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闋叫這女子叫表妹,自然就是齊家三小姐了,齊家也隻有這三小姐年歲小,何況齊家男丁多,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少。


    武將出身的齊家,對女子也是疼到了心坎。


    說起齊家,多少女子都想嫁進去,人人都道齊家男子才是良緣,嫁進去必定是受寵無疑。


    慕容遠對此事不可置否,也權當是聽聽就作罷。


    齊家三小姐是個練家子,這也是理所當然,可她倒是不知曉,齊萱兒究竟練的什麽功夫,竟如此力大無窮,也難怪容闋見著她就跑。


    “看樣子人都到齊了。”


    這時,李期期帶著丫鬟出了來,見著門外打鬧想必方才也是瞧見了。


    隻不過是不動聲色的出了來,見著皇子也都微微行禮。“既然都到齊了,就上馬車罷,今日去遊湖。”


    遊玩本就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可慕容遠來時是與容闋坐在同一輛馬車的,這會被齊萱兒軟磨硬泡坐在了同一輛馬車。


    雖說孤男寡女,可齊家三小姐日後是容闋的皇子妃,這也算是人人皆知。


    而此時,慕容遠反而有些尷尬了,畢竟是三人擠在了同一輛馬車,堂堂七皇子的馬車,自然不會狹小。


    可楚蕭上了這馬車,馬車內的氣氛就有些怪異了。


    慕容遠知曉楚蕭現在認不出她來,可難免讓人心裏心虛,尤其是麵對那雙眼眸內的冰冷,讓她心裏複雜不已。


    容玨似是看出了容幕有些尷尬,不覺道。“萱兒下手一向沒輕沒重,十三弟平日瞧見她都躲著走,雖說一個女子力氣大並非好事,倒也見怪不怪。”


    說罷,拿出藥膏,正要抓慕容遠的手時,不等慕容遠自己反應過來,便被楚蕭打斷。


    “堂堂男子,不過是點輕傷,用不著這般矯情。”楚蕭輕皺著眉頭,也不過是瞬間,若是慕容遠瞧見定也覺著有些奇怪。


    奈何這會楚蕭開口,慕容遠光顧著去接容玨手中的藥膏了,當下道。“世子爺說的對,不過七皇子出手的東西一想都是極好,那容幕就收下了。”


    聽了這話,容玨麵色一黑,他這是打算給她一些敷上,可沒說送人。


    倒是話都說了也聽了,隻能點頭應下,半響後,馬車內也沒了動靜,慕容遠閑來無聊便掀開車簾子往外瞧著。


    背對著楚蕭時候,總覺著背後有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看。


    當她有意無意的轉過頭去時,楚蕭正坐著,並未動彈,閉眸養神,慕容遠撇了撇嘴,莫不是她生了錯覺?


    “這個楚蕭,當著外人的麵竟這般不給臉麵。”


    李期期雖習慣如此,楚蕭對她視而不見,可每迴都讓她作氣許久,就方才上馬車時,直接去了七皇子的馬車。


    這分明就是對外人說道,她這個世子妃不過是個擺設。


    想到這,李期期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夏春連忙安撫道。“當初相爺以為世子爺是個良緣這才將小姐許進了王府,誰能想到,被慕容遠那個賤人捷足先登,如今世子爺都忘不了她,既是如此,世子妃也沒必要再這般容忍著。”


    “你說的倒輕巧,平日不管是何事也沒見著楚蕭一同而來,今日倒好,也不知吹了哪門子的風,竟是連他也一同去,如此一來,該如何是好?”


    本是打算讓齊三小姐在眾人麵前出醜,約了十三皇子也是為了讓容幕看看,這齊三小姐心有所屬的。


    雖是這般做了,可她打算讓十三皇子和齊三小姐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也打亂了。


    就是沒想到楚蕭也會一同來。


    夏春連忙道。“世子妃放心,這事兒妥當的很,十三皇子本就有心於齊三小姐,兩人也是青梅竹馬,有些事兒就更好辦了。”


    可她眼下最為為難的是,如何讓李期期和那個容幕公子待在一塊,若說下藥,對付李期期容易,可對付那個容幕卻並非是一件易事。


    園湖是京城內最為有名頭的,園湖之上更是有鴛鴦船,這船上載歌載舞的歌姬們個個都是名揚京都內外。


    慕容遠沒去的地方多著,不過鴛鴦船上卻是去過不少次,也是十分熟悉。


    等到園湖時,在馬車內受著背後灼熱的視線也讓她有些難受,心裏升了多楚蕭的愧疚,當初的他待人溫柔,可眼下卻是隻剩下冷漠了。


    她不知是不是因她的緣故。


    容玨比她快一步下了馬車,等她下去時,卻被人從後麵拉了一把,當下防不勝防直接往迴撲,悶聲一響,整個人撲進了楚蕭的懷中。


    楚蕭一雙眸子定定的懷裏的慕容遠,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他以為能將人禁錮在身邊,可如今卻是不能,有許多事是他該背負的,想到這,不覺推開了慕容遠,冷聲道。“容幕公子怎麽也是七皇子府中的客卿,倒是連下個馬車都不能自理?”


