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沛國公之後,突厥也就不是問題了,慕容遠一直都很好奇,那天楚牧究竟是和沛國公說了什麽,能夠讓沛國公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放棄自己苦心經營了那麽久的局。


    但是因為楚牧一直都沒有說,所以慕容遠也就沒有問,因為慕容遠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問了,也不見得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多時候,對於楚牧的事情,向來都是如果楚牧想說,慕容遠便會知道一些,如果楚牧什麽都不想說,那麽慕容遠也就什麽都無法知道了,所以兩個人之間一直處於這樣的一種關係。


    “沒想到我一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看來對付突厥人,還是要靠你啊。”容玨拍著楚牧的肩膀笑著說道,本來容玨就是趕來幫助楚牧的,沒有想到等他到嚴城的時候,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


    慕容遠看著容玨的手落在楚牧的肩膀上,不禁替容玨捏了一把汗,因為慕容遠知道,楚牧平日裏是最討厭別人這樣碰他的,隻不過楚蕭卻是不會介意,若是楚牧第一反應將容玨摔倒在地,那麽事情可就不樂觀了。


    好在楚牧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什麽動作,看來楚牧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有意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想必也是不容易。


    看著容玨的笑臉,楚牧依舊是麵無表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麽這裏的人便都交給你了,我也該迴京了。”


    本來楚蕭是在京城裏的,雖然這一次出來也是為了陳國的事情,但是畢竟不是當年和皇帝說明,所以還是應該盡快迴京,雖然楚牧不是朝廷上的人,但是對於朝廷裏麵的事情卻是無比清楚。


    楚牧知道,皇上一直都是一個疑心特別重的一個人,所以這個時候一定要迴去和皇上解釋一下。


    “嗯,景安王的身體怎麽樣了?”容玨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問道。


    畢竟楚牧這次出來,也算是置景安王於不顧,在別人看來,或許楚牧這麽做是為了陳國,先有國後有家,但是慕容遠卻很清楚,楚牧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然而楚牧也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還是老樣子,舊疾突發,不過已經沒有生病危險了。”


    景安王現在可是好的很,哪裏像是個有病的樣子,慕容遠心想,景安王的身體恐怕是比皇上還要好呢,可是這段時間卻一直稱病在家,也不知道是景安王的用意還是楚牧的想法,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慕容遠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


    聽到楚牧這樣說,容玨便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慕容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慕容遠被容玨的目光看到心裏發毛,不禁皺了皺眉,看著容玨問道:“七皇子殿下為何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現在容玨已經知道慕容遠的身份,而慕容遠也一點都不介意這件事情,可是容玨這個目光就好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


    “沒什麽,就是沒想到,你們的關係會變得這樣好。”容玨聳聳肩說道,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看著慕容遠的視線裏充滿著打量。


    慕容遠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是麽,那在七皇子殿下的眼裏,我們應該是怎樣的關係呢?”


    皇宮裏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楚蕭和慕容遠擋臉的事情,容玨自然也是知道的,更何況在這之前,兩個人一直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而且慕容遠每次提起楚蕭都是一副不願意相處的狀態,然而現在....


    怎麽想都感覺不正常,然而這種不正常容玨還說不出什麽來。


    “沒什麽,是我說錯話了。”容玨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慕容遠會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然而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是慕容遠身上從來都沒有的,像是為了保護什麽一樣。


    狐疑的看了一眼兩個人,容玨也沒有在說什麽,因為容玨知道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而且這一次也感覺到楚蕭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和以往不一樣,莫不是因為這麽久沒有聯係,所以楚蕭也變了一個人?


