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收到一筆生意,是要十三皇子容闕的命,接還是不接?”在紅樓的雅間裏,一個黑衣人拿著一封信遞給眼前穿著淡藍色錦衣的男子說道。


    這段時間暗門發生了許多事情,李丞相也已經死了,他們便自然全部聽從李岩宣的調遣,為了不讓朝廷的人找上門來,他們這段時間低調了許多。


    李岩宣看了一眼那封信,隨即扔在一旁說道:“接,送上門的買賣自然要接。”


    那人見李岩宣如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主人,現在門裏的人已經損傷大半,這件事情又涉及到朝廷,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


    雖說暗門在李岩宣的領導下,已經成為一支訓練有素的殺手隊伍,可是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要仔細想想,畢竟李丞相死於非命,李岩宣還年輕。


    更何況李丞相的死便是因為皇後娘娘,如今這單生意又是皇後娘娘找到他們的頭上,所以暗門上下的人都是不想去接這單生意。


    李岩宣冷眼看著那人:“怎麽?現在暗門需要你來教我做事麽?”


    “屬下不敢。”那人被李岩宣的眼神嚇了一跳,慌忙的跪了下來,他可不敢去挑戰李岩宣的權威,誰都知道他們這個主子向來陰晴不定,雖然李岩宣是李丞相府上的五公子,可是在丞相府被滅門的時候,誰都沒有看出來李岩宣有多難過。


    就好像事不關己一樣,根本就不曾在意,還和以往一樣我行我素。


    “不敢就按照我說的去做,生意先接下,行動具體聽我指揮,下去吧。”李岩宣麵無表情的說道,好像無論別人讓他做什麽,隻要有錢,他都不會拒絕。


    那人不知道李岩宣在想些什麽,不過卻也不敢反駁李岩宣,隻好領命退了下去。


    這麽多年,江湖上隻有兩個殺手組織最為出名,一個是楚牧的暗影宮,另一個便是李岩宣的暗門,隻不過因為李岩宣的暗門素來為朝廷做事,而楚牧的暗影宮則是主要管江湖上的恩怨,倒也是相安無事。


    李岩宣知道,有些事情就算自己不做,他們也會找上門來,不知道為何,他忽然就想到了慕容遠,李丞相的死和慕容遠脫不開關係,可是對於這個結果他倒是一點也不怪慕容遠。


    畢竟很多時候,慕容遠能夠做的,都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不過就是因為時機一直不成熟,所以便一直耽擱了下來,就算沒有慕容遠,那些事情李岩宣也會做。


    如今皇後要對十三皇子動手,恐怕就是因為儲君的事情了吧,李岩宣心想,對於誰做儲君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是不知道慕容遠希望誰做儲君,畢竟這也算是慕容遠的家事。


    而容闕根本就不知道皇後已經花了重金想要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皇上放了自己幾天假,容闕直接就出宮去了七皇子的府上,在這些個皇子裏麵,容闕和容玨的關係最為要好。


    “七哥,怎麽就你一個人,七嫂呢?”容闕來到府中就看見容玨一個人在書房,倒是沒有看到林心雅的影子。


    兩個人剛剛結婚不久,可是卻一點都沒有在容玨臉上看到新婚的喜慶,相反,容玨還是和往常一樣,每日都隻知道處理朝廷上的事情。


    “可能出去了吧。”容玨敷衍的說道,看著容闕進來卻是笑著問道:“你現在好不容易自由了,怎麽不出去打獵還往我這跑,你五哥前幾日可是在郊外的獵場打了好多東西呢。”


    現在正是打獵的好時候,隻不過容闕一直被關在皇宮裏麵學習功課,倒也錯過了不少的活動。


    聽到容玨這樣說,容闕忙跑到容玨的身邊,拉著容玨的胳膊說道:“我來找七哥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父皇不讓我一個人去獵場,所以才想著讓七哥陪我去逛逛,正好打兩個袍子送去給母後做冬日裏的衣裳。”


    似乎是怕容玨拒絕一樣,容闕又繼續說道:“你看,現在七嫂也不在府上,七哥你就陪容闕去玩玩好不好?”


    素來都拿這個弟弟沒有任何辦法,容玨看著他這個樣子,愛憐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啊,一天就想著玩,不過我已經約了容慕公子一會兒要一同出去的,我現在跟你去了到時候容慕公子怎麽辦啊?”


