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點頭,道,“是,中毒了,相爺說是苗疆傳過來的,到底是圖爾部落的人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現在還不清楚。”那人說的含糊,但是也讓楚逸風明了個心眼,也是沉沉的歎氣。


    點點頭,便沒有再問了。


    不過那人則是說到了,“相爺讓我們連夜趕迴來了, 並且寫了書信給皇上,相爺說要說的全部都在這書信上麵了,皇上一看了就會明白的。”那人跪在地上,將臨走前交付給自己的東西拿出來,而不等楚逸風指示,福祿已經過去將信接過去,直接上呈給了楚逸風,那信倒是薄薄的一張紙,但是那將士的身體卻是已經吃不消了,為了這封信,連著好幾天趕路,不是一般人都能夠堅持下來的。


    福祿站在桌案前麵,道,“皇上。”隨後將書信給楚逸風。


    楚逸風伸出手去接過信,卻是不急著看。卻是低頭看了看下麵跪著的那個將士,道,“如今邊關是什麽形勢了。”


    裏麵的戚風卻也是好奇的很到底楚逸風這樣問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不過,那將士低著頭,倒是愣了愣,南遙倒是也吩咐了這些,隻是讓如實的說,而那將士也就不再隱瞞什麽,便是道,“如今邊關的形勢混雜,圖爾部落的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進攻的可能。”那將士說道,“邊關同圖爾部落的人,並不是起衝突這麽簡單,圖爾部落的人甚至是夜襲過軍營了。”


    那人拱手說道,義正言辭,道,“皇上,末將有個不情之請,如今邊關不同再用現在的樣子去維持了,隻有永久的解決了這個困難,方才能換來百姓們的安穩啊。”


    那這人的話倒是讓楚逸風的心裏麵一動,眯著眼睛瞧著這小將,這小將看起來皮膚黝黑,高頭大漢的樣子,渾身孔武有力,應該是在軍營裏麵呆了多少年了,楚逸風便問道,“你在軍營裏麵多少年了?”


    那將士低著頭也不該太大聲,也弄不清楚到底楚逸風是什麽意思,也就隻能夠悶著頭說道,“迴皇上,已經十餘載了。”


    那人硬聲硬氣的說著,似乎是將什麽都拋出去了一樣,而楚逸風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覺得好笑的很,隻覺得這將士憨厚的很,不過,為將者本來就不需要那麽多花花心思,知道如何去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才是應該的,所以,那人則是看著那將士道,“你不必怕朕,朕不會吃了你的。”


    楚逸風說著就笑了起來。而福祿瞧著楚逸風的這個笑容也是渾身抖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其他的東西,似乎是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而楚逸風接著又說了,“朕便是隻想問問到底邊關是什麽情況,你如今從軍已經十餘載了,經驗豐富,你倒是同朕說說,如今有什麽好辦法才是能夠解決問題的。”


    戚風以為楚逸風不過是玩玩而已,沒有想到楚逸風卻是十分的認真的樣子看著麵前的人,問道,“你倒是給朕一個建議,放心,朕不會為難你的。”


    那人的心裏麵卻是叮咚一跳,硬著頭皮,到底是想著南遙跟自己說過的話,然後說道,“皇上,當初小將聽相爺的意思則是迎戰圖爾部落,圖爾部落的人生性兇猛,而且覬覦大楚已久,如果一再的忍讓,隻會讓大楚的雄風殆盡。如今圖爾部落的人就是因為此才會一再的攻打大楚的。”那人說道,想著南遙的話可是卻是發現楚逸風的臉色越來越暗。


    似乎下一刻就是山雨欲來。


    而楚逸風的臉是很臭,臉上都是一陣陣的陰霾,似乎是籠罩著一陣的怒氣似的,而楚逸風握緊了拳頭努力的才讓冷靜下來。而楚逸風則是問道,“你是說是南相說的?”


    那人點點頭。


    而裏麵的戚風聽著外麵的話也是覺得整個唿吸都停下來了一般,都知道南遙是有這本事,但是不知道南遙還有這樣的本事。戚風的眼睛裏麵傳出來的東西是若有所思的,楚逸風扭頭看著戚風的時候,則是看見戚風點點頭。隨後楚逸風則是問道,“南相如今還說了什麽?”


    那人聽到了這裏才是鬆了一口氣似得,若是按照以前楚逸風的性格怕是早就將他給斬頭了。所以這時候那人也是冷冷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才道,“相爺也沒有說什麽了,隻是大楚的兵力是多,但是就算是兵力再多,若是將領無能……也等於一場空的。”那人是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在公然說藍家的不是了。


    楚逸風倒是敏感了,問道,“你是說藍家?”


