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被皇上封為端王,親自賞賜宅子給楚蕭的事情在楚牧搬到新府上的時候就已經傳開了,所以當宮裏麵將端王府的牌匾送進來的時候,原本嶄新的府上立刻迎來了各式各樣的人,其中多數都是朝中大臣。


    “端王,恭喜您了,景安王由您這樣的兒子真是幸運。”


    “恭喜端王爺了,從今以後在朝廷上還需要您多提拔提拔啊。”


    朝中大臣看到楚牧都是一臉笑意,很顯然現在楚牧已經成為朝中大臣爭相巴結的對象,畢竟皇上禦賜端王府,在朝廷上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情,現在皇上都已經這樣做了,很顯然就是說楚蕭已經成為今後可以和皇子平日平坐的人了,他們自然是要巴結一下。


    慕容遠站在楚牧身後,看著這些人虛偽的嘴臉,不禁覺得惡心,可是這就是朝廷的真相,隻要有一個人升了官,無論他之前是什麽身份,現在都是人人向往的身份,都希望他能夠在皇上麵前幫自己說說話,雖然皇上現在已經不問政事了。


    “看來這幾天府上都不會消停了。”慕容遠和楚牧走到後花園裏,將前麵的賓客都交給府上的管家搭理,楚牧實在是沒有心思去應對那些人,更何況楚牧也不想去應對他們。


    楚牧並不需要他們對自己有什麽好的印象,因為楚牧很清楚,過不了多久之後,自己也不會留在京城裏,無論這些人怎麽想自己,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知道楚牧和楚蕭的性子完全不同,慕容遠也知道楚牧十分反感這樣的事情,可是既然楚牧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也沒有後退的可能,更何況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從今以後也就沒有楚蕭和楚牧了,隻有端王。


    聽到慕容遠這樣說,楚牧看著花園裏的池子說道:“他們想來就來,想送禮我就收下,不過至於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嗯,不過畢竟你現在也是王爺了,雖然府上有管家照看著,你也別太得罪人了。”慕容遠看著楚牧說道,他很清楚楚牧的性子,向來都是那樣冷漠孤傲的一個人,而現在既然已經入朝為官,多少都應該變得圓滑世故一些。


    有很多事情,不能夠因為討厭就不做,更何況這個時候楚牧已經變成了端王,和官員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即便現在楚牧將景安王府上的管家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府上,什麽事情都有他幫著打理,但是楚牧也還是應該學習一下的。


    這樣清冷的性子,終究還是要吃虧的。


    楚牧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慕容遠的話放在心上,隻是盯著眼前的池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慕容遠看著楚牧,皺了皺眉說道:“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麽?”


    很清楚,眼前所得到的這一切並不是楚牧想要的,又或者說,這些並沒有達到楚牧的標準,他想要的,已經遠遠超過這些了,而慕容遠並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


    “原來你們兩個人在這裏,算是樂得清閑麽。”容闕從大廳走過來,看著兩個人說道,很顯然,對於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到是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容闕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


    慕容遠看了一眼容闕,沒有說話,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慕容遠也沒有必要一直和容闕客套,索性什麽都沒有說。


    而楚牧見容闕走過來,眼睛都沒有抬,隻是低頭說到:“你來了啊。”


    畢竟楚牧也算是容闕走到今天至關重要的一個人,如果沒有楚牧,容闕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得到這個位置,所以今天容闕自然是要來看看楚牧的,為了兩個人之間不為人知的約定,他也要走著一趟。


    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楚牧這樣的態度,容闕並不介意,隻是看著楚牧說道:“嗯,父皇身體不好,所以不能親自過來,他讓我過來看看你。”


    楚牧點了點頭,便沒有說話,對於容闕,他也很少說什麽,因為楚牧知道,兩個人最終還是要走上不同的陣營,而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發生微妙的變化了。


    “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容闕見楚牧如此,隻是有些無奈,卻還是繼續開口說道。


    楚牧挑了挑眉,看著容闕,示意容闕繼續說下去。


    容闕看了一眼慕容遠,倒是並不介意慕容遠在這裏,看著楚牧說道:“昨天得到消息,說容儐的母妃柔嬪為了能夠讓容儐上位,和朝中大臣密切往來,甚至還用銀子買通戶部刑部等人,就是為了讓他們一起彈劾我。”


