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遙忍不住得想要笑,喬羽佟則是忙不停的點頭,道,“是是是。”


    而馮德倫接著又說道,“你是個男人要有擔當,好好的擔任起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明白嗎?”馮德倫咬著牙齒說道,“南遙我就交給你了,好好地保護她,帝都險惡,你們都小心。”


    說完了馮德倫在南遙的肩膀上麵重重的在拍了一次,這是最後的一拍也相當於是最好的告別,沒有多少的言語,但是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就是馮德倫,這麽多年了什麽話也沒有多的,臨別之前也就隻有這些了。


    而馮德倫說完之後則是自己往門口走了,隨後則是跟著千易道,“怎麽了?千易,還不走?”


    馮德倫的意思很明白,不需要人去送別了,他們自己離開就好,送別倒是徒增傷感了,也是這樣也就越舍不得離開了。千易點點頭也就跟上去了,而南遙則是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的叫了,“千易,馮德倫。”


    兩人都未有停頓則是還在往前麵走,遠處是深藍色的天空,空中連著飛鳥都沒有,隻覺得這裏十分的寂寥。而馮德倫則是仰頭看著天空,翻身上馬直接走了,千易的馬則是在身後,兩人的馬一前一後,往更遠處走去了。


    邊關的風吹的沙子飛揚,天邊都是混沌的一片,似乎那黃沙滾滾似乎是要迷住人的眼睛了,而南遙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看著那遠處,那黃沙彌漫之處越來越蒼茫了起來,似乎都要看不清楚了,而南遙努力的想要去看那些人的背影,但是怎麽也看不清楚了。


    似乎這一分別就是永遠了。


    南遙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雖然氣息微弱,但是怎麽也覺得那口氣裏麵有著沉沉的歎息似的,而南遙隻感覺自己的身邊突然站著一個人,靠著自己的肩膀似乎給了自己無限的力量,讓南遙頓時就有了無限的力氣。而南遙扭頭看身邊的人,突然間隻覺得自己很安心,似乎什麽東西都得到了平靜,恢複。


    喬羽佟是知道南遙此刻心情必定是波瀾不驚的,對那些人的離去感到傷心難過,喬羽佟便靠著南遙,手指頭微微的勾著南遙的手,道,“別難過了,分別總有相聚的時候啊,總有一天他們都會迴來的。”


    喬羽佟的目光也是盯著南遙,然後才慢慢的轉移到了不遠的地方,看著那遠方,聽到喬羽佟的聲音之後南遙才覺得自己有些安心了,便是點點頭,道,“我知道的。”不過南遙此刻真的就覺得自己好似水中的浮萍一樣,沒有根,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便是咬著牙齒,忍著心裏麵的那種酸楚說道,“不要離開我,喬羽佟。”


    喬羽佟的心裏麵也是一顫,不知道南遙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反手去保住了南遙的肩膀,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吧。”


    南遙還是不肯放手,隻能將喬羽佟的手捏的更加緊了,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夠離開我,喬羽佟,你答應我。”


    不知道為什麽南遙要這樣可是這樣的南遙倒是讓喬羽佟有些手腳無措的感覺,倒是不知道南遙怎麽了,隻覺得似乎南遙是在擔心害怕些什麽,而喬羽佟此刻能夠做的就是去抱緊南遙,然後給他一絲安全感,道,“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的。”


    喬羽佟一邊說著還一邊在笑著呢,拍著南遙的肩膀,道,“不將心放在肚子裏麵吧,沒事的。”


    南遙和喬羽佟倒是相互靠著坐了些許時候,等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方才挪動自己的身子,隻覺得渾身都十分的僵硬,一動隻覺得半身的知覺都沒有了,南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站了多久。喬羽佟一把手扶著南遙,而南遙則是咬牙問,“我站了這麽久你幹嘛不叫我。”


    喬羽佟努努嘴道,“可不能想你這麽不講道理啊,我倒是先要叫你,但是你以為我這個時候叫你,你會理會我嗎?”喬羽佟道,拍拍南遙的頭,不過還是攬著南遙的肩膀走路,南遙老半天都沒有感覺,到底是喬羽佟瞧了瞧四周隨後將南遙打橫抱起來,往大帳走去。


    南遙隻感覺自己身子一下子就騰空了,一下子就驚慌起來,盯著喬羽佟道,“你瘋了,你幹什麽啊?你就不怕別人看見了嗎?”


