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剛和荃兒以及殿裏原有的幾個宮女將帶迴來的東西收拾完,就聽到外麵太監傳旨,說是皇上來了,慕容遠和荃兒忙跪下來迎接,不知道皇上素來都呆在寢殿怎麽這個時候還過來了。


    “容遠給皇上請安,皇上有什麽事情傳話讓容遠過去就好,何必親自過來一趟。”慕容遠看著皇上走進來說道:“皇上的宮殿離這裏這麽遠,折騰過來,容遠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慕容遠是真的沒有想到皇上既然會來看自己,原本以為就算是來看自己也該是明陽長公主,是知道皇上竟然親自來了。


    然而想想都知道皇上一定是想要表示他自己多在乎,慕容遠心想,隻是在乎這種東西走的是心,而不是形式,慕容遠早就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了,所以對這些事情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要叫皇上麽?”皇上故意板著臉看著慕容遠。


    “是,父皇。”慕容遠自然領會到是什麽意思,低頭改口叫到,雖說她是異性公主,可是皇上都開口了,誰又敢說什麽。


    皇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四周說道:“行了,你們都起來吧,容遠公主剛剛迴宮,你們都給朕悉心伺候著!”


    “是!”一屋子的人忙應著,誰都不敢怠慢。


    慕容遠看著皇上笑著說道:“遠兒習慣了獨來獨往,身邊有荃兒伺候就已經足夠了,這裏這麽多人,遠兒也用不上。”


    倒也不是用不上,隻是這些人慕容遠根本都不熟悉,更是不知道她們的來曆,又怎麽可能輕易信任他們。


    好在身邊還有個荃兒,凡事都還有個知心人,慕容遠心想,若是一個人想要在這皇宮裏生活,倒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畢竟皇宮裏沒有真刀真槍的戰爭,有的都是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皇上好像沒有聽到慕容遠說什麽一樣,拉著慕容遠說道:“朕就是過來看看你,既然已經迴來了,就安心住下,有什麽事情都有父皇給你撐腰的。”


    因為知道容玉的性子,也知道容玉在鬧脾氣,所以皇上擔心慕容遠受委屈,容玉在宮裏囂張跋扈的名聲皇上多少也還是知道一些的。


    “父皇放心吧,遠兒沒事。”慕容遠笑笑說道,如果什麽事情都指著皇上給她撐腰,那麽慕容遠現在早死了,所以慕容遠也知道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皇上既然來了,那麽慕容遠就負責好好演戲就好了。


    看透不說透,這是慕容遠一貫的原則,隻是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慕容遠在想些什麽。


    “嗯,今天晚上在禦花園裏有一場宮宴,朕準備為你接風洗塵,下午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晚上記得早點過來。”皇上拍了拍慕容遠的肩膀說道,這也是他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


    慕容遠迴來了,光是排場大怎麽夠,皇上還是要正是的向皇室的這些人介紹一下慕容遠。


    當初皇上都沒有這樣上心,卻是不知道皇上現在是怎麽了,慕容遠不禁有些意外,本來今天已經足夠了,誰知道皇上竟然還特意準備了宮宴。


    和當年比起來,慕容遠還真是有點受驚,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慕容遠心裏才會覺得十分不踏實,麵對皇上突如其來的關心,麵對著原本並沒有的親情,慕容遠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慕容遠卻還說不清究竟是哪裏不好。


    “是,遠兒知道了。”然而慕容遠並沒有拒絕,隻是低下頭應到,皇上都已經親自過來了,更何況宮宴是早就已經安排下去的事情,就算是慕容遠不去,宮宴也還是會照常舉行。


    而慕容遠又何必白白駁了皇上的麵子呢,這種事情慕容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皇上又和慕容遠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話,言外之意都是讓慕容遠安心在這裏住著,有什麽事情她都會負責的,可是來都來了,就算是慕容遠不想住在這裏又能夠怎麽樣呢。


    “小姐,皇上這是怎麽了?好像跟小姐十分親密一樣,甚至還有些討好小姐的意思。”等到皇上離開之後,荃兒將門關上說道。


    宮殿裏的下人都被荃兒打發了出去,房間裏麵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荃兒說話倒也不避諱。


    慕容遠看了一眼荃兒皺了皺眉:“這裏畢竟是皇宮,小心隔牆有耳。”


