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是還藏著多少秘密沒有告訴我呢?”喬羽佟摸著南遙的臉蛋兒問。


    不過南遙已經睡熟了,喬羽佟也就蹲在一邊看著南遙睡著的樣子,微微的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會活下去的。”


    說完之後喬羽佟便站了起來,飛身離開了這裏。


    化雨晨是易容出了帝都城門,化雨晨的容貌許多人都是認識的,他的一手易容術自然是做的精妙,白虎營的人也倒是未曾察覺,隻是禦林軍的人卻已經跟著化雨晨了。


    帝都的天空是陰著的,下著一些細雨,那些雨絲是憂憂愁愁的,看起來倒是讓人覺得分外的哀怨了一些。戚風同樣是穿著一身的勁裝,戚風長期練習武術,膚色黝黑。卻是一種威嚴的感覺。


    戚風站在大營的中間,副將匆匆忙忙的過來稟告,道,“將軍,東廠那邊有動靜了?”


    戚風的眉毛微微的抖了抖,暗暗的說了一句,“喬羽佟,難道你還真的想反了不成?”


    如果喬羽佟真的反了,戚風還真的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兩邊都是兄弟,到底幫著誰的是。戚風掀起了自己的衣袍,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麵,厲聲問,“說說,那邊是什麽情況?”


    戚風如今是冷著臉,那張本來就嚴肅威武的臉此刻就像是一個地獄惡魔一樣,就算是副將也不免的有些膽兒纏著,就好像是將自己的腦袋提在脖子上麵一樣的。“將軍,喬督使昨兒夜裏麵去了南府,不過,喬督使是翻牆過去的。前些日子帝都裏麵傳的是喬督使和南相....”


    “這樣的傳言你也相信?”戚風的拳頭落在桌麵上,聲音也是陡然就提高。


    喬羽佟身為一個武將,雖然說麵容是嬌美了一些,但是不至於喬羽佟會喜歡一個男人,說出去戚風都不會相信。而這裏麵鐵定是藏著些什麽事情的。


    “是。”那副將戰戰兢兢的迴了一句,“喬督使在南府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的,這段時間喬督使和南府的人來往密切,包括如今的顧大人一樣和南府來往密切的。奴才覺得,前期德妃的事情也是同這邊有關係的....”


    戚風微微的彎了腰,手放在自己的鼻翼間,腦子裏麵已經快速的運轉起來,深思著之前的事情。“德妃的事情....喬羽佟.....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反了嗎?南遙,你到底是要做些什麽。”


    若是誰想要亂了這大楚的江山,戚風第一個不答應。


    “這些事情你有證據?”戚風問。沒了證據,戚風也不信。


    “將軍,這些事情若是說證據那裏能夠拿到,但是宮裏麵有人出來過,直接去了南府。臣想著,應該是南相授意的。”那副將道,低著頭連話也不敢大聲。


    “你從軍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聲音這麽小了。”戚風凜了神色,問。


    那副將半跪在地上,也不敢答話,額頭上麵的冷汗水直往外冒,戚風擺擺手,道,“繼續說。”


    他倒是要看看,在帝都裏麵這些人還想要翻出一些什麽東西出來。“將軍,東廠裏麵有人出帝都了,那人倒是不認識是誰,隻不過,喬督使身邊的化雨晨不見了。”


    化雨晨是誰啊,喬羽佟的心腹,她有什麽事情,都是化雨晨直接去辦理的,化雨晨如今走了,那肯定是帶著喬羽佟的意思。今兒早上的時候喬羽佟說的是化雨晨生病了,所以最近不會出現。


    這樣看也對的上。


    戚風的眼睛微微的眯著,許久之後,才慢慢站起來,“這些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戚風擺擺手,示意副將,“你先出去,給我備馬,我這就進宮去。”


    副將從地上站起來,弓著身子這就跑出去了,喬羽佟翻身上了馬,跟副將繼續囑咐,“你去派人繼續跟著化雨晨,不用跟的太緊,就跟著就是了。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裏。”


    如果帝都真的有什麽事情,他可不能不防著啊。戚風心想著踏馬直接進了帝都,戚風拿的是楚逸風給的金牌,可以自由進出皇宮,戚風騎著馬直接到了禦書房門口,勒住馬的聲音,倒是將裏麵的福祿也吵到了。


    楚逸風聽著聲音,頭也沒有抬,問,“這裏怎麽會有馬聲,你出去給朕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福祿心裏麵是捏了一把汗,心想著會是哪個兔崽子,剛剛走到門口呢,就見到戚風步履如風的走進來,一腳踏在門檻上,一邊把手裏麵的韁繩給福祿扔在了懷裏麵,道,“爺的鞭子,好好地給爺拿著。”


    戚風的語氣十分的不善,福祿那裏敢惹到了這位爺啊,但是裏麵那位爺福祿更加不敢惹了,忙去攔著戚風,道,“爺,您,奴才自然是不敢攔著的,隻是你也知道宮裏麵的規矩,方才你這麽闖過來,皇上已經有些生氣了。”


    戚風冷哼了一聲,按著福祿道。“怎麽著,你是尋思著,想讓皇上治我一個罪名?”