    南遙不停地盯著喬羽佟看,想要讓喬羽佟將自己放下來,道,“你趕緊將我放下來啊,快點。”


    南遙說道,不過眼前的這個人對於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是熟視無睹,若是有感覺的話也就不會那麽自信了,並且還十分自信的在哪裏笑著,喬羽佟若是真的有這麽聽話也就不是喬羽佟的,聽著南遙在這裏反抗似乎還很高興似的。而南遙抬頭則是看見的是喬羽佟堅硬的下吧,隨後則是喬羽佟上下滾動的喉結,隻覺得十分的性感。而南遙則是咬著牙齒,道,“喬羽佟,你放我下來。”


    喬羽佟這時候終於是有了反應了,便是笑了起來,道,“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南遙,什麽時候你覺得我這麽聽話了。”喬羽佟還朝著南遙故意的挑了挑眼睛,似乎是在挑釁南遙似的。


    而南遙則是氣的要死不過努努嘴瞪著眼睛也不好再說什麽,因為無論說什麽這個人就是不會動分毫的,所以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南遙也懶得跟他說什麽,便是道,“我怕什麽,反正帝都的人都知道南遙和喬羽佟乃是斷袖,這是帝都的人都知道的消息。”


    南遙也索性豁出去了。


    反正他們的風言風語也不是一兩天了,就是在說兩天也沒有什麽,隻是之前南遙想的是這裏是軍營裏麵,不過喬羽佟不怕他也就不怕什麽了,南遙將頭都要埋進自己的胸裏麵了,便是不好意思看別人的樣子。而喬羽佟進去之後南遙倒是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然後站在了地上道,“好了,我不要了。”


    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壺茶,不停的給自己灌水,然後來掩飾自己的慌張。而南遙的這些樣子怎麽逃得過喬羽佟的眼睛。


    但是就覺得這樣逗著南遙的樣子十分的好玩。


    喬羽佟也就不逗南遙了,道,“好了,我不逗你了,剛剛隻是看你難受的厲害所以幫你一次罷了,況且,等到這次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得到解決,我們就會離開這裏了,那時候這些也就不重要了。”喬羽佟摸著南遙的腦袋說道。


    而南遙點點頭,放下了手裏麵的杯子。“我知道。”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退下去,然後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表情則是凝固下來,便是冷若冰霜的樣子,南遙則是點點頭道,“好了,現在我們來說說這邊的事情吧,接下來藍奔雷和圖爾部落那邊接下來會如何做。”


    南遙則是淡淡的說了。


    而喬羽佟則是點點頭,也是想著這個問題,也是微微的頷首,道,“這件事情很簡單,藍奔雷如今還是沒有悔改的,不出意外的話,藍奔雷肯定會和圖爾部落的人聯合的,而有一天肯定會攻打過來。”


    南遙也是點點頭,道,“我也有想過,所以我在那封信裏麵也寫了這些問題,讓皇帝給我先斬後奏的權利。若是藍奔雷真的敢這麽做的話,我就斬了藍奔雷。”


    南遙的眼睛裏麵閃過一股肅殺之氣,渾身都有騰騰的殺氣。“恩。”喬羽佟點點頭,不過看南遙這種泰然自若的樣子,便是好奇問了,“南遙,你害怕嗎?”


    “害怕?”南遙的眼睛眨巴著,眼睛水靈靈的,倒是不知道喬羽佟這話是什麽意思了,不過這兩個字在南遙的嘴巴裏麵流轉了一圈,然後倒是無所畏懼的笑了起來,反問了喬羽佟了,“我若是怕了,又怎麽樣不怕又怎麽樣。”南遙現在的心裏麵一動,便是靠近了喬羽佟這邊,眨巴著眼睛笑嘻嘻的,“反正你還在我的身邊,我怕什麽啊?”


    喬羽佟笑了笑。


    南遙的這句話倒是討人喜歡,似乎也是南遙最近以來說的最好聽的話了,便是捏著南遙的臉蛋兒道,“你有這個覺悟是很好的,知道嗎?要知道你從前可沒有這麽的好說話。”而且南遙似乎更加的依賴自己了。


    喬羽佟的心裏麵同樣是微微的一動,便是笑了起來,捏著南遙的臉蛋兒道,“小心肝兒,你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喜歡我了嗎?”


    南遙的眼皮子都挑了跳,而嘴角處則是微微的抽搐起來,盯著喬羽佟的樣子似乎是在看喬羽佟有沒有病,最後喬羽佟是真的忍不住了,道,“你這是什麽眼神啊?”


    南遙則是依然扯著自己的嘴巴,道,“你說我這是什麽眼神啊?自然是覺得你不正常的眼神啊。”南遙咬著牙齒說道,“拜托你,喬羽佟正常點。”南遙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似乎跟紅了的蘋果一樣。


    而喬羽佟則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是是是,不過,我若是太正常也不好,不是嗎?”喬羽佟笑嘻嘻的,而南遙則是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帝都這邊的驛道上麵則是不大平靜,從邊關迴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那噠噠的馬蹄聲都沒停下來過,好似在急忙著趕路一樣,於此同時戚風的馬也在這驛道上麵停下來了,戚風的那頭黑色戰馬此刻也有些累了,跑了好幾天,戚風看著那馬兒也覺得心疼。下馬的時候拍了拍馬背,隨後將馬韁繩給了驛站裏麵的人,道,“將馬喂些東西。”


    戚風渾身上下的氣度自然是不同的,那些驛站裏麵的人眼睛也是雪亮的,自然是不敢得罪。


    這馬乃是價值千金的馬,有這樣馬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貴的。而戚風則是一身正氣威風凜凜的,那迫人的氣勢而是讓人也不敢多看,而與此同時同樣的幾個人從邊關處迴來,同樣是在這裏停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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