    荃兒吐了吐舌頭,表示下次絕不再犯了,因為在醫館裏麵已經習慣了,所以荃兒說話倒也十分直白,根本不故意被別人聽到了會怎麽樣。


    可是現在是在皇宮裏,所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要不然指不定就會被什麽人發現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或許就不是那個意思了,到時候再惹來殺身之禍實在是犯不上。


    “誰知道呢,皇上越是這樣,我這心裏越是不踏實。”慕容遠也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慕容遠沒有別的想法,就希望趕緊見到楚牧,想著楚牧身為端王,自然是要出現在宮宴之上的,等到時候他們就能夠見麵了。


    所以現在慕容遠竟然是十分期待晚上的宮宴了,因為慕容遠一直都記得楚牧那句話。


    “小姐也別想太多了,可能皇上老了,人老了總是會變得脆弱,最在乎的就是親人了。”荃兒看著慕容遠勸道,也不希望慕容遠想太多。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他們既然已經來了,就要做好長時間生活在這裏的打算,若是總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好預兆。


    慕容遠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兩個人就在房間裏麵靜靜的坐著,倒是遠離了外麵的喧囂。


    然而剛剛安靜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人開始敲門,慕容遠皺了皺眉,荃兒便開口問道:“公主已經歇息了,有什麽事情嗎?”


    忙了小半天,下午自然是需要小憩一會兒,隻不過現在慕容遠並沒有睡覺,而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裏,隻不過是不想和別人接觸罷了。


    外麵的小丫頭隻好壓低聲音說道:“迴姑娘的話,端王府派人送來一個盒子,說是給公主的禮物,恭喜公主迴宮。”


    聽到端王府這三個字,荃兒下意識的看向慕容遠,隻見慕容遠點了點頭,荃兒便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打開門,看著站在台階上的丫鬟說道:“盒子給我吧,如果沒什麽事情先下去吧,別影響了公主休息。”


    怎麽說當初也是在景安王府做過丫鬟的人,所以對於這些人還是比較了解的,荃兒知道這些人也都是吃軟怕硬的人,所以在麵對他們才是一直板著臉,這樣也算是樹立了他在這個院子裏的威嚴。


    畢竟慕容遠身邊隻有荃兒一個人,必然是需要荃兒多多照看的。


    荃兒將盒子拿給慕容遠,因為荃兒知道慕容遠非常在乎端王,雖說兩個人之間因為某些事情鬧得不是很愉快,但是畢竟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楚蕭又一直都喜歡這慕容遠,而慕容遠也喜歡楚蕭,所以在荃兒看來,兩個人在一起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現在慕容遠已經是公主了,無論是從什麽方麵來說,慕容遠都是配得上楚蕭的。


    “這是什麽啊?”荃兒看著慕容遠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簪子,不禁皺了皺眉問道,不知道楚蕭好好的為什麽會忽然送一個簪子過來。


    而且這個簪子看起來還並不是很貴的樣子,所以荃兒才會很好奇。


    慕容遠看著那個簪子楞了一下,隨即毫不在意的將簪子放在盒子裏說道:“這個是當初楚蕭送給我的簪子,不過在楚蕭決定娶李期期的時候,我已經將這個簪子還迴去了,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竟然一直還留著。”


    “看來端王殿下也一直都沒能忘了小姐。”荃兒在一旁說道。


    慕容遠低著頭沒有說話,手裏緊緊的握著那個盒子,剛剛不過就是為了敷衍荃兒罷了,這個簪子是當初她在山上的時候,楚牧送給她的東西。


    然而在慕容遠決定下山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兩個人還會再見麵,所以就將簪子還了迴去,表示兩個人再不相念,誰知道,楚牧竟然一直將這個簪子帶在身上,著實讓慕容遠有些感動。


    那個時候對於楚牧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並沒與多少愛意,隻是即便如此,他們兩個人也還是在一起了,慕容遠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啦,你將這個盒子放起來吧。”慕容遠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吸了一口氣將盒子遞給了荃兒,不管怎麽說,他們兩個人都已經走到了這不,慕容遠不知道楚牧送這個簪子過來的意義何在。


    但是慕容遠還是願意相信,楚牧是想要告訴她,當初的約定他一定會實現,可是有些事情,真的能實現嗎?慕容遠心裏都沒底,更何況是楚蕭,他們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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