    那人不好迴答了,許久沒有作答,倒是默認了。而楚逸風則是冷笑起來,這時候方才冷冷的說了一句,“朕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先下去好好的休息,有消息朕會讓你進宮來的。”


    那人如釋重負,這就謝恩,站起來才往禦書房之外走,這時候正是露氣正上來的時候也就是最冷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是冷颼颼的,而且渾身都有一種水汽,吹在臉上隻覺得十分的酷涼。而等到那個人走了以後,楚逸風才拿著那封信,看了看。而楚逸風點點頭示意福祿出來,福祿則是關了門,等到了這個時候,戚風才從後麵出來。


    視線則是落在楚逸風手心裏麵的信上麵,不等楚逸風將信拆開自己倒是將信給拆開了。而楚逸風倒是覺得意外,道,“你怎麽會這麽積極了,倒是以前都沒有看見你這樣的積極過啊。”戚風以前從來都不會管理這些事情的。


    今天楚逸風卻是覺得戚風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戚風的目光則是落在那封信紙上麵,看著那字體,似乎是絲毫沒有聽清楚到底楚逸風是說了些什麽,反倒是反問了楚逸風,道,“這是南遙的親筆?”戚風什麽都沒有問倒是問了這個。


    而楚逸風的濃眉微微的擰著,都是不知道為什麽戚風為什麽會這樣問了,隻覺得戚風這個問題問的委實是很奇怪了,便是笑了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怎麽突然就問起來了這個事情,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還是你知道了什麽關於南遙的事情?”


    楚逸風這時候又反應過來了,這次戚風是去找南遙的消息了啊,這次肯定是戚風知道了什麽,所以才這樣的著急的,楚逸風是這樣的篤定。而戚風則是慢慢的才恢複了自己的理智,然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道,“沒有的事情,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戚風的腦子裏都是關於南遙的事情,倒是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麵是一團亂,什麽都想不到了。


    不過戚風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則是深深的唿吸一口氣,方才說道,“不過,你剛剛問那個人邊關的事情做什麽?”


    楚逸風的眼眸深處,顏色則是更深了一些,倒像是一灘幽深的水,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是藏著些什麽東西的,就是楚逸風也是覺得頭疼,每天都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些事情給弄得頭大的很,楚逸風便是拍著自己的腦袋,此刻將自己的疲憊之態全部都顯露出來了。楚逸風此刻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在了戚風的麵前。


    那樣子當真跟平日裏麵見到的楚逸風是不一樣的,所以就是戚風也覺得有些感慨、


    而楚逸風則是道,“邊關送迴來的折子都是在這裏。”


    楚逸風指著書案上麵的兩摞東西,朝著虛空處點點,然後才慢慢的說道,“朕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在說假話,誰在說真話,邊關的事情,如今到了現在朕也不知道具體的情形,藍家之前隻說是圖爾部落的人沒有什麽動向,而南遙的人則是在折子裏麵說道,圖爾部落有野心。這兩個人的話,相信誰?朕如今是誰也不敢信了。”


    這是個頭疼的問題,但是戚風將剛剛楚逸風說的那個問題重新說了一次。楚逸風還是點點頭,而戚風則是低頭看著南遙送迴來的那些折子上麵,慢慢的菜開啟了自己的嘴角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便是會相信南相一些,南相在邊關,沒有必要會說假話。”


    戚風淡淡的說道。


    而楚逸風則是擰著眉頭,道,“上麵時候你也開始替南遙開始說話了,以前你可不。”楚逸風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而戚風倒是不覺得,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裏麵微微一動,南遙和藍家是勢不兩立的,但是南遙的性格還不至於會將圖爾部落的人放進來的,道,“不是替南相說話,而是南相本來就才富五車,自然是懂得不少東西的,在邊關設立埋伏,便讓圖爾部落的人吃了個大虧,你看之前的藍家可誰敢這樣做?藍奔雷手裏麵是有人,可是一直都在退讓著,而如今南遙去了則是有了一次捷報,那說明南遙有能。”


    戚風淡淡的說著,則是仔仔細細的替楚逸風去分析,倒是麵麵俱到幾句話的功夫便是將南遙做的事情都給樹立出來了,戚風則是道,“若是誰不衷心的話,我看到時藍奔雷,藍奔雷雖然進軍營的時間早,可是浮浮沉沉這麽多年,可有做過幾件大事?倒是楊雄還不錯。”戚風淡淡的分析。


    軍營的事情,戚風可是有立場多了,彈起來這些人的時候,戚風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思緒被堵住了。


    “你今天倒是有些反常……”楚逸風始終是覺得今天戚風是那裏不對勁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所以十分的苦惱,道,“你今兒怎麽了?怎麽會開始……”


    楚逸風沒有說下去,但是戚風的麵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冷冷的,波瀾不驚的樣子,道,“沒有替誰說話,而是事實如此……隻是沒有想到她如今也會成了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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