    “沒關係,我讓大牛去告訴容慕公子一聲就好了,七哥你看我好不容易才出宮一趟,你不會真的忍心拒絕我吧?”容闕眨著眼睛看著容玨,他知道容玨對自己一直都很好,一定不忍心拒絕自己。


    容玨看著容闕這個樣子,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便依你吧。”


    說完,容玨便吩咐下去準備馬車,正好自己也好久都沒有去獵場了,也許還會有新發現,到時候弄兩張動物皮迴來過冬也好。


    見容玨答應自己,容闕高興的跳了起來,忙拉著容玨跑了出去,容玨沒有想到容闕竟然如此高興,想到容闕這段時間的確是一直在皇宮裏,也就理解容闕了,隻是現在朝中情勢撲朔迷離,怕是所有人都在猜測著皇上的心意吧。


    從容玨的府上到獵場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容玨看著容闕像是撒歡了一樣一臉笑意:“你慢著點,我已經派人去告訴父皇了,今天你不用迴宮。”


    “我知道了,七哥最好了。”容闕看著容玨一臉笑意,隨即看了看遠處說道:“不如我們比賽吧,七哥看看我們誰打的獵物多。”


    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自由了,容闕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聽到這話,容玨挑挑眉說道:“好啊,正好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話音剛落,容闕便已經騎馬跑了出去,身後的人忙跟了上去,畢竟容闕可是皇上最心疼的十三皇子,他們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容玨也不落下,朝著森林深處奔了過去,也不知道現在這獵場裏都有些什麽。


    見前麵有一隻兔子,容闕當機立斷,鬆開手中的箭立刻射了過去,雖然他對這兔子並沒有什麽興趣,可是有收獲總比沒有好,更何況他才剛開始,也算是討個好彩頭。


    “殿下好箭術!”跟在容闕身後的人立刻開口恭維道,一擊即中倒也是難得。


    本來心情就好,聽到這話容闕心裏更加舒坦,看了一眼說道:“這隻兔子便賞給你了,本殿下倒是看看這山裏究竟還有什麽好東西!”


    說完,容闕便朝著那山裏跑了過去,身後的人忙跟了上去,那山裏平日都是沒有人去的,不過現在容闕興起,很顯然不會聽他們說話,所以他們隻得更加認真的跟在容闕身邊,生怕容闕出了什麽事情。


    倘若容闕有了什麽意外,他們就算是有是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容闕已經到了山腳下,躲在一旁的黑衣人看著容闕一點點走進,都握緊了手中的劍。


    “動手!”其中一人一聲令下,一群黑衣人便衝了出來,容闕在最前方,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暗叫不好,忙扯出韁繩急急忙忙的停下了。


    “殿下快撤!”距離容闕最近的那個侍衛看到遠處飛來的箭立刻飛身擋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那致命一擊,隨即那些侍衛便都反應過來,看著那些蜂擁而至的黑衣人,忙提起劍來應對。


    可是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便是容闕,這些侍衛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容闕看著那些人不禁覺得眼熟,以前在宮外的時候也是這些黑衣人想要刺殺自己,因為他們的袖子上都繡著一枚紅色的梅花,接觸的久了容闕也記得這枚梅花,卻是不知道他們是哪個組織的人。


    如今這獵場竟然也都是黑衣人,看來是皇宮裏麵的人想要他們的命,容闕騎著馬拚命的朝著來時的路跑去,可是身後的黑衣人卻是緊追不舍。


    “看來今日還真是要拚死一搏了。”容闕握緊腰間的劍,準備和那些人決一死戰,躲了這麽多次,跑了這麽多次,現在也該是好好麵對的時候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紅衣女子從遠處飛了過來,擋在了容闕的身後,替她擋住了那些黑衣人。


    紅色的麵紗遮住了半張臉,容闕看不清楚她的臉,隻見她招招斃命,一時之間那些黑衣人竟然被她擋在了後麵,竟然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這人是誰?容闕在心裏十分意外,對這個紅衣女子十分陌生,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紅衣女子應該是自己身邊的人,至少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雖然知道這紅衣女子武功高強,可是將這麽多黑衣人留給這一個女人來對付,實在不是男子漢的做法,容闕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終究還是停止了逃跑,把劍衝了過去。


    既然那些人一直都想要自己的命,那麽就看看他們是否有這個本事了,容闕心想,不管怎麽說,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之前一味的逃跑,現在也是時候認真的去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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