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宣一想到這,一向沒有波瀾的心起了一絲的擔憂。


    “既然不是你將人藏了起來,那此事便與你無關了。”說完這話,李岩宣便離了去,而趙明遠想要找人自然不會和李岩宣聯手。


    荃兒一聽是自家姑娘不見了,著急的喚住了正打算出門的趙明遠,道。“趙公子,我家姑娘是不是出事了?”


    聽了這話,趙明遠眉頭一挑。“此事你不用太擔心,我這就出門去尋她,若是將人尋著了我自然就迴來了。”


    荃兒點了點頭,雖說她也想出去尋自家姑娘,可比起趙公子來,她倒是派不上用場了。


    方才李公子急急忙忙過來質問趙公子,定也會去尋姑娘。


    隨著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了。


    “提氣凝神,丹田容氣一鼓作氣,天下功夫唯快不破,人人都知曉這點,所以,你的速度要比旁人更快才行。”


    婆子即便是打坐沒睜眼也對慕容遠眼下情形一清二楚。


    聽了這話,慕容遠便照做,隨後,雙手成掌直接打向了屹立在不遠處的百年大樹上,誰知這一掌打過去,別說其他,單單是動靜,大樹半點反應都沒有,隻有從山穀內吹過來的風,飄動著樹葉唰唰的響。


    慕容遠抿了抿嘴,這棵樹已經打了好幾日了,卻還是沒半點長進。


    “罷了,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到時辰去挑水了。”婆子說完,慕容遠隻好作罷,收起雙手,緊接著拿著那兩個碗口大的木桶下山去打水。


    上迴的木桶被她弄丟後,婆子又拿了兩個出來。


    百多個水缸,當初可是下山來來迴迴就是一天一夜才半水缸,如今腳步快了,下山時身輕如燕,吃過虧後,再也不會再磨磨蹭蹭的。


    上迴被困在瘴氣裏麵,好在有人救了她。


    隻不過,那個救她的人本就是抓她的人,將她困在這個地方,還有婆子也教她功夫。


    雖不明白究竟是怎麽迴事,卻不得不想,等有朝一日她練成功夫後定是下山的時候,不過婆子卻說,何時能打敗她何時就是下山的時候。


    想到這,慕容遠當下便苦了臉,婆子都一般年紀了,可謂是練了大半輩子,而她若是等打敗她,估摸還得好些年。


    難不成她得在這山上困許多年不成?


    被抓來時什麽人都不知曉,如今一個多月過去,青雪和青霧定是擔心不已,不用想,定是也驚動了姑姑和父皇。


    “主人,那丫頭的功夫長進不少,的確是個練武之才。”


    婆子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內的男子,男子透過門外看著整快速下山的人,一蹦一跳的身影,倒引得人不知不覺勾了嘴角。


    見眼前的人身上的氣息有些變化,婆子啞然,繼而道。“照著如今的局勢來看,李家借著李丞相的手一步步的在暗中謀劃,咱們可要去攪合一番。”


    男子搖了搖頭。“不必,李丞相野心大,若是讓他知曉這麽多年都被蒙在鼓裏,後果隻有兩種,其一便是替李家做事,其二便是除掉李家,可怎麽看都是前者為大。”


    若是慕容遠此時還在院子內,聽著眼前的男子的真正的聲音後,恐怕得疑惑不已。


    婆子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通知他們。”


    說罷,人便轉身迴了屋,按下了牆上的機關便出現了一道門,人跨進去後便立刻合了上去。


    下山容易上山難,即便慕容遠腿腳輕便,可上山卻是有些費事。


    上來時,院子內的黑衣人倒是沒離去,隻是悠閑的坐著喝茶,慕容遠見他又出現了,不覺悶哼一聲倒是也見怪不怪。


    將水倒下去後,看著連底都沒淹的水,更是鬱悶了。


    不待她歇息會便又下了山去,慕容遠即便再笨也想得明白,這一個多月上山下山的沒白跑,即便是下山,幾個快步身輕如燕就如同飛身一般。


    自然就明白了過來,婆子這是想讓她練輕功。


    盡管不知曉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教她功夫,隻要眼前不會危及她的性命,別的事兒一概不問,即便問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黑衣男子更是甚少開口,婆子開口便是教訓她,別的話從不多說。


    當真一個個都是怪人。


    慕容遠在心裏腹誹一聲,而此時正坐在院子內的男子,鼻子一癢打了噴嚏,不覺皺了皺眉,莫不是著涼了?