    對於皇宮裏的這些事情,容闕還是很清楚的,畢竟容闕在皇宮裏麵生活了這麽多年,必然還是有自己的勢力的,要不然如何才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就像是對於容闕來說,皇宮裏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要不然容闕這麽多年也不是白經營的,很多時候容闕都有自己的想法。


    “柔嬪?”楚牧看了一眼容闕,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女人他倒是沒有多少印象,雖然後宮的事情對於前朝也有一定的額影響,可是後宮的女人也就那麽兩個,楚牧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對於這個人卻是沒有印象。


    見楚牧這樣,慕容遠在一旁說道:“柔嬪是容儐的生母,這麽多年在皇宮中一直不受寵,所以十多年來也還是一個嬪位,但是柔嬪是護國公李廣的侄女,所以在朝中也還是有一定人脈的,不說別人,但是一個護國公就已經能夠讓他們趨之若鶩了。”


    護國公這麽多年雖然一直都因為身體不好而一直待在自己的府裏,平日裏也什麽事情都不參與,但是不管怎麽說,護國公的身份都是擺在那裏的,朝廷裏的人自然是知道李廣的身份,也知道李廣在朝廷裏的地位,所以對於柔嬪的請求,多少也會顧及一些吧。


    “你怎麽知道?”容闕聽到慕容遠對朝廷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不禁開口問道,原本一位慕容遠失蹤了這麽多年,即便是現在迴來了,也隻是為了報仇,所以對不相幹的人應該沒什麽了解。


    但是現在,容闕卻發現慕容遠比自己想象中要知道的事情更多,畢竟柔嬪在皇宮裏這麽多年,一直都不受寵,所以知道柔嬪的人也不多。


    楚牧看了一眼慕容遠,他當然知道慕容遠是為什麽知道的,畢竟慕容遠算起來也是後宮之人,當年卉夫人死的事情慕容遠知道後,特意調查了一下皇上的後宮,就想知道逼死卉夫人的人究竟都有誰。


    當然,最終慕容遠也查清楚了,最終最為主要的人便是皇後,慕容遠也讓皇後付出了代價,至於這個柔嬪,那個時候她才剛剛進宮,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答應罷了,所以慕容遠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容闕這樣問,慕容遠也隻是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別忘了,當年我也是皇上欽封的容遠公主,自然是在皇宮裏生活一段時間的,所以這些人我也知道一些。”


    既然容闕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慕容遠,那麽慕容遠也沒有必要隱藏自己是容遠公主的身份,但是關於卉夫人的事情,慕容遠卻是絕口不提,這件事情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慕容遠便讓這件事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底了。


    聽到慕容遠這樣說,容闕也就沒再說什麽,隻是聳了聳肩,然後看向楚牧,不知道在想什麽。


    楚牧想了想說道:“他想的倒是容易,但是也要看容儐有沒有那個能力,那個位置倒是人人都想要做,可是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做的上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人,可是最後能夠成為皇帝的就隻有一個,而容闕是最有資格成為那個位置的主人,並不僅僅因為身邊有他們這些人,更是因為皇上喜歡容闕。


    如果皇上不喜歡容闕,那麽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讓容闕成為太子的,這一點楚牧比誰都清楚,能力是一迴事,寵愛是一迴事。


    而容儐這麽多年,都和柔嬪一樣,一直都是皇宮裏可有可無的人,根本就不受寵,又怎麽能夠坐在那個位置上呢,怕是柔嬪也是在後宮待得時間太久了,所以才會這樣異想天開吧。


    “是啊,他想的也實在是太容易了一些,隻是希望李廣能夠看清楚目前的情況,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容闕笑著說道,這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皇宮裏那麽多人,容闕雖然不能夠每一個都有信心握在手裏,但是容闕既然已經坐在了太子的這個位置上,就一定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畢竟這個位置也是容闕一直想要的。


    從小到大,容闕一直都很明確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楚牧當初找到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楚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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