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雖與李丞相不同,但在朝堂之上,卻是受了李丞相的牽製。


    至於究竟是什麽緣由,這也是慕容遠親自來太傅府的目的,一年前就已經迴了京城,隻不過一直沒路麵,在這一年裏,查清了不少貪官汙吏,自然是按照名單上的人去查。


    自然,這一年裏她沒去找過李岩宣,也沒見到過趙明遠,更沒見到過楚蕭。


    聽說楚蕭一直在替父皇辦事,至於是什麽事,她也沒去查上一二,如今有了一身功夫,最為緊要的就是除掉當年那些逼死母妃之人。


    在朝野中的大臣們,竟連一個女子都不放過。


    荃兒醫治好了太傅千金林心雅,林心雅倒是對慕容遠興趣頗大,這不,慕容遠剛從外麵迴來,便遇上了正在院子外走來走去的林心雅。


    本想避開她直接進院子,奈何這進去必定是要遇見了。


    林心雅眼尖,一見到慕容遠迴來,當下麵帶羞澀微微行禮。“見過公子,原來公子是外出了,不知可是有何需要的地方,若是有何短缺的,盡管讓人來找我。”


    聽了這話,慕容遠當下微微歎息,隻是點頭應是,倒也沒搭理她,直徑進了院子去。


    見慕容遠對她冷淡,一向被捧著手心裏的千金小姐當下便尷尬了下來。


    身邊的丫鬟苗兒見此,不覺撇嘴道。“小姐,這公子是那荃兒姑娘的未婚夫,咱們小姐好心好意一番,他倒是半點不領情。”


    聽了這話,林心雅有些埋怨的看了苗兒一眼,不悅道。“你定是隨在我身邊久了,竟這般嚼舌根子。”


    苗兒聽了這話,知曉自家小姐是不高興,當下便閉了嘴,半響後,瞧著自家小姐往外走不打算進院子了,不解道。“小姐不進院子了?在外麵等了好一會,眼下那公子迴來了,進屋去小坐一番也好,何況小姐的身子還未好生痊愈呢,若有個好歹定是不妥,不如進去請荃兒姑娘瞧瞧。”


    知曉自家小姐礙於臉麵,方才那位公子對自家小姐神情冷淡,即便是沒瞧在對方的麵容神情,卻還是感覺得出。


    對方不僅僅是個啞巴,還遮麵看不見其真麵容,說不準這人麵目醜陋呢?


    林心雅聽了這話,本就是礙於臉麵和女兒家的羞澀不敢進院子去,聽了這話, 倒是名正言順了,隨機笑著道。“你這丫頭,平日裏貪嘴笨拙,沒想著今日還能說出個好話來。”說罷,一臉歡喜的折返進了院子。


    苗兒當下受了誇讚,方才還在心裏的嘀咕也揮灑而去,快步跟在了自家小姐身後。


    “原來是林小姐來了。”荃兒自然是早就知曉人在院子外沒敢進來,眼下自家小姐一迴來,還以為見著了該走了,沒想到反而進來了。


    林心雅瞧著荃兒,隻見荃兒站起身微微行禮一番,而林心雅卻是一直盯著荃兒瞧,在她看來,荃兒也不過是容貌還算容貌清秀的女子,比起那迴眸一笑迷眾生的傾國傾城女子相差遠了去,充其量也就是個小戶人家的姑娘。


    林心雅瞧不上荃兒也是自然,她自有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起容貌,更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美人。


    麵對林心雅的打量,即便是瞧著她麵上不經意露出的不屑之色來,荃兒也是平淡無奇,半響後才道。“不知林小姐過來可是有事,莫不是身子有何不適了?”


    以林太傅的話,荃兒留在了太傅內做大夫,林心雅若要瞧病,將荃兒傳喚過去便可,何必上這院子來。


    林心雅被荃兒這般一問,當下有些尷尬了起來,正是心虛著,荃兒的話聽在耳裏自然就成了質問般。


    “我家小姐過來是讓姑娘替她把脈一番,看是不是有何不妥當。”苗兒說著,扶著林心雅坐了下來。


    方才她瞧著這荃兒姑娘覺著甚是眼熟,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想不出自然也就沒想了。


    荃兒餘光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看的苗兒,繼而伸手替林心雅把脈,半響過後荃兒才收了手,道。“林小姐之前是被驚嚇,如今汙氣已除,並無大礙。”


    林心雅那裏有心思聽荃兒說話,雙眼直勾勾的看向了她身後,隻見荃兒身後從屋內出來的人,已經摘去了紗帽,露出清秀俊美的麵容,一頭墨發束半,僅是用了一枚血玉簪子挽起。


    看著人出來的人,林心雅和苗兒主仆二人當下看的愣了神,荃兒麵色一黑,扭頭看了看自家小姐,不覺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容幕,你怎麽出來了,方才瞧你麵色疲憊,可是身子那裏不舒坦?”荃兒也輕咳一聲立即出聲,引的林心雅和苗兒當下迴過了神來。