    福祿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忙去搖頭,道,“爺,你這可是折煞奴才了,你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福祿一麵陪著笑,一麵說,“不過,皇上在裏麵批折子呢,奴才進去說說。”


    戚風沒有答話,福祿剛剛轉過去,想進去跟楚逸風說說呢,後麵的戚風倒是叫起來了,“皇上。”


    楚逸風剛剛就聽見了門口兩個人的聲音,隻是戚風這會兒叫起來了,楚逸風放下手裏麵的筆,坐下來,跟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前進好還是後退好的福祿說道,“福祿,你先去替將軍準備些茶水來。”


    福祿這才得到了一些解脫,跟天子相處是難,但是跟著戚風和喬羽佟相處,那才是真的急的人心癢癢,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在想著什麽。福祿摸著自己的脖子,想了想自己的脖子還在,這就轉身出去了。


    戚風進來,將自己的佩刀解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楚逸風心裏麵就尋思著戚風今日為什麽來了,還膽大的將馬給騎過來了,問,“今兒個你這是怎麽了?”


    “自然是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說的。”戚風道,楚逸風擺了一個隨意的姿勢,意思便是讓戚風隨意說就是了,戚風便道,“莫靈安跟南遙確定是一夥人,而且,宮裏麵南遙已經安插人進來了。並且,這件事情東廠那邊應該也脫不了幹係。”


    楚逸風的身子同樣是微微的僵住。


    “到底是頭收不了心的狼。”半響楚逸風的唇間才吐出這句話,楚逸風的神情陰鷙,那雙陰冷的眸子裏麵似乎是泛著冷光的。“朕就知道喬羽佟就算是交差了兵權也不會這樣安息。不過,喬羽佟已經中毒,算起來時日不多了啊。”


    “中毒?”這事情戚風倒是第一次聽說了。


    “是,七蟲七花。”楚逸風也是不避諱的說了,這藥是毒性大,但是楚逸風不得不防著,“就算是喬羽佟已經接了東廠,可是,這個人還是留不得,不能為我所有,那就隻能夠棄之。”


    “....”戚風還在自己的震驚之中,楚逸風竟然給喬羽佟下了七蟲七花的毒,那麽以後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下場呢。“喬羽佟好歹也是我們的兄弟,你.....”


    “你是想說我殘忍?”楚逸風問。


    之前的時候楚逸風也覺得自己是殘忍了,可是,後來楚逸風才明白了,這不是殘忍,而是,自己必須這麽做,“朕登基的時候,一個人跟朕說過,坐上這個位置的人,看似是擁有了江山,但是同時也是失去了所有,要忍常人不能忍,忍常人不能舍棄的東西。喬羽佟和大楚比,誰更加重要?”


    戚風壓製住自己的那些不滿,捏緊了拳頭,道,“七蟲七花的藥,你哪裏有解藥嗎?”


    “有,不過隻有一顆了。”楚逸風道,“這是唯一的一顆解藥,但是朕從未想要要去救喬羽佟。”


    說到了這裏,楚逸風的眼睛裏麵閃過一抹精明的光芒,是狠毒,一閃而過。“你今天進宮來,跟朕想說的其實就是關於喬羽佟的事情吧?”


    楚逸風會猜心思,一個帝王若是連自己臣子的心思都捏不住,算是什麽帝王。


    楚逸風有千古一帝的那種潛質,因為夠狠,夠毒,同時也有那個魄力。戚風瞧著楚逸風,道,“是關於喬羽佟的事情,我不知道喬羽佟到底是什麽意思.....按照你說的,喬羽佟既然已經死了,那為什麽喬羽佟還要派人去邊關,他打底是想要做些什麽。”


    “他派人去了邊關?”楚逸風問。


    戚風點點頭,道。“剛剛有人來稟告過了,說是喬羽佟身邊的化雨晨去了邊關,但是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楚逸風冷靜下來,也沒有找到什麽頭緒。“現在楚逸風身上並沒有什麽兵權,他讓人邊關做什麽?”


    楚逸風捏著自己的眉頭,閉著眼睛,真的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累了。很想要好好地睡一覺,但是從登上這個位置之後,楚逸風就不敢睡。


    “......邊關能夠做什麽?”楚逸風問,“或許是他已經悄悄的將毒給解了。喬羽佟平日裏麵是規規矩矩的,但是不要忘記了,喬羽佟也是皇家人,覬覦這個皇位也有可能的。”楚逸風眯著眼說。


    “他同南遙在一起,南遙是慕家的人,他是許了慕家什麽東西?”他站在那裏自己不斷的去猜測,總覺得什麽都不對。


    戚風搖頭,索性說了,“你與其這樣猜來猜去,不如你就想想,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對。”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過些日子,將喬羽佟派到邊關去,找個機會將喬羽佟給出掉。”楚逸風說的是清晰簡單,但是想到了南遙,他頓了聲音,道,“南遙,朕有自己的辦法,朕會讓南遙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戚風想起南遙有種不好的預感。


    加之,南遙可能是慕家的人,心裏有些不樂,道,“南遙或許是慕家的人.....看著慕錦書的麵子上麵,能不能留下南遙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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