    慕容遠也沒心思和容玨說那麽多,聽到容玨這樣說便轉頭看著楚牧說道:“明日我們便可以迴京了。”


    無論在哪裏,隻要是在楚牧身邊就好,慕容遠並不在乎這個地方是京城還是嚴城。


    聽到慕容遠這樣說,楚牧便點了點頭:“好,明日迴京。”


    說完,楚牧便轉身離開,留下容玨和慕容遠兩個人站在那裏,慕容遠皺了皺眉,什麽都沒有說便跟了上去。


    “誒,你說這兩個人究竟誰把我這個皇子放在眼裏了?”容玨看著他們兩個人不禁有些無奈,和身邊的侍衛抱怨說道。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麽樣,可是現在容玨卻覺得自己毫無存在感。


    身旁的侍衛看著容玨忙說到:“殿下,您一直都在我們眼裏。”


    “在你們眼裏有屁用。”容玨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既然那兩個人的態度都已經是那樣明顯,容玨也就不再說什麽,而是迴到自己的地盤。


    明日楚牧迴京之後,這裏的事情百年都需要他處理了,想到自己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來到這裏完全是因為慕容遠,可是慕容遠卻好似一點都不領情,不僅替自己覺得委屈。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心甘情願的,即便明知道對方不領情,容玨也還是去做了,所以想想倒也無所謂了。


    楚牧和慕容遠離開嚴城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天還沒亮就已經離開了,兩個人迴到京城之中,並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先迴到了景安王府。


    “王爺。”楚牧和慕容遠從圍牆上直接進入院子,並沒有走正門,雖然慕容遠覺得他們這麽做不是很好,可是既然楚牧沒說什麽,慕容遠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說的。


    剛好景安王正在院子裏看書,看到兩個人的出現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隻是看了一眼楚牧,淡淡的問道:“事情解決了?”


    楚牧點了點頭:“嗯。”


    兩個人之家的關係一點都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兩個隻是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而言。


    景安王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昨日派人送來一堆禮物,我都讓人收下了,放在偏廳裏,既然你已經迴來了,也該進宮去找皇上謝恩了。”


    莫非楚牧要一直以楚蕭的身份生活嗎?慕容遠想到這一點,不禁開口問道:“王爺,楚蕭呢?”


    “怎麽?”景安王皺了皺眉,看著慕容遠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慕容遠並沒有理會楚牧,隻是看著景安王說道:“王爺應該知道,眼前站在這裏的這個人是楚牧而不是楚蕭,這一次的事情是楚牧代替了楚蕭,難道你準備讓楚牧以楚蕭的身份生活一輩子嗎?”


    之前,慕容遠就知道,楚牧一直都生活在麵具之下,慕容遠也是十分心疼楚牧,可是卻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楚牧能夠摘下麵具了,卻還要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這樣對於楚牧來說,實在是不公平了些。


    雖然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什麽公不公平的說法,但是慕容遠不希望楚牧一輩子都活在楚蕭的影子裏,更何況楚蕭什麽時候迴來還不一定。


    “那又怎麽樣?”景安王府反問慕容遠,卻也是承認他的確有這個想法。


    他一定是瘋了,慕容遠心中不僅生出來這樣一個念頭,剛想要反駁,就被楚牧打斷:“先別說這個事情了,我自有打算。”


    很明顯,楚牧是讓慕容遠不要多管閑事,聽到楚牧的話,慕容遠心裏不禁有些南國,原本以為楚牧礙於景安王是他們父親的身份沒有反駁景安王,畢竟父母之命還是很重要的。


    但是現在,慕容遠忽然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或許楚牧有自己的打算,要不然憑著楚牧的能力,一個景安王又怎麽能夠擺布楚牧的一舉一動?


    慕容遠低下頭沒有再說話,既然楚牧都已經開口了,他還能夠說什麽呢,倘若楚牧都不覺得委屈,就算是慕容遠覺得委屈那又有什麽用。


    “明日我會進宮,到時候太子一定會和皇上說那件事情,帶時候我便會出去自己開府,而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楚牧看著景安王說道,很多事情楚牧並不想說,但是沒有辦法,還是不得不說。


    “嗯,我知道了。”景安王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已經習慣了楚牧的這個態度一樣,又或者說兩個人一直都是以這樣的模式來相處。


    慕容遠看著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反正這裏也沒有自己什麽事情說,有些話說出來楚牧還不高興,索性不如不說。


    而實際上,慕容遠心裏多少也有些不高興,畢竟事情發展成這樣跟他們預想的完全不同,慕容遠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麽了,看著楚牧冷冰冰的樣子,就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楚牧的時候,隻有冰冷的麵具,沒有任何的情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色狠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槿並收藏絕色狠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