會對皇上下手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自己身後想起,隨即慕容遠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力道,狠狠的推了自己一下。


    慕容遠一個釀蹌,不過還是穩住了身體,瞪著剛剛推自己的那個人,不用想,慕容遠就知道這個人是容玉。


    因為皇宮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所以看守容玉的侍衛也不敢作出決定,隻好讓容玉出來,而容玉出來之後,自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慕容遠算賬。


    慕容遠看著容玉,雖然不滿但是卻也什麽都沒有說,因為慕容遠知道自己現在什麽都不能說,畢竟如果自己不成親,或許皇上就不會遇害,在這裏的所有人或許都對自己十分的不滿,但是他們都不敢說罷了。


    無論怎樣,慕容遠現在都隻能忍,不管容玉說什麽,慕容遠都不反駁。


    而容玉見慕容遠一襲紅衣,在這裏十分的刺眼,而皇上現在躺在床上還昏迷不醒,容玉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


    可是容玉的手還沒落到慕容遠的臉上就已經被人擋住,容玉怒氣衝衝的看著阻止自己的那個人,隻見楚牧一臉陰沉的站在慕容遠麵前,瞪著容玉冷冷的說道:“夠了,這裏不是讓你任性的地方!”


    說完,楚牧便甩開容玉的手腕,剛剛是因為容玉出現的太過突然,所以楚牧沒有反應過來,如果在自己的麵前,還能夠讓容玉對慕容遠動手的話,那麽楚牧實在是任何用處都沒有了。


    容玉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楚牧還會為慕容遠出頭,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容玉更加生氣,可是看著楚牧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容玉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行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都給我安靜點!”明陽長公主不滿的看了容玉一眼,冷漠的說道在,真是不知道容玉為什麽到這個時候還這樣任性,竟然一點都不懂事。


    所有人都在關心著皇上的生死,可是容玉在這裏還因為那點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真是不知道容玉都在想些什麽。


    但是明陽長公主現在也不想和容玉計較,明陽長公主現在隻是希望皇上能夠趕緊醒過來,畢竟皇宮那裏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坐的,容闕現在也還是一個太子,如果皇上就這麽走了,那麽可是留下來一個很大的爛攤子,到時候誰來處理還不一樣呢。


    想想就覺得陳國恐怕要有一場大的變故,因為明陽長公主清楚,就算是皇上醒過來,恐怕也隻是強弩之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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