    慕容遠聽了這話,麵色發燙,倒是麵上依舊不改。“容幕失禮了,興許是這幾日並未歇息好,猛然起身有些眩暈。”


    說完這話,趕緊下了馬車。


    可楚蕭的話,陌生不已,讓她胸口有些堵得慌,更是隱隱作痛。


    “來都來了,不如去鴛鴦船上坐坐,上麵雖是有眾多歌姬,也都是一些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女子,去坐一坐,再一同遊湖更是愜意不過。”


    容玨開口說這話,容闋便接了話茬。“那就依七哥的意思。”


    可李期期身為女子,又豈能容忍那般多的女子在身邊賣弄騒姿,當下便道。“雖說是歌姬,可也都是妓子,出聲低位又是風塵之女,去那等地方豈不是有損身份。”


    李期期一開口,齊萱兒便撇嘴道。“世子妃此言差矣,那鴛鴦船都是京都出了名的,多少去聽曲的人尋得了一個好去處,又豈能是世子妃口中的那等不入流的地方,何況也不能將其他的煙花之地作為倫比。”


    鴛鴦船的確是個特別的地方,並非是一個船,而是許多艘大船並列在一塊立在了湖麵上,一到夜裏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船上居住了不少人,都是去聽曲的,至於鴛鴦船背後的主人是誰卻是不得而知,但有一點,隻要這鴛鴦船上的女子被人輕薄,便會被請出去,因此也樹敵不少。


    讓人覺著奇怪的是,雖樹敵眾多,卻沒有人敢對著鴛鴦船做甚。


    慕容遠頭一迴來是因那次她身受重傷,因大意中了毒,才被人追到了這園湖,掉入湖中後就被救了上去。


    不管是齊家還是李家,養了不少高手,她被人追殺也是自然,從那以後,更是小心行事。


    “齊三小姐,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去了鴛鴦船,傳了出去豈不是壞了名聲。”


    李期期皺起了眉頭,鴛鴦船上人多眼雜,這一去,她的打算豈不是都白費了。


    “又怎麽會傳出去,我自幼就甚少露麵,能認識我的人並不多,倒是世子妃才是,若不去,便隻能委屈你打道迴府了。”


    說罷,又有些奇怪道。“就咱們一行人,你不說我不說,又能有誰知曉。”


    這話倒好,身為男子們自不會傳出去,身邊的人也都嘴巴嚴實,若有一日傳了出去,必定是她這世子妃所傳。


    李期期當下被堵的麵色鐵青,極為氣惱卻又不能發作。


    “齊三小姐都這般說了,世子妃若是當真怕被人認得,不如蒙麵而行。”慕容遠一說這話,李期期的心氣消了不少。


    楚蕭這會皺了眉頭。“若是不想去,便迴去罷!”


    “去,容幕公子的提議好,本也是怕惹人注目,今日好不容易相邀一同遊玩,豈能壞了興致,方才也不過是心急了些。”


    李期期連忙說了這番話,夏春便遞了手帕過去,李期期便蒙住了小臉。


    “容幕。”


    容玨有意走在她身邊,低聲道。“恐怕這一行有些意思。”


    慕容遠嘴角一勾。“是有些意思,莫不是這些人連我們去鴛鴦船聽個曲都不讓去?”說罷,手中不知何時握著的暗器不可察覺的朝水裏飛去。


    隻是一會水麵便冒出了咕嚕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猩紅。


    見慕容遠動手了,容玨也沒有客氣的意思,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埋伏在水裏的人給解決了。


    走在前麵的人似乎也並未意識到,容闋更是被齊萱兒纏著。


    “齊妃當真是放心將十三弟交給你?”


    容玨有所察覺,既然水裏都埋伏了人,那鴛鴦船上定是也有埋伏了。


    “齊三小姐一直在十三皇子身邊,就算有人想動手,也未必傷得了他。”齊萱兒功夫不低,再加上一身的蠻力,也是個難以對付的人。


    她想,即便是李期期將人邀來一同遊玩,齊家的人未必同意,興許也是因容闋的緣故才讓人過了來。


    若是連這點都想不通,她豈不是白瞎了。


    容玨沒再說話,兩人跟了上去。


    鴛鴦船是京城內最為別致的地方,自然不同凡響,饒是來過多次的慕容遠每迴來都忍不住驚歎一番。


    這究竟是何人的手筆才會有如此的才能,比起那些煙花之地卻是大有不同,姑娘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人也是數不勝數。


    但,能做到讓京城內的那些達官貴人們對姑娘們不敢上下其手才是真正的厲害之處。


    可這裏的歌姬們也不容小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是其一,讓人一些想不到的是,她們更是練家子。


    如此一來,旁人一造次,後果不堪設想。


    她倒是想見一見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為何會有般大的勢力。


    鴛鴦船主船在中間,有一個極大的台子,這船也是從未見過的,齊萱兒頭一迴來,容闋也是第一迴。


    看得出容玨是這兒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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