    隨著時日的推移,一年過去的極快。


    慕容遠消失的無終無影,猶如是沒來過這世上一般,任人尋不著痕跡。


    青雪和青霧因慕容遠不在丞相府後邊迴了皇宮,而趙明遠將醫館一關,四處遊走就是想尋著慕容遠。


    荃兒一年之內也變化極大,趙明遠走之前將醫館教給了她和夥計,如今一年過去,醫館再次開了門營生。


    雖說來醫病的人不多,卻也樂得自在。


    隻是是不是想起慕容遠時,荃兒歎息的一日一日沒個停歇。


    李岩宣更是不用說了,慕容遠消失不見,關於當初那一場交易也就結束了,而楚蕭這一年內依舊是時常在外,李期期獨守空房,如今淪為了京城的笑柄。


    李姨娘多次與王妃提及此事,可王妃卻並未多說別的,隻是讓李期期多等等也罷,本就是男兒不能總守著自己的妻子。


    這話堵了李姨娘,再加上如今慕容遠也沒尋著,倒是放心不少,等也就等了。


    此時不知不覺過去幾年,就在大家都以為慕容遠定是被人所害屍骨無存後,一件大事在京城內一日日的傳開了。


    戶部侍郎林大人慘死,被人灌在砒霜入腹,而家宅整個院子內,不知不覺的被人掛滿了白綾。


    白綾上字字句句寫著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一早起來的人都給嚇壞了,一時之間林家人人心惶惶,將此事稟報給了聖上,聖上立刻下令,命李丞相去嚴查此事。


    而過去第二日,一份罪狀和貪汙證據被人呈去了朝中,嚴查一事便作罷,將林家抄家查辦,發配邊疆。


    “李丞相,你說這是怎麽迴事,林大人一向做事謹慎,也不知是得罪了什麽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給…”


    說話的是大理寺卿張大人,自是因此事被震的不輕,倒也想著,此事會不會是與李丞相有關,可那些罪狀卻是多少是牽連下來的,隻是聖上沒追問罷了。


    李丞相豈會不知張大人的意思,當下便沉聲道。“以張大人的意思是,林大人做事謹慎不會有仇家,這有仇的定是知根知底的人?”


    張大人隻是試探一番,見此連忙訕笑道。“下官隻是覺得奇怪,倒並不是這個意思,想知曉背後下手的人罷了,若是沒事兒,下官這就告退。”


    說完,張大人便快步離了去。


    李丞相悶哼一聲,林大人一直是他手下的左膀右臂,如今丟了一個膀子,還是這般輕而易舉就被查抄了,就連殺了他的人是誰都沒查到。


    此事也是讓李丞相憂心不已。


    戶部侍郎一事在京城雖影響極大,可對於百姓們而言,這些不過是飯前茶後的說道,畢竟死的是個貪官,當初害了人,如今因果循環人家找上門報仇罷了,平明百姓一清二白的自沒有那般大的能耐。


    光有前者,在天子腳下動刀自然引起百姓的恐慌,而如今有了後者呈去了罪狀等,將戶部侍郎一定罪,這人死了也就罷了,抄家是避免不了。


    自然就平了百姓們心裏的恐慌。


    聖上還在派人去找一找這送罪狀的人,卻是沒有音訊。


    “聖上認為,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平日裏那些罪狀咱們即便是暗查也是頗為受阻。”在禦書房內的不是別人,正是景安王。


    聽了這話,聖上歎息一聲。“朕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去查一查此事,究竟是何人在背後下的手,另外,遠兒可是有消息了?”


    找了幾年卻沒見到人,如今聖上的身子越發不好,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尤其是慕容遠不知所蹤後,心裏鬱鬱成疾,成了心病。


    景安王一聽這話,連忙垂頭道。“此事,臣定會讓人去查,至於容遠公主,如今還未有下落。”


    雖不知容遠公主為何深得聖上惦記,好幾年過去了依舊是派人找,論起此事,他也有責任,當初不該將人送迴丞相府去,但,蕭兒和李期期的婚事卻不得不這般做,總得讓李丞相那個老狐狸放鬆警惕。


    如今已是深秋,到了半夜時,外麵的風唿唿作響。


    因為林大人之事,張大爺食不知味,想了想,還是想將一些東西拿了出來,這若是燒了,日後可沒了退路。


    李丞相一向愛算計,這些東西既能牽連了他,也能牽連了李丞相。


    可這麽多年,李丞相立足朝堂根基深厚,背後還有一個李家作為後盾,這點東西倒是算不得甚。


    想了想,張大人歎息一聲,將東西拿了過來,剛準備放在火燭上點燃。


    當下手一抖,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手中的宣紙嘩啦一聲掉了下去,麵色漲紅一片,雙手不停的敲打著掐住脖子的那雙手。


    “救…”


    一句話從喉嚨中還未來得及擠出,一顆藥丸進了他嘴裏,緊接著渾身一抽搐,七竅流血而死。


    而地上的東西被人撿了起來,書房的門悄無聲息的關了上去,就像方才並未有人來過一般。


    直到天亮時,一聲尖叫聲響徹在張府中,猶如林府一般,府中掛滿了白琳,張大人已經死了多時。


    有了林家的前車之鑒後,張家的人反而不敢將此事上報朝廷,隻能聲稱張大人突發舊疾,無法上朝。


    就連喪事都隻能辦的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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