    林心雅麵色一紅,尷尬的別開了臉,苗兒倒是驚訝不已,若是這個公子並非啞巴那該多好,與自家小姐可真是郎才女貌。


    慕容遠好笑的看了看荃兒,隨機行了禮,交給荃兒一封書信,方才她出來時忘了一事。


    荃兒瞧了一眼,心下了然。“我知曉了,這就去買你要的物什,你可待在院子內別四處亂走。”說罷,理所當然的撇了一眼林心雅和苗兒二人。


    林心雅見此,連忙道。“請荃兒姑娘放心,這容幕公子在太傅府內定不會有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托給林小姐了,我會早去早迴。”荃兒悶悶的說著,實則心裏欲哭無淚,小姐明擺著是要支開她。


    荃兒離去後,慕容遠也打算迴屋內練功,今日夜裏可有個地方非去不可。


    見慕容遠進屋,林心雅當下便開口喚住了她。“容幕公子,明日是我父親生辰,會設宴待客,你也一定要來。”


    雖說是在太傅內,可慕容遠和荃兒住的地方偏,也是荃兒先前要求過來的,即便太傅想另外安置也都隨著她了。


    慕容遠聽了這話,扭頭瞧了她一眼,半響後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見她應下了,林心雅這才微微行禮帶著苗兒離了去。


    “小姐,奴婢還以為這個容幕公子定是相貌醜陋才會遮麵示人,原來是恰恰相反。”苗兒倒是先前想著人家慕容其醜無比才羞於見人,可眼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聽了這話,林心雅不覺瞪了她一眼。“原來你在心裏這般將人作想,眼下你也瞧見了,那容幕公子是因長相極為俊美才如此,若是讓旁人了,那些姑娘家們還不得將他活吞了。”想著容幕公子風度翩翩的模樣,林心雅又是一陣悸動。


    “小姐你是沒瞧見,荃兒姑娘見著容幕公子沒帶紗帽就出來可是緊張極了,說不準,讓公子遮麵的並非他自己而是荃兒姑娘呢!”苗兒與自家小姐說著,兩人便到了花園。


    “心雅表妹。”


    聽著熟悉的聲音,林心雅麵色一變,連忙拉著苗兒就要走,卻卻麵前過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男子雖儀表堂堂,可那張臉上帶著的垂涎卻是顯而易見,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徐姨娘的娘家外甥,徐家是武將出身,這徐子昊玩世不恭,平日裏與那些結交而來的一丘之貉的人胡作非為,尤其是當街強搶民女已有好幾迴。


    卻是因徐子昊是將軍之子,將那些姑娘搶迴去做了姨娘,而此人已是糾纏了她許久,每迴來都糾纏不休不說,還經常動手動腳。


    若不然礙於徐家和徐姨娘的麵,她自不會對這個絲毫沒有幹係的表哥客氣。


    “徐子昊,你讓開。”


    林心雅見著眼前的人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犯惡心,當下讓人讓道,徐子昊不但沒有讓道,反而是上前一步拉住了林心雅的一雙芊芊玉手。


    “心雅表妹,你為何要這般躲著表哥,表哥對你一片癡心,你反而視而不見。”徐子昊抓著林心雅的雙手,將人往身前一帶牢牢的摟在了懷裏。


    林心雅當下又羞又惱,一腳踩在了徐子昊腳上,疼的他當下放開了林心雅,隻聽她麵帶惱怒道。“徐子昊,你即便你對我一片癡心,不說以前我不會動心,如今我已有了心上人,你死了這條心罷!”


    說罷,林心雅悶哼一聲,帶著苗兒速速離了去。


    “林心雅!”徐子昊滿臉陰霾的看著離去的主仆二人。“這個臭婊子,遲早有一日會讓她在身下求饒。”


    “少爺,方才林小姐說她有了心上人,不知究竟是誰敢這般沒眼色,跟少爺您搶表小姐。”身邊一個身形圓潤,麵大眼小的奴才湊在跟前說著。


    聽了這話,徐子昊這才想了起來。“你去查,趕緊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跟我搶人!”


    -


    “小姐,您沒事罷?”兩人走出老遠直迴了院子後,連忙讓人將院子門給關了,這會苗兒才瞧了瞧自家小姐,方才一路迴來,那可是一步都不敢停留。


    這徐家的少爺一來,就對小姐動手動腳的,若再這般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毀了名聲。


    林心雅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是讓那無恥之人占了一絲便宜去。”想到這,當下又惱又恨,若是讓容幕公子知曉她這般不知羞恥的跟男子拉拉扯扯,定迴沒好印象。


    苗兒倒是有些不甘心,連忙道。“小姐,要不然咱們還是將此事告知老爺罷!”


    這徐家少爺在老爺跟前衣冠楚楚,可在私底下總是這般對小姐,如此表裏不一的人日後定會惹出大禍。


    “胡鬧。”林心雅一聽這話,麵色一變,雖作為千金小姐,卻也知曉林家和徐家的來往,何況她是女子,若是傳出去,定是身敗名裂,到時反而讓這徐子昊有機可乘,到時候丟臉的何止是爹爹,還有整個林家。


    林心雅正是因明白其中利弊,這才對徐子昊一忍再忍,忍了這般久,該避開的也是避開了,何況在林家,他徐子昊必定也是有所顧忌的。


    苗兒有些委屈的瞧著自家小姐。“小姐…”


    而另一邊,徐子昊讓手底下的人打聽得知後院住著一個男子後,當下便帶著人直徑去了後院。


    此時慕容遠正在屋內練功,感覺到有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來,不為所動的繼續練功,隻是在人進院子時頓時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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